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的脆弱

第十七章 他的脆弱

一場風波,因為兩個男人的三言兩語,落下帷幕。

臨別前,那個男人看向陳黛兒的眼神,說不出的奇怪,只是終究沒能說上一句話。

回家的路上,陳黛兒問他,“那個人是你朋友?”

利墨染默不作聲,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兩口,可是心緒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天辰國際看似強大,實則外強中乾,如若黎朝歌橫插一腳進去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沒有難以預料。

真是該死的好啊,難怪古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只是,他利墨染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垮的,他本就是遇強則強之人,要想從他的嘴裏搶佔利益,根本絕無可能。

陳黛兒看他一張俊臉黑沉的神色變幻莫測,就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不一般,至於那個人的出現會給利墨染造成什麼樣的困擾,她雖然一如既往的想不明白,但是利墨染如此沉重的模樣,讓本該幸災樂禍的她,心裏並無多少喜悅。

臨下車前,利墨染道,“那個人叫黎朝歌,不是我的朋友。”說罷大步離去。

陳黛兒手握着方向盤,心裏巨震。

黎朝歌,就是那個長城俱樂部會長黎曜的孫子嗎?

這個神秘古老的存在俱樂部,似乎在改革開放初期就已經在南方一帶形成雛形,而後在國內各個領域呼風喚雨無往不利,而長城俱樂部的會長,每一任,都至少是省廳以上的級別,官僚作風很重,但是,軍人的氣息也很重。

傳聞黎曜就是軍隊出身,在他連任長城俱樂部會長的這十年裏,他的鐵血作風和強大的個人魅力,幾乎要將這個本屬於國有的長城俱樂部改頭換面,就差沒有姓黎了。

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黎家一脈對長城俱樂部的影響。

難怪,在見着黎朝歌的時候,他會剪着軍人式的板寸頭,雖然那個髮型並不適合他的瓜子臉型,但是這本身就是一種身份和榮譽的象徵。

她看着利墨染離去的背影,心裏想,他感受到壓力了嗎?

那黎朝歌雖然出身顯赫,但是卻以老朋友之名來稱呼他,顯然是早就認識的。莫非,他們兩個之間曾經發生過激烈的衝突不成?不然利墨染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

……

夜黑如墨,黑影沉沉。

毫無徵兆,幾聲驚雷劃破夜空,而後,高壓電閃在整座城市上空劈過。

這是利墨染的卧室,色調單一冷硬。

躺在床上的男人,因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的緣故,他的眉頭,緊緊的皺着,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往外冒。

雙手十指緊緊的抓着床單,青灰色的床單,映襯着他修長的手指愈發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夢中,一樣的電閃雷鳴的天氣,七八歲的小男孩,手裏抓着一個洋娃娃費力的爬上七樓,推開門,發現房間白色的床單已經去全部被鮮血染紅。

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的溫度,比那個冬天的氣溫還要低,小男孩跪在地上,使勁的搖晃着那個女人,哭的驚天動地,歇斯底里。

可是,已經死去的人,永遠的死去了。

那一天的晚上,凶神惡煞的警察,染血的白色床單,以及父親臉上,那讓他永遠都忘不掉的刻薄面孔,深深嵌入他的腦海,往後十幾年,糾結出一幕夢魘,每個打雷下雨的天氣,都會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母親是江南女子,白皙秀麗的面孔永遠是他心裏最美好的畫面,只是那幅畫面,在那個晚上過後,這種美麗,就蒼白如紙的在腦海中定格了。

“啊……”

“啊……”

卸下偽裝的年輕男人,雙手抱頭,撕裂一般的嗓音,在整棟別墅里響起。

半夜三更睡不着,抱着小白貂出去找水喝的陳黛兒,聽到這毛骨悚然的聲音之後暗叫不好,手心裏的小白貂面露凶光的咕咕叫了兩聲,跑了個無影無蹤。

陳黛兒快走幾步,推開利墨染卧室的房門,透過走廊上的燈光,就看到利墨染躺在沒有一絲暖色調的床上翻滾着。

她嚇一大跳,這是怎麼回事?

上前,想看看利墨染到底是怎麼了,哪裏知道,她才近身,就感覺冷風撲面,滿面猙獰的利墨染伸出大手,將她抓到了懷裏。

力氣,大的恐怖,陳黛兒幾乎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推倒在了床上。

腦子微微一懵,沒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耳邊,傳來布料被撕裂的裂響。

雙眼血紅的利墨染,粗粗的喘着氣,他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死死的繃著,好似一根被拉到了極限的弦,隨時都會斷掉。

“你怎麼了?”陳黛兒問道。

眉頭微蹙,話語微嗔,她很奇怪自己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鎮定。

動作粗魯的利墨染,在聽到這輕輕柔柔一句話之後,身體一陣顫抖,撕扯着她衣裳的雙手,握成兩個拳頭,指關節爆響。

“你在害怕?”陳黛兒再度問道。

男人的呼吸一滯,恰好一道閃電從窗外劈落,照亮了他的臉,他的鼻翼,急劇的一張一合,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陳黛兒看到他滿臉都是汗水,或者,有淚水也不一定,因為男人的眼角,溫潤一片。

她很奇怪他居然會流淚,是做噩夢了嗎?

低聲一嘆,她伸手,撫摸上男人的臉,試圖撫平他眼角的悲傷。

可是,手伸到一半,“啪”的一聲,被男人用力的拍開了。

火辣的疼痛,透過手臂傳來,讓陳黛兒忍不住嬌~吟出聲。

她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心想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這個男人是瘋是魔,關她什麼事?

雨,不知道何時下了起來,豆粒般大小的雨點,落在屋外的樹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虛掩的門葉子,隨着風吱嘎搖曳着,哐當一聲,關緊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剩下的,只有兩個人高低不一的喘息聲。

只是這深淺不一的呼吸,一個薄涼,一個炙熱,無一絲的情~欲氣息,面貼面的兩個人,如此近距離的相視,卻還是無法看清楚彼此的模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上火辣辣的刺痛還未消散,陳黛兒咬牙叫痛,利墨染眼神倏然,變得無比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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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交易:億萬老公休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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