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藝

我得了姓名，祖師即命眾弟子引我出二門外，教我洒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眾弟子奉行而出。到門外，又拜了眾師兄，就於廊廡之間，安排寢處。次早，與眾師兄學言語禮貌，講經論道，習字焚香，每日如此。閑時即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凡所用之物，無一不備。“學個破法門還得做苦力！真拿猴子不當人啊！”我心裏可是怨念衝天啊！這要不是西方的二聖之一，那才是怪事！現在就開始馴候了！如來老兒準是和他學的！想想還得要七年的苦力，真虧他們這麼有耐心！“哼，我可不是那孫猴子！你們等着！”就這樣我在洞中七年過去了！

一日，祖師登壇高坐，喚集眾弟子，開講大道。我一看機會來了！引起老祖注意，打了戒尺。半夜推開半開半掩的門，走到祖師寢榻之下。見祖師蜷部身軀，朝里睡著了。我不敢驚動，即跪在榻前。那祖師不多時覺來，舒開兩足，口中自吟道：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閑。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干！我連忙應聲，被老祖故意喝罵幾句，開始傳道：

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性命無他說。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涼。

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台賞明月。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里種金蓮。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聽這根源就是道佛結合的產物！記住口訣，拜謝后就回到床鋪上，於子前午後，自己調息。過的三年，老祖問了我學的如何，我回答說已入佳境。聽后又說了三災厲害，我當然虛心求教！這可是相當國術里的技了！老祖並未察探我的身體，說來也是其地位的緣故，知道我的身體很厲害，但能厲害到那去。只當是天地所生，身體強度高點也不足為異！他想不到的是我身體都高的沒邊了！三災是無法傷害我的一根毛的！說白點，三災就是自身的廢氣排泄！他們都是修法力，身體自身也是修鍊法力時順帶煉化！煉化后總得有廢氣產物，自身強度跟不上法力，自然是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我自練的方法可以調理自身，用不得我操心！不過技多不壓身，我總得有使用法力的技啊！果然讓我選三十六或七十二！對於我來說，天罡和地煞都一樣，都是變化多少的問題。那就多的唄！傳下后，我很快學會了。

一天，老祖又問我怎樣，我說學會了，其自帶的飛騰之術也已成功！試飛一會有三里遠近，我很羞愧啊，有尾巴的緣故，我需要打個連扯跟頭，跳離地有五六丈才能踏雲飛起！老祖點了我的術法，我隨即跟上求個騰雲術法！傳了法回了洞府，我已學會矣！以後我再也不見老祖找我，看來是想趕我走了！該學的學了，不該學的不教了！既然我已學了法門，就等着趕我走唄。我自己走名不正言不順，每日我翻着跟頭玩的不亦樂乎！同時我也在改良這飛騰之術！現在的人們要是有了這飛騰之術，哪個不去改改？我現在是法力無邊，又不怕傷了身體。在沒趕走之前我是不會實驗的，就自己琢磨，等走了再實驗不遲！原理就是物理原理，我對空氣的阻力無視，噴氣總知道的！嘿嘿，真想試試法力噴射有多快啊！

到了夏至的某一天，那些弟子們和我在松樹下談天說地！大家都問：“悟空，你是那世修來的緣法？老師父附耳低言，傳與你的躲三災變化之法，可都會么？”哦？肉戲來了！我笑着說都會了，於是他們催我讓大家看看。我也不矯情，說：“出個題，要我變什麼？”“變松樹吧。”這口氣。。。。。一點期盼的意思都沒，算了！我盡量配合唄！變出松樹，這些傢伙使勁的鼓掌大笑啊，“好猴兒，好猴兒！”隨後菩提大怒出來，呵斥弟子。又數落我一番，叫我回去，連帶恐嚇我不說他是我師傅，說了就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我萬劫不得翻身！切！就你想剝皮銼骨？我站着隨你也不見得傷我一根毛！給他面子，畢竟教我法門，隨口服了個軟，“謝師傅教導，我走了！”捻着訣，丟個連扯，縱起筋斗雲，徑回東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