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醜陋小妖:【中】
他的身體與她脫離接觸。她長長吁了口氣。“我差點被你強暴。”
“如果哪天你想被人強暴，我會很樂意為你效勞。”
“你應該下地獄。”
“我對地獄裏的女人不感興趣。”
她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要發瘋的感覺。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小偷嗎？”他饒有興趣地注視着她。
她順着牆壁坐在地上，她剛才被他嚇壞了。“別人都叫我小妖。”
“這名兒很特別，和你的人一樣。”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禽獸嗎？”
他想了想。“有的人叫我禽獸，有的人叫我魔鬼，有的人叫我野獸，還有人叫我魔王。”
“那我就叫你魔王吧，至少這個名兒還讓我感覺舒服些。”
“我也喜歡你這樣稱呼我。我是魔王，你是小妖，你註定是我的奴僕。”
小妖突然眼睛一亮，充滿探究與好奇。“你不會就是大陸上那個大名鼎鼎的‘魔王’吧？這兩年在大陸上失去了他的蹤跡。”
“他也是小偷嗎？”
小妖哭笑不得。“你難道不知道大陸上有六個非常勇猛可怕的人物嗎？！這六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魔王就是其中之一。聽說他曾經砍下過魔鬼的頭顱。”
魔王說：“如果他能讓你敬畏，那你就把我當做他吧。”
小妖眼中的嚮往變成了失望。
“我想你也不會是他。聽說他做了冰雪女王的丈夫。”
“現在你應該替我研究一下鐵鐐上的鎖了。”魔王正色地對她說。
小妖把魔王鐵鐐上的鎖仔細檢察了一翻，她皺起了眉頭。“這鎖做的很精密，想打開不是容易事，在這個大陸上能打造出這樣鎖的人超不過三個。”她臉上浮現出興災樂禍的神情。“這一定是古斯塔最出名的鎖將波特專門為你精心打造的鎖。也只有你能配的上它，我尊敬的主人。”
魔王說：“如果是平常的鎖，我早就自己打開它了。雖然我不是小偷，但是我以前認識很多小偷。”
小妖露出不屑地神情。“你認識的那些小偷碰上我他們馬上就會改行。”
“你是大陸上很出名的小偷嗎？”他很好奇。
她帶着一種得意說：“至少在你被關進這間屋子后很出名。”
他點點了頭，似對她的技能做出了一種肯定。“最好你能想辦法把鎖打開，不然，我可以隨時撕毀我們的合約。”
聽了他這話小妖兒面色變了。“我會好好研究一下這個鎖，這得需要些時間。”
他笑了。“現在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小妖又問了一句。“鑰匙在誰的手上？”
魔王的回答打消了小妖想偷到鑰匙的想法。“鑰匙在一個女人手上，而她不在眾生樂園。”
開飯的時間牢門的小鐵窗被打開，一個看守吆喝：“野獸，吃飯的時間到了。”
魔王走到小窗前，看守把盛着飯的破鐵盒遞進來。
“怎麼樣野獸，送給你的美人你還滿意吧？”對方一臉戲弄的笑意。
魔王把那盒飯接過來。“謝謝，我非常滿意，她的本事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大。”
“哈哈……”對方發出猥褻的笑聲。“那你就好好享受她吧。只要你不把她弄死，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一切辦法折磨她。”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魔王甚重地說。
小窗關上，看守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消失了。
魔王走到牆邊坐下，他用手抓着盒裏的飯吃了起來。小妖的眼睛貪婪地盯着那盒飯，她的眼神中寫滿飢餓。她開始咽口水了。
“難道我們兩個人只給一盒飯嗎？”
他點點頭。“能給我們食物你就應該祈禱了，不然後果更可怕。當然只有食物，我就會避免那種可怕的事情發生。”
小妖一時難以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那麼這盒飯里應該有我的一半。”
