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授獎
回到火星的第三天。
這一天對於黑頭來說是揚眉吐氣的日子，因為這是他升任中尉七年以來的第一次升職，看來他已經準備得很好了。不過另一個傢伙好像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弋登那個傢伙還是睡得很死的樣子，我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神經。
我不緊不慢地準備妥當，走出門去，發現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天。
時間指向上午八時，還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看來有必要去叫醒弋登那個傢伙了。”我正在想着，忽然有人從後面拍了我一下，回頭看時，正是博比。
“少校長官，早。”他給我來了一個軍禮。
“混蛋，你這算是臭我了？”
“哈哈，哪裏，你現在是少校長官了，我當然要向你敬禮了。”
“胡說八道，我現在還是準尉呢，誰知道他們到時又做什麼獎勵，你可不許亂說。”
“長官，依我看”他眯着眼看着我身上的準尉服裝說：“看來這套衣服我還算適合，你就不如送給我吧。”
“神經，給了你我穿什麼去參加頒獎會？”
“當然是少校的服裝了！”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是奧巴代，還有蘭斯洛也走了過來。
“原來你們都起來了。”
“是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都準備好了。”奧巴代揉着眼睛說道。
“揚，聽說這一次我們三個也會有份的，你聽說了嗎?”
“你們表現不錯，總部當然要給予你們獎勵，這有什麼奇怪的？”
“啊，我的意思是說你知道他們會給我們什麼獎勵嗎？”
“嗯，這個我倒不清楚，反正那時就知道了，你們也不用那麼急。”
博比說道：“就是，反正馬上就要知道了，何必那麼急？”
我們正說著，一個人從屋裏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看見我們說道：“咦，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不用看也不用聽就知道是那個弋登了，我看了下表，說道：“快一點吧，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想不出當你救我時怎麼會跑得那麼快。”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快要死了，小子，而你現在卻在曬太陽，難道你要我飛一樣跑出來跟一個正在曬太陽的人說‘早上好’？”
真是無話可說。
七時四十分。
我們已經集中在樓下，在我們的面前已經各自多了一套軍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五分鐘之內把它們換到自己的身上。
“輕而易舉，簡單之極！”奧巴代輕鬆的說道。
“笨蛋！難道你沒有看到這是準尉的制服？”博比喝道。
奧巴代定睛一看，不由呆了。
一邊的蘭斯洛大聲道：“我們難道我們要做準尉了么？”
奧巴代突然大叫一聲道：“我們怎麼辦？”
“還用說，還不趕快穿上？”博比大喝說道。
然後三個人像是從來沒有穿過衣服似的飛快換起制服起來。
僅僅用了不到三分鐘。
博比抑制不住興奮，看着一邊擁抱在一起的奧巴代和蘭斯洛，回頭問道：“揚，你的制服呢？”
“哦，我剛換好。”
“你你這是”
“我覺得衣服好像有些小了。”
“少校的制服？胡說八道，你這個傢伙，這套制服做得太合身了，簡直就是給你定製的。天啊，你小子真是好運氣。”博比大呼小叫地喝了起來。
“什麼？”旁邊的兩雙小氣的眼睛也湊了過來：“居然是少校的制服，他們會不會搞錯了？”
奧巴代朝旁邊士兵大叫道：“是不是你拿錯了，他今天早上還是一個準尉的。”
士兵搖搖頭說：“就算是拿錯了吧，可是我手上沒有其他的制服了，將就一下吧。還有，軍服都是定製的，你們五個的也是，合身那是當然的！”
他們三個圍着我，好像非常奇怪。
“好了好了，你們也真多事，他們怎麼不拿錯給你們？”黑頭上前來，拉開他們說道：“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們要走了。”
“是，長官。”我們四個一起敬禮答道。
黑頭看着自己身上上尉的制服，很是滿意地說：“揚，以後你就不用再叫我長官了，剛才那一次就算是最後一次吧。”
弋登也上來說道：“不錯，以後我們都得叫他長官了，是不是揚?”
