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海上時光

御駕親征的船隊計有大小船隻八十艘，其中五艘三桅炮船比“南京”號還大上一號，不過三桅炮船都是風帆木船，只是裝上了鐵絲網水泥裝甲而已。船隊浩浩蕩蕩，直奔遼東而去。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崇禎一直在調兵遣將，先就是一萬新軍調到了旅順前線，五千新軍調到了吳三桂指揮的朝鮮方向，另外三萬新軍也由南京出發，到達了萊州，克日便會通過海運將其中的一萬五千人調往旅順，餘下的一萬五千人馬作為戰役預備隊。這樣一來，旅順就將有三萬七千人馬，而吳三桂那邊，中朝聯軍的數量也上升到了三萬人。清軍總數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之數，而蒙古人此刻正在應付李自成的進攻，是騰不出手來支援清軍的。

汪幼清去了四川，崇禎身邊少了一個可以隨意聊天的人，劉繼雲也就是一個秘書式的人，壓根就聊不了幾句。崇禎有上次親征台灣的經驗，實在是不適應海上航行慢騰騰的航行速度，每天除了看日升日落，眼見的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除此而外就是與大海相比小的可憐的一葉葉帆船。所以，海上的時光是格外枯燥的，為了打發枯燥的時光，崇禎決定帶上妃子陪着自己親征，前世的龔大明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歷史上朱由檢也是個一獨斷專行的皇帝，所以就算只有一副家當——孫傳庭手上唯一一支勁旅——的時候，也不顧群臣反對，選擇孤注一擲。

崇禎一定要乾的事情，群臣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而王承恩和公主並不覺得有些不妥，皇帝也是人嘛！再說又不要親自披掛上陣打仗！拿後世的案例參照一下，1947年老毛被胡宗南的中央軍趕出延安的時候，中央機關“一分為三”，可**還是跟着老毛的“崑崙縱隊”，200來人的“崑崙縱隊”中，只有**唯一一個女性，**一身軍裝，跟着毛大人左躲右藏，也算是一段佳話吧！

崇禎開始本來是準備帶上楊宛的，若說心意玲瓏，善解人意，性感嬌媚，袁妃和兩個朝鮮妃子都不能與楊宛相比，楊宛雅的時候盡顯才女風範，浪的時候令人蝕骨**，屬於禍水一般人物。可是再一思量，此去遼東，除了明軍作為當然的主力之外，還要讓吳三桂那一路中朝聯軍全力配合，從示好朝鮮的角度考慮，卻是帶朝鮮妃子同行為上。

當然，只帶一個又不行，這兩個朝鮮妃子各擅勝場，又暗地裏爭風吃醋，不好厚此薄彼，於是掂量一番，乾脆將兩個朝鮮妃子都帶上。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臣子們想怎麼上奏章就上好了。不過，兩個妃子還是不能讓他們去旅順，那裏是戰場，自己可不能因為這兩個妃子而分心，所以，到了萊州就讓她們下船暫住萊州，剛好朝鮮的世子也在萊州療傷，就讓兩位妃子代自己去關心一下吧。

兩位妃子剛上船的時候還滿是新鮮感，也難怪，天天關在宮中，這倆蘿莉還才十六歲，正是天真的年紀。可是馬上兩個人就開始出現暈船癥狀，金人美還好點，李慕愛吐得十分厲害，真想不出來她們當初是怎麼從朝鮮坐船到南京的。

第三天之後，兩人總算慢慢適應過來，李慕愛也不吐了，臉上有了血色，兩位妃子終於可以打起精神，享受和皇上這一次海上旅行。

李慕愛對於這艘全鋼製的戰艦和蒸汽機、速射炮都很是好奇，所以問題一籮筐：

“皇上，聽說日本人的鐵船很大，比我們大明最大的福船還要大上五六倍，皇上，我們大明也可以造出那麼大的鐵船吧？”

崇禎心說，日本人那艘船不過四五千噸，在後世算個屁，比起幾十萬噸的油輪，那艘日本船根本就不夠看的。崇禎信心滿滿地說道：

“大明將來要造的船，當然會比日本人的那艘船大，會大幾倍幾十倍，船上甚至可以跑馬。不過現在還不行，現在正在造一艘比這一艘還要大的船，今年就能造出來。明年造的又更大，反正以後造的船會越來越大，以後大明還會造一種船，上面可以起降飛機，飛機可以在那樣的大船上起飛和降落。”

這時候金人美插話道：

“皇上所說的飛機，是不是鐵鳥啊？臣妾聽宮中的公公說，日本人的鐵鳥可以在天上飛，十分厲害。”

