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事

第14章 :喜事

第14章:喜事

六王府要辦喜事了。

這個消息還是何碧從小寒的嘴裏聽說的,誤會解清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再找六王妃的麻煩就顯得很不人道了。

何碧本來是興師問罪的,可是看見慕小寒那虛弱樣,所有的疑問都只變成了關心,“怎麼傷得這麼嚴重?”是了,他本來就受傷,還跟鄭蕭息打,真是活膩了啊。

慕小寒咳了兩下,嘴角扯道:“都是你那相公幹的好事唄,怎麼,你是替他來賠罪的么?”刻簿的話可不像是他會說的,但事實上,的確是他在說。

何碧上前,小聲嘟嚷,“他也有受傷啊。”

慕小寒的丹鳳眼露着鄙視,“還說愛我一萬年呢,這麼快就轉心思了?”

被他拆穿,何碧訕笑,“這不,大家都說著玩的嘛。”愛他一萬年?那她一萬年不用嫁了。話說這話她是在幾年前說的,早都忘記了,沒想到他卻還記得。

忽地察覺到什麼,她詭異地看着他,難道說……

慕小寒被他看得毛骨聳然,“你幹嘛這樣看我?”

“你喜歡我?”天啊,不會吧,難道愛情真的需要長跑。不要這樣打擊她啊,她已經跳進了婚姻圈了哇。

果然,想從她的口中說出什麼好話是不可能的了,慕小寒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做夢。”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

也是,他不虐待她,就已經很好了。

兩人說著說著,慕小寒忽地就轉了話題,“鄭蕭寒要娶妻了。”

話剛說完,何碧就跳了起來,“娶誰?”

“還有誰?”

是,六王爺要娶親,除了六王妃還有誰,她問得的確有些白了。

事情終於得到了圓滿的解決,慕小寒分不清心裏是什麼感受,對於楚曉仁,感覺有點複雜,可是他知道,她的歸宿人選只有鄭蕭寒。

而他不想去爭。

或許是他的感情還不夠深,在剛察覺就已連根拔掉了。

看着突然沉默的慕小寒,一臉回憶的模樣,何碧不禁有些心疼了,“小寒……”

“師兄。”某人從回憶里抽回思緒,很強勢地改正她的錯誤。

“什麼呀,你明明就是我師弟好不好。”真是,這個稱呼問題早就解決了,不是?為什麼他現在又挑出來。

“只有那老頭才會盲目聽你的。”慕小寒不屑地道。

“你說誰老頭。”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由遠而近,語音剛沒,人便已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師父。”何碧看着眼前的逍遙老人,欣喜的上前。

逍遙老人瞪眼看着慕小寒,“為師很老么?也才不過九十而已。”大家都說他只有七十呢。

逍遙老人的突然現身,慕小寒也詫異了一下,不過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幾年不見,還是老樣子。

“九十了,還不老?”發揮着他的嘴毒本色,大有揭穿逍遙老人裝嫩的意思。

逍遙老人氣得瞪眼吹鬍子,找何碧評理,“碧兒,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徒弟,哪有直踩人家痛腳的?”

這兩人一見面就吵,何碧很無奈的揉了揉額際,決定引開逍遙老人的注意力,“師父,為什麼前天你沒有參加碧兒的婚禮?”

逍遙老人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引開了,嚷嚷,“師父有參加。”

“騙人。”

“真的,師父只不過沒進府而已。”

何碧無語了,她覺得她也沒法跟逍遙老人溝通了。

“好了,為師要閃了。”不待他倆反應過來,逍遙老人神秘兮兮地閃人了,只有餘音還在回蕩,“為師這次要到南方過冬去嘍。”

南下?咦,她也要南下去了啊。

慕小寒慢慢地站了起來,仍舊一襲墨衣的打扮,襯得他的身影有些孤單,他背對着何碧,說的話少有的正經:“要幸福。”

眼眶不由自主的發熱,何碧看着背對着她的小寒,她知道,這會他肯定是很彆扭這樣說話,說實話,她也很彆扭,她習慣像從前那樣,都各自說各自的,有點點的爭吵,點點的不妥協。

可是她知道,他是真心的這樣希望她。

“你要走嗎?”了解他的為人,他會這樣說,是想說將來,兩人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少了嗎?

還是說,他打算不再見她。

背對着她,慕小寒點了點頭,“嗯。”京城,他本來就不會久留。

“去哪裏?”習慣了分離,可是聽到他又要走,何碧仍舊有些不舍。她以為,這次他們可以在一起很久。

濃郁的分離因子彌散在空氣中,慕小寒皺了皺眉,“你哭什麼?”

