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願意跟他走嗎？
第13章你願意跟他走嗎？
心裏似乎有個地方一直在告訴自己這血靈珠對於自己很重要。
“乖。”
南宮瑾拍拍伊伊的頭，像個大人告訴小孩子什麼不可以做，什麼可以做，然後小孩聽話了，大人獎勵似的拍拍小孩的頭。
伊伊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南宮瑾。
仍是很配合的點頭。
“凝兒，雲辰很想你，他讓我送你回去。”
呃，怎麼把雲辰給忘了，出來都這麼些日子了，是應該回去了。
“哦，什麼時候呀？”
“明日。”
“這麼快？”
南宮瑾笑笑，他和伊伊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和諧起來，再不是當初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感覺了。
“凝兒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不想離開王爺府？”
被南宮瑾這一說伊伊臉一下兩朵紅霞泛起。
“什麼嘛，我現在走也可以呀。”
呵呵……
南宮瑾拉過伊伊將她擁在懷裏。
此刻是只屬於他們的寧靜時光。
回想起，伊伊剛來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南宮瑾，那時的他囂張跋扈得不可一世。
現在的他，竟然懂得關心自己，她們還可以這樣單純的擁抱，真是難得。
次日清晨。
伊伊一大早就被王府里的丫環們硬拉了起來。
也不管她有沒有睜開眼睛，只管幫她穿衣服的穿衣服，擦臉的擦臉，綰髮的綰髮。
完全拿她當事人不當一回事。
直到坐上馬車的那刻，伊伊眼睛仍是眯着。
都怪南宮瑾昨晚上半夜三更的還非拉了自己去湖心亭說什麼喝點小酒。
說是小酌幾杯，結果還是喝了個酩酊大醉。
腦子暈暈乎乎的，任人拉扯着出門，上車如脫線木偶一般的任人擺佈着。
該死的南宮瑾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硬讓自己喝。
早知道不應該那麼輕易相信他。
酒醉后的頭痛欲裂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哪裏會那麼好心的讓自己喝酒嘛。
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自己好受。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停了下來。
伊伊也不知走到哪了，拉開帘子一看，卻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再一細看，原來馬車的前方竟然圍了一圈蒙面的黑衣人。
這該不是要打劫吧？
看樣子像，面前的這人顯然不是三便客那樣的低級水平打劫者，一看人站那的架勢就知道是資深打劫者。
就在伊伊胡思亂想的片刻，面前的人已經和護送她回府的人打了起來。
伊伊正奇怪，以前不是都雲辰來接她嗎？
怎麼這次沒來？
還有南宮瑾好象知道有人要打劫她似的，還安排了這麼多人來護送。
以前最多就派一車夫拉馬，怎麼這會就多了這麼多人了？
此刻顯然不是讓伊伊思考的時候。
有一黑衣人，已經走近馬車，將帘子扯開。
“芸凝姑娘請出來吧。”
啊，合著這幫人真是來打劫的，不過人看上的不是財而是她這個人。
“你，你，你是誰呀，要干，幹嗎？”
伊伊哆哆嗦嗦的開口，不是她膽小，在未知的事情面前，人多多少少會本能的表現出一些恐懼。
“姑娘請。”
黑衣人並不回答她，坐了一個請她下車的手勢。
好吧，咱打不過人，不走難道坐這等死。
乖乖的下馬。
然後有一股清香入鼻，接着伊伊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黑衣人將暈過去的伊伊抱在懷裏，一躍上馬，眨眼間消失在樹林裏。
不遠處，一襲紫衣的男子，緊緊的盯着消失的眾人。
夜色朦朧。
一間地下室式的房間內。
“殿下，屬於已順利將她帶回。”
暗夜中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聞聲，轉頭看向跪拜在地上的男子。
“夜，她還好嗎？”
男子輕聲開口，聲音清俊雅緻，讓人有種寧神之感。
“回殿下，屬於已將她送入殿下的寢宮，殿下何不自己去查看。”
“下去吧。”
白衣男子輕輕揮手，黑衣男子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裏。