崇禎心說自己老是說著說著就忘了是在什麼年代了，飛機這個詞並沒有普及開來，當日在台海海戰的時候，說著說著連自己也跟着眾人稱直升飛機為“鐵鳥”了，結果以訛傳訛，連《明報》都稱之為鐵鳥，飛機之名便無形中被選擇性淘汰了。

這都什麼鳥事啊！好吧，鐵鳥就鐵鳥吧！

崇禎苦笑之後，說道：

“愛妃真聰明，對，就是鐵鳥，以後大明造的大船上面會有一群鐵鳥，你們說好不好玩？”

“好玩！”，金人美一拍手，腦袋裏實在想像不出一大群鐵鳥趴在一艘船上是什麼樣子，但是不妨礙她裝出一副賣萌的樣子。

李慕愛馬上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

“皇上，那王總監是不是在造鐵鳥了？造出來的鐵鳥有沒有日本人的鐵鳥厲害？”

崇禎心說，怎麼老是跟日本人比啊，日本人那是後世超時代的鐵鳥穿越過來的好不好？也難怪，日本人在萬曆年間侵略朝鮮，朝鮮靠了大明才將日本人趕出去。所以朝鮮人希望大明什麼都能鎮住日本，這個當然可以理解。

面對這個有點叫真的妃子，崇禎只好講起了科普知識：

“愛妃，這個鐵鳥，它造起來不是那麼簡單，先要造好發動機才行。《明報》上將黃以博搞出來的那個酒精發動機吹得天花亂墜，可不要聽大明這些秀才胡吹，他們的那個酒精發動機也就是個模型，只能算個玩具。”

說到這裏，崇禎又驚覺自己用上了這倆妃子聽不懂的詞彙，她們哪裏懂的模型和玩具是什麼？

崇禎這一次有點低估了倆女子，宮中太監也有跟着崇禎四處視察的，見過比如蒸汽機模型和諸般模型，回到宮中當然也是要得瑟一下的，他們繪聲繪色地說起模型如何如何玄妙，各種運動動作起來如何嚴絲合縫云云，倆女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倒是聽了不少。至於玩具，王承恩為了下一代能夠崇尚科學，也弄出了一些玩具，妃子們甚至弄了些玩具到宮裏，故而對此並不陌生。

所以金人美立即又說了：

“皇上，你說那酒精發動機是玩具，那真的好玩嗎？”

《明報》上吹得雲裏霧裏的酒精發動機，皇上竟然說是玩具，這麼好玩的玩具，金人美實實在在有想弄一個到宮中玩玩的衝動。

崇禎心中直樂，跟倆女在一起，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歡樂感，讓原本枯燥的旅途平添很多樂趣。

崇禎笑道：

“愛妃，朕說的這是玩具，指的是這個發動機還不能投入實用，今天晚了，明天我們下蒸汽機房，朕跟你們說說要怎樣才能投入實用。將來這個發動機研究所就會放在皇宮中，到時朕會讓你們去看看。”

在倆妃子面前，崇禎理所當然就是無所不知的科學家派頭：

“發動機技術一旦成熟，不但能用在飛機上，還可以用在船上。造飛機可不簡單，還需要配套的一系列其他的配套件，這才能夠造飛機，比如說起飛的時候要加速，水平翼要轉動角度，等等，好了，這些問題太高深了，今天就說到這裏吧。明天，朕帶你們去蒸汽機房，朕跟你們說說蒸汽機是怎麼工作的。明天若是天氣好的話，還可以乘潛艇下海里看看。”

兩個朝鮮女子當然都不會游水，李慕愛心中害怕，看錶情很是猶豫，那金人美最能逢迎，當即說道：

“好啊！好啊！不知道在海下面能不能看到鯨魚？”

呵呵，這妮子，真是不知兇險啊，船隊隨行的八艘小潛艇，裏面最多能容五個人，比鯨魚小多了，要是遇上鯨魚，不知道會不會被鯨魚的巨口吞下去。這八艘小型潛艇，主要是用於對付可能會出現的日本潛艇，日本人在巴布延海峽吃了潛艇的虧，焉知日本人不會找回這個梁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在船隊中配備了八艘小潛水器——袖珍潛艇。兩艘鐵甲艦各牽引三艘潛艇，而崇禎這艘指揮艦也牽引着兩艘潛艇。

到了晚上，崇禎見倆女精神頭很足，於是便和倆女玩起了3p，李慕愛初時還有些害羞，後來漸漸地就放開了，一時間，崇禎所居的豪華船艙里春色無邊，崇禎交替着和倆女交歡，觸目所見、觸手所及是兩具嬌嫩的酮體，當崇禎再一次與金人美合歡時，金人美婉轉承歡，同時發出誇張的呻吟聲，崇禎這一刻**到了極點，便一泄如注。不料李慕愛看得心神迷醉，得趣，不顧崇禎那寶貝已軟，只顧着用嘴一點點吻它，直至昂起，歷史納入自己體內，隨即癲狂起來。

