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京城之亂(1)
第331章京城之亂(1)
她一回神,自知女人最尊貴的身份是什麼,她臉色一變,嚇了一大跳,這話可不是隨便都能說的,她忙捂住安焰烈的嘴巴道:“不許瞎說,什麼女人最尊貴的身份,我一直只求待在你身邊。”
安焰烈聽罷若惜的話,臉色一變,瞬間變得萬分冰冷,聲音驀然變得厲聲無比,陰冷地說道:“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若惜驚愣地看着安焰烈冷冽的側臉半天,下意識地點點頭。
安焰烈見狀,略帶狂妄地笑了笑,依依,你不希罕不想要的,自然會是有人要的,他長臂一伸,把若惜抱到懷裏,聲音中帶着掩飾不住的堅定和陰冷,“我發誓,我會給你世間最好的東西。”
若惜還是搞不懂安焰烈到底是怎麼了,伸手抱着他問道:“焰烈,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回事?”
安焰烈聽罷,搖搖頭,即然主意已定,他便不再多想,只身邊的嬌軀正撐着身子盯着他看,而乳尖正抵着他的胸口,他壞笑着,若惜驚呼一聲,屋內又是一片香艷之色。
滿眼的情慾和風花雪月,灑滿了整個夜色。
接下來的幾天,安焰烈顯得異常忙碌,偶爾在府中遇見,安焰烈也只是沖沖離開,只是安親王府這幾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安焰烈和他在書房談了很久,才把他送出口,若惜看着那離開的背影,心頭一沉,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知道了安焰烈要做什麼,只是,怎麼可以?她上前厲聲問道:“你和沈蕭忠兩個人在談什麼談那麼久?”
安焰烈眉頭一皺,看着若惜難得冷厲的樣子,他扭過頭,一臉漠然地開口道:“談叛變的事情。”
若惜一驚,仔細盯着安焰烈認真的樣子,似乎不相信,她只得訕訕地開口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安焰烈聽罷,拳頭緊握,眸中越加堅定,“我在說什麼?你聽好了,我現在開始,要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江山。”
安焰烈依舊是毫不留情地說道,徹底毀掉若惜對他所有的信任,若惜盯着她,眸子一眨都不眨地看着那陰霾的臉孔,焰烈真得要奪取江山嗎?真得要奪取這個平穩的江山嗎?真要讓天下的百姓陷於水生火熱之中嗎?
她盯着他,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曾經那個增恨給天下百姓帶來災難的男人,忽得似乎是想通了他為什麼這麼做,唇邊揚起一絲絲笑意,一字一句地問道:“是為了依依嗎?奪江山是為了奪依依,是嗎?”
安焰烈眉心一緊,緊成川字,不再言語,若惜看了一眼,心仿若撕碎了一般,他從來未曾在乎過自己,更不曾在乎過自己的想法,忽得,淚如雨下,她睜開含淚的雙眸,厲聲地說道:“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言罷,轉身便往外走去,安焰烈一皺眉,攔住她的路,伸手點住她的穴道,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扭過頭面無表情地說道:“來人,把她給我關到暖玉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離開,記着,人若是不見了,你們提頭來見。”
若惜聽罷,心一點點的變冷,直到絕望,安焰烈,你當真狠心如此,隨即兩個強壯的婢女上前拉着她離開,她只是木然地任由兩個人拉着,眸子卻一點點的變得寒冷。
忽得,她唇角揚起一絲絲絕美的笑意,溫柔地說道:“焰烈,還記得當初我爹帶你回來嗎?你那倔強受傷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救爹爹救你,並收留你,而在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這十多年來,無論你做過什麼,如何待我,這份愛都不曾變過,因為我愛你啊,而今天,呵呵,焰烈,這份愛,若惜今天就要它隨風而逝,從此再見面,你我如同路人,我再也不會愛你了,我要你永遠對我爹,你的救命恩人懷着深深的抱歉,我要你知道,你殺了你救命恩人的女兒。”
說罷,便強行沖開穴道,一股內力在體內胡亂撞着,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慘白似紙,安焰烈聽罷若惜地話,心一沉,猛得一扭頭,看着若惜痛不欲生的樣子,驚慌起來,這丫頭竟然自毀心脈,他驚慌失措地叫道:“你在幹嘛,住手,快點給我住手。”
若惜依然是絕美的笑着,那笑是那麼的艷麗,可卻也帶着深深地絕望,安焰烈終於恐懼下來,扶着若惜的雙肩,看着她痛苦的臉色道:“若惜,求你,求你停下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關你了,求你,停下來好不好?”
若惜聽罷,笑意更濃,焰烈,你真得好會傷人,只是那眸中的驚恐,卻讓她心疼萬分,她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放我離開,我不阻止你奪江山,但是放我離開。”
安焰烈心這才慢慢揪疼起來,一直以來,他以為唯有依依才能打動他那顆死的心,唯有依依才能讓他害怕,可是若惜忽然間的決裂和失望,竟也讓他害怕萬分,“不,我不能放你走,不可以,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若惜滿臉的絕望,彷彿從來不認識安焰烈一般,這個男人,就是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嗎?她怎麼眼瞎至此,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她絕裂地說道:“是嗎?那如要你不放我離開,我就死在你面前。”
安焰烈心揪得疼痛起來,那麼聽話的若惜,怎麼也會如此地逼自己,可是他真得怕了,真得的她會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倔強,他不是不了解,所以他相信她的話,“好好好,我放你離開,求你,快點停下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的若惜強壓下體內的內力,只是一股內力還是壓抑不住,衝撞着體內,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一吐而出,灑在地面,明亮的大理石透着絲絲血跡,霎是恐怖,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倔強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門外走着。
安焰烈緊緊地抱着她,心疼地道:“你這樣如何離開?”
