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卑劣的陷阱
狐狸:=V=~~~飄走)
再,介紹一首歌,《月中天》是香粉傳奇的結尾曲,這電視劇里的畫面很精緻,看MTV就有這種感覺,可惜我不是很喜歡那劇情,所以沒看,只是偶爾聽到這首詭異的歌的時候覺得不錯……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喜歡詭異的美感……
再再:哀怨抱怨中,湖南溫度已經快到40度了,這幾天又停電,冰箱彩電電腦冰箱甚至電風扇都不能用…崩潰……這現代化社會一離開電還真是什麼都做不了,難以想像等地球的能源用完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笑,不過,大概我是活不到那一天,就不杞人憂天了。
☆☆☆
在古老的傳說中一貫都有着騎士救美女的經典場景,只可惜此刻的騎士和美女兩人完全處於殺風景的敵對背景。
“閣下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抱歉哦,因為看慣家裏看着長大的那個‘香玉’,所以就對外界的這個比較起來頂多只算是‘破瓦’的沒啥感覺了。”
剛才雙方微笑着言語上一頓交鋒,卻是冷羽稍微站了上風。
不過自己說得也是事實。
冷羽在心底無聲的嘆息。
自小看着一個傾世美人在自己面前長大,把胃口養得極度刁鑽,品位提升得極度高尚,能入得了他的眼的美女還真找不到幾個。
殘,我現在還沒找到老婆有一大半是你的錯。
冷羽有些哀怨的想。
對面,被隱喻為破瓦的吉萊妃爾並沒有動怒,她微微昂首,呼吸因為喜悅些微變得有些急促,“雅狄斯大皇子…冷羽-;雅狄斯?”
只要能抓住他,雅狄斯軍必定軍心渙散。
騎士微微一笑,縱馬上前,毫不猶豫的對吉萊妃爾揮劍,吉萊妃爾壓抑着心中的喜悅,同樣縱馬上前。
一定要將他生擒!
冷羽緊緊的盯着對面疾刺而來的長槍,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裏,他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落敗。手習慣性的微微收縮幾下,他拿劍的手抬上去,準備以斜斜的詭異角度插入那彷彿無孔不入的槍影之中。
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疾馳而來的危機。
尖銳的利器刺入身體、不屬於身體的一部分強硬的插入肌肉骨骼之間的一瞬間——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這一刻的一瞬間——
騎士的身體傾斜了下去,從馬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塔克!”
吉萊妃爾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大聲吼了出來,她看見因敗在騎士手下而忿忿不甘的男子趁自己與騎士對決之時,不顧主將對決之時不得打擾這個大陸公認條款,取下自己背後的長弓對準了冷羽。
姑且不論這個男子的人品和能力如何,但是他在於騎射上造詣是毋庸質疑的,他射的長箭硬深深的插入了冷羽的后心窩。
吉萊妃爾此刻的憤怒並不全因為塔克的卑劣,戰場上玩弄陰謀手段那是尋常。只是她很清楚,想要打擊雅狄斯軍的士氣必須生擒住這個皇子,若是冷羽死了反而會更加激起雅狄斯軍的憤慨,因為畢竟還有皇子的弟弟,一個雅狄斯帝王的存在。
若是殺了冷羽,道義、氣勢、理運等等方面自己這方就處於了弱勢。
塔克把一切都弄糟了,吉萊妃爾對於塔克的愚笨簡直是無話可說了。但是她卻偏偏礙於塔克的勢力而無法責罰於他,她此刻不禁有一種仰天長嘆的衝動。
為何陛下身邊都聚集着這樣的廢物?
唯一一個比較有才華的將領吉武被派去圍剿雅狄斯的另一個大隊。
雅狄斯軍偷偷分成兩隊原本是他們的想圍剿教皇軍的計策之一,現在卻反過來被得知一切的教皇利用了。
正在懊惱之時,吉萊妃爾卻發現地上的騎士微微動彈了一下。
還沒死?
