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娶的是老婆還是綿羊啊
她早些年滿世界的亂跑,各種膚色的美男都見過不少,但是這利墨染,卻幾乎糅合了所有男人的優點,一張精緻的臉龐,五官協調到無可挑剔,真是讓人心動的美男啊。
只是下一秒鐘,她就清楚的知道,利墨染恐怕不是她的菜,只看他看着自己那嫌惡的眼神便能斷定了。
搖了搖頭,陳黛兒甩掉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總不能因為利墨染長相出眾一些就改變初衷,那也太沒立場了。要玩,誰玩死誰還不知道呢。
可是這十來平米的草坪卻是十足的讓人頭疼啊,本來打算打電話從保潔公司叫兩個人過來幫忙的,可是一想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懦弱太好欺了,以後在這個家裏,哪裏還有一點地位可言,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肚子一陣咕嚕的響,這才將她神遊太空的思緒拉了回來,早上起來連水都沒喝一口,口乾舌燥的,嘴唇都乾燥的快裂開了,真是要命啊。
想她好歹也曾經被千人追萬人捧過,什麼時候下場這麼凄慘過,而且小貂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真是快要變成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婦了啊。
不行,決不能這樣子。
低頭想了想剛才利墨染的話,驀然,眼睛一亮,起身,拿起鋤頭東一鋤頭西一鋤頭,很快就挖出二十來個坑來,利墨染不是說要種菜嗎,這樣豈不是剛剛好。
抗着鋤頭,歡快的進門,雖然工作很不用心,但是身上也沾了一些泥土,得趕緊去洗澡才好。
哪裏知道,一進門就被傭人攔了下來,“夫人,您鋤好了。”
“好了。”她大聲道。
“哦,王爺說如果鋤好了就先去三樓,他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一臉的疑惑。
“小的不知。”傭人三緘其口,不願多說。
“哼……”鼻孔一抬,隨手將鋤頭一扔,陳黛兒大搖大擺往三樓走去。
到了三樓,門口的騰空將書房的門打開,讓她進去。
進了門,看到利墨染正在辦公,她猶豫了一下,就聽到利墨染道,“進來吧。”
陳黛兒當下毫不客氣,大步走進去,到冰箱裏給自己拿了瓶水,打開喝了兩口,問道,“什麼事,說吧,我還得去洗澡呢,臟死了。”
眉頭微皺,利墨染抬起頭,道,“鋤好了?”
“自己看不就成了。”陳黛兒沒好氣道。
利墨染自然是不相信陳黛兒這麼快就鋤好草了的,那麼大一塊草坪,就算是專業的工人,起碼也得費時半天。就算陳黛兒不說,他也是要看看的,看陳黛兒到底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轉身,來開落地窗的窗帘,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塊草坪,只看了一眼,利墨染的臉就僵住了,冷聲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除好了。”
淡淡一笑,陳黛兒絲毫不理會利墨染的怒火,道,“所謂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又怎麼可能除的乾淨,你不是要種菜嗎?我專門給你挖了很多坑,到時候種下去就是了。”
“這就是你的誠意?”
“我自認為誠意很夠。”
四目相對,空氣中隱約有火花在閃耀,霹靂啪啦的亂響。
良久,差點被氣糊塗的利墨染別過臉去,不再看她那張俗不可耐的臉,沉吟着道,“這麼說來,你的工作效率還真的是高啊。既然如此,東面還有一塊草地,也一併收拾了吧。”
“好啊,要不你乾脆叫人將菜種送過來,我一併給你種好可好。”陳黛兒笑吟吟的道,可是臉上已經有怒意閃現。
“主意不錯,可以考慮。”利墨染抬頭望向門口的騰空,正要開口叫人去安排。
而陳黛兒則是再也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利墨染道,“利墨染,欺負人也不帶這樣子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嘴角咧開一抹邪魅的笑,“哪能怎麼樣,只是看你弱不禁風的,讓你鍛煉鍛煉身體罷了。”說的輕描淡寫,似乎絲毫不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人做的活。
“好啊,還真是謝謝你的一番好意。”陳黛兒尖酸的道。
門口的騰空見狀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利少,這樣子會不會不太好。”東面那塊草坪,本來就是一塊荒地,面積無限大,這陳黛兒要是真的傻乎乎去除草,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騰空,你何時喜歡管這樣的閑事了?”轉過頭,利墨染抬眼看着自己這個貼身女下屬,一臉不爽的模樣。
“可是……”騰空欲言又止。
“好了,不要再說。”不耐的打斷騰空的話,利墨染耐心可是有限的很。
而陳黛兒則是冷冷一笑,問道,“利墨染,你確定真的還要我去除草?”
“不然你以為如何?”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蠢事干一次就夠了,干多了,難道不怕被人恥笑嗎?”陳黛兒嘲諷道。
“蠢事?”額頭上冒出兩條黑線,從來沒人敢當面對他說這樣子的話。
“難道不蠢嗎?那你告訴我,你娶老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用來疼的還是用來出氣的?我告訴你,你娶的是老婆,不是綿羊,不要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怎麼樣都可以。”陳黛兒尖銳的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利墨染滿臉鐵青的道,這女人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是太可笑了。
“教訓你又怎麼了,難道你做了蠢事還不許別人說?”陳黛兒也是怒了。
臉黑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利墨染差點被氣炸了,這個女人到底明不明白她是什麼身份啊,膽敢這麼和他說話,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他不欲多做糾纏,冷冷的道,“廢話說完了沒,說完了趕緊去幹活。”
“說不去就不去,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欺人太甚,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啊,傭人嗎?別墅上上下下這麼多傭人還不夠他使喚?真是忍無可忍啊。
“不去也可以,那你收拾包袱走人吧。”利墨染冷聲道。
“走人?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利墨染的道。
“利三少還真是好肚量啊,佩服佩服。”連聲冷笑,居然玩起了威脅的手段,他明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候,她是不可能一走了之的,要是能走,早就走了,還用在這裏受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