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金鼎杯

六、金鼎杯

六、金鼎杯(本章免費)

“人一走。茶就涼。”

林叔屍骨未寒,以前的債主就在不斷上門找上門來,有的扭扭捏捏、有的理直氣壯,反正就是一個字:“錢”。

每當這一個時候,小丹總是將弟妹關在屋子裏,然後自己扶在病弱媽媽跟前承受樣這一切。原本並不豐裕的家,很快只得家徒四壁。小丹知道這一個家,幾乎所有的指望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別無選擇。她咬咬牙,放棄了自己以前一切的努力,作出了一個決定……

當幫小丹提着行李和書籍走出學校的時候,張力依然感覺到她對學校深深厚感情的依戀。看着她日漸單薄的身形張力卻無能為力。然而不等張力去安慰她,小丹卻笑着對張力說:“我的夢想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努力哦。”張力對着仍倔強地露出微笑的小丹,無以言對。看着張力送着小丹走出校門,身後的老師的和同學們無限的可惜,就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參加高考了,而以小丹成績要考上一個好的學校卻是毫無問題的。

小丹毅然擔負起家庭的重擔,但是在這樣一個小鎮,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卻並不容易。而通過東叔的努力終於為她在東城酒家找到一份當服務生的工作。一家人的生計全擔在了小丹的身上。

如果說,在小丹輟學之前,張力學習武術目標只是一種熱愛或者是對自己未來那一份再模糊不過夢想的話。那麼從送着小丹離開學校的那一刻就變得無比清晰起來。張力無比的渴望參加比賽,渴望從比賽中獲得一點報酬,為小丹為擔一點,那怕只一點點。當看到報紙上“金鼎杯全國散打邀請賽”的時候,張力毫不猶豫地拿着報紙向東叔要求報名參加。

東叔看着一臉興奮的張力說:“你不用急,我也已經收到的選派選手參加的邀請。但是以你現在的水平,在市以級及省一級比賽都有可能拿到名次,但這一次是的全國性的邀請賽。我們還必須要做好準備。”

“東叔,你要求我們怎麼辦,你說吧?”站在張力身後羅勇也興沖沖地問。作為粵州的第一屆商業性比賽,國內武術散打高手雲集,正是驗證自己數年的訓練成果的機會,武館中無人不為之興奮。

東叔認真地看着張力幾個人,笑得讓他們幾個人心裏發毛,每當這個時候,東叔一定就是想不了什麼折騰他們的辦法。

“其它你們不找我,我也會找你們的。但是你們這一段時間必須全都聽我的安排。”

原來東叔早已心裏有數,羅勇一聽立即來了勁,恢復他大大咧咧的樣子說:“東叔,我們什麼時候沒聽你的。你就安全吧。”

東叔狠狠瞪了他一下:“其它人我都放心,就你老給我惹事。都聽好了。現在是七月份,比賽8月下旬舉行。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進行備戰。這一段時間你們都好好地訓練,我們不一定要拿到名次,但一定要打出我們的風格和氣勢。還有一點是我必須提醒你們的,你們有幾個人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不管這次比賽的結果怎麼樣,你們的功課不能丟下,不能影響你們明年的高考。明白了嗎?”

“明白了。”張力心裏早已樂開了花。話還沒說完就沖向了訓練大廳。

對於張力來說,對這一次比賽,他就是衝著那筆獎金而去的。這使他在無望之中看了到一絲絲的希望,並全力向前衝去。在之後的這一段時間中,張力全力地投入了訓練之中,一遍遍地重複着那別人看起來很單調和枯燥的拳法、腿法和體能訓練——直拳、擺拳、勾拳、正蹬、側踹、鞭腳、仰卧起坐、負重深蹲……。而每有空閑時間,張力腦海中就充滿各種各樣拳台對搏的鏡頭,就邊走路也不會例外。有一次一位兄弟看着張力獃獃地站在院裏里想着什麼,想偷偷走過去與他開個玩笑,哪知道自己剛要接觸張力就被張力猛然的摔倒。此時的張力已經完成沉溺溺於自己編織的夢境中去了,他就像跑起了跨欄比賽,狂跑中在一種慣性的驅趕下不斷向前躍進。

