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噬
86_86629思易告別了方宜越后,就走進了一家大酒樓。當他走到三樓的時候,就見那人的守衛書殤和墨殃兩人守在出口出處,神情嚴肅,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兩位,我是思易。”思易站在門口,止了步。
兩人着裝打扮都有些異常,與這裏人不大相同,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兩人看他一眼,然後一人進去通報。
沒一會兒,那人就走出來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思易點點頭,客氣地致謝。
進到門內,思易就看見一眼睛漂亮的男子,而下半張臉帶着一白色銀邊有些透明的面具,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光滑的單衣,長發散披在身,肆意的斜躺在床榻上。一身段妖嬈的女子半跪在的地上給他揉腿,而另一衣着相似的女子則站在他身邊,給他捶捏着肩膀。
“御先生。”思易恭敬地做了一個揖。
“你又來做什麼?”那御先生不客氣道,連眼皮也不想睜,“那女孩兒,你何時給我弄過來?”
思易好像未覺得那人煩他了,語氣平和道:“家裏來提親的人太多,父親現下只在當下俊傑中挑選,我還未有決策權。”
“呵,你的意思是,要我也去提親?”御先生終於正視了他一樣,那挑起的眼角讓思易不由得面色一紅。
“不……不是,御先生,怎麼能夠勞您大駕呢……我恐怕……”思易真語無倫次,讓他去提親,那恐怕真的是笑話。
思易還未說完,那人就打斷他的話,一絲玩味的語氣:“那我就去提親試試。”
“御先生……其實,父親更多的是想要替無邪找一師門,這樣也比婚姻有保障。”思易忙補充道。
“哦?”御先生的語氣沉了下去,興許是心情有些不舒坦了,“難道我就不成?”
不知御先生究竟是何意,思易膽戰心驚道:“是……是……御先生何時來?我思家也好有個準備。”
“明日如何?”男人聲線華麗,詢問道。
“明日,甚好、甚好。”思易硬着頭皮回道。
只見那男人再度閉眼,揮了揮手,思易識相得恭敬地退下,關上房門。同時,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出賣自家人,只為一修行,果真是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能夠做得出來的。”御先生懶散的佔了起來,把身上披的衣服扯下,毫不避諱的露出光潔的身·體,“我想沐浴更衣。跟這些人待久了,連整個人都覺得非常的污濁。”
“是,二爺。”冰清上前把帘子拉上,玉潔捧着瓶靈液倒入水中,兩人做完準備,相視一眼。
“二爺,被書殤和墨殃逮住的那人是跟着這思易來的。”冰清說道。
御先生指繞着胸前濕噠噠的長發,漫不經心地問道:“哪個?”
“思家嫡孫,思無暇,木土靈根,築基期。”女聲溫和道。
“木土?”男人的臉帶着些許戲謔的味道,“他聽見了?”
“沒有。”
“放了他。”放了他,再逮回來。
侍女替他盤好頭髮,御先生舒適地倚在浴桶邊上。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個彎彎的笑容,若是仔細看的話,他的容貌竟然跟方家那才尋回來的公子有些神似之處。但,那眼神卻是截然不同。
思易出了客棧,才覺得心情不那麼壓抑了。他一直在人前做小伏低,儘管這樣也的確給他取得了不少好名聲,只是,他心底卻未必想要這般。但,這位御先生,卻從頭到尾地壓抑着他,而他卻是心甘情願。
畢竟,弱肉強食。
思易翩翩風度往思家趕,必須儘快地讓父親鬆口,不然,他也不知道那位御先生會做出什麼舉動。思易心下一緊,這人的手段,他見過。
只不過,思易人還沒到家,就被侄兒堵住了。
“小叔,我們談一談。”
思易眉頭一挑,思無瑕怎麼會在這裏?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什麼?不過一會兒便鬆懈了下來。他還會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思無瑕正對思易,一副強硬的樣子,殊不知他現在心裏跟打鼓一般,若不是剛剛被抓住,他也不會這般的心情了。
因着去思家提親和想要收徒的人越來越多,思宏才就想着,要不來一個比武大賽?這樣既不會偏袒哪一家,也不會得罪哪一家。思宏才想着他思家一家威望不夠,還揣度着方誌義來同他一起坐鎮。
方誌義拿了人家的洗髓丹,附贈了許多增益類丹藥,所以也不是白拿的,你想要你外孫有所提高,那就來幫他孫女找一方歸宿。
而方誌義也沒有嫌麻煩,畢竟自己外孫也成功進階,連着他也心情舒坦了起來。
只是,當他興緻勃勃地聽着思宏才的安排時,府里來下人說,小姐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麼事?
方誌義壓抑着音量,當著思宏才的面他也不敢鬧太大聲:“那日知惜進階你也是這麼說的!”
“老爺,這回是真的……小姐她……”僕人也不知道怎麼說,就像是之前‘撒了謊’,這次就不被相信了一般的憋屈。
“無事無事。”方誌義心情像是未受到波及,心情似乎更加愉悅了。
這,可能是知惜帶來的喜氣,孫女停在鍊氣期那麼久,終於也要進階了!
和思宏才道別,方誌義運足真氣,就等着自家孫女兒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結果,去到了方宜芸的屋子裏,就看到老二家的人焦急地站在外間。
“兒媳婦兒,這是怎麼了?”方誌義一時着急了,昨日知惜進階沒有出太大的差子啊!
“公公……”兒媳婦兒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打斷。
“爹,你回來了!”方誌義二子方景池一臉着急的模樣,“您快去看看芸芸吧,都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大夫站在一旁,還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坐在一旁,兩人面色有些難看。
方宜芸掙扎着亂動,而身體被粗壯的繩子綁在床上,只是她痛苦的張着嘴,又像是給噤了聲,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方誌義轉向那大夫,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向旁邊的修士。
“方老爺,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大夫一副着急的樣子,他可只是一介凡人,這些人都是修士啊。
“方老爺稍安勿躁,現在看來,她那反應好像是靈根被噬情況,不過,這靈根如何被噬……”那修士一邊說,一邊也奇怪為何方宜芸會吃了這樣的東西。
“前輩,你確定?”方誌義話音一落,方宜芸她娘就一下子毫無形象的大哭了起來。
要知道在方家就她的兒子和女兒最有出息,但公公方誌義卻經常帶着大哥方景澄出席,那顯然是要比自己相公重視許多。而今兒子學習在外,女兒又突然變成這樣,方宜芸她娘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因為情緒失控就那麼哭了。
修士一副傲慢的樣子,對於方誌義對自己的質疑很是生悶。
方誌義無法,把自己的靈識探入方宜芸的筋脈中,只是還沒進入,就被方宜芸亂串的靈氣給撞了出來。
“父親。”方景池一把扶住方誌義,不由得擔憂道。
“無礙無礙……”方誌義嗓音有些顫抖,擔憂地問向金丹修士:“不知前輩有什麼辦法?”
“當下之急是護住她的靈根,”修士道,“只是,我根本沒有那類葯。”
方誌義突然想起了什麼,直接把自己懷中的葯拿出來。這是從思無邪師傅那裏拿來準備給方知惜的丹藥,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方誌義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葯喂往方宜芸嘴裏。只是方宜芸似乎疼地太過,渾身顫抖着掙扎着緩解自己的痛楚。
只是,靈根被噬之痛,又豈是輕易能緩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