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2)
電影是藝術與科學的結合體;技術的革命直接改變了我們看電影的方式,因此,也改變了我們寫電影的方式,這是必須的。但是,無論在物質方面發生怎樣的變化,劇本的本性永遠是不變的:一個電影劇本就是通過圖像、對話和描述來講故事,並且把這個故事放置在一個戲劇性的結構環境之中。這就是劇本,這就是劇本的本性,這就是視覺性劇本的藝術。
電影劇本寫作是一個創造性的過程,這種技巧是可以學習的。講述一個故事,你必須創建自己的角色,引入戲劇的前提(這是一個關於什麼的故事)和戲劇的情景(行動的周圍環境),為你的角色設置需要去面對和攻克的障礙。然後,使結局這個故事,就像你知道的那樣,男孩遇到女孩,男孩得到女孩,男孩失去女孩。所有的故事,從亞里士多德時代歷經眾多璀璨的文明,其中都嵌入了相同的戲劇性要素。
在《指環王1:護戒使者》(TheLordoftheRings:TheFellowshipoftheRing,2001,弗蘭?^H小說沃爾什、菲利帕?伯恩斯和彼得?傑克遜根據J.R.R.托爾金原著小說改編)中,弗羅多成為魔戒的持有者,負責把戒指帶到它誕生的地方末日山去銷毀它,就是他的戲劇性需求(dramaticneed),他如何到達那裏以及怎樣完成任務,就是故事本身。《指環王1:護戒使者》設置了角色和場所,採用線性敘事;設定了人物主角弗羅多、霍比特人的家鄉夏爾以及其他的護戒使者們,他們出發去末日山完成毀滅魔戒的任務。《指環王2:雙塔奇兵》(TheLordoftheRings:TheTwoTowers,2002),為弗羅多、山姆和其他護戒使者們在去毀滅戒指的旅途中設置了許多戲劇性的障礙。弗羅多和山姆遇到一個又一個的障礙,阻止他們去完成任務。與此同時,阿拉根和其他人必須克服困難去打敗聖盔谷的奧克斯(Orcs)。在《指環王3:王者歸來》(TheLordoftheRings:TheReturnoftheKing,2003)中,故事被圓滿地解決了:弗羅多和山姆到達了末日山,目睹戒指和咕嚕姆一起跌入火焰中,被徹底銷毀,阿拉貢王冠加冕,重新成為剛鐸的國王,霍比特人回到故鄉夏爾,他們的故事也就此結束。
建置,對峙,解決(set-up,confrontation,andresolution)。
這就是戲劇的原料。當我還是一個孩子,手裏拿着爆米花坐在漆黑的電影院,充滿敬畏地盯着龐大的銀幕上由一道白光投射出的影像時,我就知道這些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洛杉磯人(我的祖父於1907年從波蘭來到洛杉磯),我就是在周遭都是電影工業的環境中長大的。當我10歲的時候,作為謝佛爾男孩樂隊(SheriffBoy’sBand)的一員,我曾經在弗蘭克·卡普拉(FrankCapra)的《聯邦一州》(TheStateoftheUnion,1948,斯賓塞·屈賽和嘉芙蓮·赫本主演)中扮演角色。我對那次經歷沒有太多的印象,除了記住范·強生(VanJohnson)教我如何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