夜涼如水。
白衣男子走出內室。
寢宮外一眾侍衛守在門外，白衣男子回到寢宮。
時光荏苒，光華已逝。
從別後憶相逢。
他終於又可以見到她了。
床上躺着一身粉裙的人兒，雙眼緊閉，如扇般的睫毛合在眼帘上。
有均勻的呼吸噴出，表示床上的人，睡得安穩。
緊張的心，終於得以解脫。
白衣男子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坐在床邊。
眼睛從進來就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她還是如記憶般美麗，就算雙眼閉着，仍能想到眼睛開啟時的燦若明珠。
曾經，她喚他師傅……
曾經，她愛他至深……
曾經，她說非他不嫁……
他聽說，她差點與他拜堂。
他聽說，她在皇宮獲得了皇帝的萬千寵愛。
他聽說，她冰雪聰明為哥哥父親化解矛盾。
他還聽說，他在她消失后遣散了府里所有的姬妾。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會怯生生喚他名字的人了。
他原就知道她很美，卻沒曾想到現在她的美已不再屬於他了。
抬手，用指尖輕輕摩擦着如玉的臉頰。
溫度依然，光滑依舊。
她？為何從來不曾來尋過他？
她？忘記了曾經的誓言嗎？
她？還記得過彼此之間的默契嗎？
手下的觸感是如此真實，每個午夜夢回時的影像終於得以實現。
要如何才能放開這樣的溫暖，他竟捨得讓她走……
竟然放開了，就沒有再後悔之理，這一次他不會再輕易放開。
一塊散發出銀亮光澤的玉佩從白衣男子腰上解下。
此玉喚作旋龍玉，玉身乃上古白玉所砌，旋龍纏繞着玉身形成拱圓，而旋龍口中卻是空了一個洞，如同化龍卻未點晴一樣。
少的就是那點睛之作。
胸前的血靈珠散發著灼人的光芒，似要與那旋龍玉合在一起。
白衣男子將旋龍玉往床上人兒的胸前一放，立刻玉佩與血靈珠合為一體。
旋龍玉中間缺少的正是血靈珠。
伊伊的胸口被一股灼熱扎得生痛，似要撕裂自己的身體一般的難受。
終於承受不了那股灼熱，伊伊痛苦的撐開雙眼。
一對清亮的眸子與一張如玉般白皙的容顏躍入眼睛。
他……
“你怎麼會在這裏？”
伊伊開口說話，聲音卻是難聽至極，但看到眼前的男子，語氣不由得高揚尾音還透着不善。
男子眼睛眨了眨，她可是記得自己了？
“我問你話呢，難道你也穿越了？”
“穿越？”
男子開口說話，聲音清透，如水落地般的清澈。
怎麼回事？
明明一樣的臉，聲音卻差別如此之大。
“阿木？”
伊伊試着喚出那纏繞心裏千年的名字。
“阿木……”
白衣男子眼神淡了下去，原來她竟錯認成了他人。
“你不是阿木？哪你是誰？”
啪！！！
“拿開你的臟手。”
伊伊揮開了白衣男子快要觸上她臉的手。
男子抬手，想要撫摸伊伊的臉，卻讓她擋了下來。
“凝，當真忘記我了嗎？”
男子一臉悲傷的表情。
“凝？你認識伊祁芸凝？”
“呵呵，何止認識……”男子笑得凄涼。
這樣的對話，讓伊伊無從回答，一個熟知過往，而另一個卻是對於過往如同陌路。
咳……咳……咳……
白衣男子轉身輕咳出聲。
削瘦如骨的肩膀在伊伊面前一聳一聳，似在極力忍受住痛苦一般。
“沒事，你想咳嗽就咳吧。”
伊伊如是說，思緒卻已過萬千。
那張臉曾經如同滄海桑田，幾番輪迴掙扎后竟然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幸還是不幸？
前世她因他而死，今生卻又重遇。
這樣的經歷有幾人能有？
那日裏飆車途中擁吻的兩人，撞車時，人車分離的痛苦一一浮現在腦海里。
如同夢魘總是揮之不去，痛苦如影隨行。
那麼今生他又是誰呢？
伊伊迫切的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告訴我，你的名字。”
“軒。”
白衣男子聞言，停止咳嗽。
“軒？你是軒啟國的人？”
“正是。”
男子轉過身來面對伊伊。
“你就是他們說的我為你服毒的人？”
從他說出軒字，伊伊的心就莫名的疼起來，那種痛如蟻嗜骨。
有些記憶即使淡忘，卻不能將它從你心裏拿走。
如同面前這個自稱軒的男子，仿若這個字已在心裏叫過千百回。
原來自己兩世都因他而亡。
前世他是阿木，今生他是溫孤軒。
那個不論是瑾還是雲辰嘴裏都諱莫如深的男人。
那個讓瑾叫着軒啟國狗賊的男人。
原來他竟與阿木有着同樣的容顏。
“服毒？你吃過斷魂？”
“嗯。”
“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斷魂乃安陵國巨毒，雖血靈珠將毒液吸走了，但身體仍會有所損傷。
也許這就是她會失去之前記憶的原因。
“為什麼拋下她。”
