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尷尬的相遇

第83章 尷尬的相遇

第83章尷尬的相遇

今天的幽園特別的熱鬧,和元宵節一樣的熱鬧,可不同的是來參加的人均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揚州首富李玉龍,蘇州名門田立洋,洛州首富凌世祺、洛州肖府肖雲生、洛州清吟樓花娘子寒如水等等齊聚幽園。

貢酒一定是出自洛州城的,所以城中的酒商們如今見面都是言語謹慎,生怕泄露了自己酒庄的密秘,不由得都爭個面紅耳赤。酒會是六天,所以分三次才決,前二天是第一輪淘汰,中兩天是第二輪淘汰,最後一天就能分出勝負,決定那種酒為貢酒了。

玄毅從住進幽園開始就一直在想園中的一大處空地是作何用的,如今看到陳老爺的擺設后,方知道原來是為品酒準備的。現在空地上放了一條長桌子,擺滿了十幾壇酒,酒上沒有標意是那戶酒庄的,只在壇肚上標了序號一,二,三……到六。洛州城有名的酒庄的酒都在桌上了,都迫不及待的要分個高下。

今晚是第一輪的淘汰賽,周圍坐滿了品酒的行家,主席位上坐着給宮中司酒庫的總管太監方朝陽,洛州州牧劉大人,這兩個人是最後品酒作決定的人。玄毅坐了一旁的涼亭中,身後站着杞子和芬兒,因為司酒庫的太監總管在宮裏只能待在司酒庫,所以沒有見過皇上和皇后,可德福經常出入這個宮那個府庫,所以照過面,以免他認出來就待到了綠蘿苑待命。而州牧劉大人,一直是和藍子輝接觸,雖表明皇上在洛州,卻也不曾見面,若此時藍子輝站在玄毅身邊,那麼身份必會暴露出來。

賽事開始了,參賽的有陸記酒庄的果子釀,陶記的一品香,宋江府的紅棗綠,白記酒坊的朱玉湯,雲軒樓的紡子酒,還有安琪酒肆的雲追月。

與玄毅同桌的饒太醫若有興趣的問道:“不知鄭公子以為間酒肆會勝出啊?”

玄毅抿了一口茶說:“這我可猜不出來。”

“不如這樣吧,老臣……啊,不,老朽叫人把參賽的酒都拿來一杯,您嘗嘗看。”饒太醫建議道。

玄毅點點頭,饒太醫一招手,上來一個僕人,在他耳邊絲語一番,那人便下去了。不一會兒就有三個僕人各端着兩個酒壺上來,當然酒壺上貼有標籤示意酒是那家的。

玄毅看了一眼杞子,杞子識趣的倒起酒來,酒還沒有倒完,杞子突然覺得有雙目光像箭一似樣要穿透她的身體,不由得心中一顫,碰倒一個杯子,驚得四處尋找,可到處都是人,那裏找得見。

看着杞子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不定,玄毅緊張起身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杞子被那雙還未找見的目光逼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玄毅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滲出的冷汗,擔心的說道:“我們不要再待在這兒了,回綠蘿苑去。”

“要不要老朽把把脈。”饒太醫也有些擔心的說。

杞子搖搖頭說:“不用了,我並無大礙,難得太醫找你品酒,你就好好陪陪太醫吧,我沒事,你不用大驚小怪的。”

頭一次聽杞子這麼沒有脾氣的跟他講話,還反過來安慰他,此刻他慶幸自己坐在這裏。玄毅剛坐下,凌世祺驚喜的聲音傳來:“杞子,真的是你,杞子。”

杞子回頭,凌世祺迎上來,滿臉久別重逢的喜悅,他緊緊的握住杞子的手,開心得似個孩子。看到凌世祺,杞子心裏頓時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此時她只能笑着回應他的熱情,當瞟到玄毅越來越陰冷的臉時,杞子立即把手抽出來說:“凌大哥,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好,很好,杞子,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面對這赤裸裸的表白,杞子聽得心驚肉跳,不是為別的,面前坐着的可是玄毅啊。

杞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正不知所措時,蘇月玲從身面衝出來,也驚喜的喊着:“杞子,你沒事吧,你去哪兒了?”

