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回 價高者得
知道什麼叫虎口裏面拔牙不？不知道的看看楚言就行了，這就是在那龍頭上面拔鬚子，兩位王爺被這疑似二愣子氣的是一愣，心道怎麼這廝還沒完了？
卻見這老者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說道“這位小兄弟，做人莫不可得寸進尺，兩位王爺連你出口不遜都還沒治罪，你怎麼又不顧那先來後到，搶上寶貝了？”
楚言呵呵一笑，“老掌柜，先來後到小爺我倒是聽說過，可是我還聽過一句話那就叫價高者得，你這玲瓏閣不是號稱一分錢一分貨么？那兩位王爺可是還沒報價呢，又怎麼能說我是在搶寶貝呢！”
“小子，莫不要得寸進尺，就算比財力，你又比得過這當朝的兩位王爺嗎？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跳出來說話的正是那蘇錦衣，這廝拍馬溜須倒是真會看時候。
楚言向後退了一步，捏了捏鼻子道“呦！這是誰家的狗不牽好，怎麼放出來亂吠呢？這主子真沒教養！”
“哼”一聲冷哼聲從李元吉的鼻子裏傳出，看着那楚言那看似不堪一擊的身子板就準備衝上去給他個教訓，而他的哥哥李世民卻伸手將他拉住了“元吉，我們出來可不是惹禍的。”
“可是，哥哥。他…”李元吉正是一臉的不甘心，手中的拳頭攥得死死的。
李世民雖是面目鐵青，但卻依舊保持着那一份理智，楚言看着不禁心中暗道，這李世民不愧是日後的一代明主，就今天這份鎮定，這點風度也算是不錯了，換個其他的王公貴族現在恐怕就已經開始放狗咬人了。楚言也不是不識好歹，實在是覺得自己說的還真就是實話，不修仙不知修仙苦，不做妖不知血肉補。楚言自從成了殭屍之後，不死，不老，不滅，在外遊歷了這麼多年，見識還真是長了不少，這俗世間的寶貝能入眼的更是少之又少，今兒那疑似混元傘的東西，自己確是一定要弄到手的，要是真是那件東西或者有點什麼聯繫的話，那自己可就賺大了。
這時那李世民開口說道，“今天在這玲瓏閣中，誰是誰非明眼人一眼明了，我們作為皇子雖不欺壓平民，但也容不得別人踐踏皇家尊嚴，今天在這玲瓏閣內，自然是遵守商家的規則，價高者得，可是出了這玲瓏閣，這位小兄台可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了。”
楚言笑着擺擺手，這話嚇唬個其他人還算是有力度，可是對自己來說，不過是清風拂面，吹過就完了。楚言直接對那老掌柜道“老掌柜，話說到了這份你開個價吧。”
老者憐憫的看着楚言好像看到了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而那蘇錦衣更是在心中腹議道，該，一會就該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沒辦法，老掌柜在一陣思量后終於說出了一個報價“一千兩，這幾件寶貝一千兩一件，價高者得。”
“噗”一下，楚言笑了出來“老掌柜，真真是今天兩位王爺來了，這寶貝都讓你賣出了白菜價。”
說話說的老者面目通紅，而那李元吉卻忍不了道“小子，老掌柜覺得價錢不虧就行，三千兩銀子，這三件寶貝我們要了。”
楚言嘿嘿一笑，“慢着，其他兩樣我不要，那把傘我要了。”
李世民緩了緩臉色問道“哦？那你出多少來買這把傘？”
楚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李元吉卻說道“出多少，老掌柜你聽好，無論他出多少，我都要比他多出一百兩。”
老掌柜頓時汗如雨下，而楚言臉上笑容卻未減，“是嗎？我出的價錢，就怕你出不起。”
“哼”那蘇錦衣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那你就說說，你準備出什麼價兒吧！可別風大閃了舌頭。”
室內的幾個人都定定的看着楚言，看他能說出什麼驚世之言。
這時楚言張嘴了，儘管室內的眾人都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楚言的一開口給華麗麗的雷到了。
楚言鎮定自若的從嘴裏吐出了三個字“我沒錢！”
把那李元吉氣得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沒錢？感情這麼半天這廝竟耍弄着兩位王爺玩兒？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知道有那膽兒肥的，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楚言卻無視這這滿室氣得通紅的眼睛，只是慢里斯條的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那老掌柜，道“老掌柜，你給估個價，看看我這樣東西價值幾何？”
這楚言遞出的是什麼？正是準備給牛石頭和牛蓮兒的兩塊玉石中的一塊，沒法子，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楚言向那老掌柜遞出了手中的玉，而老掌柜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着，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老張剛開始看玉時態度有些隨意，隨着觀察的越來越仔細，老掌柜的面色逐漸紅潤，越發的激動，看得室內的其他人一臉疑惑，眾人在心中猜測到，難道這玉石真有什麼門道不成？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盯着。
這時，那老掌柜激動地捧着玉，顫抖的發出聲音問道“這位小友，這難道是那傳說中的玉髓不成？”
這話一出，這室內之人卻是都坐不住了。這這玉髓是什麼？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作為一種宗教意義深遂的石頭，埃及女神isis使用玉髓護送死去的人們通過去往來世的路途；它是基督十二使徒之一菲利浦的標記；是亞倫宣判護胸甲上的石頭之一；穆罕默德的印章就是一塊鑲嵌在銀指環上，雕制而成的玉髓。直至今日，中國和印度的佛教徒仍相信玉髓具有保護性力量。
而在這大唐之時，這玉髓又與大家所熟知的有些區別，這老掌柜眼中的那玉髓正是傳說中道家服用即可升仙的玉髓，這可是傳說中的寶貝，誰都聽說過，卻都沒見過，老掌柜還是年輕時在一位流浪僧人的一本古老發黃的筆記中見過那玉髓的樣子，於眼前的這塊兒，無甚分別，當然眼前這玉髓要比在書中看到的大得多。
楚言翹個二郎腿，道“老掌柜的你說啥就是啥吧！開個價吧！”
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言“這如果真是那件東西，你還捨得賣嗎？”
楚言點了點頭“開個價吧！”
一時間滿室靜寂，“無價！這玉髓無價！”老者的話擲地有聲，是啊！如果這真是那服之即可升仙的玉髓，那麼在長生面前，一切都是無價的，世人又有哪個不傾盡所有爭相追逐呢！
“嘿嘿！”楚言笑道“老掌柜的，眼光不錯，那我也就照實說了，你手中這玉石就是傳說中那羊脂玉髓，在這中土極為罕見，但是這玉髓的功效絕對被這世人誇大了，凡人長期帶着玉髓，延年益壽，多活個幾十年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那一些道家自作主張服食玉石的說法那是純屬扯淡，當然一些所謂有法力的高人少吃點倒是也沒啥，不過那普通人可就是吃了就完蛋，跟直接吞石頭那是沒多大分別的，就用它換你那把裝飾漂亮的傘，你看如何？”
老者狐疑的看着楚言，就算這玉髓如他所說只能延壽，但能讓人多活幾十年的東西，在這中土不也是無價嗎？這人就捨得拿它換一把裝飾精美貴重又有缺陷的傘？
老掌柜的咬了咬牙“換了！今天兩位王爺也在此做個見證，省得日後小友你反悔。”
“反悔？”楚言笑得有些無語“老掌柜，小爺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一塊玉石，還不值得我反悔。這傘就歸我了。”說完就把那傘納在懷中把玩，是越看越高興。
而那其他室內之人都是一臉菜色的看着楚言，心道，這是哪來的敗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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