第二天，陽光明媚，海上的風不大，這樣的天氣對於風帆船來說，借不到充足的風力，航行速度自然大受影響，三艘機動船也不得不降低速度，以保持同速航行。不過，這樣的天氣倒是適合下潛。

本來李慕愛害怕隨潛艇下海，但見金人美要下去，自然不肯落了下風，也咬咬牙要隨同下去。

崇禎怕不能同時照顧二女，便只好讓金人美與隨同自己先下。

這小小的潛艇裏面十分局促，要低着頭，彎着腰，還嫌擠，除了負責操作兩個船員，艙內就是崇禎和金人美了。潛艇有三個觀察孔，其中兩個裝的是平板玻璃，而另一個小觀察孔是裝的凸透鏡。，潛望鏡是用於觀察海面情況，這三個觀察孔自然是為了觀察海水下的情況，之所以裝上凸透鏡，是為了看得更遠，看得更仔細。可是這一來，在普通觀察孔看起來不大的一條魚，在凸透鏡觀察孔里看來就是一條大魚了，以至於金人美大叫：鯨魚！看！我看到鯨魚了！崇禎忍不住大笑，透過普通觀察孔，金人美所謂的鯨魚不過是一條稍大一點的海魚而已。

等到金人美從潛艇中出來，李慕愛已經顯得迫不及待了，崇禎於是接李慕愛下了潛艇，潛下之後，李慕愛一邊觀察海底游魚，一邊張口了嘴，顯是被海底游魚所深深吸引，那副如痴如醉的樣子，讓崇禎想起後世帶女兒參觀“海底世界”的情景。崇禎甚至想，若不是為了保密，倒是可以在海水清澈的海域搞一個海底觀光項目。

兩女在潛艇里欣賞了一番海底世界之後，意猶未盡，崇禎就領着她們下了機房，指點着蒸汽機的各個部分，仔細講解。龔大明後世是老師出身，講課是本行，他講課更是大學老師中的佼佼者。不過現在講起來，不論他講得如何深入淺出，倆女就是一臉迷茫。也是，這倆女處在大明這個時代，基礎是零，你按照大學的課程給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講課，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好歹，倆女總算聽明白一點粗粗的原理，上來之後，李慕愛就說了：

“皇上，臣妾愚鈍，聽不大明白，這蒸汽機燒煤肯定是沒錯，燒煤加熱水就得到蒸汽，蒸汽然後推動那些機關動作，然後又有什麼齒輪、螺旋－－－螺旋槳，然後船就動了，是不是？”

崇禎笑笑：

“差不多就是這樣。金愛妃，你怎麼樣？懂了嗎？“

儘管崇禎已經講得已經很通俗了，金人美聽得依然是滿腦子漿糊，可是金人美不肯落了下風，故而顧左右而言他：

“皇上，臣妾糊塗。不過臣妾有個問題，皇上說發動機和蒸汽機一樣，都可以裝在船上讓船跑動。臣妾不明白的是，蒸汽機燒的是煤炭，發動機燒的是酒精，煤炭多得燒不完，酒精卻是很精貴的東西，臣妾想，這個蒸汽機燒煤不打緊，反正有的是煤炭。那個發動機精貴，燒的是精貴的酒精，皇上有錢，自然是燒得起，臣妾想，要換做朝鮮，恐怕是萬萬燒不起酒精的。”

崇禎一看，金人美第一次動了腦子，這對於金人美來說可是一個令人吃驚的進步了。不過，這事怎麼解釋呢？跟她們講熱效率？拉倒吧！不過還是得跟他們講點什麼：

“這個酒精發動機嘛，往後就不用燒酒精了，也是燒地底下挖出的燃料，石油，知道吧？哦，不知道就算了。嗯，這個石油，埋在地底下，也是很豐富的，不至於燒不起。不過地底下的石油和煤炭畢竟是有限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有節能的意識。”

崇禎說到這裏，發現自己怎麼又講到節能去了，他娘的21世紀的節能減排整日裏狂轟濫炸，自己骨子裏都被這種詞侵蝕進去了，這還是大明，要節個毛的能啊！

果然，李慕愛的問題來了：

“皇上，什麼叫做‘節能’啊？”

崇禎有點傻眼了，不過崇禎馬上就想起了說辭：

“李愛妃啊，你看，朕這個皇帝，我下邊這個能力也是有限的啊，要是需索無度，那說不定就會像唐太宗一樣，只顧着縱慾，結果50歲就英年早逝。所以凡事要適可而止。所謂節能，就是這個道理。”

李慕愛聞言，俏臉一紅，垂下頭去，然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皇上故意取笑臣妾，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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