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被誤認為是殺人兇手
86_86686如果我答應了他的條件,那麼我還能算是一個人嗎?是以我不加思索,立時朝他搖了搖頭。我雙手抱在胸前,筆直的站在花壇旁,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是不會考慮了你的條件的,不要以為用金錢就可以誘惑得了我,凡是非正義、違背本心的事情龍某人是堅決不會做的,這是我的底線,我絕不會違背自己的底線。你休想用金錢來拉我下水,我是絕對不會上你的賊船的。”
約翰遜聽得我這樣一說,冷笑一聲:“龍先生和美惠子小姐的態度不必如此堅決果斷,在下有的是時間,我給兩位三天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三天之後希望你們能給我個不一樣的答覆。”
他頓了頓,又續道:“對了,我勸你們千萬不要報警,如果你們想要通過報警的方式來抓捕我,那麼你們宮本先生的安全我可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他邊說邊得意的往醫院門口走去,在門口處有一輛極其豪華的私家車,那輛車的外面站着兩個黑衣彪形大漢。
顯然這兩個彪形大漢是約翰遜請來的保鏢了,像約翰遜這種做了虧心事的人自然會害怕被山田光子給報復,現在為了安全考慮,他自然要請保鏢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其實心裏想想覺得他也十分可憐,可悲。要知道像他這種人每天都過着緊張、擔驚受怕的日子,時時刻刻還都要提防山田光子會來害他。這種日子豈不是比死還要難過?他難道不令人感到可憐?
然而他雖然可憐,但我卻一點也不同情他,古語有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對於約翰遜的遭遇只能用自作孽不可活來概括了,他必須為自己當年的醜行負責。他現在所過的日子每天都被擔驚受怕而包圍着。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又有什麼值得讓人同情的呢?
他為了能夠避免遭受報復,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了,他內心迫切渴望我能夠將對付山田光子的陰陽二合鏡交給他。
然而我卻怎麼可能會答應他的要求呢?
約翰遜見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后,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他搖了搖頭,迅速朝自己私家車走去。
這時,一直其中站在車旁邊的那個戴着墨鏡的黑衣保鏢立時打開了車門,極其恭敬的將他請進了私家車裏面。
約翰遜彎下腰,緩緩坐進了車裏面,他朝司機揮了揮手,示意驅車離開。
那司機是一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似乎極其緊張的樣子,因為我看見他的手輕微地顫抖了幾下。重要的是,他並沒有按照約翰遜的要求,驅車離開。
他居然從駕駛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打開了車門,緩緩朝我和美惠子這邊走來。
坐在車裏的約翰遜這時突然見到自己的司機居然朝我和美惠子這邊走來,身子劇烈的顫抖着,然後不斷朝那人揮手,扯着嗓子尖叫道:“快回來,史蒂夫,你在幹什麼?快回來。”
我和美惠子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個司機叫做史蒂夫,他充耳不聞約翰遜的叫喊聲,依舊大搖大擺的朝我和美惠子這邊走來。
就在我感到事情詭異奇怪之際,我陡然發現不遠處的約翰遜手裏此刻正握着一把獵槍,他半眯着眼,手握獵槍,瞄準了史蒂夫的胸膛。
還不待我提醒史蒂夫小心,一顆急速的子彈自他背後橫穿而過,史蒂夫立時癱倒在地,緊接着鮮血自他的胸膛迅速狂噴不止,流淌在醫院的大門口,血水如雨注般傾盆而泄,觸目驚心。
坐在車裏的約翰遜見史蒂夫遭擊斃后,急速跑到了駕駛位上,雙手握住方向盤,急踩油門,猛地加速朝前駛去。
汽車尾部一道白煙冒出,呼嘯而過。迅速消失於人群。人群一見到這樣血腥一幕,紛紛驚慌失措恐慌至極的亂竄,這時候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已經開始報警了。
我和美惠子見史蒂夫應聲倒地,立時跑到他的跟前。此刻他正背靠我們,令得我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仔細查看着他的傷口,然後將之翻了一個面,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
這人滿面風塵、飽經風霜,皮膚黝黑,鬍渣拉長,看上去像是一個黑人,此刻他面容扭曲地癱倒在地,黝黑的臉上五官全都擠到了一起,恐怖難看至極,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雙手掙扎着撫住流血的胸膛。黝黑的雙手立時被嫣紅的鮮血所染紅,令人觸目驚心。
我這時才吃驚的發現,原來史蒂夫雖然倒地,然而卻並沒有立時喪命。他微微張開了嘴巴,伸出右手,指了指上衣口袋,然後嘴裏艱難的發出一陣極其微弱的聲音。
那聲音極小,令得我根本就聽不清,但是我從他的肢體語言中還是看出了他的意思。
我蹲下身子,朗聲在他的耳邊問道:“你是不是想說上衣口袋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史蒂夫聽完我的話后,來不及回答,隨即頭一歪,雙手自胸膛上一滑,就此立時死去。
我怔了怔,皺着眉,心想在他的上衣口袋裏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呢?
