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 內室觀寶

老者聞言沉思了一下，隨即慈善的笑了笑，向楚言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客官隨老頭兒我到這玲瓏閣的內室來吧。”說完一躬身，對這那李世民和李元吉道“兩位也請。”

而那被老者喚作“書兒”的少東家眼睛都氣綠了，不悅的喊了聲“爹…”卻被那老者一瞪眼珠子給嚇了回去。

楚言見狀，對這那少東家呲了呲白牙，回了老者一禮，便並着兩位王爺還有那位蘇錦衣少爺隨老者進了那墨蘭布帘子下掩着的內室。而那門外的少東家看到楚言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自是氣得七竅生煙暫且不提。卻說那楚言進了玲瓏閣的內室，室中乍一看略顯樸素，可仔細打量便可發現內里不凡，那雪白的牆面看似不出奇，卻是用那東海的貝殼粉加工製成，那炕桌雕工普通，但卻是用了那上等的百年紅木加以製成，內室的幾張椅子上鋪的毛皮亮色光滑，卻是那東北至寶的貂皮。單單就這幾樣，便可知這玲瓏閣內，確實是有點貨的。楚言一進了內室，打量過後倒也沒客氣，找了張椅子向上一依倒是舒服，可是卻看的那老者和那兩位王爺直皺眉頭。

楚言看着這幾人的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可是最討厭那王公貴族那一套裝模作樣的樣子，在外面站了半天，自己早就累了。另幾人雖不滿楚言的架勢卻都沒做聲，只那李元吉剛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那李世民攔住了。倒是那蘇錦衣略不滿的哼了一聲。這兩位王爺在老者的招呼下各找了位置坐了下，而那蘇錦衣自是立在一旁。那老者先是對楚言說道，這位小友既是尋寶，我這玲瓏閣內室之中倒是有幾樣，可這寶貝便不同外室一般可以贈予小友一件做賠禮，小友若是有看的上眼的，老頭我也就能在價格上為您壓一壓罷了。”

楚言聞言擺了擺手，道“若是小爺我真是看上眼了，價格不是問題。”狂言放蕩，一副大家公子哥的架勢。倒是惹得兩位王爺一陣冷笑，心道這廝也太狂了，兩位在這坐着的正經的龍子龍孫都比不上他的架子。而那蘇錦衣更是嘟囔了一聲“你就吹吧！”兩位王爺自是聽到了，卻只是挑挑眉，打量着楚言，尤其是那李元吉，那目光可是不善啊。

老者聞言輕搖了搖頭，看了眼兩位王爺心道，又是一個紈絝子弟，還在這兩位貴人面前顯擺，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但老者為人圓滑世故即使不滿意也不會掛在臉上，更不會說出來，老者只是從自己腰間拿了鑰匙，有從這內室的一幅畫后拿了另一把鑰匙，二者合一，組成了一把新鑰匙，打開了這玲瓏閣內室東北角的一個大大的金絲楠木立式柜子。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都放在了那柜子上，那李世民更是嘆了一聲“一根楠木一條命啊！真是好櫃。”

原這金絲楠木最是稀少，樹直節少，紋理順而不易變形，千年不腐不蛀，主要分佈於我國四川、貴州、湖北和湖南等海拔1000——1500米的亞熱帶地區陰濕山谷、山窪及河旁。生長緩慢，而其生長規律又使大器晚成（生長旺盛的黃金階段需要60－－90年），成為棟樑材要上百年。

這時的金絲楠木多取自於四川峨眉，當時蜀道難於上青天，便有了那一根楠木一條命的說法，後世更有中秦可卿的楠木棺材，有“一千兩銀子只怕無處買”的記述。

老者背對着眾人打開了那金絲楠木柜子，從中取出了三樣物品后，又把那柜子牢牢的關好。眾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三樣東西，卻都是在托盤上用那凝重的紅布蓋好，老者把三樣東西依次在那炕桌上放好后，轉身環視着屋中的幾個人，一拱手笑着說道

“老朽不才，倒是有幾樣寶貝拿得出手，今日就給幾位貴人破例賞玩兒一番。”

那老者說完話便把第一間托盤上的厚重紅布揭了下來，只見那第一間東西翠綠的躺在那紅色托盤之上，看那形狀自是那一個翡翠如意，幾個人抬眼看着這翡翠如意，都不做聲，這如意雖好，玉石倒也是極品好玉石，可是在那兩位王爺眼中，這種玉石如果想找的話倒也不是很難，而這俗器更是如不得楚言的眼，倒是那蘇錦衣少爺看得直了眼，那可是難尋的極品翡翠啊。

老者把這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卻是淡淡一笑。

倒是那李元吉有些沉不住氣了，道“我說老掌柜，我們到你這來尋寶貝，你倒是弄了一個破翡翠來糊弄我們兄弟倆？”

