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安慰

第36章 安慰

第36章安慰

“那我們也要去,一起呆慣了,分開了肯定沒勁。”翟安安和華俊也湊了上來。

“了,了,了,只要是大小便不失禁的主都可以來我家。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二哥是醫大的高才生,腦子裏很多變態想法,超級喜歡折磨人;我三哥呢,人倒是還算正常,就是臭屁了點,蠻了點,虛榮了點,蠻了點。所以說,我家的寒假不是那麼好混的。”

由貴中聖搶白道:“有什麼呀,你那麼損,我們都見識過了,很快就會適應的。”

“呆你家也就幾天,別忘了,還有我們的埃及十日游呢。”夏北坡提醒道。

“哈,看來你們的活動還真不少呢。”林小凰被完全排在了年輕人的圈外,她傷心啊。

皇沖她老媽揮了揮手,“知道了吧,不是你們大人的生活才叫精彩,我們的生活那才叫超精彩,陽光新鮮人,你聞聞這四周的空氣,是不是感覺自己也跟着年輕了啊。”

“哈,那我說陽光新鮮人的期終考準備得怎麼樣了啊?”林小凰挑着眉毛問道,“我看下午的三方會談結束后,我少不得要抽你吧。上個月的月考通知信里,班主任對你的學習態度可不是十分滿意呢。”

“那是他神經炎犯了,腦子抽風。再說,班主任就絕對正確嗎,相當年,我們偉大的愛迪生,不就是被他的班主任給勸退的嗎。”

“這麼說來,你是想被勸退咯?昨天,你表弟回到西伯利亞后,你舅便立即給了我電話,說多謝你的照顧了,歡迎你去他們那長住。”林小凰意味深長道。

林小凰原本還指望着她好戲,可皇卻咧大了嘴巴,一臉太平,“哈哈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大不了……”她用腳踢了踢吳尚仁,“不是人,你家夠我住吧?”

“絕對夠,和你家差不多大,隨時歡迎,鑰匙給你都成。”他是一心想把她給娶回去了。

林小凰白了皇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個小屁孩,明明招人恨,可結果呢,這世上全都是些助紂為虐的人。”她投降,她認命,最後的殺手鐧也沒咯!不過還好的是,讓她平白地就撈回個女婿,這買賣還不算吃虧。

皇伸手拍了拍她老媽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喪氣嗎,為了寒假不回來補課,英語,我還是會爭取及格保底的。”

“慶幸,我真是要去燒香拜佛咯,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覺悟啊!”林小凰打趣道。

“皇,見了媽,就覺得你爸媽好好,哪像我爸媽啊,簡直就是上世紀初的老古董!”由貴中聖感嘆起了自己的身世。

“不是他們好,而是我厲害,問天下,哪有我呂皇玩不轉的事。”

林小皇擰了皇一下道:“是,是,是,還是古話說的好啊,哪天你的臉皮磨得跟我們家皇一樣厚的時候,你就也天下無敵了。”

“哈哈林阿姨真幽默,不愧是皇的媽。”大家一致給予了她這樣的肯定,不知道是褒,還是貶?

偌大的教室,空曠加恐怖,班主任的臉永遠很‘和藹’,家長的臉永遠是皮笑肉不笑,對自己的兒女總是缺乏該有的自信。

學生的反應卻是不一的,優質學生,如夏北坡之流,盡量讓自己去符合家長對老師承諾,裝出來的輕鬆,結果往往被期待得超出了想像;中等生,如翟安安之流,盡量拚命頷首,裝出來的溫順,結果往往死在沉默中;非主流派差生,如嚴瑟之流,盡量吊了又吊、流了更流,裝出來的無所謂,結果往往冷戰到死;廢柴系差生,如赫歌之流,盡量維持口水戰狀態,裝出來的英勇,結果往往被老子擂出一排包,老子被兒子安上一排牙印。

那皇呢,她確實是個特例,人家是孫子,可她卻偏要當老子,而且當得還不知慚愧。

桌子的那頭,董秉賢不經意地瞄着手裏的綜合成績單,沖林小凰微微一笑,“貴公子,成績方面,除了英語,其它科都比較理想。至於思想態度方面,實在,懶散得出奇。雖說,如今這社會強調個塑造,但是,基本規則還是要守的嗎。上課就得骨病,一個禮拜逃八節課,還總說自己得過小兒麻痹症,把老師當傻瓜誆……”

頓了頓之後,他繼續笑着說下去,“天賦是有的,人也頂聰明,只要加以方圓,他日必成大器……”

“老師,什麼叫大器?”皇故作虛心地問道。

聽她開口,董秉賢的頭皮反射的就是一麻,他故作鎮定地回道:“往大里說是成為國家棟樑,奉獻社會,諸如黨政領導、商界大亨、文界泰斗等等,往小里說,事業有成,家庭幸福也行。”他看了看林小凰,“你父母不就是最好的典範嗎?”

