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回 平頂山上
這一日,楚言的心情不錯,吃着紅孩兒燒制的美食,喝了點陳年的花雕,聽着金角銀角帶來的好消息,楚言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金角和銀角今天可是興高采烈的告訴楚言,他的七星寶劍有着落了,上面傳下來消息說通天教主已經把那蚊道人逮到了,還把平頂山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處理了,這就意味着,楚言可以和金角銀角一起回到平頂山取回那七星寶劍了,楚言吃完了飯便心焦的拉着金角銀角踏上了平頂山的路,寶貝還是放在自己手裏放心,好東西也要吃到肚子裏才算好啊!
楚言美滋滋的和金角銀角出了門,倒是把有些人高興地夠嗆,看官你問是誰?那當然是紅孩兒啊!紅孩兒眼見楚言出了門,湊到桌子前,把楚言喝剩的花雕一股腦的倒入口中,半響,打了個飽嗝,臉色通紅道“黑心的掌柜,這麼好喝的東西從來不讓我喝,額,雇傭童工,天理不容啊!”說完話,眼皮就搭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而楚言正和金角銀角聊着天,忽的覺得耳朵一紅,楚言摸摸耳朵嘟囔道“誰在說我壞話,耳朵都紅了。”
三人沒費多少時日便到了那平頂山的界面,分險峻,真箇嵯峨好山:巍巍峻岭,削削尖峰。灣環深澗下,孤峻陡崖邊。灣環深澗下,只聽得唿喇喇戲水蟒翻身;孤峻陡崖邊,但見那崒嵂嵂出林虎剪尾。往上看,巒頭突兀透青霄;回眼觀,壑下深沉鄰碧落。上高來,似梯似凳;下低行,如塹如坑。真箇是古怪巔峰嶺,果然是連尖削壁崖。巔峰嶺上,採藥人尋思怕走:削壁崖前,打柴夫寸步難行。
楚言一路走去,自是連連點頭,而那金角銀角卻又是嘆息不已。楚言問聲看去,但聽那金角開口說道
“山還是那山,卻也被禍害的沒什麼生氣了,想我們兩兄弟也曾在這裏飲酒作樂,高歌歡唱,到如今,怎個物是人非,生死修錯,罷,罷,罷。”
楚言聽聞此言挑了挑眉毛,卻沒說什麼。看這金角銀角現在的樣子,倒也算上是家破人亡啊!這外人還真不好安慰什麼。
“哥,算了,別想了,咱們現在在長安不也過得挺好嗎,還是趕緊幫掌柜的把七星劍拿到手吧!”
銀角這話,可是說到了楚言的心口裏,金角聞言也點了點頭,三人加快了速度,向那禁制之處趕去。
剛到那禁止之處,楚言心中卻是驚了半截兒,你道為何?只見一個身着黃袍的男子正在那禁止中心,撅着屁股往外拔什麼東西,楚言定睛一看,差點沒衝上去掐死那男子,他正在往外拔得正是一把劍,用屁股想楚言都知道,在那禁制中心插得劍,除了那被自己內定的七星劍,還有什麼。
“住手”金角銀角一看事情有變,大呼出聲。
那黃袍男子一聽有人出聲,扭頭便向出聲地看來,看到了金角銀角,又將目光看向楚言,楚言正也看着他,一時間四目相顧,兩口無言。
這一對視,楚言才發現,這哪是什麼人啊!這就是一個妖怪啊!但見那青靛臉,白獠牙,一張大口呀呀。兩邊亂蓬蓬的鬢毛,卻都是些胭脂染色;三四紫巍巍的髭髯,恍疑是那荔枝排芽。鸚嘴般的鼻兒拱拱,曙星樣的眼兒巴巴。兩個拳頭,和尚缽盂模樣;一雙藍腳,懸崖榾柮枒槎。斜披着淡黃袍帳,賽過那織錦袈裟。
這是…
還沒等楚言思量完,但聽那銀角在一旁叫道“奎木狼,你幹什麼那你!”
