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水火不容
三一、水火不容
蘇傑冷汗淋漓地駛着車,漫無目的在城市中竄了很久,自己才漸漸冷靜下來,他不由得嘲笑着自己:靠,我竟然會怕她?為什麼?然而他自己想了一想,才發現:這一些年來,自己身邊的女人不少,也許在不經意之中會想起的女人也的確只會有小丹,一直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在什麼地方。
而其它的女人,包括楊麗,其只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已,只不過楊麗除了美貌之外,這些年來也的確幫自己打理了不少生意上的事。但是他知道,正是這樣,楊麗這種女人自己終有一天自己是無法再操控的了。
今天讓蘇傑最意外的是,自己竟然再一次遇到了小丹。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卻發現自己十分感興趣的東西:如果自己抓住小丹這一張牌,那麼自己也許又有了一個與張力討價還價的籌碼的了。]
他嘆了一口氣,心裏暗暗想,小丹,如果你以前跟的是我而不是張力,那結果也許又是完全不同的。想着,他不禁有點傷感,但最多是一閃而過,對於他而言。他就是要自己活得夠痛快。
蘇傑把車開到了城效一條僻靜的路上,把車停好,掏出手機開始實施自己新的計劃。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一陣人聲和碗筷交撞的嘈雜聲,蘇傑大大咧咧的對着電話嚷“哎,小叔又在什麼地方喝酒的啊?”
肥九咀嚼着着里的菜,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嗯!小傑你在那裏,什麼時候回來跟小叔喝幾杯的?”
“遲一點的吧,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多着的呢。不然您老人家來濱海,我好好招呼你的!”
“不去,那地方車人,人多。那像我在這隨便怎麼玩的痛快。現在家裏吃的、喝的、玩的、樂的,什麼沒有。你小子總是說忙,記得有空要回來看看看頭子的!”
“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回去總是黑着臉給我開會,什麼都沒有他陞官的事大!”提起自己的父親,蘇傑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唉,其實他就你一個兒子,他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好的……”
“這事遲點才說的吧。你現在說話方便的嗎,我找你有點事要你幫忙的。”蘇傑扯開了話題。
“什麼事的啊?”在酒精的催化之下,已有點暈乎乎肥九,向酒桌上的人揮手打了個招呼,撐着桌子困難地站了起來,向衛生間走去,“行了,你說!”
“在上面有沒有信得過的做手術的?”
“你小子又惹上什麼事了,這麼大的動靜的!”聽到蘇傑這句話,肥九的酒醒了不少。
“沒有,朋友要讓我幫他找一下的。”
“這樣的啊。你找一下的東崽吧,他在上面混,這方面的人他認識不少,等一下我把他的號碼給你的。就說我讓你找他介紹的好了!”
“謝謝,九叔的了!那我不打擾您好人家喝酒了。”蘇傑對着手機狠狠地親吻一下,發出誇張的聲音,“有空再回去看你的。拜拜!”
肥九無奈地放下電話,在手機中找出一個號碼,給蘇傑發了過去。又的搖搖晃晃地走回了的酒桌。
看到肥九發過的信息,蘇傑笑了一下,他怎麼也覺得這個叔叔比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親。他記下手機中的電話號碼。換了剛剛換在一些電話卡,拔通了對方的電話。
“東崽哥,您好!”
那邊傳來一個很驕橫的聲音:“好好,你是誰的啊!”
“嗯,是九叔讓我來找你的,兄弟有點麻煩,想找人做個手術。”
聽說是肥九介紹的,對方態度緩各了很多:“哦。九叔介紹的,好說,好說。我中間就不摻和的了,等一下我給你他們的聯繫電話,有幾個的,不什麼他們還用不用的。你直接找他們的吧!”
“好的,謝了兄弟!”