抱着一點慶幸之意的吉萊妃爾跳下馬來,想查看騎士此刻的狀態,不料騎士卻突然翻身坐了起來,吉萊妃爾微微一怔,卻沒有後退。
翻身起來的騎士混雜着泥土的臉上對着吉萊妃爾露出了嘲諷的笑意,“你們絕對得不到雅狄斯。”
劍穿透了肺部,呼吸困難的騎士譏諷的笑着,卻說出如此自信滿滿的話語。吉萊妃爾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她只知道騎士如此自信的表情讓她有些心驚。
反手長劍支地,倚靠着長劍支撐着騎士掙扎着站了起來,穿透他胸口的箭羽在風中輕微的顫抖着,冷羽那因為佈滿了血塵此刻顯得如此狼狽的臉在沖吉萊妃爾笑,但是吉萊妃爾卻並不覺得好笑,反而心輕輕一跳。
因為騎士的微笑是如此的高傲,吉萊妃爾不會知道,那是屬於雅狄斯的皇室之人才能露出的傲然的微笑——絕不投降的高傲微笑。
滿是血跡的長劍再度揮舞在空中,閃過一道血紅色的美麗痕迹。
只是,這一次卻並不是沖向敵人。
血紅色的寶劍割斷了自己主人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只能獃獃的看着從劍上滑過的無數鮮紅色的液體飛濺在空中,一時間竟都反映不過來。
——雅狄斯的皇族,被冠以雅狄斯為姓的人,即使死也不可以被俘。一旦被俘了定要以死謝罪,以死來維護雅狄斯皇族的尊嚴——《雅狄斯皇族歷代家訓》。
吉萊妃爾的美麗的瞳孔也彷彿被濺落入血液一般的變成了血紅色,但是那鮮艷的顏色或許只是倒影着吉萊妃爾眼底的倒在血泊中的騎士而已。
“這…就是……雅狄斯的皇族……”
勉強吐出幾個破碎的字后,就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的吉萊妃爾怔怔的看着血泊中在微笑中閉眼的騎士。
半晌,她抬起頭,看着依然人吼馬嘶的戰場,看着戰場上空被飛揚的塵土掩蓋住顏色的天空,看着四周越來越鮮紅的顏色,看着遍地將士的屍體。
她突然沒來由的覺得疲倦,對於這場戰爭的疲倦。
(殘,我最愛的弟弟……)
一片血紅的影子中,冷羽疲倦的閉上眼,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我相信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相信你……我相信你會帶領着雅狄斯走向勝利。)
冷羽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雅狄斯…就靠你了。)
與此同時,離戰場遙遠的一座深山中,乳白色的霧氣冉冉升起,搖擺着它朦朧而又誘惑的身軀瀰漫著所有的空間,更將這個滿是乳石的隱秘之所掩藏得若有若無,流露出特異的美感。
這個聚集了天地靈氣而形成的溫泉此刻更因為增添了一襲美麗的風景而增添了撩人的美色。
在溫泉中已經舒舒服服泡了一上午的殘搖了搖已經有些暈乎乎的頭,他抬手將因為濕漉漉而極其柔順的貼服在他脖子上的銀髮聚攏,在瀰漫的水氣中擰了擰,似乎將頭髮擰乾一些。
他站了起來,無數水珠從他身上滾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粘黏,就彷彿在無法停留的冰上滾動的珍珠,在少年站起來的一瞬間,全部滾落下去,濺落在溫泉中,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揉了揉被霧氣沾染得濕潤的眼,殘一手扶上旁邊的乳石,想藉助它的幫助從溫泉出來。只是稍一使勁、剛要上來的時候,突然心裏莫名其妙的一下悸動,手一歪,頓時劃過比較鋒利的石尖,一抹殷紅從他指尖冒了出來,血紅的顏色。
殘怔怔的看着自己指尖的血,但是他未聚焦的眼神顯示出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傷口上,而是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為什麼會覺得心慌?
殘蹩起好看的眉,神色遲疑。
沒有人會知道他在想什麼,甚至連他也不知道為何心底會一陣慌亂。
(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想到的嗎?我忘記了什麼?)
像這種突然心慌意亂的感覺殘經歷得並不多,但是他卻知道,一旦自己有了這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疏忽了一些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殘獃獃的站在溫泉中,腦中卻是思緒萬千快速轉動起來。他努力思考着自己所疏忽的事情。
(可惡!心裏好不舒服!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被我忘記了?)
如果他繼續思考下去,他或許能想到什麼,或許會看穿眼前這個騙局,或許能馬上趕到戰場扭轉局勢,或許可以挽救雅狄斯軍的敗亡。
只可惜,來自外界的聲音干擾了他的思緒,被驚醒的殘停止思考,抬起了頭。在這個霧氣繚繞的地方,由於視線的被阻擋,殘只是勉強辨認出一個大概的身影,似乎是藍霧。
一個白色的毛巾落在殘臉上,蓋住了他模糊的視線,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聲音,“你忘記帶了。”
殘沒有說話,他把手指放進嘴裏吸了一下,然後撐着乳石從溫泉中出來,擦了擦因為他太光滑而無法停滯水的肌膚因此並沒有多少水的身體,穿上了衣服。
正在向外面走的男子發出了聲音,“中午想吃什麼?”
殘正用毛巾擦着自己濕漉漉的長發,長長的銀髮因為吸了水變得很重,而現在也被他擦得有些凌亂。他笑了起來,抓着毛巾像小孩子一樣雀躍的跑了過去,“哎,教我怎麼做菜吧?”