老者一聽這話急忙躬身賠禮道“不敢不敢，可是這回您可走眼了，這翡翠如意可是真稱得上是寶貝。”

這話聽得那李世民只挑眉頭，而那老者不慢不徐的說道“這翡翠如意可是有來頭的。這翡翠如意正是那齊宣王新婚之夜賜予那鍾離春之物，深得那位皇后喜愛。”

此話一出眾人具驚，說是鍾離春眾位可能有所不知，可是那史上的無鹽之女正是指的這位皇後娘娘，她在史上赫赫有名的另一個名字就是鍾無鹽。鍾離春相貌醜陋，即所謂“無鹽之醜女也”。她“廣額深目，高鼻結喉，駝背肥頸，長指大足，發若秋草，皮膚如漆，身穿破衣。”年近30還未出嫁，但她才華出眾，素有大志，有安邦治國之才。

當時齊國威王死後，子辟疆即位，是為宣王。齊宣王即位后，重用田忌和孫臏，整頓國政。后又救韓敗魏，殺死魏國大將龐涓，諸侯無不聳懼，多年朝賀通和，齊國聲威大振。齊宣王自恃其強，耽於酒色，又於城內築雪宮宴樂，還辟郊外四十里為苑囿狩獵。又聚遊客數千人於稷門立左右講室，日事議論，不修實政，嬖臣專權，忠臣心離，齊國走向衰敗。

鍾離春知道這些事後，心急如焚，她擔心自己國家的安危。於是決定去面見齊宣王。一天，齊宣王在雪宮大擺宴席，盛陳女樂。她來到宮門外，說有事要面見齊王。守門衛士見她貌丑，不讓她進。並說她是“天下強頻之女也”。她說：“我是齊之無鹽人，叫鍾離春，年三十餘，擇嫁不得。聞大王游宴離宮，特來求見，願入**，以備洒掃。”守門衛士於是奏知宣王，被招進去。群臣侍宴者見她醜陋，都掩口而笑。宣王問：“我宮中妃侍已備，你貌丑不容於鄉里，以布衣欲干千乘之君，難道你有特殊才能嗎？”“我沒有奇能，特有隱語之術”，“你演示給孤看，若言不中用，斬首。”鍾離春並無懼意，她揚目炫齒，舉手再四，拊膝而呼，說：“危險啊，危險啊！”宣王不明白，問群臣，也都不解其意。宣王於是把鍾離春叫到面前，讓她說明。鍾離春說：“大王赦我不死，我才敢說。”宣王同意。她說：“大王有四失。我揚目，表示烽火之變；炫齒，代王懲拒諫之口；舉手，代王揮讒佞之臣；拊膝，代王拆游宴之台。”齊宣王大怒，要殺她。“請求大王容我說明大王您的四失，再殺我。我聽說秦用商鞅，國家富強，不久將兵出函關，與齊爭勝，大王內無良將，邊備漸弛，必受其患，所以我揚目而視。我聽說‘君有諍臣，不亡其國；父有諍子，不亡其家’。大王內耽女色，外荒國政，不納忠諫，所以我炫齒為王受諫。且大王信用阿諛虛談之人，我擔心有誤社稷，所以舉手為王揮去。大王築宮囿，台榭陂池，殫竭民力，虛耗國賦，所以拊膝代王拆掉。大王您這四失，危如累卵，仍偷目前之安，不顧異日之患。我冒死上言，倘蒙采聽，雖死無恨。”齊宣王聽罷，如夢初醒，深受感動，說：“沒有鍾離氏的話，我還不明白我的過錯。”於是當時就罷宴，用車把鍾離春載到**。用占卜之術選擇了良辰吉日，立鍾離春為王后。並且“停漸台，罷女樂。退諂諛，去雕琢。選兵馬，實府庫。四辟公門，招進直言，延及側陋。”齊國大治，“而齊國因以大治者，醜女之功也”。並且以無鹽之邑封鍾離春家，封鍾離春為無鹽君。後人又稱其為“無鹽娘娘”。

這位娘娘雖是貌丑無比卻是倍受世人敬重，堪稱的上是皇后典範，這位娘娘的翡翠如意倒真是稱得上寶貝，若是把這件如意獻給皇後娘娘的話那一定會得到誇讚。一時間這玲瓏閣內室之中是心思百轉。室內的眾人當然不擔心這翡翠如意的來歷有問題，再給這老掌柜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騙兩位當朝王爺，但是這如意就一個，兩位王爺卻是都動了心。

半響，只聽那李元吉道“老掌柜的開個價吧，這與我要了，哥哥你先讓讓小弟吧。”

那李世民皺了皺眉頭，卻沒答話，只是衝著那老者道“老掌柜，再看看其他兩件寶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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