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險象環生
86_86624辦完手續,四人個扛一支槍,進入獵場大門。
進入獵場大門不遠,有一個靶場,一名射擊教練等在那裏,按照規定,首次到此狩獵的人必須經過射擊培訓。
雖然對莫如風和莫懷文來說,射擊培訓顯得沒有必要,但他們還是按照程序參加。培訓主要是兩部分的內容,一是講解安全知識,包括防止走火、防止誤傷,教練不厭其煩地強調,必須準確判斷獵物后才能開槍,以防誤傷別人。另一部分是射擊知識和實彈練習。看到莫如風和莫懷文熟練地操作后,教練直接讓兩人打靶。
莫如風凝視了片刻,抬起槍,“砰砰”兩聲脆響,輕易命中十環。
莫懷文隨意舉起槍,同樣命中十環。
封子雄鼓起掌來,“兩位真是神槍手,不愧是曾經的軍中驕子啊!”
於是教練把重點放在庄小月身上,手把手糾正她的動作。大概半小時后,庄小月也完成了實彈射擊,一彈命中兩環,一彈命中三環,但好歹打中了。
射擊培訓結束后,狩獵正式開始。
四人沿着山路上行了大概一刻鐘後分開,沿着四條路向上,計劃到山頂會合,這樣獵物也可能被趕到山頂。
莫如風沿着山坡攀爬。
雖是冬季,但山中的松柏等常綠喬木依然充滿生機。背陰的地方還殘存着皚皚積雪,積雪上留有動物的爪痕。
一路起起伏伏,時上時下,大概二十分鐘后,莫如風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平地在眼前展開。
平地面積不大,大約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莫如風走到平地的邊緣,那裏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他爬到石頭上向下看,只見下面是幾乎垂直的絕壁,順着絕壁往下二十多米,便是花溪。也許是河道地勢低洼,溪流在這裏非常緩慢,在平台上居然聽不到溪水奔流的聲音。
遠遠望去溪水一片深綠,顯示溪水非常深。
莫如風攀爬得累了,便敞開衣扣,坐在大石上休息。
幾隻毛茸茸的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莫如風拿起槍,打開保險,瞄準一隻較大的松鼠。那隻松鼠捧着一隻松子吃得津津有味,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莫如風猶豫了一下,輕輕鬆開放在扳機上的手指。
莫如風就把槍抱在懷中,半躺在巨石上,饒有興趣地看着松鼠。
突然,原本在興緻勃勃地吃着松子的那隻松鼠扔掉松子,倏地跳遠。莫非有什麼野獸出現?莫如風抓緊了槍,往樹下看去,但見枯草在風中搖動,哪有野獸的影子。
就在這時,莫如風聽到風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對這種聲音莫如風再熟悉不過,這是槍-支撞針撞擊子彈底火的聲音!
莫如風本能地向旁邊一滾,於此同時,槍聲傳來,子彈擦着他的頭皮射在巨石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石屑紛飛。
“是我!”莫如風大喝一聲,他估計是誰把他當成了野獸,對着他開槍了。
一個宛如輕煙般的影子在枯草后飄動了一下,彷如鬼魅,眨眼間就再也看不見人。
冬日的枯草稀稀疏疏,更不不可能掩蓋住任何東西。但是,那裏就是啥也看不見!
難道真的白日見鬼?
就在莫如風疑惑地時候,那清脆的撞擊聲再次傳來,莫如風一個魚躍前滾翻,再次向旁邊躍開兩步。
他的腳剛剛離開原來的地方,子彈擦着他的褲管飛過,射在身後的石頭上,擦出一串火星。
問題不是他想像的那樣,這不是誤判!對方想置自己於死地!
莫如風在滾動的同時,槍-支已經向前伸出。
他的雙腳已經站在懸崖的最邊緣。
他迅速判明形勢,眼前的形勢對他極度不利,他出於開闊的平地的邊緣,前面沒有任何遮擋物,前有敵人,後有懸崖。而且,不知為何,襲擊者居然像鬼魅一樣,他只能偶爾看到一個輕煙一樣的影子。糾纏下去,他遲早被對方打死!
或者,絕路也是生路。
對方的槍聲又響。
他毫不猶豫地一個后翻,躍出了平台。
子彈從他的臉邊飛過,子彈帶起的熾熱的勁風颳得他的臉龐隱隱作痛。
莫如風的身體在空中急速下墜,他的心卻沒有絲毫慌亂。他甚至感覺這是一次久違的跳傘,就像他從前無數次跳傘一樣,不同之處在於,這一次,他的背上沒有傘包。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他沉着地把槍-支向上伸出,對準剛才坐過的大石連開了兩槍!他看到自己射出的子彈把大石打得石屑紛飛。
他的身體繼續急劇下墜,樹影從他身邊急劇劃過。
他的槍口繼續噴出火焰,子彈依次掃過剛才坐過的平台邊緣。
他依然沒看見敵人在哪裏,他開槍的目的只是阻止敵人佔領有利地勢繼續向他射擊。
完成一連串射擊后,他把獵槍用力豎直向上拋去。
同時,他猛地一縮身體,身子凌空翻了過來,他的雙手也從外套中脫了出來的外套也已經抽出。
這時,深綠色的水面撲面而來!
“嘩!”水花四濺,他落入了深潭之中。
在身體落入水中的瞬間,他的頭從外套中鑽出,他完全把外套脫掉了。
待身體不再下沉,他睜開眼。
陽光從水中透入,眼前一片明亮,他入水時激起的水波還在動蕩,水下的陽光隨着水波一盪一盪的。
這時,他看到一件長條狀的東西從上面沉了下來,不用仔細看,他也知道那是他的獵槍,他和槍分離的時候,給了獵槍一個向上的力,獵槍下落的速度會比自己慢,那它入水的時間當然會比自己晚。
獵槍也正好下沉到莫如風身邊時,他輕輕伸出手,穩穩抓住槍桿。
然後他憋住一口氣,手腳緩緩用力,在水下奮力向懸崖游去,當他游到緊貼懸崖的地方,輕輕浮出水面。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裏里是個死角,襲擊者的子彈打不到。
他扔掉的外套浮在水面,隨着波浪起起伏伏,從高處射來的兩發子彈接連擊中了它,水花濺得老高。
“想暗算我莫如風,還沒那麼容易!”,他冷冷地說。
不過,究竟是誰在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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