第二章 循規倒矩。
第二章循規倒矩。(本章免費)
我放下手中的像框,放下那美好的回憶,重回到現時中繼續過着循規倒矩的日子。在紛擾的世界裏尋出一點閑靜來,偏又被那窗台上青蔥得可愛的君子蘭誘住,
眼兒望它罷了,然彷徨的心沉沉得只剩下孤寂,腦中忽而又冒出新得愁,我真的願意有人對我說起他,說起上學時候的事......
“有人嗎?”敲門的是鄰居張大姐胖胖的,本來就小的眼睛被擠成一條縫,薄薄的嘴唇塗著口紅。
退了休的張姐,平時閑來總愛跳跳舞,把自己打扮的很時髦。由於張姐是個熱心的人,鄰居也親昵地稱她“樓長”。張姐扯開銀鈴般的嗓子說道:“這月輪到我家收水費,收齊了就到銀行交去順便再跳會舞。”
“多少錢?”
“哦,你家最少,10塊零8毛。”張姐笑嘻嘻的答道。:“我說小陳,別老在家獃著,有空跟我一起跳跳舞去。”張姐用眼睛掃描着我,嘴裏不斷發出嘖嘖聲:“這麼好的身段不跳舞簡直就是浪費!”
我笑笑:“行,我還真不會跳呢”。電話響了起來。
得:我走了,你接電話吧!”
原來是我的好同學愛民打來的,語氣有些急促:“陳萍,你在家呢?我在醫院陪着祥子輸液呢!”
我驚詫:“祥子病的厲害嗎?”
“老毛病,血壓高。你猜我在醫院看見誰了?一個人怪可憐的”,愛民說。
“誰呀?。
愛民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是蔡小同”!他現在可顯老了,還帶着眼鏡。我和祥子在醫院門口看見的,祥子說那個上出租車的人怎麼有點像蔡小同?
我看司機正扶着那人往裏坐,待那人擺手謝司機時果真是蔡小同,等祥子追過去出租車已經開走了,這不我趕緊給你打電話說一聲,這麼多年沒聯繫了,老同學在一起的沒幾個了。”
她在電話那頭不停的說,而我的心兒怔的什麼也聽不見了......。
傍晚,窗外下起了春季里的第一場雨,雨點重重彈在樓下的護欄鋼板上發出鐺鐺響,象是在鋼琴鍵上重複敲打一個音符,一直持續到半夜。
終於迎來了艷陽高照。待可兒吃完早點上學后,就趕到市場買些水果去看望祥子。
祥子住的房子是裡外相通兩間北房,一間小西屋接了間不大不小的櫥房。院子裏有棵上百年的棗樹,每年中秋的時候,兩頭尖的棗兒便掛滿枝又脆又甜,成為院裏老少鄰居一次豐收的聚會,幾個年青人手持長短杖桿用力敲打樹枝,那又脆又甜的棗兒象雨點似的砸在地上拾棗兒人的頭上,背上。小愛更是性急,索性騎在樹上摘下個棗直入口中,自然是院子裏第一個嘗到鮮的人,嘗過之後便開始不斷地把摘下來的棗兒放進貼身的背心裏,
一會兒順梯而下的小愛已是大肚翩翩了。
他門熱情的把我迎進屋,愛民沏上茶水坐在我身旁。看着病怏怏有些發胖的祥子,我說;聽愛民講你病拉,輸了幾天液可見輕?你有老毛病得注意身體,
不然愛民就更不放心,既使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體。
祥子憨笑的有點靦腆,
那***毅不阿的臉體現出十足的男人味,如今也顯得不再威武,而是倦殆睏乏的很,中年的他眼睛因常時間熬夜,下眼袋處色淤膚暗,看上去滄老了許多,祥子說道;這陣子工作太忙了,圖紙、預算的敲定全壓在我身上了,開了幾天夜車,這不血壓上來了,老毛病,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祥子說得倒亦輕鬆,讓坐在一旁的愛民不高興了,努了下嘴便說道;你沒事,害我跟你老往醫院跑,這家裏家外靠我一個人忙乎。
祥子向愛民投去暖融融地微笑,身旁能有這麼個賢慧的妻子,對他百般照顧,任勞任怨的操持這個家,他已感到非常的滿足和寬慰了,想到這便起身說道;陳萍好久沒來了,今天咱們吃餃子,我去和面,你們姐倆聊。
愛民隨和着;對,對,咱姐倆好久沒見了,我也想和你說說話兒呢。
愛民和祥子是在參加工作后談的戀愛,確確的說是在同同的生日聚會後巧然發生的。
當初,誰也沒看好的他們走到了一起。
祥子是個勤快能幹的人,在一家建築公司當總工程師,並自學了預算課程還拿了證。
他們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叫小愛,長得像愛民,白靜靜的,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聰明好學,並以優異成績考入北京大學。祥子是家裏的獨子,母親去世早,固執的父親一個人過着,不願給他們添麻煩,愛民只好經常過去看望老人,小愛有時也住爺爺家。
愛民是去年辦的內退,在家照顧着老小的生活。
當年,我們是抱着遠大的理想奮力一拼,想考上每個人心中理想的大學,去實踐個人的價值,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最後只有趙燕、蔡小同考上了南開大學。我們幾個都落榜了,難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不得不面對現實,各自找到適合自己乾的工作,無怨無悔着。
我在一家地產開發公司上班,當了一名管理員,從此和仗量房屋,記算租金,房屋買賣,及各種手續打上交道。長年的伏案作業落得個職業病,‘頸椎病”。發作起來頭昏眼暈,疼得不能動。醫生開了診斷書,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經過治療病情會減輕,否則,嚴重的話只有手術了。
人到中年真是悲哀呀!什麼病都來了,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