終於可以不用面對凌世祺熾熱的目光了,她拉着蘇月玲的手說:“月玲,太好了,又遇到了你,我沒事了。”

這時,趙韻娘和凌麗珍也走了過來,趙韻娘與杞子相視一笑,只有凌麗珍痴痴的望着玄毅,臉頓時紅得如櫻桃般。

凌世祺這才注意到桌邊還坐着兩個人,他對玄毅說:“對不起,鄭公子,方才在下失禮了。”

玄毅勉強笑着說:“不礙事。”

“哦,我來介紹。”凌世祺拉過趙韻娘說:“這是我表妹韻娘,這是我妹妹凌麗珍。”

兩人都輕喚一聲:“鄭公子有禮。”凌麗珍興奮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直直的扯着趙韻娘的衣物。

凌世祺看着饒太醫接著說:“還未請教這位長者如何稱呼?”

饒太醫起身禮道:“老朽饒佩明。”

“可是近日告老還鄉的宮中太醫院太醫?”

“正是。”

凌世祺道:“想不到在此可識鼎鼎大名的饒太醫,真是三生有幸。”

“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凌世祺道:“在下凌世祺。”

“哦,原來是洛州有名凌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饒太醫客氣道。

凌世祺又說:“鄭公子,不知可否同桌。”

玄毅心裏一咯噔,知道他的用意,可也不好拒絕,只得說:“當然可以,凌公子請。”

入坐后,芬兒給他們倒了茶,凌世祺看着杞子說:“杞子,你怎麼不坐啊?”

杞子看了看玄毅笑道:“杞子身為奴婢,站着就可以了。”

“奴婢?”凌麗珍和趙韻娘吃驚的看着杞子,想着:以她的氣質,怎麼會是個奴婢。

至於凌世祺和蘇月玲是知道的,當初雖不相信,卻也不敢深問,如今杞子承認了,他們也只得作罷。

桌上的氣氛是微妙的,凌世祺不時看着杞子,趙韻娘有些酸意的看着凌世祺和杞子,凌麗珍則是不好意思的不停的看着玄毅,饒太醫打開話題說:“鄭公子,就繼續吧。”

凌世祺問:“不知二位在做什麼?”

玄毅笑着說:“品酒,看今年的醉花會,貢酒會花落誰家呢。”

“如此,可否讓小女子也參入呢?”一聲婉轉如鶯啼的話語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清吟樓的花娘子寒如水。只見她一裔淡藍色衣裙着身,頭梳鳳髻配流梳釵,柳眉杏眼,面若桃花色,唇如櫻桃紅,冷艷高貴,美得讓人室息。

玄毅對眼前的人沒有一點印像,不知眼前的人對他的印象可是滲到骨子裏了。凌世祺起身禮道:“原來是寒如水,寒姑娘,當然可以,請坐。”

寒如水並未移動,而是將目光移到了玄毅,杞子覺得她看玄毅的目光有點像梅妃,愛慕且幽怨,看到他們倆認識,杞子心中冷笑:男人就是男人,到哪兒都不會忘記拈花惹草。凌世祺僵在那裏,見玄毅連頭也沒抬一下,只注視着手中的酒杯,對玄毅說:“鄭公子,寒如娘在等您發話呢。”

玄毅這才抬起目前,看着寒如水笑着說:“對不起,寒如水姑娘,在下剛才在品酒,怠慢了,請坐。”

寒如水這才盈盈一禮,婉兒一笑道:“謝過二位公子。”之後優雅的坐在了玄毅的旁邊,凌麗珍有些生氣,玄毅身邊的位子本來她想坐的,可是由於少女的羞澀才坐到了凌麗旁邊,這下倒好,給了寒如水親自玄毅的機會。

杞子站着,把坐着的各位神情一覽無餘,趙韻娘的痴情,凌麗珍妒忌。如今細打量這位清吟樓的花魁姑娘,想着:既為花魁,寒如水當之無慚啊。

寒如水的丫環替她倒了杯水,寒如水輕笑道:“如今是品酒,倒茶做甚,要倒酒才是。”說完用眼瞟了一眼拿着酒壺的杞子,不由得內心一顫問道:“這位姑娘是……?”