備戰訓練之中,東叔安排了幾次的選拔賽,而張力每一次都能在選拔賽中勝出。面對着一個個可能會成為自己障礙物的對手,張力幾乎完全麻木於對方的拳腳,總是近乎瘋狂地用自己狂風暴雨般的拳腳潑落到對手的身上,當對方的拳腳夫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大或小的傷痕的時候,一個個對手也在他的拳腳中倒下。很多時候拳台上的裁判總要在喊停了之後,還要上去把他拉住分開。才可以停止比賽。

羅勇曾暗暗地對張力說:“你還真的走火入魔了,您現在的拳腳落在沙包上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撒布一樣,嗚嗚地作響,在拳台上的打法更為一點可怕。像個瘋子一樣”。張力聽完后淡淡一笑,對他說:“誰讓我一定要贏呢?”眼神里瞬時透出的冷光讓羅勇也覺得陌生。

今天,是參加比賽前的最後一次實戰訓練,而張力的對手就是藍江市上一屆武術錦標賽的散打冠軍——綽號“戰斧”和王浩。當張力緩緩地給自己纏上護手的繃帶,走上拳台時,內心卻地默默地對小丹說:“祝我成功吧!”

戴上拳套,張力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跳動着,微微放鬆自己興奮的心情。為了適合這次邀請賽不帶護具的新規則,這一次實戰沒有穿任何的護具。

“七十五公斤級對抗實戰,張力對王浩!”

終於,轉到自己上場的了,張力舔了一下興奮得發乾的了嘴唇,噌地一下竄上了拳台。

咬上牙套,張力立即走向了拳台的中間,與場上栽判和王浩的手互抱拳禮后,就在彼此的隊友的加油吶喊之中開始了比賽。

雖然說是七十五公斤級的比賽,但是王浩卻是八十公斤級的選手。不但高更像座鐵塔樣一樣結實,一位相當不錯的拳手,尤其以重拳和摔法出色,並得過不少的獎牌,“斧頭”的綽號就是因為他猛打猛衝的作風和橫掃藍江七十五公斤級的對手而出來的。

比決開賽,王浩抬起雙手自己斧頭一樣的雙拳,像彈簧一樣弓起了腰腿,移動着步法拳和摔法慢慢向張力逼了過來。強悍的目光透過高舉的雙手,逼視着張力。

本來,上場之前張力就已經作好對付他的計劃,原計劃是想充分發揮自己的技術和靈活的優勢,以快打慢,以防守反擊為主。然而,王浩一上來似乎就很想趕快結束這一場“戰鬥”,環繞着張力,不斷以低鞭腳進行試探和攻擊,而那伺機而動的高張的雙拳則更是危險,就推土機似的,企圖將張力逼向圍欄的角落,再給予最致命的一擊。“老虎”這種緊逼,激動了亞力拚打的決心。

台上一點小小異常都逃不過的東叔的眼光,看着蠢蠢欲動的張力,拳台下的東叔不斷提醒着張力:“沉住氣,先穩住,穩住,不要急!”

而張力的反擊的心意已決,並在瞬間發動。在王浩提腿向他再次掃踢的時候,他迅速地抬起了前腳,狠狠地朝他踢來的腳蹬了過去,后直拳也沖向了他。王浩暗地裏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在在心理和實戰經驗優勢都不如自己的張力竟然這麼快就敢開始反擊,連忙格擋了一下,立即還以一個兇狠的擺拳。張力伏身避開王浩的拳頭,纏抱住了他的腰,想將王浩摔倒,卻不想王浩將自己身體重心下覺之後,像座山一樣穩,倆個人立即進入了短暫的纏抱僵持,彼此都可以聽得到對方稍微急促的呼吸。

“分!”,場上裁判把他們分開,張力與王浩各自用力推開,大家的眼中都已經有了燃起了一點點火。

“開始。”隨着場上裁判再一聲令下,拳台下的氣氛更為高漲。

再次短短的對持之後,還是王浩再次先發動了攻勢,他向自己的左邊邁出一步后,一個后鞭腳帶着勁風掃向了張力的腰際。“拼了。”張力暗叫一聲,迎着他掃過來的腳,繼續向右前方衝去,轉身雙手封住他來鞭腳,一個右脛踢也向他的支撐的小腳橫掃上。