藍霧用眼角的餘光微微斜了一下竄到身邊的少年,“你會把廚房燒掉的。”
殘笑靨如光,“燒了你再建一個,反正有免費勞工不花錢……哇啊!”
殘的頭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壓下去,身體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
強忍着想笑罵少年一聲‘臭小子’的**,藍霧依然試圖模仿着修寒的性格此刻可能出現的反映,嘴角掀起一抹隱含的笑意,手卻實在忍耐不住毫不留情的狠狠敲了殘的腦袋一下。
殘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他擦着濕發向外面走去,他已經忘記剛才一瞬間的疑惑。
遠方,雅狄斯的戰士在浴血奮戰;遠方,信任着殘的冷羽安詳的永遠閉上了眼;遠方,將雅狄斯軍驅逐在自己陷阱的教皇大軍如豺狼一般興奮得嚎叫不已;遠方,設下陷阱卻反被利用落入更大的陷阱的雅狄斯軍陷入了即將崩潰的局面。
溫泉旁一間小小的屋子中,間隔傳出了什麼掉落在地面破碎的聲音,以及什麼也不知道的少年清脆的、無憂無慮的歡笑聲。
或許這只是因為殘的無知,常說不知者無罪。可是對於作為一國之君卻遺忘了自己職責的他來說,或許這真的是罪無可恕…看見這種場景的人所做的只是祈禱這個被蒙蔽的少年但願能夠及時醒悟過來……
但願一切還來得及去挽回……
在廚房中再度接住被殘甩到半空的瓷碟的藍霧無奈的吐出一口氣,看着依然興緻勃勃將廚房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殘,他明白今天是沒可能阻止整個廚房的覆滅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美妙的鳥鳴,藍霧迅速向窗外瞥了一眼,正好聽見殘的抱怨,“水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拿來洗手又被你潑來潑去做個菜一下子倒進去半鍋水用得不快才怪。)
身上的衣服幾乎濕了大半的藍霧汗顏的想,卻也趁勢道,“我出去再打點水好了。”
走到外面小溪旁的藍霧沒有打水,他看了一眼廚房中依然手忙腳亂的殘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時候,身影突然一下子消失。下一秒已經輕輕落在小溪對面的密林中。
兩個身着黑衣的教廷密使正跪在他面前。
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冷淡傲然之極的藍霧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吉武閣下所率大軍已經跟上了雅狄斯的二路大軍,儘管那一路軍行蹤很隱秘,但是吉武閣下已經發現了大軍行進中所遺留的痕迹,包圍圈已經完成。”一名密使低聲報告道。
藍霧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眼睛又冷漠的看向另外一個人。
“圍陷已成功,但是雅狄斯軍的軍力太過強悍,我軍以四萬的傷亡才換取了它五萬多人的損耗。剩餘的雅狄斯軍已經突破重圍,但是他們已經向我們另外一個陷阱合圍區的方向逃走了。相信殲滅他們並不困難。”
說到這裏,這人遲疑了一下,看了藍霧一眼,“還有吉萊妃爾閣下讓我帶來一個消息。”
藍霧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出來后他才繼續說了下去,“在追擊敗走的雅狄斯軍的時候,吉萊妃爾閣下發現殿後的將領是雅狄斯的大皇子,刃親王冷羽-;雅狄斯。”
藍霧眼底閃過一道疾光,“生擒了?”
“吉萊妃爾閣下本想生擒了他,但是他卻在落敗之後橫劍自盡了。”
“死了?”
藍霧神色平靜不變,只是眼角一抹寒光卻讓密使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更為惶恐的伏低了身子。做為黑暗世界中存在的他相當清楚眼前這位教皇的陰冷無情。
“是的。”他回答道,戰戰兢兢的伏着身子等待教皇的命令。
這時的藍霧卻並沒有搭理他,他的腦中在飛速轉動思考眼前的情形。
雖然沒想像中順利,但是看來吉萊妃爾要殲滅這一路的雅狄斯軍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就是不知道吉武那邊怎樣,不過按照他的性格,沒有把握是不會輕易讓人來報告,那麼也應該不會很麻煩。
如此想着的藍霧嘴角泄出一絲笑意。
眼前的軍隊就是雅狄斯全部的有生力量,只要毀了他們,雅狄斯就到手了。
他默默想着,湛藍的眼閃過一絲生冷的痕迹。
“藍霧~~~沒水啦!”
小溪對面的竹屋傳出了殘歡快的叫聲,藍霧一怔,清醒了過來,他看向屋中的眼神有些複雜。
“刃親王,就是現任雅狄斯帝王的哥哥吧?”