“你說凝嗎？”
“嗯。”
呵呵……
嘴角扯開一抹凄慘的笑顏。
“我怎會拋下她？如果，我的存在只能給她帶去傷害，我還留在她身邊做甚？”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把我綁來？”
咳……
溫孤軒原本極力忍着呼吸一直堅持到現在。
從知道伊伊為他服過斷魂，他的心就緊緊糾在一起。
咳……咳……咳，刻意屏住呼吸的結果就是帶來越加強烈的反噬，像是要將心肺全都咳出一般。
“殿下……”
有黑衣男子聞聲闖入，扶住快要倒下的溫孤軒。
“夜，扶我進去。”
溫孤軒一臉蒼白，撐開的手心還有血滴在地上。
“他，他怎麼了？”
伊伊原是好心上前尋問。
黑衣男子看到她胸前的血玉，眼光立刻變得肅殺起來。
“殿下，你竟然把旋龍玉也給了她？”
“夜，你給她吸了陰蘭，你答應我不傷她的。”
“我並沒傷她，血靈珠會吸走陰蘭的。”
“你騙我，你明知道陰蘭的毒只有與旋龍玉合體才可解。”
溫孤軒不再說話，此刻他的臉如同白紙一般，嘴角還有因剛剛咳嗽所留下的血漬。
“殿下，她早就不記得你了，就算你將旋龍玉送她，她也不會記得你的。夫人已經把血靈珠送給她們母女了，你不能再為了她放棄旋龍玉。”
“夜，我不能，不能失去她。”
溫孤軒在說完這句話后就暈倒在薄奚夜的懷裏。
薄奚夜未再言語，將他抱回床邊。
伊伊站在屋裏不知如何是好，就見薄奚夜緊逼向她。
“請芸凝姑娘救殿下一命。”
薄奚夜朝着伊伊說，雖說是請，但他的表情卻透着陰狠。
伊伊連連退後幾步。
“他怎麼了？”
“現在只有姑娘能救殿下了。”
如果一個男人兩次害自己喪命，自己卻不能看着他死，這會是種什麼感覺？
伊伊不懂。
從內心深處，她並不想救，至少現在不想。
“不，不要……”
“芸凝姑娘，也許你現在不記得殿下了，但是他卻是為了你差點喪命，他一個人不顧危險跑到安陵國去找你，可是你竟然……”
“去了又如何，他還是拋棄我了。”
伊伊絕望的說，一步步退後，被薄奚夜的眼神逼至牆角。
前世，他對自己不忠，今生，他又害自己斷腸。
這樣的男人你讓她如何去救？
“哼，他拋棄你？原來你竟是這樣以為的。”
“難道不是嗎？他們都告訴我是他沒來帶我走，我才喝下斷魂的。”
“如果不是殿下心軟，不肯殺了你拿走血靈珠，他也不至於毒發，也不會在離開安陵國后昏迷數月，直到我找到旋龍玉，殿下才救回一命。”
“殺我？那他來找我也是為了血靈珠？”
“不錯，但是殿下對你卻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哈哈哈，那我更加不會救他了，一個對我別有目地的人，我幹嗎要救他？”
“你……如果不是殿下把旋龍玉給你，此刻死的就是你……”
薄奚夜已經對眼前這個女人無話可說了。
當初他不想讓殿下再對她痴迷下去，才會對她用了陰蘭，卻沒想到殿下竟然知道。還將旋龍玉也給了她。
他很想一劍將她刺死，如同以前很多次出任務時一劍落下，人首分離。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軒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但如果她不親手解下血玉，軒只有一死。
薄奚夜單膝跪倒在伊伊面前。
“請姑娘救殿下一命，薄奚夜願為姑娘做任何事，只要姑娘願意把血玉給殿下。”
看着床上那張慘白的臉色，還有他說話時仿若一個瓷娃娃一般精緻白晰的臉頰，伊伊心軟了。
她很想告訴自己，這樣一個男人不值得自己救，但她知道自己狠不下這個心。
旋龍玉本來就是人家的，如果他不用旋龍玉為自己解那什麼勞什子陰蘭，說不定他也不會生病。
算了，給了他吧。
有句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當自己日行一善吧。
反手從自己脖子解下血玉。
旋龍玉已和血靈珠合為一體，並稱血玉。
薄奚夜接過。
“還需姑娘的一滴血。”
“什麼？你要我血幹嗎？”
“姑娘，你是血靈珠的主人，要解殿下的毒需你的血一滴。”
人家都說了，血玉都給了，還在乎一滴血嗎？
雖是奇怪，但手還是伸了出來。
薄奚夜拿劍在伊伊指尖輕輕劃了一下，立刻有血從指尖溢出。
薄奚夜將血玉放在溫孤軒的胸前，然後拉過伊伊的手朝着溫孤軒的嘴唇和血玉上分別一抹，血順着嘴唇滑進溫孤軒的嘴裏。
奇迹的事就在於，你永遠看不透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未知時。
血玉混合著伊伊的血反射出紅潤的光澤。
玉身上的靈珠越發的嬌艷了，似是有血將滴落一般。
果然一滴腥紅的血在血玉上來迴轉動后，滴落出來。薄奚夜將血玉轉動后流出的血滴送進了溫孤軒的嘴裏。