何碧逞強的淚水終於落下,她狠擦着臉,死也不承認,“我才沒有哭,我才沒有捨不得你。”

慕小寒的嘴角抽了抽,口是心非本來就是她的本事啊,“都嫁人了,還這麼愛哭。”

“好了,別哭了。”哭得他都有些心疼。

雖然她‘一無是處’,功夫不好,惹禍還老要他善後,可是,他卻真的疼她。

何碧一直也知道,她在江湖上闖的禍,善後的都是他,雖然兩人這幾年都沒見面,可是她卻可以感覺到,他彷彿就在她的身邊。

如今他要她幸福,是不是說,他再也不管她了?

“小寒,你是不是要隱居?”通常功夫了得的人都是想着隱居的吧

黑線直冒出來,白她一眼,“我又不是那老頭,隱什麼居。只是你也知道,你師兄我頂着多處頭銜,事務繁多的,以後你若闖了禍就叫你的王爺相公收拾吧,我沒這個空了。”

其實這話呢,是鄭蕭息說的。

話說昨天……

所謂人生有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是其中一喜,天剛亮,鄭蕭息就從這一喜中睜開眼,瞧着昨夜被他‘折磨’了的何碧。

突然間覺得心情很不錯。

只是上揚的嘴唇還沒有溢出笑意,就聽她嘴裏發出囈語,然後嘴唇直接僵掉。

“小寒。”

該死的,她竟然在他的床上叫別的男人名字,還是那個像女人一樣的慕小寒。

生氣,惱怒,一下子浮上他的心頭,他真想把她給搖醒,然後鄭重地教育她,不要在他的床上叫別的男人名字。

多麼踐踏他的自尊啊。

不過還好,自制力還算不錯的他,沒有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利落的穿好衣服,看着床尾那散落一團,糾結在一起的衣物,再瞧瞧床上睡得不知醒的何碧,他順手一勾,再隨手一丟,讓它們瞬間便散落在地。

一地的狼藉與暖昧,那小可愛的肚兜他還刻意地掛在床頭,搖搖晃晃。

終於覺得解氣了一些,他才步出房門。

慕小寒的最近窩點似乎某間青樓。怎麼說他也在青樓一條街混了好些日子,很快就站在了慕小寒的窩點——清水樓門前。

不需要禮貌,不需要紳士,他很拉風的踢開了清水樓的門。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會來似的,慕小寒就這麼的優雅坐椅子上,吃着清淡的早點。

鄭蕭息如此粗魯的造訪,他只是輕皺了下眉頭,涼涼諷刺,“七王爺開門從來不用手么?”

沒想到慕小寒會這麼囂張的吃着早餐,自己早餐都還沒有吃呢。

冷哼兩聲,“本王對於某些人的房門就喜歡用踢的。”

“比如怡花樓嗎/”慕小寒揭穿着他曾在怡花樓鬼混過。

“哼哼。”他沒有回答,而是轉了話題,“你知道本王會過來?”

“我只知道今天應該會有個男人來找我。”

鄭蕭息眉頭皺了起來,這廝說話真討人厭,這不擺明着,他若沒有找來,就不是男人了?

與這樣的人沒什麼好說的,也不需拐彎抹角,鄭蕭息挑明來意,“以後離她遠點。”就算曾經是情人,現在也是他的王妃,他可不希望不小心被冠上綠帽。

慕小寒挑了挑眉,輕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才不緊不慢地道:“她?哪個她?”

鄭蕭息瞪着他,從嘴裏迸出兩個字,“何碧。”

“哦。”慕小寒不熱不冷地答道,在鄭蕭息以為事情就這麼圓滿解決時,他卻接道:“他需要我的保護。”

原來踐踏男人自尊的不止何碧會,連她的舊情人也會。

什麼叫她需要他的保護,自己不會保護她么?怎麼著也是堂堂的七王爺,不是?

“本王的王妃不需要你雞婆。”

慕小寒很無辜地看着他,“你這樣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以後由你來保護她?”她可是個犯事精啊,這幾年闖的禍哪一次不是他幫着她善後。

現在終於有人要接手,實在是人生喜事啊,雖這樣想着,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鄭蕭息完全不明白慕小寒的目的,還自以為很男人的承諾,“當然。”自己的王妃自己管,才犯不着別人來插手。

慕小寒最好就是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哼哼。

負擔無形中得到解決,慕小寒真想痛快笑一聲,可是現在還不行。

他挺不屑地看向鄭蕭息,“可是我不認為你們鄭家的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王妃。”隱喻着前車之鑒的六王爺。

鄭蕭息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起來,“你欠揍。”