“老師,您抬舉了,您才是呢。”林小凰謙虛道。她表情有點不自在,心跳得厲害,不知皇又要蹦出些什麼鬼話了。

“我尊重老師對大器的詮釋,可是,我卻不能苟同您的見解。試問,悠悠歷史長河中,人的功過誰能盡言。往古了說,孔子,在他自己的那個時代,似乎就並不如你說的那麼大器了;李白、陸遊等等,似乎也不盡如人意。往近的說,凡高、曹雪芹更是窮死的。不管後世對他們再怎麼地粉飾,衍生和崇拜,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活着的時候絕對不大器。再反過來說,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希特拉,他,在當時的法西斯眼裏估計就是個大器吧。”皇挑了挑眉,“我說,老師,我們看問題的立足點是不是應該更高點呢?人活着,不是只有物質的增長,重要的是靈魂,是思想,不要到死的時候,還惦記着一根燈芯子沒掐。”

臉紅心跳,董秉賢已經沒工夫笑了,他口吃地回道:“其實……這……這是社會……唉,你還小……”

“我了,”皇朝他一揮手,“社會很現實,不吃飽睡暖,有兩錢攥着,你就永遠是個孫子,抬不起頭,見不了人。學文的不當官,好比當官的柳下惠,學理的不創業,好比開連鎖的不牛B。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滾滾洪流,沉浸其中,舒暢還是掙扎。老師?”皇一本正經地望着他。

“這……總之……書讀好……就行。”她廢話怎麼那麼多,還給他上起思想道德課了,理論能和現實相提並論嗎?可這話,不是作為教職人員的董秉賢能說的。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求我的聖賢識。所以說,老師,中庸無敵啊!”皇的眼睛閃爍,“我就是按這條理活着的呢,得過且過唄!生活不把我們這些個生物當回事,我們又何必把生活當個寶呢?成不成功不是活着的時候能判定的,那我們還顧慮些個什麼勁,喜歡怎麼過就怎麼過誒。拋開對未知的恐懼和妄想,活出自己的色彩才是正道。那樣,興許,死後百年,便垂了青史呢。活着的時候,我不考慮死後的事。哪個傻X的笑我的,就當他是百年後的那個無名傻B就是了。這世道,誰說得准。死後的榮譽享不到,就好好享享活着的自在吧。懂了嗎,老師?”皇沖停擺狀態中的班主任晃了晃手。

洗腦電波在董秉賢腦子裏轉了又轉,好像赤道上空的熱氣流,成了旋渦,久久散不去,似乎也勾出了他記憶深處的憤世,想當年,他一個小小的外交官,日子枯啊!最終,他又得到了些什麼?

皇微微地勾起嘴角,蹺起二郎腿,一派悠哉。如果這世界真有撒旦的話,那估計他真的投胎重返人世了,為禍不清。

熟知女兒個的林小凰忙上前解咒道:“老師,老師,別聽她胡說,小P孩一個,全是胡扯。那些個大方面不是她這個年紀該去考慮的,她也得不出什麼深刻的經驗。她這個年紀就應該積累知識,學習好、身體好、思想健康上進,那樣,以後才有繼續創造的可能。不管她以後的世界是精彩還是暗淡,那是她選的道路,我們無權指摘。但是,現在,她還是個孩子,我們對她負有責任,得培養她,為她提供創造世界及生活的條件,讓她老死的時候,怪不到我們就成。”

被她這麼一開導,董秉賢也算是繞回了道道上,嚴肅道:“這小子就張嘴厲害,就算做不了演說家,也可以去當街頭藝人,說說唱唱的!”他抽出一張單子遞給林小凰,“這是他目前的學習評定,總的來說,還算優秀。做好準備,認真對待期終考試,考出應有的水準,這即是對父母老師的尊重,也是對你自己的尊重。你不是標榜自我嗎,認真考試,展現自己的實力,應該也算是一種真我個吧?”