東崽掛下電話之後,又拔了一個電話:“喂,在什麼地方的?等一下有人給你電話談生意,多砍一點。叫兄弟們準備幹活的。”
然後掛下電話給蘇傑發信息。
看到對方發過來的幾個號碼,拔了幾次最終才找通到一個電話.
蘇傑,再換了一張電話卡,並打通了電話,那邊傳了一個散漫的聲音.
“喂,什麼事?”
“找你幫忙做個手術."
“哦,大做還是小做,還是徹底切除?”
“徹底!”
“那你找到我們就對的了!一口價十三萬!”
“這沒問題,但是的一定要快!”
“什麼時候?”
“就這三天內的!”
“這麼急的嗎?”對方沉呻了一下。
“怎麼不行的嗎?”蘇傑故意挑釁了一下對方。
“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價錢方面貴一點!”對方還是那樣散漫的口氣。
“說!”
“再加三萬!”
“可以,但是一定要做得乾淨!”
“這個你放心,我們很專業的,不會讓人看到什麼漏洞的!”
“你們怎麼交訂金給你們的?”
“你把資料和錢全準備好。再給我電話!”
“錢全部給你?”
“是的,我們都是先收錢,再辦事。幹完后互不相欠,大家都乾淨!”
“要是你們放我飛機,我怎麼找你?”蘇傑猶豫着。
“哈哈,你既然能找到我的號碼,就一定是行內人介紹的。你放心,我們在行內信譽絕對沒問題。我們雖然做着不講道德的行當,但是我們的還是很講職業道德的。干不做隨你!要快,要不然,明天這個號碼也打不通的了!”對方後面的聲音已經很冷淡了。
“好吧!明天等你電話。”蘇傑心裏暗暗罵罵道。你們講什麼狗屁道德的話,我他媽的就是聖人的了!他掛了電話。狠狠地發動車子,向自己在市區的公寓駛去!
回到公寓良久的,蘇傑拎着一個黑色的塑料代,走上了自己的車子!他邊發動車子,再次拔通的對方的電話。“喂?準備好了!在什麼地方給你?”
“效率還很快的嘛!”
“帝榮大廈認識嗎?你現在開着車去那對面的?經典咖啡等我們!我們到了再給你電話。”
“好!”
帝榮大廈正是的濱海巿的地標之一,而附近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步行街!蘇傑開車着好不容易才穿過擁擠的人流,來到帝榮大廈對面的咖啡廳前。他正想給對方打電話。而手機卻正響了起來。
“繼續往前開,前面十字路口,有一輛車牌上插着光盤的黑色小車等着你,把對東西交給車上的人就行了!”
“好!”
蘇傑把車跟上那一輛黑色小車,只見車窗緩緩地打開,露出半張戴着墨鏡的臉,他對蘇傑揮了揮手。
“敢耍我就連東崽都刮出來的。”蘇傑暗暗咬一下牙,從自己的座位身旁提起那個黑色的膠袋遞了進去。
那個伸手接過袋子,對蘇傑笑了笑說:“等我們的好消息”。車子拐向一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穿織如座人海車流之中。
凌晨兩點,大街上燈依然閃爍着迷人的光,只是在霧氣中更顯得迷迷亂。當興奮或者狂熱的人們,湧出“拳迷酒吧”零零亂亂地消散在街頭之時。看着員工們有條不紊地關上營業的大門時,滿嘴酒氣的羅勇也從公司中走出,走向了停車場。在拳迷酒吧中很少喝酒的羅勇,這一晚卻在酒吧吧營業結束的時候,接到朋友對拳王酒吧的調查的之後,他幾乎狂怒起來。破天荒地飲了整整一支的伏特加。讓他最憤火的並不是的意外地知道酒王酒吧的幕正老闆是蘇傑,以及蘇傑在香港黑巿拳場的背景,而是楊麗與蘇傑的關係以及王子風最近與蘇傑不明不白的聯繫。而讓他痛心的了,楊麗一直以來對他的隱瞞,他不清楚楊麗在蘇傑設計的這一場豪賭之中究竟辦演着一個什麼角色?而她對自己的接近又是不是一開始就有預謀和目的?但明白的在以後,拳迷酒吧與拳王酒吧必將是水火不容。這一切讓他感到十分的混亂。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容易動情的人,但是,楊麗在自己身邊的出現,卻讓在光劍影中漂泊的他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儘管失望,但在他的內心之中,他卻仍然對楊麗有着一種希望,他決定找楊麗說一下以後,再通知張力。