真是奇怪，竟然還要喝人血。
伊伊雖有千萬個疑問卻是不敢問薄奚夜，只得等溫孤軒醒過來時再問他了。
“請姑娘就在這陪着殿下吧，我相信殿下醒過來會非常高興見到姑娘的。”
說完薄奚夜就消失在屋裏。
速度之快，讓伊伊都沒看清，此人就不在這間屋子了。
伊伊走到床邊，溫孤軒的呼吸開始均勻起來，已不似剛剛的零亂。
他竟長了一張同阿木一樣的臉孔。
手指順着他白晰的額頭、鼻子、嘴唇下巴來回遊移，這張臉真是會迷惑人。
不論是阿木還是溫孤軒就憑着這張比女人還美的臉都足以讓伊伊這種視覺系的女生痴迷。
溫孤軒與阿木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如玉的聲音了。
阿木的聲音略帶粗獷，很Man很男人的那種，而溫孤軒的聲音卻是透着陰柔。
儘管是有些陰柔的聲音，卻是讓人聽起來很舒服的那種，不會感覺很娘。
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好聽了吧，以至於讓伊伊很想讓他開口說話。
“喂，你醒醒好嗎？”
“喂，那個薄奚夜不是說你帶上血玉和喝了我的血就會好嗎？”
“喂，你怎麼還不醒呀。”
“喂，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喂，你快醒呀……”
伊伊就這樣一直這樣自說自話，但似乎是有效的。
床上的男子，睫毛眨了眨，手指又動了動。
電視上一般人暈過去快醒來時的癥狀他都有了。
就在溫孤軒還在掙扎，要不要醒的時候，伊伊已經等不急拿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
溫孤軒睜開眼睛就看到伊伊拿着自己一隻手，呃，正在啃……
“好吃嗎？”
聲音清澈，帶着笑意的表情看向伊伊。
呃……伊伊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下。
“凝，終於又見到你了。”
正在伊伊低下頭做害羞狀的同時，溫孤軒已經將她攬進懷中。
伊伊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畢竟他不是阿木，而她也不是伊祁芸凝。
就這樣讓他抱會吧，伊伊想。
兩人沉默，卻互相緊擁。
許久后，伊伊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她還有很多疑問要問他呢。
“那個，溫孤軒呀。”
伊伊掙開溫孤軒的懷抱。
“叫我，軒，或者師傅。”
“什麼？”
“叫我，軒，或者師傅都可。”
“啊？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師傅？”
“不是一直都是嗎？”
“你說你是，呃，芸凝的師傅？”
點頭，溫孤軒一臉溫和的笑。
這那跟那呀，又跑出一師傅。
“哦，那好吧。軒。”
她可不想突然跑出來一師傅，她還等着當人家的師傅呢。
“凝，想問什麼？”
“當初，當初為什麼會一個人離開？”
終於問出了許久的答案，陸伊伊關心的是他有沒有拋棄過芸凝。
“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難道你就沒想過，你的離開對她是更深的傷害嗎？”
“對不起……”
溫孤軒眼裏是深深的自責，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日，他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她的。
“對不起，呵呵……”
伊伊笑。
對不起！！！
所有人都對她說對不起，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嗎？
就好比你拿一把刀把人殺了，然後再轉身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殺你的。
前世如果自己沒死，阿木會不會也跟自己說對不起？
可是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錯誤已經造成，如同自己已死一樣，任何道歉都無法彌補那曾經的傷痛。
“滾開，該死的女人，就憑你也想擋本殿下的路？”
殿外傳來一個男子的怒吼。
“大殿下，殿下已經就寢了。”
有一女子回答，聲音不卑不亢。
“本殿下讓你滾開。”
“凝，扶我起來。”
溫孤軒雖然醒過來了，但臉色仍是透着不屬於正常人的白。
“哦。”
伊伊聽話的扶他起來。
門外的喧嘩聲仍在繼續。