“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還不是原來揚？你們怎麼叫都行。”
“好了各位，都已經準備好了吧！”克里蘭格上尉出現在我們面前，笑着說道：“外面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幸運的很，這次是肯尼斯·克爾中將親自授予你們軍銜，以前一般都是一名準將而已，看來他對這次的授獎和授銜儀式非常重視啊。”
“啊，是克里蘭格上尉，好久不見。”
“也沒有多久，揚少校，恭喜你立了大功，而且這麼快就成為少校，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點。”
“不敢，不敢，您太客氣了。”
“還有你，弋登，你也升的快了，準尉做了只一年，中尉也不過幹了三年，現在一眨眼已經是上尉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了。”
“哪裏，長官你過獎了。”
“好，請大家準備好，再過五分鐘我們就要出去了，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指揮中心大樓前現在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看來你們真是很好運，以前的頒獎儀式從來就沒有那麼多人。”他笑着說道：“你們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親眼看你們一眼呢，我們的英雄們！”
七時五十五分。
雄壯的軍樂已經響起，彷彿是在說著儀式就要開始了，
“儀式已經開始了，八時正你們隨着我走出去，站在授獎台前等待好運的來臨吧。好了，現在你們排好隊，依次是博比準尉，奧巴代準尉，蘭斯洛準尉，然後是弋登上尉，巴克里上尉，然後是揚少校。”
“明白！”我們六個一起回答。
從這裏似乎可以感覺到外面那熱烈氣氛，這在我而言是第一次，不太習慣的我甚至有些惶恐。
“八時了，我們走吧！”克里蘭格上尉說道。
於是我們六個互相望了一眼，再整了整衣帽，大步隨着他走了出去。
在軍樂中我們走向指揮中心大樓的前面，難以置信的是這裏居然集中了數以萬計的火星居民。他們圍在離授獎台外二十米的地方熱烈交談着。我們一走出去就聽見人群中有人在喊：“看，他們出來了，他們出來了。”緊接着，數十個人一起喊了出來，然後是無數道目光向這邊轉了過來，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群中忽然有個人大聲叫道：“是哪個，到底是哪一個？”
有人回答他：“你看不見么，是最後一個，沒錯，是最後一個。”
他們好像說的是我，可是我沒有去看，我一直鍾情於黑頭高大的背，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有不知多少個閃光向我們閃了過來，這些傢伙看來是準備多時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
一百七十三個國家的一百七十三面國旗圍成一個弧形，中間是一面像征着和平與力量的地球聯軍的軍旗，一百七十四面旗幟在微風中輕輕擺動。而我一眼便看見那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親切如家人的中國國旗，因為它就在聯軍的軍旗旁邊，望着它，我的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聯軍軍旗下面是一個小巧的木製授獎台，兩邊各自站着十個軍士，而且肯尼斯·克爾中將也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台邊等我們的到來，在他的身邊還有幾位中級軍官，在另一邊居然還有一個軍樂隊。
克里蘭格上尉把我們帶到台前，走上前去，向肯尼斯·克爾中將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人員已經到齊，儀式可以開始了。”
“好吧。”肯尼斯·克爾中將回了一個禮，說道：“開始吧！”
“是，長官！”克里蘭格上尉回過身大聲喝道：“授獎儀式正式開始。”
樂隊開始奏起世紀歌。
不知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拍了一下手，掌聲響了起來，起初還是稀稀落落的，可是不用多久，掌聲幾乎掩蓋了樂隊的聲音。
六位軍官端着六個紅紗覆蓋的平盒依次走到台邊。
肯尼斯·克爾中將取過第一個錦盒上面的卡片，對着話筒說道：“3683548，博比·賈德！”
“是，長官！”博比大聲回答，昂頭挺胸地上前三步，“刷”地行了一個軍禮。
肯尼斯·克爾中將走下台，還了一個軍禮，打開蓋在上面的紅錦，取出一塊獎章，鄭重地把它掛在博比的胸前，然後將一個紅本遞到他的面前：“好好乾吧！”
“是，長官。”博比接過紅本，大聲回答道：“謝謝長官。”
兩人互相行了禮，博比轉身回到列隊中。
緊接着是奧巴代和蘭斯洛，然後是弋登和巴克里。
最後是我。
“揚!3313999!”
