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轉啊轉啊轉啊轉
“是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場。我們，是在對立面。”
霧沉抬起手中法杖：“這裏，不是鬼界，而是人類王庭。”[.
攻擊的誕生和成型，將濃厚的皇氣給吹散了開來，這讓本來雖然清晰，但卻帶着一點神秘感的人類王庭之上的隱藏消失無蹤。
然後……便是和單薄，毫不相關的……或者說完全相反的場面。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在這人類王庭的附近，全然站着無數的人。
“喔……這也是皇氣的功能嗎，居然能夠做到隱藏這麼多人。雖然說，是懷着毫不在意的心情來踩這樣陷阱的。而且，隱約之間，已經感知到了。”
沒有驚慌的神色，反倒是，顯得很悠閑的樣子。
被吹散的皇氣重新聚攏，但是聚集起來的人卻沒有消失的意思。
——全是聖級。
其中聖級巔峰者也數不勝數。尤其不知道為何，他們給人的感覺很奇怪，那是一種雖然是人類，但是卻好像無限接近神級的感覺。
微微眯起的眼睛，思索的目光和眼神。這是諾奇此時此刻的寫照。
如此說來，果然是人類所有能夠叫上名字的精英都聚集在這裏了吧。
“何必呢。認真說起來……你自己還不是照樣是鬼族。”諾奇道：“其實……算吧？雖然是失敗了的，反而被人類記憶竄取的，但是說到底，你的本質，還是鬼族吧，擁有人類記憶的鬼族……”
“閑話無用。”霧沉沒有露出動搖之色：“今天這裏，只會存在一方。”
“只能存在一方，豈不是說你們死定了？”諾奇道：“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你們真的能夠勝過我們，那麼又如何？雖然看似統領，但是嚴格來說，我們其實是小角色而已。鬼界真正的三統領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我，你們，也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他們？他們是不可能來到這邊的。”
是這個！
諾奇的瞳孔忽然明亮。
“……是這樣啊。”霧沉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不過語氣卻帶着恍然：“原來你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是的。十分感興趣。”
“諾奇，你和霧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如字面意思。”諾奇乾脆不再掩飾：“三大統領為何沒有出動，雖然說是不值得，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容易讓人疑惑的。所以我在想，他們，是不是不能來人界呢？”
“這種從敵人嘴裏得到的情報，你會相信嗎？”霧沉道。
勝無剛剛張開的嘴巴閉上，他其實想問的就是這個，沒想到被霧沉反嗆了一句。
“相不相信要看自己的判斷，說不說可要看你不是嗎。”諾奇道：“現在，我們和你們可是勢均力敵啊，這樣的戰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想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的。所以說……”
“所以說，如果你能夠得到真正的，確定三大統領不會降臨人界的答案，就會和我們和平共處嗎？”
“不。”
出乎預料的預言。
諾奇搖了搖頭：“這種話說出來，你也不會天真的相信吧，更何況，既然不能來人界還放我們過來，那麼顯然是說明了，他有其他手段。為了生存，我們還是必須要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其實那是我單純的好奇心而已。”
其他統領收斂起攻擊姿態沉默了起來。
今天諾奇和霧沉的對話確實是讓他們心中一驚，生出了一些其他心思，不過卻在隨後被打消了，就像諾奇所說，這樣的放任，辰華不可能沒有其他手段才是。
“這樣的話，交換不等價，不等價便不成立。難不成你認為，我們有滿足你好奇心的義務么。”
“不，成立的哦。”
諾奇微笑着說：“這次進攻，只有我們五個人來，雖然說是因為之前認為級別足夠，但是畢竟作為統帥者，不帶大軍，不是很奇怪么？”
“……”
“沒錯哦。就是你所想的。在我們來這裏的時候，其他鬼族大軍就已經出動了。去被分派攻打各大城市。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會在我們戰鬥結束前完成。雖然之前我完全不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這貌似勢均力敵的戰鬥姿態，恐怕這個推測只能正確了。”
“別說你們將精英們全部聚集在這裏，就算分攤開，面對一路大軍便是兩個聖級巔峰的鬼族副統領領軍的程度，恐怕也無法做到延緩攻擊吧？到時候……你們怎麼辦？難道是那樣……恩，比如把這裏做成人間唯一樂土之類的？……倖存者營地？這也不失為一個有趣的辦法，當然，前提是賢者密地能夠結局後勤問題。”
看着大殿之上的無數聖級職業者，諾奇搖了搖頭：“……你們的精英既然已經在這裏了，那麼我認為，肯定不會在去進行分兵，就更不可能有能夠和聖級巔峰者抗衡的人了。所以……”
“以停止鬼族大軍的進攻為理由的話，成立了嗎？”
“諾奇你……”
勝無剛要說什麼，卻被美華所制止。
“靜觀其變。”這是美華的話語。
看着其他兩個統領也是如此，勝無才有些不甘心的閉上嘴巴，說實話，到現在，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頭了。
不是三大統領無法來人界這一點，而是人類王庭之中，這些人族中堅力量的淡然這一點。
怎麼回事？難道說其他城市被攻佔，你們也不在乎？
勝無的疑惑也算是諾奇的疑惑，他發現，在自己問出“是否成立”的問題后，大廳之上，所有人的氣氛則變得古怪，而且所有人目光望着方向，正是皇天極。
順着視線，望向皇天極，諾奇微微皺了皺眉，因為對方的目光不驚不怒，不疾不徐。沒有緊張，亦是沒有驚慌。
硬要說，那是……完全不在乎的感覺。
這讓諾奇心情稍稍有些不爽，雖然他也不認為這不算底牌的底牌能夠逼的對方失態，但是如此這般不疼不癢的感覺，可是完全力道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啊。
不在乎？
還是下了大決心，大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