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驚疑
華曼蘿眼尖,一眼看到了柳書桓,馬上叫道:“柳書桓,你這個獃子,還不空出些地方來給我!”她把先前不待見他的事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柳書桓見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早樂得把那點小情緒扔到爪哇國了,連忙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華兄,這邊過來坐!有位!”
華曼蘿在人挨人的船上擠來擠去,一陣汗臭味,討厭,她真想動功把這些人統統扔下船去。不過好象這樣不太厚道,畢竟有個先來後到啊。終於挪到柳書桓旁邊,她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去。唉,騎獨輪車雖然比走路輕鬆,但屁股還是很累的。
那邊船夫叫道:“你們幾個上不上船啊,船就開了啊!”
她定睛看去,那三個傢伙手裏還握着那獨輪車,左看右看,捨不得放手,還上癮了不是?
“先上船!回頭我再給你們做幾個就是了!”
那幾隻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獨輪車,上了船又再回過頭去看幾眼,真捨不得啊。
待船離了岸不久,三個人影飛奔而至,卻是那白衣少年一行人。
“主子,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右翼一把拽起倒在草叢中的獨輪車。
龍玉棠接過來看了看,他也不認識:“像是古籍中記載的諸葛孔明發明的木牛流馬,但卻又有所不同。”
右翼又左右翻看了一遍:“主子,您說,會是誰將這玩意丟在這?”
“這不是應該由你來告訴我的嗎?”龍玉棠瞄了他一眼。
“屬下該死!”右翼低下了頭。
“我又沒說什麼,何來死字。”龍玉棠的臉上依舊是風清雲淡。
旁邊的左冷像個木頭人似的毫無表情:“船走了。”
“我看見了。”
龍玉棠看着江水悠悠,眼神幽深似潭,閃着明亮的光芒。
、??????
船過江心。
這船上人實在是多,擠啊擠啊,汗臭味腳臭味都混在一起,華曼蘿那個難受啊,心口那個堵啊,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那柳書桓則一心一意地望着眼前這位冰肌玉骨的美男子,其他的都已經離開他的腦袋遠去了。
太美了!真美!
要是現在他跟自己說一聲,脫下衣服,他一定馬上脫得光光的。生平第一次,他心甘情願地當受,甚至帶着強烈的嚮往,只要那個人是華公子。
華曼蘿完全沒有想到身邊的柳書桓心裏想着這麼齷齪的想法,她一心想着快點划啊,快點划,可以早日逃脫這該死的船。她又有了想把人拋下船的想法,冷靜冷靜,她是個好人,不是個惡霸呀,她就在心裏念叨着穩定心神。
一邊的柳書桓見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心裏頭呀那像是螞蟻在撓一樣痒痒的,似乎還聽那到小心肝在唱,我要做受我要做受!
撇開這邊不談,船頭那端那三隻由於捨不得獨輪車晚上了一會船,更是沒有地方下腳,只得抱成一團免得掉下去。三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未免怪異,但也沒有辦法。
“你別摸我呀!”華文。
“誰摸你了?要不是沒地方,我才懶得跟你們擠在一起!”楚流湘咬牙切齒地道,現在他只能看着柳書桓一臉口水地看着他心愛的公子。待會兒下船,一定要狠狠扁他一頓,他在心裏暗暗打定主意。
“唉呀,你踩到我的腳了,討厭!”華武捅捅華文的腰。
“別動,別動,再動我們就要掉下去了!”楚流湘惡狠狠地警告那兩個,那兩隻對看了一眼,只好不出聲。
華曼蘿見那三隻在船頭搖來搖去,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突然,只聽得噗噗噗三聲,隨即瀰漫起一股臭氣,華曼蘿連忙捂住鼻子,以防臭氣攻心,她幾乎想吐!
恰巧船夫高聲喊道:“你們誰還沒有給錢哪?”
華曼蘿實在忍不住臭氣瀰漫,霍地一聲站起來大聲喊過去:“放屁的那個沒給!”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彪形大漢站起來:“我已經給過啦!”
全船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身上,那是一種超級鄙視的目光劍一般的穿透了他的身體。他立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把臉兇狠地看向華曼蘿。
“你這個小白臉,鬼心眼這麼多,看爺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NND,敢搶我的台詞!看招!”華曼蘿一躍而起,腳尖輕點前面的船客頭上,對着那大漢就是一掌。
彪形大漢還真不是蓋的,受了一掌自是屹然不動,反而幾腳將旁邊的船客踢下腳,空出地方欺身上來,一雙鐵打似的手臂直直地向她的脖子掐來。
華曼蘿頭一低,身子下蹲,一個飛腳,瞬間踢出,正中那大漢下身關鍵部位。
那大漢大吼一聲,鐵塔般的身子縮成一團,子孫根給廢了!
“快幫我把這臭小子給抓起來,往死里打!!”大漢一聲令下,船上又站起來幾個人,慢慢地向她圍攏來,看樣子是同夥。
柳書桓和楚流湘等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華曼蘿待得包圍圈縮小,衝天而起,一個飛旋踢,啪,啪,啪,啪,啪,五聲響過後,那五個大漢居然活生生地被踢下船去。
“好啊好啊!不愧是活生生啊!”楚流湘拍着手叫起來。
華曼蘿白了他一眼,他才想起來,好象自己又說錯話了!該死!
大漢猶自縮成一團,見她靠近,叫道:“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
嘴上說著,竟然自己滾下船去,落入了江中。
華曼蘿回過頭來,只見船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看來自己的惡名又要在這裏發揚光大了。她哀嘆了一聲,找了個乾淨舒服的地坐下來。
楚流湘馬上靠過來:“公子,您真厲害啊!”
“馬屁精!”她嘴上這樣說著,心下卻是喜歡的,嘿嘿,現在空氣清新多了!
兩隻受也以最快的速度圍上來,“公子好棒,公子好棒!”
楚流湘在他們頭上一人鑿了一記,“滾一邊去!”
“小湘子,你現在比我還凶了!”她看着楚流湘的臉,這小子簡直就是近墨者黑啊,好的不學學壞的。
“華公子,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柳書桓也不失時機地湊上來吹捧一番。
華曼蘿實在受不了他們這些個肉麻的話,往邊上靠了靠,“你們一堆去吧,我一個人坐就好!”
那四個不情願地堆到一起去,華曼蘿倒是安靜了會,那幾隻在那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勝似麻雀。
上了岸,華曼蘿聽得柳書桓也要往中央書院而去,也就邀他結伴同行,因為她根本不認識去書院的路。
柳書桓自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引來那三隻的強烈不滿。感受到那三個人身上發出的強烈殺氣,他只好壓下高興的情緒,在心裏自得其樂。
華曼蘿經不過那三個的再三要求,去集市買了些材料,又去馬車行定了幾個小一點的車輪和鏈條,做了幾輛簡單的自行車。
柳書桓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車,這摸那摸,新鮮得不得了。公子的優點又多了一條,他是非當他的受不可了。
那幾個看了這自行車,高興得不得了,一路上都以車代步。柳書桓是書生,搞不來這種運動,只得在自行車后加了塊厚木板,木板上綁了座墊,算是後座了。她卻懶得跟他們一起瘋,搞了匹馬騎着。
路過的行人不斷地向他們投來奇異的目光,這些是什麼人哪,騎了個奇怪的東西。
華曼蘿在馬上出神,想着那白衣少年的來歷,看他的目光清澈如水,不像是陰險之徒,而且他還救過她的命。
如果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讓她去中央書院,她一定也會去,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只是他卻沒有出面直接跟她說,而是選擇向爹下毒。那顆真的是毒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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