“玉兒，讓兄長進來吧。”
“回殿下，是。”
一紅衣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進來后並沒看溫孤軒，只是盯着伊伊瞧。
“她就是安陵國南宮瑾要找的女人？”
紅衣男子，走到伊伊面前，用一隻手指抬起伊伊的下巴問。
“宇，放開她。”
“拿開你的臟手。”
溫孤軒和伊伊同時開口。
“哦，還挺凶的嘛。”
溫孤宇一臉的壞笑。
“軒，你知道嗎？南宮瑾說要來跟我交換一個人。”
溫孤軒沒想到南宮瑾竟然找上了宇，他早就應該想到當初會這麼順利帶會凝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南宮瑾算準了自己不會這樣輕易放手，他找上宇或許已經將軒啟國的局勢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女人竟值得南宮瑾親自跑到軒啟國來。”
“你說瑾來了軒啟國？”
聽到南宮瑾來了軒啟國感到震驚的還有伊伊。
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無人能知。
“呵呵，‘瑾’叫得到挺親熱的嘛。”
“宇，你走吧，我不會讓你帶凝走的，除非她自己願意跟你走。”
顯然伊伊是不願意的。
“哼，軒，我告訴你，這個女人留在這裏一日，你就休想有好日子過。”
溫孤宇現在還不想跟他這個弟弟撕破臉，所謂來日方長，本來他今天也沒打算真的帶走人，不過是來看一看是什麼樣的貨色，值得南宮瑾來與他做這樣的交易。
走時溫孤宇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伊伊，然後轉身離去。
“凝，他來了。你願意跟他走嗎？”
“我……”
其實伊伊更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綁架的。
她一直有個疑問，如果是雲辰要她回家為什麼雲辰不像以往那樣來接她，還有南宮瑾馬車走的路線也明顯不是回府的路。
難道是南宮瑾故意讓她被綁架？
那他的目地何在？
“我想知道，夜的功夫好不好？”
“自然是好。”
“哦，哪他可以以一敵十嗎？”
“自然。”
“那他當日綁我的時候，是不是殺了很多人呀？”
“沒有，夜只是用迷香散讓他們昏迷了。”
“哦，這樣呀，我只是好奇，你們怎麼知道我會走哪條路的？”
“其實夜去安陵國尋你已有月余，只是你一直在瑾王府他們無從下手。後來有探子說南宮瑾要送你回相國府，我們才在半路劫下你的。”
“可是，那不是回相國府的路呀。”
“這個，我也想過，或許……”
“或許什麼？”
“或許是有人故意讓你走的那條路，以便我們帶走你。”
溫孤軒說出這樣的答案時，伊伊已猜到分，但仍是不願相信。
此刻得到溫孤軒的證實，才知道要自己相信那樣一件事是多麼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他說要送自己回府，如果不是連夜裏讓自己喝那麼多酒，她根本就不會來這軒啟國。
答案呼之欲出，不願相信的只是自己的心。
“軒，我不走，我要留下來。”
“好。”
第二日。
大殿下溫孤宇帶着四名隨從來了軒轅殿。
他的目地很明確就是讓軒交出伊伊。
這一次，伊伊沒有反抗，乖乖的隨了溫孤宇走。
走時溫孤軒站在殿外，皮膚依舊白得嚇人，眼裏滿是不安。
伊伊走過去抱抱溫孤軒然後在他耳邊輕語：“等我，一會就回來。”
“嗯。”
溫孤軒點頭，聲音是一貫的溫和好聽。
溫孤宇也沒想過竟然會這麼簡單就帶着伊伊離開軒轅殿，不過這都不是他關心的事，他在乎的是南宮瑾既將與他交換的東西。
軲轆軲轆的馬車聲一直響着，讓伊伊有些心緒不寧。
走了許久后，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有隨從過來拉開帘子。
馬車停在了一間叫：隨客來的客棧前。
溫孤宇和四個隨從帶着伊伊直奔二樓而去。
打開房門就見得一身紫衣的南宮瑾站在門后。
身邊還有王府管家歐陽其。
見到熟悉的人，本該是件高興的事，但伊伊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南宮瑾到是一點都不覺得生疏，走過來拉過伊伊的手，顯得有些開心。
“凝兒這些天過得好嗎？”
“嗯。”
伊伊點頭。
南宮瑾朝伊伊的脖子看了看並沒看到任何東西。
“凝兒，你的血靈珠呢？”
這話是在伊伊耳邊說的。
“我把它給軒了。”
南宮瑾表情一僵，略顯得有些凝重，隨即放開伊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