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陳年舊事4
第193章陳年舊事4
伏天倒是不以為意，淡淡的打住風清揚的獻殷勤，“好了，你說說你是如何見到玄天老怪的。你見到他時候他是否還有武功。”
風清揚淡淡一笑，又對這伏天作了個揖，“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便開始講述自己與小朵以及米老頭兒在一起的情景。
伏天更是覺得疑團重重，她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確定，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米老頭兒的武功還沒有被廢？”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米老頭兒，還是與她心目當中的玄天老怪對不上號。而被她注視着的某人卻是渾然不知，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着，目光獃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清揚肯定的點點頭，“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玄天老怪，也只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兒，而且柔柔給他取了個新的名字，叫米老頭兒，我也沒多想。可是有此卻見到米老頭兒，哦，不，就是玄天老頭兒出手趕走攔路搶劫的商人，那動作之迅猛，走步之靈活，轉眼之間就把幾個人制止住了。這等武功實屬上乘，所以晚輩便派人去調查了此人，證實便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多年的玄天老怪。”
伏天點點頭，低着頭也不知在想什麼。亦然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忙問道：“前輩，當年，是否真是玄天老怪殺了我父親。當年你是這般跟我說的。今日我便找到玄天老怪，還帶了他前來，你告訴我當年是怎麼回事嗎？我的父親，我父親是否真是他所殺？”
伏天看來蕭亦然一眼，低下頭又是一陣沉默，末了才嘆了口氣，忽然之間變得很是疲憊，“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你父親到底與玄天之間有何瓜葛，我也說不清。當年我確實是一位玄天老怪殺了你父親，害得你們蕭家滅門。不過，我卻不是親眼見到。所以，所以，只能等他自己清醒了，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才知曉個中緣由。”
亦然無奈的垂下頭，伏天的這番話無疑是讓他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絕路。伏天也不清楚，那麼就是說線索就此短了。玄天老怪若是一直這般瘋瘋癲癲，那真相就真的找不到了。到底蕭家是如何滅門的，仇人是誰，誰來告訴他。他一下氣極，血氣湧上大腦，一下就衝到米老頭兒面前，抓着他的衣襟就一通亂吼，“你說，是不是你殺了我父親。還有我娘，你，你說啊。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我知道你是裝的。你給我說，不說我殺了你，殺了你。”
風清揚急忙攔住亦然，“亦然，別這樣。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瘋了。他若是沒瘋，怎麼會被人費了武功。對，到底是誰費了他武功，那人為何要費他武功，你說，這與當年蕭家滅門一案有無關係呢，畢竟自從蕭家被滅門之後，玄天老怪就在江湖上失蹤了。”
這時，卻聽前面啪的一聲輕響，幾個人齊齊往伏天看去，只見她拍案而起，臉上露出些恍然的神色，急急喚道：“亦然，你耍一套蕭家劍法出來。你和你父親有幾分相似，而你父親使的便是蕭家劍法，你在玄天老怪面前耍上一耍，或許能換回他的記憶。”
蕭亦然一驚，“蕭家劍法？我們蕭家竟然還有自己的一套劍法，我怎麼不知道？”想了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從未見過父親，是蕭家管家琦叔把我帶回靈山撫養長大，所以我所學的也是師父教的武功和離劍劍法，從未知曉原來也有蕭家劍法的。”因為，琦叔也不會什麼蕭家劍法。
伏天嘆了口氣，“那我可幫不了你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不過心緒風清揚說得對，也許那個費了玄天老怪武功的人能夠幫到你。”說著，便疲憊的揉揉額角，自己下去歇息去了。
伏天嘆了口氣，“那我可幫不了你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不過興許風清揚說得對，也許那個費了玄天老怪武功的人能夠幫到你。”說著，便疲憊的揉揉額角，自己下去歇息去了。
蕭亦然見伏天要走，心下更是急得不行，連忙上前兩步攔住她的去路問道：“蕭家劍法難道從此便失傳了嗎？除了我父親，難道就沒有人會蕭家劍法了嗎？”他不想就此斷掉唯一的線索，父親已經去世了，不可能再活過來耍一套蕭家劍法，而米老頭兒又瘋瘋癲癲。
伏天停下腳步，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我怎麼就忘記了，我會使幾招蕭家劍法，當年你父親教水盈秀學蕭家劍法時，我也在旁邊偷學了幾招。可是，我只學了幾招，這樣恐怕不行。”
亦然不肯放棄，“萬望前輩試上一試，不論行不行，先試了再說。眼下恐怕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伏天收回腳步，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笑得越發的柔和了，“試下也有何不可。當時只是一時情動，興趣所致。並為想過真的要學什麼蕭家劍，所以，多年來被遺忘在角落，恐怕也有些記不住了。罷了，你把你的劍借我一下。”蕭亦然連連點頭，立刻從腰間抽出風寒劍遞給伏天，伏天握在手裏細細端詳，“風寒劍。想不到你小子還一直隨身帶着這個。你正是你父親當年所使的劍。”
亦然道：“這把劍是琦叔給晚輩的，說是蕭家祖傳的劍。原來竟是父親當年所用。”
伏天依舊仔細看着這般劍，從劍身到劍柄，再到劍柄上垂下的紅色惠子。這把十多年前見過的劍，竟然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歷盡了滄桑，一切都變了。如今的伏天已經不再年輕，而這柄寶劍也已經易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讓她愛也讓她恨的蕭勁了。思及此，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伏天身形一動，幾步便移至大殿正中，手中的風寒劍隨着她手腕兒的擺動，發出如靈蛇般的聲音。空有蕭家劍法的劍招，沒有蕭家劍法的內功心法，伏天仍然如行雲流水般旋轉在大殿之上，她雖然年齡漸增，模樣卻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這般舞動之下，銀光閃爍，黑衣翩翩如鬼魅，竟讓人覺得分外神秘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