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寂靜月光
第二十三章寂靜月光
說起來，關於戰前更衣這事情本身其實還有個值得吐槽的地方：
原著中兩人在傍晚六點多駕機移動到二子山臨時基地的時候，理論上應該是換過駕駛服的吧？之後在八點多美里宣佈作戰計劃的時候卻又都是一身校服，之後為了拉近真嗣同綾‘波’的距離，還要搞個同室換裝……
難道這兩位之前是穿着校服跳進LCL之中的不成？
如果再往前倒推的話，綾‘波’的校服非常正常，她在給真嗣講解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可真嗣同學自己呢？由於是直接從‘插’入栓中拿出來進行急救的，扒掉駕駛服后確實就該是赤身‘裸’體，而且因為所謂的“急救”，想必他原本的衣服應該還在NERV總部才對。
這樣一來的話，可憐的小真同學在綾‘波’甩手離開后，應該是穿着駕駛服直奔格納庫。否則的話，就要出現某位十四歲纖弱少年以塑料包裝遮擋，戰前在中央醫院與NERV總部之間‘裸’奔的靈異現象鳥……
但如果這麼算下來的話，他換衣服還是很勤快的么，不到兩小時的時間裏也要專‘門’換那麼一次。
……
&nNPEN靜靜地站立在夜幕之中。在它的眼前，整個第三新東京市，或者應該說整個日本的星點燈光正在漸次熄滅下去。
&nRV總部正上空的第五使徒那裏，才會有這正八面體本身帶來的些許光亮。
&nN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的。但是在它所看不到的城市中某個角落，少‘女’化的第三第四使徒卻並沒有這麼沉默。
“真是安靜得有些過分啊。”這是來自第四使徒的聲音。某宅如果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今次夏姆榭爾的真面目再沒被斗篷或者軍用‘迷’彩之類遮掩住，甚至可以說與之前那些服飾特徵截然相反地，今次俏立於夜空之中的小夏居然是難得的一身洋裝——簡單通俗地說，就是‘胸’前有無數排搭扣的那種，髮型也梳成了與之對應的雙馬尾——與薩其爾不同，小夏並非綾‘波’式的短髮，不過顯然也沒長出多少。這可能要歸結到個人習慣上，否則身為作戰部主官，美里的那頭披肩發應該更說不過去才對。
薩其爾這邊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標準的校服、黑髮和那標誌‘性’的發卡。從某宅記憶中已經預先知悉了未來戰況的她觀戰興緻並不是很高，所以她對小夏那毫無意義的感慨也頗有些懶得搭理——而且如果是參照某宅的，在他穿越前關於這個世界的最新版本來看別說安靜了，光那些純粹炮灰意義上的佯攻就能吵死人……“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大可以去跟那些人類一樣躲到地下掩蔽工事裏。雖然那裏肯定也停電熄燈之類，但想必還是很熱鬧的。”
“用現在這個樣子，而不是以碇真嗣的同學身份出現，然後在出入安檢核對時好被瓮中捉鱉么？”在涉及軍事，管制等方面話題的時候，小夏總是會比平日裏顯得格外深沉。就連腔調也似模似樣。“如果是要趁着NERV作戰主力外移而藉機潛入對方總部的話，倒還有些意義。”
不過薩其爾知道，這隻不過是自己“妹妹”的軍‘迷’屬‘性’發作而已，並非存了撕毀早先合作協議的念頭，所以她依舊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應着：“如果你這麼有本事的話，就不會被那個傢伙徒手擊敗了。”
“什麼徒手，他明明動用了高震動粒子刀！倒是你……”雙馬尾少‘女’明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雖然這辯解本身實在是無力得很。
於是薩其爾這邊也沒多少興趣乘勝追擊。“是是是，對我的時候才是名副其實的赤手空拳。”
類似的對話很沒有營養，或許在小夏那邊僅僅是出於緩解緊張情緒而已，畢竟她不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而如果不是薩其爾指出的話，她甚至連初號機的狙擊位置在哪裏都不知道。
不過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發卡少‘女’現在的目光其實早就已經穿越了今晚的夜空。不止是雷天使，今後將要陸續出現到第十七個的“同胞”們與NERV‘交’手的勝敗撕毀都已經成了定局。至少對於熟知各使徒弱點的某宅來說，以有心算無心並不是問題。可這樣一來，人類補完計劃似乎就成了真正難以迴避的結局。
於是在小夏疑‘惑’的目光中，薩其爾向她這邊投來的目光越來越詭異。但在她還來不及出聲詢問的時候，雷天使那邊鑽地的施工噪音明顯起了變化。
“看來鑽頭快要抵達目標位置了。”
兩位使徒少‘女’的心思霎時間便統一了起來。
……
此時的某宅，正如同原著中一般，與綾‘波’共同沐浴在月光之下。