“是，長官。”我大聲回答，走上幾步，站在中將的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肯尼斯·克爾中將取過一個特別獎章端正地掛在我的胸前，說道：“現在我給你掛上這個代表一名戰士最高榮譽的人類和平獎章，並衷心祝願你，我的朋友！”
“謝謝長官，”我激動地回答，敬禮后回到隊列。
克里蘭格上尉大聲喝道：“立正，請肯尼斯·克爾中將講話。”
掌聲漸漸輕下去，可是閃光燈卻從沒有停止過。
肯尼斯·克爾中將待掌聲稍輕些后環視一周，說道：“今天是地球聯軍火星總部給予這次戰役中表現最好的戰士以嘉獎的日子，能夠有這麼多市民自願前來，我深感高興。接下來我想先請下面六位優秀的戰士自我介紹吧。博比·賈德準尉，就從你開始吧。”
“是，長官！”博比轉過身來面對着數以萬計的火星居民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博比·賈德，軍號3683548，火星陸戰黑魔隊隊員！”
掌聲又再一次響起。
“看來這下子我們幾個傢伙都要出名了。”弋登暗自想着。
“奧巴代·雷克，軍號3457488，黑魔隊隊員。”
“蘭斯洛·科狄，軍號4325984，黑魔隊隊員。”
“弋登·豪，軍號2378999，火星機械化第七軍第二十二師七隊隊長。”
“巴克里，軍號281754，火星陸戰黑魔隊隊長。”
最後我走上一步，大聲說道：“揚，軍號3313999，黑魔隊隊員。”
人群中有人在大叫：“就是他，就是他。”
“沒錯，就是他，片子裏的就是他們四個。”
“這個傢伙，應該給他當將軍！”
“沒錯，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不要命的人。”
“聽說他是個中國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在誇我還是在臭我，不過不管如何肯尼斯·克爾中將終於說話了：“親愛的市民們，我非常高興今天能夠代表聯軍總部給這六位戰場英雄頒發獎章，並且賦予他們更重要的職責。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這場戰爭是對我們人類是否能繼續生存的重大考驗，它的嚴酷性已經超越了以往人類歷史上所經歷的所有時刻，而為了能夠保衛我們的家園，最優秀的戰士已經集結在這裏，用他們的生命來實現他們的諾言，太陽系是我們生存的家園，我們絕不允許有任何邪惡力量來破壞她，絕不允許！”
掌聲大作。
簡短的講話卻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真是天才，我自愧不如地看着身邊鼓掌的人群，心裏忽然泛起一個念頭：“艾琳在哪裏？知道我今天受獎的她應該會來的。”於是我在人群中尋找她的面孔，遺憾的是我始終沒有找到，這使得我本來就不愉快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落，我身上剛穿的少校制服都無法讓我高興起來。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套制服本該是所有士兵都夢寐以求的。
克里蘭格爭得中將的同意，大聲宣佈：“頒獎儀式現在結束！”
我們六個走在一起，握手表示互相祝賀。
奧巴代看着手中的紅本，叫道：“嘿，你們知道這個玩意是什麼嗎？”
弋登道：“是調令或是任職書，我以前也拿到過的，你們看看他們都給你們安排什麼任務了？”
“那你的呢？”我問道。
“我的？”弋登有些神秘地笑道：“我說出來準保你們羨慕的不得了。”
“哦？真的，你的不會比我的要好吧！”黑頭湊過頭來，看起來他好像比弋登更是得意的樣子。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職務？這麼神秘幹什麼？快說出來吧！”
“木衛三攻防要塞陸戰部行動長官！”黑頭響噹噹地說道，話裏面不免帶着幾分驕傲：“我還是干我的老本行，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帶一百多人那麼簡單了。我想木衛三攻防要塞的陸戰隊員至少不會少於五千人，這下我可真正找到我的目標了。”
“什麼？你是木衛三攻防要塞的陸戰隊行動長官？”弋登大叫：“那我們豈不是在一起了？”
“一起，你也到被調到木衛三上去了？”黑頭往弋登手上的任職書看去。
“木衛三攻防要塞機械化部隊行動長官。”
兩個傢伙互相瞪着眼。
我笑道：“我們還真是到一起了！”
“什麼？”他們兩個突然一起問我，於是他們五個都湊了上來。
“木衛三攻防要塞首席行動指揮長官？”
“是。”
“你也過來了？”
“是啊。”
“而且這一次是你做老大了？”黑頭說道。
“啊。”
“啊，你終於還是把我踩在下面了，我雖然知道總有這麼一天，可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否則我會不安的。”
我們正說著，忽聽到肯尼斯·克爾中將在一邊說道：“你們不要走，我還有一個人要介紹給你們。”
我們轉過頭去，只見在肯尼斯的身邊多了一個軍官，臉上雖是有些瘦，可一雙眼睛卻是非常明亮。