手抬起到額頭,瀟洒地向上一揚,皇爽快地應和道:“YESSIR!為了我快樂無憂的暑假,偶可以破例向你保證,英語會及格的。”

“這樣就最好。”

“不過,其它事就難說了!你也知道,天實在是太冷了,我又有腰椎炎,早上爬不起啊,骨頭脆得厲害!”皇將顫抖地雙手拎到他面前。

“真是個活寶!”董秉賢笑着拍開她的手,笑得毫無掩飾。

林小凰拍了下皇的後腦勺,也笑起來,“總拿耍寶當便飯。”

“非也,非也,是總拿生活當耍寶!”皇糾正道。

“哲人,您可以走了,叫下一個進來。”董秉賢無奈地搖了下頭,教書育人這麼多年,沒遇見過這樣地寶貨。

林小凰站起來,向班主任道了別:“那老師,我們走了啊。以後,還請老師多擔待着點,這小子是了點,但絕對不是壞水。”

“知道的,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走好。”

皇出到外面,伸了伸懶腰,揉了肩膀,“唉,冬天啊冬天,你真折磨人”她轉向她媽,“媽,去吃牛排吧,牛的毛細血管再呼喚我的舌頭了。”

“皇……皇……不好了……”赫歌急急忙忙地向她們跑了過來。

一手抵住他前沖的身體,皇蹙起了眉,“說!”

“由貴……和他……老子打起來了,被扇好幾個耳瓜子了,快,快……”

“帶路。”皇朝遠處望着,已經做好了奔跑的動作。

“哦。”

赫歌帶着皇她們跑進了實驗樓,來到了事發地點三樓的樓梯口。

“住手!”皇一把抓住悟方中聖剛揮起的胳膊,運用了點太極,拗過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推飛了出去,“老子欺負小子,你個混球兒!”

“皇,這事你別管!”臉上印滿了紅條子的由貴拉過皇,挺身上前。他不想把兄弟也牽扯進來,這是他的狗屁家務事,臭得很,沾了兄弟不好!

穩住了自己的悟方中聖瞪着血紅的雙眼打量起了皇,怎麼看怎麼一個清秀小子,心裏泛起了嘀咕,剛剛自己真是被那麼個小鬼差點給推倒的?

“真是對不起了。”林小凰上前替皇道歉道,“你沒有事吧,孩子不懂事。”

皇擠開由貴,擋開林小凰,酷霸地仰瞪着悟方中聖,“我沒錯,我相信你兒子也不會有錯。力道控制的剛好,要把你扔出去也綽綽有餘,要武力,我呂皇有的是。”

“你是誰?”

“你兒子的兄弟。”

悟方中聖不屑地恥笑道:“哼,兄弟!不但像個戲子一樣,打扮得不男不女,還入了幫派,渾渾噩噩!”隔着人,他吼起了由貴,“我出錢送你來上學,不是讓你來當廢物的,你個出息的混球兒,丟盡我的臉。”

皇俯仰着身子大笑起來,“哈哈丟臉?”她向四周的人群掃了一下,大聲地問道,“給我大聲喊出來,由貴是誰?”

圍觀的同學們聚到一起,扯開嗓門,異口同聲地,有節奏地喊起來,“由貴由貴由貴天籟帝皇天籟帝皇天籟帝皇天降聖音誰與爭鋒俯仰天地,我聲最霸至邪至聖唯我雪帝雪帝雪帝”

皇向上一抬手,聲音消下去,她用手指戳了戳悟方中聖的左胸膛,冷笑着質問道:“知道是誰丟了誰的臉了吧,是你,是你這麼個俗貨丟了你皇帝兒子的臉!”

呆楞的悟方中聖倒退了幾步,掃視着憤怒的人群,心虛地堅守道:“你們這是不務正業,不務正業渾渾噩噩”

“切,就你乾的是人事,我們就是遊戲人生?”

“不是嗎?整個公司都還等着他去繼承呢,他卻居然給我唱起了什麼狗屁歌劇。”

“夠了,那是你的事業,我有我的理想,我的渴望,我的生活,我要為我自己而活。”由貴中聖衝到前面,嘶吼起來。

悟方中聖抄起手,又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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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校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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