果然,男人解決問題,靠說是行不通的。

然後,鄭蕭息對付受傷的功夫一絕的慕小寒,他吃虧了,挂彩了,但是!!他很男人,很拉風地向慕小寒發話了,以後他的王妃有他罩着,善後由他,不需要慕小寒的雞婆。

只是他沒想到回到王府受到的待遇是那麼的被忽略的……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慕小寒催促着何碧離開,“你家王爺受傷了,你不應該陪陪他嗎?”雖然自己也是傷者,但是還是不要跟那個鄭蕭息爭了吧。

昨天負傷與他很男人的戰了戰,以至舊傷不好,內傷繼續傷,現在他可沒有體力再戰一次。

何碧撇撇嘴,“他才不用我照顧。”一早都不知忙什麼去了。

慕小寒怔了一下,看着何碧,不由得擔心的皺起了眉頭,“碧兒,你喜歡他?”

何碧嚇得倒退一步,為毛大家都說她喜歡鄭蕭息?“我才沒有。”她只是偉大的拯救他出失戀的苦海,沒錯就是這樣的。

“嗤。”慕小寒白她一眼,她心裏有什麼想法,他還會看不出來的。

只是這樣問而已,用得着反應這麼激烈么?

“愛上他之前,先讓他愛上你。”難得的,慕小寒很有經驗似的教着何碧。

何碧怔了怔,扭捏着手指,“……”

鄭蕭息會來找他,不代表是已喜歡上了何碧,眾所周知,七王爺忠情的是六王妃,他就更加知道了。

雖然不明白何碧為什麼會挑上鄭蕭息做夫君,但他還是尊重她自己的選擇,只是不想她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好了,還站着,快回你的七王府去。”見她還扭捏地站杵在那,慕小寒只能做個壞人形象了。

何碧衝動了,“慕小寒,有你這樣對師姐的嗎?過門也是客好不好?”

慕小寒皺了皺眉頭,“我是師兄。”這個問題從她還沒入師門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明明就是師弟,師父都承認了。”

不想在已定下的事實的事情上追究,慕小寒才懶得跟她吵,“我受傷了,我要休息。”很明顯的趕着她走人了。

從清水樓出來的時候,何碧十分鬱悶了,可是最讓她鬱悶的卻不止這樣。

出了青樓一條街,便是京城的繁華之地,路過寶芝堂時,何碧不由自主地跨步進去,想着買瓶外傷葯關心關心一下鄭蕭息。

王府雖有現成,但她買的意義總有些不同哈。

買了瓶最好的外用藥,差點花掉她身上帶的所有銀兩,拿着藥瓶,研究着這葯為毛會這麼貴的時候,眼睛卻瞥到不遠處。

熟悉的身影背對着她,同樣熟悉的女人面孔卻是正對着她。

身為同是穿越同胞,在異時空遇見‘老鄉’這對於何碧來說算是一件很激動人心的事,但是!若這個同時空的‘老鄉’仍舊不懂怎麼拒絕她的老公,她實在是激動地想揍人。

二十一世紀的人,不要就要大聲的SAYNO。

生氣歸生氣,她還是很理智將源頭對準了那個死性不改,自以為很慘,實則很壞的,她現任的老公七王爺鄭蕭息。

呵,她竟然還想着關心他。

“嗤。”她連自已都開始鄙視自己了,握緊手裏的藥瓶,她一步一步地接近他們。

楚曉仁忍着狂翻白眼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她出趟府,上趟藥房,都可以遇見他?

老天啊,緣份這詞不是這樣用的吧?

頗為尷尬地看着冷着臉看自己的鄭蕭息,她只能對着這個擋了去路的他打招呼,“這麼巧?”說實話,她是真的懷疑鄭蕭息跟蹤她了。

不然,為什麼京城這麼大,她每次出府都能遇見他?

鄭蕭息抿着嘴唇,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總可以在這偌大的京城裏捕捉到她的身影。

老天爺,你既然讓我們這麼有緣,為何卻不給做美的撕開我們的緣份?

“嗯。”是啊,這麼巧。

他只是來趟寶芝林,她卻也來這。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這次楚曉仁聰明的沒有開口,她真的怕會那麼狗血,沒啥新意的又會異口同聲。所以直到鄭蕭息開了口,她才道:“我出來買點葯。”

鄭蕭息眉頭皺了皺,“王府里沒有么?”

楚曉仁搖了搖頭,“王府里藥材剛好用得七七八八,不齊全。”

“怎麼這點小事也要你親自出來辦?”睨了睨她的肚子,他腦海里冒出的是早上進宮時皇上無意說出的,卻是有意的話。

六王爺再娶六王妃。

鄭蕭息里關心的話讓楚曉仁汗顏了一下,怕他誤會什麼,趕緊解釋,“我想自己買。”

在他聽來,卻變成了,她沒有信任的下人,怕出現皇家裏最常出現的‘紅花’。

有時人就會這麼的自以為是,貌似楚曉仁都沒有說抓什麼葯,他卻已經認為她一定是抓安胎藥的。

“婚期定了嗎?”