玄毅笑着道:“這是我家的奴婢。”

“奴婢?”顯然寒如水也是不信的,疑惑的眼神包圍着杞子,說:“鄭公子真有福氣,連家裏的奴婢都生得這麼標緻,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您的夫人呢?”說完輕輕的掩口而笑。

在場的人心裏都有種異樣的感覺,不由得目前都集中的杞子身上,杞子心裏不由得被籠上一層陰影,剛才的好印象剎間無蹤,這寒如水此時這麼放話,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別有用心,杞子有些糊塗,明明是頭一回見面的人,卻多了幾分戒心。杞子微笑着給寒如水添着酒說:“寒小姐說笑了,我家公子的幾位夫人個個貌若天仙,奴婢可沒那個福氣。”

杞子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又都集中在玄毅的身上,杞子這麼說並沒別的意思,她能看出凌麗珍喜歡玄毅,不知道後宮女人的辛苦,所以說家裏有夫人,讓她死了這份心。二來想看一下寒如水的反應。果然,寒如水先是一愣后,失望的神情盡寫在臉上,臉色很不自然,杞子是何等的聰慧,她立即就斷出寒如水定與玄毅相識,心裏冷笑一聲:男人,果然到哪兒都是招蜂引蝶。

凌世祺看着玄毅,笑着說:“原來鄭公子有妻室了。”

玄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杞子說:“要你多嘴,茶沒了,卻拿點茶和蜜餞來。”

杞子怪笑着盈盈一禮道:“奴婢遵命,請公子稍等。”說完拉着芬兒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眾人都愣住了,那有奴婢這樣跟主子說話的,玄毅找到一個台階下說:“沒有規矩,讓大家見笑了,都讓家母給寵壞了。”

眾人只是笑笑也沒說什麼,寒如水拿起杯中的酒嗅了嗅道:“這是陶記酒坊的一品香吧。”

玄毅驚道:“如娘歷害,只是聞一聞就知是那家酒坊的酒。”

聽到玄毅誇她,寒如水一改往日冷顏對客的態度笑道:“鄭公子過獎了,小女子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

“寒姑娘太謙虛了,有姑娘這般見識的在洛州城裏可沒幾人啊。”凌世祺也笑着說道。

杞子拉着芬兒穿過半月門,來到綠蘿苑門口,駐足,想到玄毅剛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不甘心,生氣的原因很朦朧,捕捉不到一絲原因,莫名的氣憤讓自己久久不能平息。

芬兒跟在後面不敢說話,杞子剛收收神,剛才那雙可以刺穿她身體的目光此刻又開始折磨着她,杞子捂住胸口,臉色極其蒼白,她轉身到處尋找着那雙恐懼目光的來源。

芬兒看出不對勁說:“姑娘,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公子他們。”

杞子拉住她說:“不用,你進去幫我拿茶和蜜餞出來。”

“可是你……。”芬兒不放心的說。

杞子安慰道:“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芬兒想了一下,應道:“是。”

芬兒進了綠蘿苑,杞子對空喊道:“是誰,你快出來,不要藏頭藏尾的。”

也許是杞子的話起了作用,她聽到了緩慢的腳聲,杞子稟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肖雲生從牆側走了出來,盯得杞子渾身都涼了,她之前就有想到過有今天的重遇,只是沒料到這麼快,所以還是有些頓時六神無主、張皇失措。

他臉上的怒意,張狂的氣憤都讓杞子感覺像在窒息了。杞子退着,忘記了逃跑,肖雲生徑直走向她,終於將她逼到了牆角。

肖雲生強壓着怒氣開口了:“你居然敢逃婚,害我成為洛州城茶餘飯後的談論的笑柄,是你讓我顏面盡失,是你讓我威嚴掃地。”

杞子很快鎮定下來,移過目光說:“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威脅我、騙我,我根本不可能同意跟你成親,是你有錯在先,何談是我讓你顏面盡失,威嚴掃地?”

肖雲生一愣,居然詞窮了,可他立馬反應過來,盯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說:“不管如何,今天本公子找到了你,你這隻煮熟的鴨子再也飛不了了。”說完臉湊近杞子,杞子揚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記耳光,他臉上頓時生出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被激怒的肖雲生用手牢牢的捏住杞子的下額,杞子掙扎着,打着他的手臂,肖雲生力道大,緊緊的屋住她的手,眼看就要得逞,芬兒端着茶和蜜餞從綠蘿苑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聲大喝。

“你幹什麼?”