肯尼斯·克爾中將笑着說道：“這位原本是地球特別行動指揮部的西蒙·弗雷德中尉，現在已經被我請到這裏來了。弗雷德，這些就是我們嘉獎的英雄，博比準尉，奧巴代準尉，蘭斯洛準尉，弋登·豪上尉，巴克里上尉，還有揚少校。”
“大家好。”西蒙伸出手來與我們一一相握。
弋登問道：“不知道弗雷德中尉在特別行動指揮部做什麼工作？”
“其實特別指揮部的工作有很多，一時也說不清，還是以後再說吧。”
西蒙·弗雷德看着我，說道：“肯尼斯·克爾中將將我調到這裏來目的大概就是要成立火星和木衛三特別行動指揮部吧。”
“日後還要你多多指教。”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樣。”
肯尼斯·克爾中將笑道：“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哦，差點忘了告訴你們，火星特別行動指揮部的大樓就在我的參謀部大樓後面，看上去漂亮極了，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就讓克里蘭格上尉帶你們去看看吧。”
“好極了。”
我和西蒙對望一眼，說道：“既然還有時間，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
我們一行告辭了肯尼斯·克爾中將后，來到街上自行解決午飯的問題。
七個年輕人在一起不用多久就已經很熟了，特別是新認識的西蒙·弗雷德，從談話中我才知道其實他已經是幹了七年的老兵了，這讓我想起了龍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應該也是老兵了吧。
“揚，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境了吧？”
“是的，我知道一些。”
“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和沒有心理準備的人合作，如果不是有準備的話很難在強大的壓力下運作自如。”
弋登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很嚴肅似的。”
西蒙說道：“雖然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實情，可是我希望大家都能清楚我們現在所面對的困境。”
“困境？”黑頭也有些不解：“你是指那些討厭的蟲子？”
“是的，大家以後都是在戰場最前線的人，所以都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力。我看過你們在木衛三上面與蟲子的交火片子，那時的場面大家一定不會忘記吧？”
“何止不會忘記，簡直做夢都要嚇醒，我至少好幾個晚上睡不好覺。”博比心有餘悸地說道。
奧巴代也說道：“不錯，所以我才真的有些佩服揚這傢伙。”
“不錯，連我也很佩服，”西蒙說道：“可是看來揚的膽量日後是大有用武之地了，因為那一次你們雖然面對着至少有十萬隻蟲子，可那只是個開始。”
“開始？”弋登的一口酒幾乎要噴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無論是在數量上和種類上，這十萬蟲子對於那些蟲子來說只是小部隊而已，就好像我們的一個陸戰小隊那麼渺少。”
“僅僅像一個陸戰小隊？這這怎麼可能，揚，你說呢？你相信嗎？”
我沉吟道：“儘管我沒有見到過更多的或是更厲害的蟲子，可是從情感上講我相信西蒙的話。”
“是嗎？”蘭斯洛不太相信地看着我們兩個：“西蒙，你可不可以講得清楚一些，你有見到過更厲害的蟲子嗎？”
西蒙沉默了一會，說道：“是，我曾經坐龍少將的fz--k全隱型戰鬥機到遠離火星和地球的地方去找尋過它們的蹤跡，大家都知道fz--k是我們最好的戰鬥機種，上面配備了最先進的極速推進器，它的速度可以達到光速的十分之一。我們為了證實在遠處衛星發回來的不尋常訊息，曾秘密地用了十數天的時間到達了遠在太陽系邊緣的一個大行星帶，不幸的是那裏的衛星已經遭到破壞，而行星帶已經被那些東西佔領，我們不但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蟲子種類，了解了它們足以令人喪失鬥志的數量，而且我們發現它們居然可以探測到我們乘坐的fz--k全隱型戰鬥機”
“啊，”奧巴代大吃一驚：“那你們不是很危險？”
“是，當時我認定自己是死定了，因為剎那間足有數以千隻的飛龍向我們圍了過來，由於我們以為它們不會發現我們，所以一開始靠得太近”
“飛龍？那是什麼？”
“是龍少將先這樣叫那些東西的，事實上就像是長着翅膀的巨獸，看上去就像是北歐神話里的巨翅火龍。令人吃驚的是在近距離格鬥的時候，它們天生的速度和攻擊性居然不比我們的攻擊機差。雖然我現在還是懷疑，不過它們已經用它們的方式將自己演化成為一種相當厲害的物種了。”
“也許是星族讓它們成長起來的。”
“也許吧！”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準確的說是龍救了我們兩個，那些飛龍的力量也許可以跟得上fz--k，可那只是在近距離格鬥時，龍那令我至今不敢相信的飛行能力讓我們一開始就甩開了它們，然後在極速推進幫助下我們才逃過了這一難。”
