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白骨夫人

第二回 白骨夫人

楚言整理完信息后撇撇嘴,殭屍啊,就這玩應兒,不管在哪,從古至今都是人人喊打的,當然也有個特例,那就是幫黃帝打架的旱魃,不過最後好像也沒什麼好結果,據說最後是被弄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兒自給自足去了,現在楚言看着自己這個小“飛屍”的身份,還真是汗一把淚一把啊。其實楚言有點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本來就應該一槍被爆頭了,現在竟然“魂穿”了,還白撿了小殭屍千年的修行,這放到哪兒都是好狗運了。楚言現在在這黑漆漆的山洞中最想知道的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可這飛屍的記憶片段中也就大約莫能猜出修鍊了多長時間,具體什麼時代,誰當皇帝還真是說不清,不過在記憶中看到的片段大約可以了解,人們都還穿着長袍之流的衣裳,兵器應該還是冷兵器,應該是古代。在這飛屍的記憶中還有穿着道袍的人和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戰鬥,不過都是匆匆而過,看來這當年弱小的飛屍本能的溜了。

日落月升,楚言在這陰森森的山洞中呆了一天,在月亮升起的一霎那感到了出奇的舒坦,楚言左拐右拐大步走出了山洞,但見新月如鉤,身體似乎自動的,無時無刻不吸收着月光的精華,當然這精華便是所謂的幽陰月華,不一會兒,楚言便覺得氣運丹田,不吐不快,於是對着月亮便是一聲長嘯,頓時山中走獸便被嚇得頭尾四顧,齊齊奔走。剎時間陰風驟起,但見那月光之下,陰風之中一男兒,面色慘白無色染,黑甲依身血腥粘,一聲長嘯震山河。

楚言吐出了這一口氣便覺心中大為舒適,正這時突然心生警兆,楚言放眼四顧,卻見東南方向有一人身在雲端中,腳踏霧陰風,卻應了那常言:山高必有怪,嶺峻卻生精。

“來者何人?”楚言文言腔的喝了一聲。

只聽雲中一陣嬌笑,卻停了陰風,一女兒家家裊裊婷婷的從雲端中走了出來,若不是那一陣陰風被楚言親眼所見,便是真真以為這是哪家仙女下得凡塵來呢。有詩為證:

翠袖輕搖籠玉筍,湘裙斜拽顯金蓮,汗流粉面花含露,塵拂峨眉柳帶煙。

那女子怯生生地走到楚言身前福了一禮,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這女子一近前,楚言細看便是心中一動,你道為何?那女子生的是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晴。

“你是?”楚言定定的盯着這女子,心中霎時是百轉千回啊。就這嗓音,就這身段,放到現代當個什麼三棲明星是綽綽有餘啊。

只見那女子衝著楚言嬌媚一笑,道“奴家住在蛇回獸怕的白虎嶺,別人都叫奴‘白骨夫人’”。

只這一句,嚇出了楚言的一身冷汗,什麼心中的千迴百轉,綺漪念想都被速速拋之腦後,眼前這位可是自爆了門號‘白虎嶺的白骨夫人’,楚言可是從小看着長大的,那被孫悟空三次才打死在棒下的可不就是眼前這位,這位白骨夫人在現代可是素有狡猾兇殘之名啊。雖然這位在西遊記中是個大龍套角色,但在自己眼中,卻活活是一個oss啊。不信你看,這白骨夫人本就是一句枯骨,善於變化,孫悟空那是誰?那是手提定海神針的齊天大聖,未來被佛教內定的斗戰勝佛。可是您想想,那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砸了倆下愣是沒弄死這個白骨夫人,楚言看看自己這身板心中一陣暴汗,就自己這倆下子,估計放到白骨夫人那兒,就是一盤菜。

楚言強拉起一抹笑問道:“夫人到此,有何貴幹啊?”

白骨夫人妖嬈的撫了撫髮髻道:“奴家在家中修鍊,忽聞一聲長嘯,還以為有什麼異寶出現在這家門口呢!結果過來一看,原來是小兄弟你啊!”

楚言兢兢戰戰的賠笑道:“那裏有什麼異寶,只不過小可我剛修成了飛屍,一時心中有感,嘿嘿,對月感懷。不想卻擾了夫人,還得請夫人勿怪,勿怪。”

白骨夫人聽聞楚言說道,邊上下打量着,道:“飛屍?這些年可真真難碰見,那奴就先恭喜小兄弟了。”白骨夫人嘴上說的客氣,心裏卻暗罵道,飛屍?三界難得一見的窮鬼,苦的老娘我白跑了這一趟。

楚言聽聞白骨夫人所言,嘴裏直道“同喜,同喜。”

白骨夫人眼見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向楚言告了一禮,轉身就準備離去,楚言似想到了什麼。急喝一聲“夫人且慢!”

白骨夫人轉過身來疑惑道:“小兄弟還有什麼事嗎?”

