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您別這樣
第44章您別這樣
“爸,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呂建國忙攙扶着自己老子坐下,“不就是因為我很感激您為我做了選擇嗎,所以我才……堅持我這樣做是對的嗎。”
“可他們不是你,不叫呂建國,你不,你不也從部隊逃出來了嗎,當起了你老子我最不屑的資本家”呂逸也算是氣不打一處來了,打算和他兒子算個清楚了。
呂建國愣了愣,“爸,當初不是您同意我轉業的嗎?”
林小凰走過來,搭着呂建國的肩膀說道:“是我去求爸的,我知道你對部隊生活責任勝過……,所以跑去求的爸,請他允許你‘下海’經商。”
“知道了吧,全是他老人家對我的懲罰啊!全是我的錯啊,是我該死啊!是我賣了武館去給你做的生意,讓你去剝削了無產階級兄弟姐妹們啊!”呂逸捂着自己。
“我錯了,爸,您別這樣”呂建國跪下,抓着他老子的手懇求道,“我不管了,孩子們的事,從今往後,我不管了還不成嗎?您血壓高,當心腦溢血!”
“這可是你說的,從此不再壓迫我那無產階級的孫兒們咯?”
“不壓迫,絕對不壓迫了。”事情演變成了這樣,他呂建國倒有種被集體批鬥的感覺了,他還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個人了。
“這就好,這就好嗎!”呂逸嗅了嗅鼻子,一把推開了擋在他前面的呂建國,向不遠處吼道,“小皇你又先偷吃咯,另一隻腿可是我的”說著,他便向壁爐沖了過去。
圍在沙發前的眾人齊刷刷地望向了犯罪現場,發現,偷雞賊此刻嚼得正忘我呢。
夏北坡第一個反悔道:“他絕對是冷漠!”
“絕對是!”大家跟着附和道。
壁爐前,皇滿爪油膩地撕咬着雞腿,發出的聲響也就只比那狼進食的時候多了兩個漢字而已,“呼嚕好……燙……呼嚕呼嚕……”
“給我們留點”大家一窩蜂地撲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呂建國甩手拍着自己的腦門道:“看來,我還是飛回去法國的好,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呢。”
呂天忙上前攙扶住他老子道:“那爸,我送您去吧,事務所也還有個案子等着我回去處理呢。”
“算上我吧,你們這邊的人也實在是太少了。老公,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記住,你還有我呢!”林小凰挽住了呂建國的另一隻胳膊,“如果這世界註定一個人也能幸福,也請你接納我,讓我們兩個一起走下去,一條路走到盡頭,彼此依靠,我希望你能依靠我,這個神話我要為你創造出來!”
三個‘傷兵’就這樣靜靜地離開了這棟香氣四溢的宅子,走進了大雪紛飛的廣闊天地。
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呂海從外面沖了進來,一邊抖落身上的雪,一邊朝客廳里的眾人嚷道:“簽證到手,票也都配齊咯,晚上七點四十的飛機,直飛開羅!”
“酒店訂了嗎?五星以下,我可不睡哦!”赫歌叫道,“最好是總統套房!”
呂海腳一甩,將他掃了個‘狗啃沙發’,“就你屁多,你天生好命啊?給我睡總統套房的廁所里吧!”他轉向大家道,“該收拾的就收拾啊,那邊早晚比較涼,風大,沙多,最好多帶幾件春秋季的外套。”
“何必那麼麻煩,去那邊買就是了,反正那邊東西也便宜。”由貴中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夏北坡笑道:“那我們可就有眼福咯,到時你是打算穿沙呢還是亞麻布長衫啊?”
由貴中聖翻了個白眼,“拿我當女皇大人的替代品呢,再怎麼妄想,人家都已經名草有主咯,人家父母也可都默認了呢,您呢,就死心吧!”
呂海走過去坐到吳尚仁身邊,搶過他手裏的,問道:“皇呢?”