“那麼說起來，那些飛龍就是它們的空中主力了。”
“應該是沒錯的，可是我們沒有與它們交火，否則便可知道它們有多強了，而現在只知道它們的速度很快，至少已經達到了fz--d那樣的水平，至於攻防能力現在還是一個迷。”
黑頭低着頭說道：“按照蟲子的作風看，它們的飛龍一定也是以多取勝了？”
“有這個可能，這是它們的長處。”
黑頭閉上眼睛，想像着那天空中漫天飛舞的都是血紅色的影子，連太陽的光芒都被掩蓋，這樣的場面是誰都不敢想像的。
“砰”一聲響，大家都是瞪眼看着發出這個聲音的黑頭。
“你你怎麼了？”
黑頭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這麼說來我要快點回去準備和它們死戰一場了！”
西蒙笑道：“你也不必那麼著急，我想它們現在還不會來的。”
“但是只要一來，就是連續不斷的進攻了。”
大家都沒了聲音，人人都知道這句話說的不錯。
博比強笑道：“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的，我們有超強坦克，還有自動導彈雷達，還有出了名厲害的飛行員，甚至還有星際艦隊，還有什麼好怕的？”
“看起來這是很強的力量沒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再強的力量也都有消耗殆盡的時候，而它們的飛龍和其它攻擊生物卻是鋪天蓋地，永無止盡，而且應該還會有更高等的生物出現，我們沒有辦法知道它們有什麼特殊能力，所以以有限力量對它們的無限力量，贏面並不大。”
他抬起頭來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弋登上尉，你在上一次的戰爭中控制着多少輛坦克？”
“四十一輛克，七個機械人。”
“那麼巴克里上尉，當時有多少陸戰隊員？”
“黑魔隊總共是一百二十一人。”
“當時你們是面對大約十萬隻蟲子，在佔據有利的條件下，又有星族的助力，所以在交火了近三個小時之後把場面控制了。可是要知道的是，第一，你們當時面對的是它們最低級的生物形態，它們的攻防無論從方法上還是從強度上都是最低級的；第二，掌握了先機，首先發起攻擊的是你們；第三，它們只是單一兵種的進攻，並非是陸空的合擊。所以如果有一天它們從天上地下一起進攻，並且加入更強的生物形態的話，對我們而言就要吃力的多了。”
“是啊。”弋登嘆道。
“上一次你和龍少將碰到的那些飛龍，你們應該有錄像資料錄下來吧。”
“已經在分析，這幾天可以出結果了，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將資料發給你們，不過我奉勸大家，在看之前一定要先做好思想準備。”
“不會吧，真的有那麼可怕？”
“到時你看就知道了。”
我問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西蒙說道：“沒有幾天了，好好珍惜這幾天的空閑吧。”
“唉，想想木衛三上面那該死的氣候，和這裏真是沒法比，讓我想想這幾天我該做些什麼呢？”弋登有些傷心地樣子。
“你倒不用擔心，你不是有一個模特女友嗎？難得這幾天的空閑，你總不會錯過吧？”黑頭斜眼看着他。
“什麼？這這件事你也知道？”弋登嚇了一跳。
“開玩笑，這是全火星的人都知道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為了追那上找到的所有辦法，後來總算是成功了”
“沒有，”弋登低下頭說道：“還沒有成功。”
我抬起頭來看着他的眼裏居然也有一絲不開心，這讓我有些驚奇。
“是嗎？”這次輪到黑頭吃驚了：“我聽說不是已經成功了嗎？怎麼會？”
“哦，也沒有什麼，後來她知道我還是要做我的中尉，所以”
“可是你現在不是已經是上尉了嗎？”
“是上尉又怎麼樣？你知道我是不會離開我的隊伍的，所以沒有辦法啦，”他忽然大笑道：“也沒有什麼，我早就把我的ta-ka1當妻子看了，不管怎麼說它要聽話多了。”
“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龍那個傢伙的女朋友是誰？”弋登好像覺得場中的氣氛太沉悶了，忽然問道。
“對啊，他那麼優秀，絕不會沒有女朋友的，你們說是不是？”
“這個你們又不知道了吧？龍那個傢伙雖然在兩年前已經是少將了，以他當時二十七歲的年齡來說簡直就是奇迹了，可是他居然從始至今就只有一個女朋友。”
“是什麼人？”
弋登看着我，說道：“揚，你應該看到過的吧，聽說你那天是去見過肯尼斯·克爾中將的。”
“肯尼斯·克爾中將？啊，你是說克麗斯蒂娜·李中校？”
“不錯，就是火星空軍第一軍的第三縱隊隊長克麗斯蒂娜中校！”
我更是吃了一驚，說道：“他們還真是配，兩個都是那麼好的飛行員。”
“就是說嘛，所以我就想也許我應該在機械部隊隊裏去找個女朋友，你們認為怎麼樣？”
“真是好主意，弋登，你就在這幾天好好努力吧。”西蒙站起來說道：“各位，我有些事先走了，反正不用過幾天就可以在木衛三上碰到大家的，到時再見吧！”
“好，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