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合作2

第149章合作2

楊相笑笑，那微彎的嘴角看得亦然有些心驚肉跳。“蕭盟主不必急着撇清關係。老朽並沒有套盟主話的意思。老朽只是想與蕭盟主與風少莊主合作。”

“合作？”

“對，合作。老朽可以把風清揚給放出來。不過嘛……。我需要加入你們的陣營。”

亦然戒備的看着楊相，“你又有何目的。”

“那個小皇帝，早已經看老朽不順眼了。老朽在朝中頗得各位同僚的厚愛，卻因為這樣不入那小皇帝的眼。他處處針對於我，時刻想要把我趕下台去。就連我那做了妃嬪的女兒也連帶着讓他不待見。如此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也得為自己，為我女兒，想條後路不是？”

亦然點點頭，雖然楊相的話說得婉轉了些，不過那想要謀朝串位的狼子野心卻是怎麼也掩不住。“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楊相說道：“我想亦然對朝廷政事也不是很感興趣是不？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把皇帝趕下台，武林那一塊兒我絕不插手，也永不出兵對武林發難。”

亦然搖搖頭，“武林是生是死，是成是敗跟我有何關係，雖然我是武林盟主，但我並不在乎這些。”他不能輕易回答楊相。原本聯合落劍山莊只是為了武林與落劍山莊的自保，如今與楊相結盟，就不再是單純的自保了，那是造反。不論造反成功與否，自己再難從那個漩渦里爬出來，就算造反成功，這老狐狸也不見得會信守諾言。

“亦然可以不答應老朽的請求。但是老朽不得不在此提起一個人——賢妃，也就是莫小朵。老朽記得那時候在莫府看到你們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老朽很是感慨，如今莫小朵如金絲雀籠中鳥被關在潮濕陰冷的冷宮之中，何況還懷有身孕，這般清苦日子，難道亦然能坐視不管？若不反了那小皇帝，只怕莫小朵就要在那冷宮裏紅顏老去，孤獨終老了。

楊相的這番話無疑是戳到了亦然的痛處。楊相這老狐狸早就調查過莫小朵和蕭亦然曾經的那些事，所謂打蛇打七寸。莫小朵便是亦然的七寸。他可以不幫着自己造反，但他不可能放着莫小朵不管。

亦然額頭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他想起幼時小朵的天真爛漫，想起小朵的無拘無束。那個時候的她的笑容是那麼純凈清澈，可是如今，懷有身孕的她是什麼樣子，關在冷宮的她又是什麼樣子。亦然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大腹便便的宮裝女子遙望天空渴望自由的凄楚模樣，身後是陰森破敗的冷宮的斷垣殘瓦。心裏有兩個聲音此時吵得不可開交，一個說，那個女子不可能是莫小朵，小朵不會有那樣凄楚絕望的表情。另一個聲音說，她就是小朵，如今的她過得很不好，林思睿對她不好。

亦然咬咬牙，“你先把風清揚救出來再說。”

楊相得意的點點頭，看着亦然的目光有幾分“孺子可教也”的意味。“那好，我就先去安排了。亦然大可放心等待風清揚的歸來，我可以保證，一定還你一個活着的風清揚。”說完，大步流星的跨出了客棧大門。

客棧一樓此時已經人聲鼎沸，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這件破舊平凡的客棧內，方才已經商定出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而商量這件事的年輕男子在看到年老的男子消失在陽光里之後，頹然的坐在長條凳上，神色凝重，彷彿脫了力一般，臉色慘白得嚇人。

夢妍走了過來，看到亦然的模樣，側頭看着楊相消失的方向，皺着眉問道：“他與你說什麼了？”

亦然擺擺手，“風清揚被皇帝打入了天牢。不過現在已經無礙了，楊相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他特意來與你說這些？”夢妍吃驚道，但心裏隱隱也覺得不止這些。

亦然目光閃爍到別處，“就說了這些。”

“蕭——亦——然！“很明顯，夢妍一記敏銳的捕捉到了亦然閃爍的眼神。

“好了，不要問了。這些事我清楚就好，你不要再問了。這些事用不着你來操心。”亦然不耐的抓起桌旁的風寒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客棧門口。夢妍想開口叫住他，話到嘴邊，又齊齊咽下。他始終都不肯把自己放在心裏，自己又何必再去自討沒趣兒。夢妍，你這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你懂嗎？

此時已經是深夜，林思睿還在御書房批閱奏章。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頭昏腦脹，忍不住揉揉太陽穴，富貴兒識趣兒的端上茶杯。林思睿輕抿了一口，回頭看着一臉倦意的富貴兒，忍不住輕笑起來，“瞧你那迷糊樣兒。累了就先去歇着吧，這裏不要你伺候了。”

富貴兒陪着笑臉，小心翼翼的接過林思睿手中的茶杯，“謝皇上了。可是富貴兒不累，富貴兒可以一直陪着皇上。”林思睿好笑又好氣的看着富貴兒那張諂媚的嘴臉，這小子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什麼沒學到，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學得不少。御書房的燭光倒影在主僕二人的臉上，原本凝重嚴肅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一道黑影一躍而入，等林思睿和富貴兒看清楚時，蕭亦然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富貴兒一驚，正準備大聲呼救，卻被林思睿給阻止了。富貴兒膽戰心驚的看着一身寒氣直冒的蕭亦然，又看看淡定自若的林思睿。林思睿輕輕安撫住富貴兒，“你先下去。”富貴兒哆嗦着退了出去，回頭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林思睿，才穩步走了出去。

“好久不見。”林思睿一身明黃，威而不露的看着大殿正中的蕭亦然。

亦然目光轉向別處，也不看林思睿，冷冷的說道：“你這般對朵兒，我今日來是為朵兒討和說法。”手裏的劍緊握在手，彷彿已經按捺不住隨時都有想要出鞘的衝動。

林思睿輕輕一笑，“蕭盟主又有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朵兒是我的妃子，我的女人，你來質問我對自己的女人不好，這又是何道理。”

亦然一時語塞，不答反問道：“朵兒直出生之時便被綁上皇后的封號，如今進了宮卻只是被封為一個小小的妃嬪。林思睿，當初我是看你對小朵情深一片才就此罷手，你竟然這般對她，還把她打入冷宮。你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莫相。”若是莫劍飛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受着這般的苦，定是不能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