“嗯。”

“……”二人一時間沉默,他突然間這樣不語,楚曉仁反倒不習慣了。正想說什麼,卻瞥見何碧從寶芝林門口走了出來。

想也沒多想,她以為他們是一塊來的。

正想揮手與她打招呼,卻突聽鄭蕭息沒來由的表白,“我愛你……”

什麼叫心灰意冷,重大打擊,何碧算是體會到了。

握着藥瓶的手她都沒發覺力道已接近捏破瓶子。

為什麼,心底會有疼的感覺?

是因為看着自己的新婚老公對別的女人表白嗎?

還是因為,無論她怎麼做,鄭蕭息都那麼死心眼的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

嘴角扯了個冷笑,卻有些疼。

也許,也許是自己入戲太深。

只是她不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去理清心底的那抹疼痛,驕傲的她已自動的撐開保護的屏障,拍了拍手,表揚道:“王爺真是死心塌地,痴情不已啊。”

楚曉仁真的好想仰天長嘆,聽何碧的意思,肯定是誤會了,可是說是誤會,怕是誰也不會信吧。

畢竟剛剛鄭蕭息還說了句,我愛你。

她被嚇到了。

鄭蕭息也被嚇到了,沒有轉身,他沒想到何碧會在身後,他不知道這樣的時刻老天爺會這樣的捉弄他。

為什麼不等到他把所有的話說完,她再出現呢?

他其實想說的是,我愛你,曾經很愛,但以後再也不會了。

清醒了,那夜被何碧淋醒了,早上也被皇上的話點醒了,楚楚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加不會。

他想着跟她來個了斷的告別,然後全心全意地開心新的人生。

也許他可以試着接受何碧,也許他可以嘗試一下接受被人愛。

可是,為什麼當他願意放棄過去的時候,卻給了他這樣的一個玩笑。

何碧帶刺的話,一如從前的令人聽了很不舒服,可是這次,他卻覺得他竟覺得難受。

是的,難受。

身為他的王妃,她不是應該豪不給面子地甩他一巴掌嗎?

以她的性格,應該這樣才是正常的吧。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笑着說讚揚的話語。

“何碧。”見鄭蕭息還站着,連轉個身也不肯,楚曉仁只得自己開口,“我……”她不是約了鄭蕭息哇,不要誤會她藕斷絲連啊。

何碧嘴角綻放着有些誇張的笑,“楚楚,我真的是有些嫉妒你呢,為什麼同是主角,你卻讓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對你死心埸地呢。”話到嘴邊,她將穿越女換成了主角。

楚曉仁低頭,其實她才鬱悶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啊。

她愛的那個人都不跟她表白,她不愛的,卻老是在她耳邊說,無語了她。

鄭蕭息眉頭不由得蹙起,兩個男人?幾乎沒有想到其他,他腦海就跳出了慕小寒這個名字。

寒氣有些嚇人的從他身上發出,轉過身,“王妃,在本王面前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終於轉過身了么?瞧瞧,他臉色紅潤有加,她怎麼會以為他可能虛弱的需要補補呢?

休?笑看着鄭蕭息,“王爺,你能休么?”

這話無疑是在說,她嫁,他都阻止不了呢?

“你……哼,虛榮的女人。”

何碧仍舊笑着,“那又如何?!”

轉身,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她要瀟洒地離開。手中的藥瓶被她輕輕地一拋,砰一聲,磁地發出輕脆的聲音。

震進心裏。

她果然是太入戲了。

鄭蕭息看向地面上滑了幾下終於停住的藥瓶,如此一摔瓶子卻奇異的沒有碎裂。遠去的背影挺直的背脊,驕傲得有些落寞。

楚曉仁覺得她真的有必要再把那晚說的話再說一遍了,也許他那天喝醉了沒有聽到她的拒絕。

張口,卻來不及吐出一個字,就聽鄭蕭息說道:“楚楚,我愛你,曾經很愛,以後再也不會了。”

彎身,他拾起那個藥瓶,藥瓶上寫着三個字——膚凝膏。

楚曉仁隨着他的話,心情起伏,前半句擔憂的凝眉,後半句終於讓她安心了。似乎放下了心頭的重擔。

以後終於不需要面對一個看見她,就憂怨地說多愛她的男人了嗎?

終於不需要頂着‘可能會’的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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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別想逃:嫁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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