“你弟弟,你不了?”吳尚仁雙手后托着腦勺,無奈道,“被窩裏鑽着呢,跟熊一個模樣。”
呂海同情他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唉,像你這麼傻呆的人,恐怕還真是獨一無二了。”
“學長”穆楚顏的小白臉晃到了他們面前,他耀着化雪般的陽光微笑,閃着珍珠白的牙齒,“海,你還不是一樣,花開當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啊”他被呂海一拳打趴在了地上,捂着歪掉的鼻子抽泣了起來,“鼻子,鼻子……十萬沒了……”
“快滾蛋,韓國還是日本,隨便你,總之,在我眼前消失就好。”呂海將一書當作炮彈砸向了穆楚顏。
“哈哈你完咯,他當真了耶,以後,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哦!否則定遭天譴。”赫歌大笑了起來,着實欽佩穆楚顏的勇氣。
呂海頗感無聊地聳了下肩,淡定道:“他要真為我去做了手術,憑他的天生麗質,我也沒理由不接受啊。”
華俊笑着插話道:“膚淺看看人家不是人和蝗蟲吧,多麼純潔、偉大!”
“我不偉大,皇偉大,”吳尚仁擺了擺手道,“他說他要為我去做手術,高中畢業后就嫁給我的。”
大家一個個用手托住了下巴,眼睛瞪得跟凶鈴一般大小和嚇人。“不會吧”響聲直衝頂梁,把房子連震了N下,餘波顫顫。
這時候,呂皇捂着耳朵走下了樓梯,朝他們這邊吼道:“鬼吼什麼”
大家齊刷刷地把腦袋轉向了她,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連眼珠子都給彈射了出去。
顫着手指,吳尚仁指着不遠處的皇激動道:“這……這……那……個……是我的皇……嗎?”他極其困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沒錯!”皇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給了眾人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她打桌上揀了塊蛋糕,窩到沙發里便大口吞了起來。
吳尚仁三步兩跳地坐到了她旁邊,絞着雙手,驚喜道:“其實……不必墊的……”他又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下移,嘆道,“你真……好看……”
“皇……要我說吧,你女裝的樣子實在太了,沒想到,為了不是人,你居然^”赫歌曲起雙手在自己前比了比她的SIZE。
“哈哈”吳尚仁笑卡在了那,眼皮、眼珠、嘴巴、肌肉都一動不動了。
夏北坡大叫道:“我的上帝啊,宙斯的神殿在哪呢,我真想一頭撞死!”
輕甩了吳尚仁兩記巴掌,皇看着他說道:“不讀男校,混不走。出於你對我的情義,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的屬類,從今天起,我會試着去愛你,這樣才公平,YOU明白?”
吳尚仁點頭如搗蒜,支吾道:“明白……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陽相補……天作之合……你是我的……老婆……”他一把摟住了皇的脖子,激動地喊道,“太好了,我有老婆了,我有老婆了……”
“啊,皇真是女的啊女的”嚴瑟捂着嘴在屋子裏狂奔了起來。
呂海挑撥離間道:“真是一群白痴,被耍了那麼久,你們就一點也不恨哦?”
“恨啊,我真的好恨啊!”由貴中聖攥緊了拳頭,眼睛也跟着紅了起來。
翟安安也蹦了起來,指着皇他們,怒髮衝冠道:“竟然敢如此地踐踏我純真的感情!”
“對,我也恨得牙痒痒了呢!”華俊也湊起了熱鬧。
夏北坡冷笑道:“呵呵你們算什麼,我呢,最可憐的還是我吧”
“一起上!”赫歌張開爪子,帶頭朝皇他們撲了過去。
“不能便宜了不是人,女皇是我們大家的”一伙人左右開工,把吳尚仁給拖了出來,在地板上扭作了一團,“女皇是我的……女皇是我的……”
皇撈起最後一塊蛋糕往嘴裏塞着,對地上那一坨獸熟視無睹。
呂海滿臉不解地望向了他的老妹,問道:“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蠱喲?就算長的是有個人樣,我的天啊如今的新新人難道都是被虐狂!”