“啊?”不明白教皇怎麼突然問這個的密使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藍霧突然覺得有些頭痛。
國家、親人、都被他奪走,還如此被他欺騙……殘絕對不會答應成為他統一大陸的助力,不肯留在他身邊吧?
殘…會…恨他么?
藍霧深深的抿起消薄的唇,眼睛無意識的掃過眼前的兩個。他有些煩躁,現在甚至有點不想去見殘。因為他不知道,他要以怎樣的表情去面對那麼誠摯的信任着自己的少年。
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藍霧突然向那兩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為一個他痛恨之極的仇人效力?”
兩個密使對望了一眼,雖然不明白為何教皇會問這個問題,其中一個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有。”
“說說看。”藍霧並不太抱希望,他純粹死馬當活馬醫。
“用他的親人或者是情人來要挾他。”那人答道。
藍霧想了想,搖頭。
殘的親人似乎都不在了……情人?根本沒聽他提過,應該沒有。
“還有呢?”
“抓住他的弱點要挾他。”
藍霧思考了稍許,又搖了搖頭。
弱點?殘有嗎?他實在是找不到…恩…感情太重算是一個弱點罷?不過沒什麼用。
“沒有好一點的辦法嗎?能讓他心甘情願而不是被迫?”
藍霧悶悶的問,他實在很擔心,也很不放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殘的才智與聰慧,所以他更是比任何人都要不放心殘。
只要殘不是自願幫他,不管在怎樣的困境下,即使在被脅迫的狀態也有辦法轉敗為勝。
對於一個隨時有能力反叛自己的人,他根本不放心。
回答的人沒出聲了,倒是另外一個密使開了口,“讓他忘記那些事情,也就是說,洗腦。”
洗腦!
藍霧的眼睛一亮。
下一秒,兩位密使聽見了他們教皇有些得意的,卻並未忘形的輕笑聲。
“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長’么?”輕笑着的藍霧,不,是辛西奧斯教皇,他輕輕的撩了撩擋在自己眼前的額發,與修寒極度相似的湛藍色瞳孔中此刻卻綻放着與之完全不匹配的光芒。
驚心動魄的光芒,完全綻放出他龐大野心的光芒。
“殘,你機關算盡自以為比我高明,卻不知道我早已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辛西奧斯不否認自己曾經嫉妒過殘,作為一個天生的帝王,殘的年輕、殘的智慧、殘的氣度,還有部下對他的無可否認的忠誠……許多許多的一切,都極度讓他嫉妒。
可是他現在已經放開了這一切,是的,他已經不在乎了。
“你曾經說過,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是的,我現在很同意這句話。但是贏的人卻不是你,笑的人也不會是你。”
他不再在乎,是因為他贏了。
儘管殘擁有許多他所沒有的東西,可是他贏了,現在贏的人是他!
辛西奧斯揮了揮手,讓兩人走了。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提着水走了回去。看着玩得不啻樂乎的殘的背影,輕輕叫了一聲。
“殘。”
“恩?”
回首淺笑的少年,無邪的眉眼竟刺得他有些心虛,剛才得意的心情一瞬間全丟去了九霄雲外。
他…究竟在對殘做什麼?
挖下陷阱…讓這個溫柔的少年傷得體無完膚?
殘的親人,他殺了。
殘的部下,他趕走了。
殘的帝國,他接收了。
殘的帝位,他拿走了。
辛西奧斯的胸口輕輕跳動着抽搐了幾下。
他奪走了原本屬於殘的一切,現在就連殘…他的過去…最寶貴的記憶,自己也不肯放過么?
辛西奧斯呆了許久,看着殘的背影,慢慢走上去,將頭輕輕擱在殘削瘦的肩上。
閉眼,他的聲音有些苦澀,“無論我是丑是美,是貧窮是富貴,無論我是誰…你願意跟着我,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么?”
“當初你這樣問我,我現在想要問你。”他說,“無論我是丑是美,是貧窮是富貴,無論我是誰…你願意跟着我,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么?”
在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聲中,殘默然不動。
半晌,殘才慢慢轉夠頭來,看着他露出一絲溫和的笑。
他沒有給出答案,不過,沒有答案或許就是答案。
辛西奧斯的眼底閃過失落,他的眼慢慢沉澱成黑暗的顏色。
他看着殘的微笑,那柔和平靜的笑,總是能輕易的撫平他心底最深的傷痛。
祥和…安寧…平靜…溫暖…這些只有在看着殘的微笑時才能找到的東西……
辛西奧斯閉上眼,下定了決心。
再怎麼卑劣也無所謂了。
若是那唯一的光芒要離開,那便抓着它一起墮入地獄,將它也腐蝕成黑暗。
殘,對於這個更勝於禾氏璧的無價之玉的少年,他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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