羅勇坐在車上,打着發動機的時候,小小的車廂之很快就充滿了酒氣。他打響楊麗的手機,卻聽到那邊傳來讓他的厭煩的一個聲音: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拔。”
羅勇看了看手機的時候,苦笑着搖了搖頭,苦悶之個,他給楊麗發去了一條短訊:“你太讓我失望了!”然後猛踏了一下油門,把車子向自己房子駛去。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一輛麵包的上正閃爍着幾個遠遠盯着他的煙頭。在他的車子開動之時,也無聲無息地跟了上來。
羅勇住的地方與拳迷的酒吧並不遠,平時也就短短十多分鐘車程就到了。然而,在他拐進小區門口的路時卻發現前面剛好有一輛擋在了他的前面的。他煩燥地按了幾次車沒有的應之後,心想:誰他媽的把車停在這路中間。他一腳踹開車門,向前面的車走了走去。
凌晨的街道,只稀稀落落有幾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旅店和經營宵夜的小餐廳開着門,加上起來準備第二天生意的早點店傳出的燈光之外,整條街顯得無比的寂靜。羅勇對這一種情形也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羅勇慢慢地向這前面的那輛小車走過去,而當羅勇剛走到小車的後面時,那輛小車的門卻突然打開,從車子中竄出兩個男子,而後面一位雙手緊拉着一個男子衣服而被扯出來的女子,發一陣撒心裂肺的叫喊聲:“救命啊,搶劫啊!”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的刺耳。一時間,路邊的那幾間還開着燈的店鋪響起了“嘩啦啦”關閉卷閘門的聲音。
羅勇愣了愣,然後心裏突然湧起一陣興奮,“混蛋,讓你們撞在了我的手上!”心情特別的不好的他,而又痛恨這一些不法之徒的他正愁心中的苦悶正無法發泄。
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言不發地,一手抓住舉刀正要捅向那個女了的手,一個擒拿把刀奪下,再一個小別就輕鬆地把那一名男匪徒摔倒在地上,而正當他準備沖向另一名回頭來解救自己同夥的匪徒時,卻發現,自己突然被身後的那個女子抱住,然後身上一陣讓他麻痛得全身抽搐的電擊,驚怒之中,他本能地向後一拳,把身後的女子打得跌出了幾米遠,回過頭來他才發清,那女子頭上掉下的那一拔凌亂的假長發和丟落在地上的電擊槍。在最後僅存的意識之中,羅勇知道自己着了別人的道,而面對着向他衝過來的男匪徒的尖刀,快要癱倒的他卻已無力閃避。
刀,準確地從羅勇的心臟位置刺了進去,再拔了出來,再從腹部中刺了進去。羅勇看不到自己的血,也感不到自己痛。無聲無息地倒在了街中。
那兩個匪徒摸了摸羅勇項部的大動脈。然後扶起那個被的羅勇最後一擊打得昏死一樣躺在路邊的同夥,穿進了車裏,揚長而去,消失在夜中。不一會兒,凄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
幾時同時,正在房中看着張力參加散打比賽的錄像資料的蘇傑收到了一條短訊:“手術完成。一切順利。”
蘇傑看了看短訊,然後把它從手機之中刪除,再緩緩地從手機中取出電話卡,在打火機之中慢慢地燃燒。
看着幽藍的火焰在閃動,他冷冷地吐出一句:“幹什麼千萬不要擋住老子發財!”那雙陰沉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愈發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