兩人之間的絕對距離可以稱得上很近，當然跟之前那零距離的無衣接觸不能比，但似乎也能勉強等同於隔簾換裝時的位差。
但是，他們其實是分別身處各自機體的臨時升降台之上，位置當然是在近機體頸椎的高度，甚至可以說是一道十數米深的鴻溝將某宅與綾‘波’隔離開來。
此情此景之下，再加上明知綾‘波’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全部穿越記憶，這時如果再刻意地去問諸如“綾‘波’為什麼來駕駛”之類的問題顯然就太蠢了，所以某宅並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話題。
所以反而是綾‘波’那邊的主動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沉默氣氛。
“我做過，很多夢。”依舊是那清冷或者說冷清的語氣，也並沒有轉頭過來。綾‘波’只是隨意地並‘腿’而坐，彷彿根本沒有在和某宅說話一般。
至少為了場面上不落下風，某宅硬是剎住了自己那本能拚命扭轉過去的脖頸，儘管他完全猜不出對方想要說什麼。“聽起來，你經常睡得很不好？”
“大多數時候，我是綾‘波’麗。但也有很少的一些情況中，我會變身成莫名其妙的變身少‘女’，甚至投身於劍與魔法的異界之中，盡情馳騁……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夢，最後終歸會醒來，然後，我，依然是我。不管在睡前看的是什麼古怪的文藝作品，都一樣。”綾‘波’的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但對於某宅來說，這絕對不亞於核彈爆發般的震撼。原因不必說，從三無屬‘性’的綾‘波’口中，居然可以一次吐‘露’篇幅這麼長的描述，更不要說其中幾乎毫無遮掩的意有所指了，於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將話題湊趣接應下去：“你這麼一說的話，我都有點想知道你夢見的是什麼了。”
“最好還是不要，那些看到我夢境的人，都死了。”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實，綾‘波’的聲音甚至連絲毫的‘波’動都不見。
但這句在某宅的耳中，無異於加倍的衝擊。但話又說回來，這話題似乎已經勁爆到遠超他能談笑應對的程度，所以他一時緊張之下，頂多只是啜囁出了“是”“是么”之類毫無營養的斷句。
“赤木博士解釋過，當初我第一時間傳達給別人的那些古怪夢境，就是標準意義上的‘精’神污染。對了，是那個在你記憶中，親手扼死我的，赤木直子博士。”依舊是，毫無表情。
但是在某宅的腦海中，卻清晰地出現了那個藍發童裝的小‘女’孩，興沖沖地向每個自己家人般的研究人員轉達夢境，但卻目瞪口呆地發現他們表情痛苦面目詭異地緩緩癱倒在地等等古怪場景。沒有絲毫的血腥場面，甚至連稍過的掙扎扭曲都不曾出現……
那恐怕，比僅僅是重複上幾遍“歐巴桑”要充實有效地多吧？
然後，某宅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是綾‘波’在向他解釋所謂穿越記憶的真實面目？！
或者說，這是綾‘波’對他表達的，類似於關切之類……
不管怎麼說，這種解釋和行為本身，簡直比穿越還要誇張了，而且實在超出了某宅的接受範圍，但當他很快掙扎出現，並且想要開口表示異議的時候，身旁的綾‘波’卻已經悄然起身，彷彿與天幕中悄然懸挂的月盤融為一體。
“時間到了，走吧。”
“那麼，再見。”
確實是原著中那經典的場面與台詞，這個經典的月下綾‘波’，絕對可以在他心中深深銘刻上一輩子。
然而對於現在的某宅來說，眼前的這個，會在決戰之前專‘門’來紓解他心中疑慮的綾‘波’，恐怕要比原著中真嗣心目中那個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也更加令他，想要多做些什麼。
什麼狗屁三無人工少‘女’？！綾‘波’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有血有‘肉’的，人類！
所以，在熱血上頭的某宅口中，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衝口而出了早已醞釀已久的那句。
是的，之前就說過，他已經絕對不甘心再去做原著中那個懦弱膽怯的中二自閉宅了。
所以在即將踏入駕駛室中的綾‘波’耳邊，很意外又或者是意料之中地出現了那句：
“我不說再見，我去去就來！”
某宅的這句，出自同樣是G社經典作品《飛躍顛峰》的‘女’主天野霞口中。就是這句話，拉開了自億萬宇宙怪獸中拯救人類的奇迹序幕。
也是這句話，締結了那個延續一萬兩千年的含淚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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