“啪——”

脛骨相撞,傳來一聲特別清晰的聲音,幾乎而張力自己雙手也接住了他掃過來的鞭腳,但是他挾帶着而來的後手直拳張力卻無法格擋,頭上像一群風聲刮過,“轟”的一下,張力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張力一陣頭暈,卻在模糊中看到王浩整個人向後痛苦地倒下的時候,張力搖搖晃晃的,感覺到自己臉上再流下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拳台的上……

“停”!當台上裁判叫停的時候,東叔和王浩的教練已經,也攀着護欄爬上來。張力下意識地用戴着拳套的手“摸”一下自己的額頭,卻“摸”到了一片紅色。

東叔讓張力坐下抬了起頭,用手按住了他眉彎上被拳套擊破的傷口,一邊叫人傳來冰塊進行緊急的處理。

張力坐在地上,目光透過東叔的身影,正看到幾個人正在為王浩檢查着受傷的小腳。張力臉上給拳頭打裂的傷口經過冰敷,很快停止了流血。但王浩卻是站不起來的了,被張力踢中的腳小肚很快充血,迅速地腫了起來的——被大家認為是一定是惡戰的比賽,就這樣結束了。

賽后,東叔儘管覺得張力打得太過於冒進,他認為如果是不是張力的腳比王浩的拳頭快那麼的一點點,破壞了他的重心,那麼倒下的一定是張力。但是對於張力已能適應不同的對手,並形成了自己多變的打法卻感到欣慰。然而他並沒有發現張力已進入了一種十分亢奮的境地,並導致了他的最後的失敗。

晚上,張力騎着自行車像往常一樣去接小丹下班。儘管臉上貼着一張小布紗不是那麼的舒服但卻是很高興,一邊接過小丹的掛包,一邊開心地對着她嘻嘻地笑。直讓小丹感到有點莫名奇妙。

“你笑什麼的啊?今天你又贏了那個高手了的啊?”小丹抬起頭來,端詳着他的臉,突然看到了他額頭上包紮的傷口,連忙問“你這裏怎麼的了,讓我看看。”她踮高了身子,用手小心地摸着我的額頭。”在她的眼中,張力永遠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孩”。

“呵呵,沒事的,醫生已經處理過上藥的了。”張力被她按着頭很不舒服,對她嚷。

“看你,受傷了還笑的呢?”小丹還在心痛。

張力一把抓位她的手,扣着她的手指說:“跟你說個高興的。”

“有什麼高興事情的啊,讓人傷成這樣了還高興的呢。”

“我要……”

然而就在張力要說出來這一瞬間,卻無意中看着她盯着自己的那雙充滿期街的眼睛,臨時改變了主意。張力怕再給她一個希望,然後又向她失望。

“算了,下次再說的吧。”張力說。

“擺什麼關子啊。你快說的啊!”坐在車后,用她的小拳頭捶着他的背在催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的啊!”

“計厭啦,快說快說”。

“你不是說是我肚子裏的蟲的嗎?猜不到算了!”張力開始轉移着陣地。

“誰是你肚子裏的蟲的?你才是蟲的呢!”小丹的注意力將是很容易讓他給轉移。

“快坐穩啦,開飛車!”張力看着小丹越鬧越凶於是腳下加了力,加快了迅速,耳邊開始傳來呼呼的風聲。

“不要的啦……”小丹果然趕緊緊緊地抱緊了他的腰。

不平的街道,昏黃的路燈,斑駁的老屋,清清的月色……張力很久已沒有這麼舒暢,他扯着自己那並不動聽和喉嚨在大街上嚎了起來“妹妹坐船頭,哥哥岸上走……”

小丹坐在後面抱着他的腰看着兩邊幾間還沒關門的“士多”店,“咯咯”笑了幾聲,說:“別亂嚎。”

而張力卻不管仍然惡作劇般繼續,小丹沒辦法中,突然把頭靠着他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儘管背後傳來的一陣劇痛,而張卻感到無比的暢快,開心地在黑暗的街角中大聲地叫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顯得特別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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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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