肖雲生停住了,他緩緩的側過頭去,芬兒嚇得手中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肖雲生也驚了一下,冷笑說:“芬兒,這麼快就找到新東家了。”

畢竟是老主子,芬兒膽怯的尊了一聲:“少爺。”

“芬兒,他不是你少爺,是他把你從肖府趕出來的。”杞子說道。

肖雲生猛的回頭看着杞子說:“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把她趕出去,這事是不是不能怪我啊?”

肖雲生說得沒錯,這次換杞子詞窮了,她沒料到肖雲生反應會這麼快。

“你快放我家主子?”芬兒提起膽量在肖雲生背後喊道。

肖雲生一愣,說:“芬兒,才幾日不見,膽子見長啊?”

趁他分神之際,杞子掙脫掉她的限制,跑到了芬兒身邊。芬兒也許曉得自己身邊的人可是皇后,所以她沒有什麼好怕的,壯着膽子說:“肖公子,你在對我家主子無禮,不要怪奴婢沒有提醒你,你…你會得到報應的。”

“主子?怎麼我剛才聽人介紹她只是個奴婢啊。”

杞子想到剛才在亭子裏,果然是肖雲生在暗處盯着她。

芬兒說:“是奴婢,也是主子,就算是奴婢,你也不配和她說話。”

一個小小的丫頭才過了幾天就敢這樣跟他說話,肖雲生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正想上前打芬兒,藍子輝從綠蘿苑走出來,他當然認識肖雲生,可肖雲生並不認識他。

藍子輝看到滿地的蜜餞和摔碎的茶壺,恭敬的對杞子說道:“出什麼事了?”

杞子不想多生事端,狠狠的瞪了一眼肖雲生說:“沒事,你這是要出去啊?”

“德總管今日要回京,我送到他城門口。”

肖雲生看着藍子輝佩着劍,再看他的體質,知道是個練家子,若冒然與之動手,自己不免吃虧,他只昨趁兩人談話之際,悄悄的離開了。

芬兒看着肖雲生離去,她輕輕的拉了拉杞子說:“娘娘,肖雲生走了。”

杞子看了一眼肖雲生離去的背景,對芬兒說:“你這丫頭,剛才可真有氣勢,把我嚇了一跳。”

芬兒紅着臉說:“那還不是有娘娘在嘛,不然奴婢可沒那麼大膽子。”

藍子輝緊張的問:“是不是怎麼肖雲生欺負你了?”

杞子笑道:“沒事,你別緊張,快去送送德總管吧。”

眼着藍子輝離去,杞子突然又叫住了他說:“藍將軍,請等等。”

藍子輝回過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杞子說:“你告訴德福一聲,若他看到翠依和紫蘭,告訴她們我很好,不要讓她們擔心。”

藍子輝知道現在翠依和紫蘭還被玄毅關在大牢裏,玄毅說過除非杞子回宮,否則決不會讓她們出來的,可自己又不能跟她明說,只得應道:“娘娘放心,臣一定將話帶到。”

“謝謝你了。”

重新拿了茶和蜜餞到亭子裏,在場的人個個眉開顏笑,看來並沒有為杞子而影響到興緻。杞子將茶和蜜餞放在桌子上,凌世祺對她溫柔的笑着,杞子有些羞澀的笑笑。玄毅冷笑着把手中的酒的一飲而盡。

不經意間,蘇月玲拉了拉趙韻娘的袖角,指着由遠而近的肖雲生,凌世祺順着趙韻娘遠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肖雲生。想起那天他大鬧凌世俊的靈堂,若不是肖太夫人出面,他真想一劍殺了眼前的惡棍。可他家畢竟與朝庭有關係,以後在商場上遇到什麼事情,還得請教他們,所以他不得不假裝客套的站起來看着走近的肖雲生說:“肖公子,怎麼有空在此閑逛啊?”

肖雲生後面跟着肖志成,這個走狗,顯然一眼就看到了玄毅身後的杞子,他指着杞子對肖雲生大聲說:“公子,是楊杞子,是楊杞子。”

肖雲生狠狠的拍了一下肖志成的頭說:“老子眼睛又不是瞎了。”

肖志成立即在一旁怏怏的說:“是,是,是。”

凌麗珍眼尖,看着肖雲生臉上還未散去的五個指頭印,笑着說:“肖公子,你的臉怎麼了?”

她這一問,大家都看向他的臉上,都發現了那五個指頭印,肖雲生狠狠的瞪着杞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玄毅猛的起身,擋在了杞子面前,冷冽的說:“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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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皇寵逃妃:帝引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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