只見那怪掃掃金角銀角,抬頭看看天,沒吱聲。
倒是那金角開口道“奎木狼,你是不是來撬我們寶劍的。”
被人開口說破了心思,那怪道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的從那禁制中心走到了眾人身邊,開口道“說了多少次,到了下面就叫我黃袍,別老奎木狼,奎木狼的,你們一點也不專業,要是下面都知道我是奎木狼,那不就沒意思了嗎,到時還怎麼分一杯羹啊!”
聽到這怪開口說話,楚言才反應過來,奎木狼?那不就是那黃袍老怪嘛!說到這黃袍老怪,那楚言自是熟悉不過,在那中,這黃袍可是模範丈夫排名第一人啊!因在天宮與披香殿侍香的玉女交了朋友,思凡下界,佔山為怪,與玉女作了十三年的夫妻。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路過碗子山,被黃袍怪捉住。八戒與沙僧兩人合力與他拚鬥,還是難敵黃袍怪那柄鋼刀,就連悟空也和他打了個平手。玉帝知道黃袍怪是奎星下凡,命二十七宿星員下界收服黃袍怪,貶奎星為太上老君燒火,帶俸操作;有功復職,無功便罪加一等。
楚言想到這不由得嘿嘿一樂,這奎木狼膽子也是肥,本就是玉帝的人馬,還想着在這西遊里跟着攪合攪合,玉帝可不是得給他小鞋穿嘛,不過這廝身後也絕對有老君的影子,要不怎麼在那楚言熟知的故事中,最後去幫老君燒火了呢,有可能又是天庭無間道!楚言狡詐的笑了笑,看着黃袍老怪的眼神中充滿了曖昧。
奎木狼被楚言看得到了個冷戰,指着楚言向金角銀角道“這誰啊這是?”
金角挑了挑眉毛,有些惡意道“這是七星劍現在的主人!”
黃袍老怪一聽這話眼睛睜着特大“什麼?你們把七星劍給他了?咱們這麼多年感情,你們怎麼不給我啊!”
銀角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泣血寶刀嗎?還惦記我們的劍做什麼?”
黃袍老怪嘿嘿一笑道“我總覺得用劍比用刀好,你們看這人間,英姿颯爽的俠客,不都是手持寶劍嗎?哪有手拿大砍刀的。這不影響形象嗎?”
楚言被黃袍雷到了,不到西遊不知道,一道西遊嚇一跳啊!原來這黃袍老怪居然是這麼超脫的性格。
“喂,小子!”楚言正在神遊之間卻被這黃袍老怪叫回了神。
“小子你剛才笑什麼?看你那沒安好心眼的樣子!”
“額…這個”楚言眼睛一轉思量道“我是笑您剛才拔劍的颯爽英姿特別有俠客氣勢。”
“真的嗎?”黃袍高興的問道,而楚言看着他的樣子,再想想那些風神俊秀的俠客,昧着良心狠狠的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銀角,忍不住樂出了聲。
黃袍老怪的自我心理調節能力好像極好,裝作沒聽到銀角的的忍笑,一本正經的問道
“那這樣吧!你現在是七星寶劍的主人,而我十分想要這把寶劍,咱們打個商量,我也不能虧了你,咱倆換一下吧,我拿泣血寶刀換你的七星寶劍怎麼樣。”
楚言還沒思量好該怎麼開口,一旁的金角卻開口說道“奎木狼你別總惦記那七星寶劍,你根本就不適合用那東西,你的泣血寶刀可是老爺為你量身定做的,你就老實點吧!”
而一旁的黃袍老怪一聽這話炸了毛“誰說的?誰說我不適合用寶劍的!我的玉女都說了,我要是拿上寶劍行走江湖的話,那必是翩翩少年郎,寶劍出鞘狂。”說罷,這黃袍老怪還搖身一變,現了人身,劍眉星眸,倒也是張好皮相。
‘哧’銀角輕嗤了一聲,白了一眼道“老爺說了,奎木狼性子疏野不羈,招式大開大合,倒是個用刀的好材料,劍術講求微妙技法,與奎木狼的性子不合,不合啊!”
黃袍老怪一聽這話,有些蔫了,老君要是真說過這話,那自己恐怕就真的是與寶劍無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