來不及多想,我立時將手伸進了他的上衣口袋,輕輕摸了摸,我摸到了一團柔軟的物體。
我將那團柔軟的物體攤開,這才發現那團柔軟的物體竟然是一張紙幣,我望着這張紙幣,在心裏暗自奇怪着,何以他要將一張紙幣交給我呢?
難道他冒着生命危險要交給我的只是一張紙幣?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知道在這張紙幣里一定隱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然一張普普通通的紙幣絕對不值得讓史蒂夫甘願冒着生命來交到我的手中。
我打算先將這張紙幣藏起來,然後再慢慢研究紙幣上的秘密。
可是就在我兀自為那紙幣感到奇怪,剛欲伸手將紙幣藏起來的時候,突然我身邊的十幾輛警笛聲響了起來,緊接着有二十多個手持衝鋒槍的威嚴地站在我的跟前。
不待我分辨,那二十幾個立時一起將槍口對準我的太陽穴,站在最前面的其中一個看似模樣的警務人員兇惡的瞪了我一眼,他大聲嚷喝道:“舉起手來,蹲到地上。”
面對如此情景,我又好氣又好笑,心想他們居然把我當成了殺人兇手。
我聳了聳肩,啞然苦笑道:“,你們誤會了,這個人不是我殺的,殺他的人剛才已經驅車逃跑了,你們應該去追擊真正的殺人兇手,絕不能冤枉無辜啊!”
那聽完我的辯解后,聲色俱厲怒斥起來:“少廢話,舉起手來,先蹲到地上再說。就算你不是兇手也要跟我們走一趟,錄一下現場口供。”
我這時還想再分辨幾句,可是卻已來不及,我的胸膛上立時被人用衝鋒槍頂着,令得我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機會。
我只能束手就擒了,我聳了聳肩,立時按照他們的要求,舉起手來蹲到了地上,雖然我現在表面上被他們誤認為是殺人兇手,可能會被他們帶進局,但是我的心裏此刻卻是絲毫都不緊張害怕,因為這件事情與我根本沒有關係,我自然不必害怕會遭受法律的制裁。
雖然我不擔心會遭受法律的制裁,然而此去局卻一定會耽誤我的時間,而今晚美惠子與他的父親卻又要和她的母親見面。
沒有我親自在場,很難想像厲鬼山田光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試問我又怎能放心地就這樣讓他們獨自去面對山田光子呢?
我腦海一片混亂,生怕山田光子會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朝站在我前面的那個揮了揮手,示意他走到我的跟前來。
那皺着眉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望着我,沒好氣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指了指站在花壇旁邊的美惠子,此刻她正發獃的蹲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顯然是被剛才那血腥的一幕給嚇壞了。
我在那耳邊輕聲說道:“先生,能不能讓我和我的朋友交代一點事情,說幾句話再走。”
那聽完我的話后,面色一沉,沉吟了半晌才道:“小子,你不要妄想耍花招,你要是敢亂來,我們的槍子可不長眼。”
我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了嗎?”
那悶哼了一聲:“去吧!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我聽得他這樣一說,立時拔腿沖跑到了美惠子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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