“看守們喜歡看我們為一盒飯而爭鬥，但是我想你不會為一盒飯而自找苦頭的。”
“那我打不過你我就只能挨餓嗎？你強大就有理由剝奪弱者的食物嗎！”小妖的神色是那樣激動。
魔王用淡淡的口吻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如果你比我強大，我會坦然接受這個事實。”
小妖的語氣軟了下來，她眼神中也浮現出一種乞求。
“給我留點好嗎，在黑色海魔的船上，那些畜生三天都沒有給我一點食物。”
“哈哈……”魔王笑着說：“黑魈寧可把食物扔在海里也不會給你們的。”
小妖討好地說：“至少你會給我留點不是嗎？我覺得你是一個靈魂高尚的人。”
魔王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着她。“靈魂高尚的人往往都穿着光鮮，吃的都是美味佳肴。像我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靈魂怎麼可能會高尚。”他停頓一下又說：“不過看你這麼可憐，明天吃飯的時候，我會給你留一點。只是一點，你不能奢望更多了。這裏每天只給供應一次食物。”
“我太餓了等不到明天了，如果你不給我留點，你就別指望我會想辦法打開你鐵鐐上的鎖。你永遠也不會逃出去。”她威脅起了他。
魔王表現的很所謂。“隨你，我想就算你打開我鐵鐐上的鎖，我也很難逃出去。就算逃出去，四面都是茫茫大海，還是無路可逃。現在我反而想撕毀我們的合約好好享受一下了。希望你能給我撕毀合約的借口。”
小妖再沒有任何辦法，她現在才明白看守長那句話的含義：把這個醜女人關到那頭野獸的房間，我想她很快就會發瘋的。
想到自己面臨著被餓死和隨時被強暴的悲慘遭遇，她轉過身蹲在地上哭泣着，那樣傷心無助。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在小妖抽動肩頭拍了一下。“你這個醜女人，你讓我沒了胃口。”魔王把那合飯遞在她手裏。
小妖看着那盒飯破涕為笑。“你是一個好人。”
魔王用戲謔的語氣說：“一個人給你一盒飯也許他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一塊肉。”
飯菜很糟，並散發著一股發霉的味道。但是此時在小妖的眼裏這不比山珍海味差，她用抓着飯菜吃了起來。吃了四分之一后她帶着不安看着魔王。“我還能再吃點嗎？就一點。”
魔王面無表情地說：“把它都吃了吧，我現在沒有一點胃口了。”
小妖高興地把那盒發霉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她對魔王的慷慨表示了謝意，並承諾一定想辦法把束縛他手腳的鐵鐐打開。
“你為什麼一下把毯子裹在身上，它又不會被偷走。”小妖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覺得它是我現在唯一能擁有的東西了。”
“這麼說我在晚上只能受凍而沒有毯子可以蓋了？”
他解釋說：“每間牢房，無論關着多少人卻只有一條毯子。所以在晚上，囚犯都會為毯子而戰鬥。如果你想和我為毯子戰鬥，我樂意奉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臉上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揣測的笑意。“三年來，有五十多個人和我為毯子戰鬥過，他們都比你強大，但是，毯子最後都是屬於我的。這塊毯子上，至少沾着三十個人的血。”
“那我寧願受凍。”
“你的選擇很明智。”
下午牢門被打開，兩個看守進來。高個子看守帶着一種詭譎的殘忍衝著小妖說：“讓人噁心的醜女人，讓我們帶你去進行一次美妙的體驗吧。”
小妖意識到了他們的意圖，美麗的眼中閃現出一種驚恐。她用讓人酸楚的話語對魔王說“希望我還能活着見到你。而我永遠也不會和你搶毯子。”
魔王用他那有力目光注視她。“活下去並且要記住。”
小妖黯然點點了頭，隨後被那兩個看守帶走了。當沉重的牢門再度關上，裏面響起魔王那支無字的歌。此時歌聲中參糅了進了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