可是已經心如死灰的若惜仿若沒有聽見,還是不停地走着,安焰烈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跟在身後,若惜忽得停下腳步,扭過頭絕美地說道:“你若是再跟着或者是再派人跟着我,我絕對會死在你面前,我任若惜說到做到。”
言罷,她絕決的扭過身子,安焰烈,這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了,絕對不會,安焰烈,我恨你,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淚一灑而下,滴滴落在黃士之中,風一吹,就幹了,這一次,她所有的情,所有的愛,皆是隨風飄向空中,石沉大海。
安焰烈身子一僵,止住了腳步,心一點點的空洞,這次,他連她都要失去了嗎?他不敢再上前跟着,若惜一向說到做到,她的性子,他最是了解,再一抬頭,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落魄地回到府中,只能暗中吩咐輕功極其厲害的兩個人暗中保護着她。
只是自此,安焰烈對朝中之事參與越加越多,加上沈蕭忠的門生,一時間朝中多數官員與安焰烈的關係極其是好,大多數官員都站在他那一邊,而沈蕭忠更是開放糧倉,以安焰烈名義免費派送大米及過冬之物,一時間,安焰烈在百姓心中,擁有極高的地位。
次年四月,大理京城出現謠言,當今皇上並不是先皇之子,而先皇之子是當年安親王,當年之事,皆是當今太后的狸貓換太子之計。
一時間,民憤四起,皇家竟也有此醜聞,尤其是出現在最受百姓尊重愛戴的安親王身上,更是為其憤憤不平。
更有甚者直接說出當今皇上理當該讓其位,還於安親王的皇位。
炫宇聽到這些消息,只是一笑了之,早在知道自己並不是父皇之子時,他就知道有這麼一日,其實他心裏更是早已經松下一口氣,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把皇位還於他,之前以為他不愛這高高在上的孤寂之位,不想,他還是貪戀着,安焰烈,這高處不勝寒的位置,你若真得坐上了,不會孤寂一輩子嗎?
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也是,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真正視權勢為無物,尤其是這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掌握這天下人的生殺大權,有時候自己也有些貪戀呢,只是比起宮外那個女子,這一切,就微不足道了。
太后聽罷這些消息,暗中派人把照謠者發配邊僵,只是謠言之所以稱之為謠言,就是傳播速度極快,抓得了一個,能抓住所有人嗎?堵得了一個人的嘴巴,可以堵得住天下蒼生的嘴巴嗎?
炫宇看着他的人暗中查控的消息,皺了皺眉頭,忽得太監來報,“太后駕到。”
他抬起眸,一個華貴萬態的女人出現在眼前,是太后,隨即他低下頭,頭也沒抬地開口叫了一聲:“母后。”
太后看着炫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些惱怒,一擺手便讓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她扭頭憂心地說道:“皇兒還想心思做在這裏發獃?”
炫宇依舊是一臉淡然,“母後有什麼事嗎?”
太后氣急敗壞,這什麼時候了,皇兒還依然是這副不急不燥的樣子,她開口道:“民間的謠言你沒有聽到嗎?現在這樣對你的皇位是極其危險,你還這樣無所事事?還不快點行動起來?”
炫宇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道:“母后,民間的謠言何為謠言,而且真得產謠言嗎?其實一切說白了,不過是事實而已,朕本身也不是父皇的兒子。”
太后臉色一變,自安焰烈和沈蕭忠達成一線,這件事情就越來越多人都心知肚明了,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由皇兒口中出來的,皇兒此時不該是爭奪江山嗎?難道皇兒從來不曾愛過這個位置?
想到這個這個可能,她打了一個寒噤,不可以,她苦心得到的這一切,由不得皇兒喜歡不喜歡,她厲聲開口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即使你不是,可你現在是皇上,這等話你怎麼可以說出口?”
炫宇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對太后道:“母后,兒臣很感激你為兒臣奪來的這一切,可是安焰烈他也是無辜的,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到了兒臣手中,現在忽然間得知了真相,任何人都會受不了想要奪回自己的一切。”
太后臉色一變,心一沉,她盯着炫宇一字一句地問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安焰烈要叛變?”
炫宇點點頭,回想起安焰烈奇怪的舉動,他開口說道:“安焰烈之前關心政事,是因為安親王臨終前要他一輩子輔助我,而他知道了真相,仍然關心朝中之事時,兒臣就知道了,而且沈蕭忠這半年多來所做的,兒臣更加明白。”
一聽皇兒提到沈蕭忠,太后的臉色變冰冷,這該死的亂臣賊子,自己當真是老糊塗了,居然以為這等人能重的,只是皇兒,一想到皇兒真想會放棄皇位,她臉色就變得慘白,她抬起頭盯着炫宇顫抖地說道:“你當真想放棄皇位?”
炫宇只是看着她不說話,只是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太后見狀,臉色越加難看,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
她看着炫宇堅定的神色,忽得一行清淚順流而下,自己苦心得到的,自己的兒子都不要,那自己還爭什麼?爭了一輩子,替兒子爭到了帝位,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笑話一場,她扭頭蹣跚離去,彷彿在瞬間蒼老萬分。
炫宇見狀,一時間甚是於心不忍,縱使母后做過再多過份的事情,縱使母后曾經逼過他最愛的女人,可是她終究是自己的母后啊,母后的出發點是一直都是為了自己好啊,他扭過頭不再看那蒼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