皇將沾着奶油的爪子抹上了他驚疑的臉蛋,緩緩道:“給偶去再拿個蛋糕來,否則……”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透着足夠的寒氣,“我不挑食,你看起來還蠻好吃……”
“遵命,我馬上就給你去拿!”呂海蹦到一丈開外,抱着自己的胳膊就衝去了廚房。
被欺壓在最底層的吳尚仁伸出手呼救道:“皇,救我,該你愛我的時候了”
依舊充耳不聞,皇窩到了沙發深處,懶洋洋地說道:“愛就像湖上的波瀾,時起時伏,不受控制,偶現在沒那個興風作浪的心情,等我吃飽了再說哈,不飽暖怎能思,沒常識!”
“啊我殺我自救”吳尚仁大幅度地掄起了胳膊,一個飛撲,抓住了赫歌的胳膊,二話沒說便咬了上去。
“一起滅少一個是一個”大家又撲到了一塊兒,互咬着。
窗玻璃在震顫,北風呼嘯,來回穿梭在夜的寂靜里,證明着自己的存在。屋子裏,行李箱摩擦地面的聲響、人的叫嚷聲、狗的低吠聲此起彼伏,間相錯雜。傭人們被小祖宗們呼來喚去得手忙腳亂。
“我的黃褲衩呢,沒有黃褲衩,出門就不吉利,蘭花花,快給我去找!”呂海翻着自己包裹,生怕還有什麼沒有帶的。
“皇,皇呢?”吳尚仁一手一個包袱,前俯後仰地找着人。
“客廳看呢。”由貴中聖拎着一塊破了洞的毛巾打他面前走過,“那兩眼珠子瞪得都快把梁朝偉連人帶鞋底粘着的泥巴都給吞下肚咯!”
甩下包袱,吳尚仁撩起袖管便沖回了客廳,“反了,竟然跟我玩意識上的紅杏出牆……”
“給我來份香腸。”“客官您不正吃着嗎?”“我不能打包啊!”超大屏幕立體聲家庭影院的震撼效果果然不同凡響,梁朝偉渾厚的嗓音(自然是配音)筆直地穿透了吳尚仁的左胸腔。
“哈哈香蕉疤瘌哈哈乃真夠味小梁子偶也要打包,把這些零食統統打包咯”皇一邊朝屏幕方向噴着蘋果泥,一邊甩手捶打着身旁的遞盤小弟夏北坡。
夏北坡再也受不了她的虐待了,一見吳尚仁便忙將座位拱手相讓道:“你老婆估計就是看這部片子看得變了態的,您啊,就慢慢給她消遣吧!”他將吳尚仁摁進了沙發里,推向了皇,“慢慢服侍老佛爺哈!”
“哈哈哈哈”眼睛繼續盯着屏幕,抹了抹嘴角的食物殘骸,皇用胳膊肘頂了頂吳尚仁,吩咐道,“三文魚塊!”
反射地為她捧上了肯德基的三文魚塊,吳尚仁吃味地說道:“他梁朝偉有啥好的,不就是眼睛深邃了點,鼻子挺了點,神情憂鬱了那麼一點嗎!我……我也不差……”
“是嗎?”皇將三塊魚疊在一起塞進了嘴裏,彷彿呼嚕一聲就直接滑下了喉嚨。她捻起兩塊送到吳尚仁嘴邊,“他有你說的那麼多點嗎?”
吳尚仁將魚塊咽下后,疑惑地反問道:“他不是你偶像嗎,你倒置疑起他的優點了?不是故意哄我開心吧?”雖然明知道皇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他還是給了自己一個甜的假設。
看着電影,邊哈哈大笑邊捶着吳尚仁的腿。皇抹着噴濺出來的口水道:“偶像?天大地大,我沒有什麼嘔吐對象,胃口好,吃嘛嘛香!”
“那你開心成這樣,小日本還說你恨不得吞下他梁朝偉呢?”吳尚仁說得自己好象個小媳婦似的,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