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目的
“什麼?你家那麼遠,需要走一千多年的路程才能到,而且還得是快馬!不會吧!”
小碧聽着喬橋給她家在哪裏時,嚇得她張開大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啜着茶水的喬橋。
“嗯!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不告訴你了嗎,我從不騙人的!一說謊我的臉就紅,你看我現在的臉紅了嗎?”喬橋看着小碧好似不相信她的話,她連忙讓一旁的小碧看自己的臉,好證明她所說的是句句無假。
“哦!……那也太遠了吧!”
小碧認真地看了看喬橋的臉,一點也沒有發紅,她剛說的應該是真的。於是小碧感慨地說道。“是啊!是很久啊!所以被龍捲風刮到這裏來的時候我根本不相信啊!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啊!”喬橋邊說眼睛邊獃獃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地面,這裏的理石雖然好,但卻沒有家裏的地板舒服,想到此,喬橋馬上噤了噤鼻,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家,這樣她便會想哭,而且還會哭了不停。“你不知道那天我醒來,我還以為你是推銷員呢!你說我搞不搞笑啊?呵!如果笑笑她們知道了,她們……一定會笑死我的!”一想到笑笑及室友里的同學,喬橋眼裏轉滿了水氣,於是她狠狠地抹了一抹,說道:“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回去?你怎麼回去啊?就是騎王爺的逐月馬,我想你也根本到不了家!你還是別想了!”小碧一聽喬橋信誓旦旦地說要回家,嚇得她連忙勸道。剛才她不是說騎快馬還需要一千多年,而現在她沒有快馬不說,即便有了,她最多也就騎個五六十年,這樣怎麼能回家啊!
剛才喬橋那麼洪水泛濫地一哭,竟博得了小碧的憐惜之心,於是不到半個時辰,這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竟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喬橋本來就是一個弱柔溫婉,讓人疼惜的小女人;小碧則具有大遼人所具有優良個性,心胸坦蕩,無太多心機,直率而善良的女人。看到嬌弱的喬橋,不勉讓強憾的小碧心生呵護。
“是啊!怎麼回去啊!……”一聽小碧好心的規勸,喬橋的心一下子也涼了下來,是啊!她怎麼回去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來的?又怎麼知道怎麼回去呢?而回去的路又在哪裏呢?
……
“什麼她說她的家在那麼遠嗎?”耶律休哥聽着小碧如實的稟報,氣得他眉頭緊鎖,而看着下面的小碧,他的臉更加的冷了起來。
這個具有妖言惑眾的女人,沒有想到才不到一天的時候就能蠱惑他身邊忠誠的護衛!‘需要一千多年的路程才呢回去’,她這騙傻子的話,沒有想到跟了他多年,閱歷不凡的小碧竟也相信!
“是王爺!奴聽喬橋姑娘所說確像屬實!”
小碧聽出王爺有些不相信,於是她又正詞地說道。其實當初她聽到喬橋的言詞,她也不相信,雖然與喬橋相久的時間並不長,但以她查顏觀色的能力,她相信她所說的是事實,只是這事實太……太讓人相信了。
“喬橋――她的名字?”
聽出小碧好似在為那個女人證實,耶律休哥竟玩心大起地捏起桌上瑪瑙杯,口氣略帶玩味地說著,眼睛則睨向跪在下面的小碧,此時小碧感到王爺語氣的變化,嚇得不敢再妄作主張地說任何話,跪在那裏默不出作的點了點頭。
“哼!小碧你可知道你是死士護衛!所以你應知道你該怎麼做!”
耶律休哥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小碧,他的眼睛半眯着,這個丫頭跟他有四五年了,本以為她現在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護衛,但從她剛才的言詞上可以聽出她對那個女人動了惻隱之心,這對於死士護衛來說最大的忌,如果今天他不讓她明白死士是不能有感情的,那麼總有一天她會死得很慘!目光一閃,他冰冷地厲聲說道。
“奴心中知道王是奴的天,所以王交待奴的任務,奴一時一刻也沒有忘!奴一定不會有辱使命的!奴知道錯了,奴會自行去領罰!”聽聞耶律休哥冰冷的語氣,小碧馬上磕頭說道。
“昨晚那個人又出現了,你可知?”
看着小碧磕頭如搗蒜般,凌厲的雙眸微微動了動后他的語氣也變得舒緩地問道。
“奴知道,此次他來,進喬姑娘的房用時兩刻,后經奴查,他此次來好似給喬姑娘上藥,並未逗留太久,而且不曾與喬姑娘說任何話!”
小碧一臉嚴肅,平靜地回答道。
“那她又如何答的?”耶律休哥點點頭問道。
小碧比其他的護衛的優點就是心細,而他派她去監視喬橋的目的也是不希望漏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奴曾試着套喬姑娘的話,但很顯然她對昨天黑衣人的事並不知曉,而事後我進屋內時,她也卻實熟睡着!……但並不排除她不想說的可能!”小碧認真地說著,當她意識到她竟無意間又偏袒喬橋時,她的心一怔,於是她連忙又改口說道。
雖然她與喬橋相處只有一天的時間,但她卻有種想呵護她,保護她的想法,這說明什麼,她對她用了情,而她是一個死士,一個光榮的死士是不應該對除了主子以外的人用情。
暗暗地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王爺說得沒有錯,她是死士護衛,是不能有感情的,自從很小被族人送進府到做王的護衛,她的族人和她就感到無比的榮耀,所以受訓過程中,她一直都是死士護衛當中的姣姣者。她一直以為她做到了無情,無欲――一個死士該有的境界,除了對王爺的孝忠之外,她不需要任何情感。所以她不應該有朋友,也不應該有任何情感的!所以她也不能對喬橋有任何的情義。
“嗯!下去吧!”耶律休哥聽說小碧的分析后,輕輕地說道,而他的目光則落回原來的書上。眼睛的餘光看着小碧退去,但耶律休哥的臉上則露出一絲絲奈人尋味的表情。
這件似乎太詭異了,那個頻頻出現的神密男子好似顧意將他們的視線落在那個女人身上,而且他的密出鬼沒又不能讓他有所警惕。在上京武藝如此高深的人是少之又少,雖然第一次讓逃脫,但昨晚他卻是親自跟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