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重新開始5

第173章重新開始5

“我怎麼不知廉恥了？男未婚女未嫁，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我一不偷二不搶，無非是和喜歡的人做了喜歡的事。而且碧瑤姑娘沒有看到妾身所梳的髮髻是婦人髻，說明妾身已經嫁為人婦，從何談起禮義廉恥。若是碧瑤姑娘也有意中之人，不妨大膽開口，個中情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小朵輕笑一聲，無所謂的看着一臉詫異震驚，然後到羞惱的碧瑤。心裏暗暗覺得好笑。

碧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朵。這次不再是怒瞪了，因為她連怒都忘記了。不曾想小朵會說出這般大膽直白的話。瞧了一眼人家的髮髻，她說得也確實不錯，那是婦人髮髻。難道，“你，你，你真的與亦然哥哥結為夫婦了？你真的嫁給他了？那孩子。。。。。。”她已經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表達出心中所想。

小朵輕笑，眼睛看向前方不再回答碧瑤的問題。她偷眼瞟了眼一臉失魂落魄的碧瑤。這丫頭還真是有趣兒，以前怎麼沒想過這般逗弄她呢。下面的問題她選擇緘默，話說到這裏便夠了，讓那丫頭自己去想吧。呵呵，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果然妙哉妙哉。偷眼瞟到坐在對面的夢妍，只見後者一臉興趣盎然的看着自己，再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氣鼓鼓的碧瑤。見小朵看着自己，她偷偷的伸出一個大拇指，惹得小朵輕笑出聲。這一笑，看在碧瑤看中又是一頓譏笑和諷刺，碧瑤心情一落千丈。米老頭兒不知世事，已經靠着喜兒睡著了。小朵輕輕的給米老頭兒搭了件斗篷，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馬車在一間普通民宅前停了下來。碧瑤率先跳下馬車，她氣急敗壞落荒而逃的模樣，彷彿身後是一群豺狼虎豹，弄得師父和琦叔一臉的莫名其妙。小朵隨後下車，亦然伸出手去接她，小朵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跳下車。一行人進了屋子，小朵她們便被下人們安排去歇息了。亦然看了一眼米老頭兒，最後還是決定讓下人也帶米老頭兒下去。

進了書房。琦叔終於忍不住了，他第一話便問道：“然兒，那莫小朵怎麼會跟着你。你和她成親了？這般大事為何不與我和你師父說，為何自作主張。”他口氣嚴厲，微微斥責亦然。

亦然看了琦叔一眼，“琦叔，小朵並為與我成親。那孩子，也不是然兒的。”

薛允，琦叔，蕭亦然三人從書房中走出。方才在裏面亦然已經把米老頭兒的來龍去脈和小朵此番行蹤一一與二位長輩說明。琦叔一直眉頭深鎖，心裏湧起濃濃的歉疚，想到當初莫小朵那小丫頭為了亦然肯以血助他得到離劍劍法，這等氣魄和膽量，為何當初的自己就沒看見呢。反而被那鋪天蓋地的仇恨蒙蔽了雙眼，害得亦然這小子和那丫頭白白分開。現下那丫頭已經名花有主。他看了眼亦然，見對方仍然是一張沒有悲喜的臉，更覺得羞愧難當。這孩子一直都是這般善於隱忍，但心裏多痛多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若是他能發泄出來也好過這般不露痕迹。琦叔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然兒，那冰凝姑娘呢？”在他的記憶里，冰凝也是一個恬靜溫婉的好女子。

亦然猛的抬起頭，無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破綻，幽黑深邃的眸子更加深邃，隱藏在濃濃的眉宇間讓人看不清楚，越顯朦朧，彷彿在可以的忍住什麼，卻怎麼也忍不住，眼看就要噴薄而出。琦叔也發覺了亦然的不對，先前說道莫小朵也沒有這麼一副表情，現下剛剛提到冰凝，怎麼就變了臉色，到底怎麼了？他疑惑的看看薛允，見薛允也察覺出亦然的不對勁，兩人雙雙看過去。

“琦叔，冰凝她，她死了。”亦然緊閉雙眼，彷彿不願再觸及那份心痛。不願再說出那個令他愧疚又心疼的名字。每每提起，他的眼前便會出現漫天白雪的玉雪山，一個絕色女子微微一笑，那與白雪融為一色的白色紗衣輕輕隨風飄起，她微微一笑，冰雪也為之融化，漫山遍野開滿雪花。這般場景屢屢出現在亦然的夢中，這般甜美，這般圓滿，午夜夢回，才發覺那不過只是自己的幻覺，那玉雪山上只有孤墳一座，冷冷清清寂寂寥廖。

琦叔臉色一變，想起那個乖巧文靜的少女，心下也微微泛起了疼。他搖搖頭，“罷了，此事以後再說。先去看看那個玄天吧。”想要知道冰凝是怎麼死的，也不急於一時，反正是要弄清楚的。

薛允走在後面，悶着頭問道：“然兒，與莫小朵一起來的另外兩個女子是何身份？”

亦然道：“一個是朵兒的婢女，名叫喜兒。另一個。。。。。。”他看了一眼師父，接着道：“是魔教教主伏天的徒弟，夢妍。”

薛允眉頭微皺，伏天的徒弟？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當年上一輩之間的愛恨情仇如今怎麼感覺又牽扯到下一輩了呢。莫劍飛的女兒如此，水盈秀的徒弟也如此，現在又出現一個伏天的徒弟。他暗覺不妙，“然兒，你還是不要與夢妍來往才好。她師父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她的徒弟只怕。。。。。。”

亦然心道，現在才說這些。想當初夢妍還去過靈山呢，只是師父不知道罷了。想了想說道：“夢妍是伏天的女兒。”

薛允這才大吃一驚，“她是伏天的女兒？難道與你父親。。。。。。？”薛允當然知道當年蕭勁與伏天和水盈秀三人之間的那點兒情事。聽亦然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便聯想到蕭勁身上。但他不確定亦然知道不知道，所以沒敢往下說。

亦然當然知道師父的意思，“師父，你不必瞞我，父親當年的事我也知道一二。夢妍雖是伏天的女兒，卻與我父親沒有半點兒關係，她就更不可能是我的妹妹。冰凝卻是我妹妹，她是水盈秀與我父親所生。這點兒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