楚言嘿嘿笑着,狀似靦腆,道“小屍剛剛修鍊出了意識,還不知現在所處何時,身在何地?還望夫人指點指點。”

白骨夫人輕攏煙眉,心中直罵倒霉催的鄉巴佬,可臉上卻勾勒出了一抹如花笑靨。“小兄弟你聽我為你道來,你腳下這山喚作天陰斷腸山,相傳為盤古開天後的一段盲腸所化,這山的東南面便是我的蛇回獸怕白虎嶺,西南面便是一片黑松林,裏面住着的可是個有力的妖怪,喚作黃袍老怪。至於你說現在所處何時么,我可就真說不準了,我們做妖怪的逍遙天地壽祿綿長,就閉一次關幾十年上百年的都有,誰又去算算今夕是何夕呢?”

楚言聽罷直點頭,心裏暗罵,白虎嶺,黑松林,老子怎麼在這地方窩着,這離那唐僧取經必經之路近的要死,難免到時當了龍套湊了一難。

楚言暗自咬了咬牙,又問道“小屍在記憶中似乎被一隻猴子收拾過,要不是那猴子醉醺醺的,再加上小屍跑的快,恐怕小命就早早交代了,夫人可曾見過那猴子?”

白骨夫人一聽,一下就提起了興趣,問道“你說的是什麼猴子?”

楚言道“記憶只有片段,但見一隻猴子滿身醉氣,手持一棍,口中還自呼齊天大聖,夫人可知那猴子是哪個?”

白骨夫人聽罷掩嘴一笑“我道是哪個原來是那猢猻弼馬溫。”

楚言假似一愣,道“我記得是齊天大聖,怎成了弼馬溫?”

白骨夫人笑道“這弼馬溫可是我們三界妖類一笑談啊?早些年,是法力高絕,與那平天大聖牛魔王,覆海大聖蛟魔王,混天大聖鵬魔王,移山大聖獅駝王,通風大聖獼猴王,驅神大聖禺狨王並稱七大聖,自號齊天大聖美猴王。可這廝不知那裏想不開,當自由自在的妖王不過癮,總想弄個官噹噹。結果被玉帝擺了一道,封了個弼馬溫,這廝心裏氣急便鬧了天宮,結果被西方佛弄了五行山壓在了下面,已經過了三百多年了,這在三界廣為笑談了,就連其他六位妖王都覺得他丟臉,平日裏提也不提。”

楚言聞言舒了一口氣,還好距離那西遊大幕還有將近二百年,現在來看,還有時間為自己做一番謀划。

白骨夫人觀察着楚言的神色,不動聲色道“奴家有些倦了,要回去歇息了,小兄弟你要是有心想報復報復那猴子,就往那五行山去吧,那猴子被壓在那動彈不得,你要是想泄瀉火氣,上去踢上幾腳便跑的話,那猴子現在也奈何不了。”說罷,漫步雲端,踏着陰風便向著東南方向去了,只留下楚言還立在那裏,嘴裏直道着“豈敢,豈敢。”

直到目送白骨夫人遠去,楚言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楚言此時也沒什麼心情吸收這幽陰月華了,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山洞走去,七拐八拐進了山洞便身子一歪斜倚着洞壁,思量着今後該如何打算。

楚言仔細的回想着,暗自嘀咕着,這西遊里寶貝還真不少譬如那賽太歲的紫金鈴,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的羊脂玉凈瓶和幌金繩,那個個都是一等一的法寶,而且絕大部分都是老君出品,就差扣上防偽標誌了,而且還個個有仙家後台,要是拿了這種寶貝,那真是死的快了。再看看沒後台的,鐵扇公主手裏到時有芭蕉扇這種至寶,可鐵扇公主那是誰?牛魔王的老婆,雖說倆人分居了,可人家也是官方認可的一代妖后啊,就那孫猴子去借扇,要是沒使什麼計謀的話,那也是一樣討不到好啊!

那聖嬰大王紅孩兒倒是生得好,三昧真火人家出生就有,自備的啊!那火也能燒的孫猴子屁滾尿流的,還真是好命。再看看自己,法術沒地兒學,只有靠着本能打架,武器沒有,只有倆爪子。這飛屍的本事雖說是不算差,可是和人家有套路的,有法寶的根本沒法比,就那剛剛的白骨精來看,倆人實際的修為差不多,甚至在抗打擊能力上飛屍還略強一些,可是人家會三十六變啊!孫猴子以後那倆棒子就愣是沒打死人家,這說明什麼?技術!技術就是第一生產力啊!咦?等等,三昧真火,三昧真火,三昧真水,沙悟凈,三昧真水。楚言一拍大腿,有辦法了,那遭瘟的沙和尚,空守着寶山卻不思進取,因着自己曾是天庭的捲簾大將遭貶了,整日怨天尤人,不思進取,他那八百里的流沙河提取出來的精華可不就是三位真水么!

這可是有詩為證的: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沉底。

那三千弱水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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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之喪屍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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