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你這是在我身上開始下功夫落?
86_86740年仕宏厚重的身板子一滯,圓潤的臉孔有幾分僵硬,但很快就那僵硬一閃而過,踏開步子,往年翌琛對面的沙發踱步過去,嘴裏哼哼唧唧。
“你不是一直都不屑這事,今天路神仙上你身,光天白日的跑回家追問五百年前的事?崾”
年翌琛:“.......”
年仕宏坐在年翌琛對面后,才抬眼望他,卻發現年翌琛一臉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年仕宏心裏起了個警鈴,探了探身子問:“怎麼突然問起這事,難不成那個姑娘找上你了?”
這小子今天不同尋常,神色凝重不說,似乎還有別的情緒,至於什麼情緒,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總之帶着一股死氣沉沉的躪。
“沒有。”年翌琛淡淡的說,身子靠在沙發背靠上。
“那怎麼對這事感興趣了?”年仕宏一邊打量着,一邊拿起桌面上的煙斗。
年翌琛正眼望着年仕宏,“當年你們非要聽那江湖騙術的話,找了一個女人塞給我,現在又找一個你們認為合適我的女子給我,我還不能問?”
年仕宏默了,說到這事,他還真的沒話可說。
如果要說這幾年什麼能讓年仕宏心存愧疚的,那唯有一件事。
當年他甩了兒媳婦一掌,雷雨深夜中把她趕出家門。
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瘦弱的身體在磅礴大雨中行走的畫面,常常在他腦海閃現,想想他什麼時候打過一個女孩,一生中也唯有那一次。
所以這麼多年,年仕宏完全就不想提這事,於是板起了臉。
“這事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還問這個做甚什麼。”
年翌琛瞪起眼睛看年仕宏,那個樣子完全是對年仕宏的不悅,知子莫若父,年仕宏隨即警告。
“你也別問奶奶,這事也是你奶奶的一個心病,你一提起準會勾起你奶奶的傷心事,要是讓你奶奶傷心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既然你不想讓我問奶奶,那你跟我說說,當初什麼情況?”
年仕宏手上拿着煙斗,正要點火,聽到年翌琛的話,抬眼瞪過去,“你非要揭你老子底?”
“當初你做這事的時候,就該想的到後果!”年翌琛倔強的頂了一句。
年仕宏氣的不行,鼓着腮邦子,顫抖的手指指着年翌琛,紅臉粗脖子的吼着。
“忤逆子。”
含在嘴角邊的煙斗一抖一抖的,倒有幾分滑稽,年翌琛看着就笑了,還打起嘴皮子。
“怎麼一把年紀還這麼血性,修身養性,修身養性。”
年仕宏看着年翌琛臉上的那笑,怎麼看怎麼礙眼,伸手抽出嘴角的煙斗,‘砰’一聲擱在桌面上,不抽了,再在這兒坐下去,不被氣死也會氣成血壓高。
可是年翌琛打定主意非要知道內情,看着父親轉身要走的氣惱,不咸不淡的丟了一句話。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好問奶奶去。”
剛邁開的兩步年仕宏驟然停住,扭頭,氣呼呼的伸手點他。
“越來越出息了,都敢威脅你老子了”
這話完全是從牙縫中崩出來的。
年翌琛看着父親那個樣子,嘻笑的臉突然凝重起來。
“爸,當年我是不是無辜,而且我不僅無辜,還成了二婚者,縱使當年是因為爺爺,但也該讓我犧牲的明明白白,不是?”
年仕宏心裏的那團火,在年翌琛這番話后,消了大半。
其實他也知道,在這場荒唐的婚姻中,兒子也是受傷者,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離異者。
那具厚實富態的身板子突然佇立成佝僂龍鍾,隨着一道深深的嘆息,傳來他的退讓。
“你想知道什麼,今晚問個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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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從墓地回來后,去了刑偵所,她將這兩天的情況做了個彙報,對陳傑鋒,郭品晟兩嫌疑犯的定論大概闡述。
陳傑鋒依舊不能排除嫌疑的身份,而郭品晟上的**檢驗結果跟她在兩處現場拿回來的**不符,他排除在外。
現在就只有陳傑鋒,安在聲,及秦梓南三人。
陳傑鋒此時嫌疑稍微大,他家裏的軍用刀,他跟女人之間的牽扯,都充分證明他的嫌疑。
蘇彌把卓世後天會展開員工戶外體能訓練的事做了報告,劉科就這事也做了詳細的安排,這三個嫌疑人都安排一個人暗中跟隨。
蘇彌主動申請,她跟秦梓南,隨即遭到她身旁的莫亢反對。
“蘇蘇不是出身,沒經過特別的訓練,連最起碼的防身術也沒有,怎麼可以跟這麼危險的嫌疑犯。”
蘇彌蹙眉看着他:“莫亢,你不要小看我,雖然我的防身術比不上你們,但是我的自衛能力還是很強的,體能也不差,所以要跟着嫌疑犯不成問題,而且我是個心理師,對方一個眼神我也能分辨他的心思。”
蘇彌的堅定讓會議室都沉寂下來,沉寂了片刻,莫亢還是反對。
“我覺的你一個人不妥,如果你堅持要跟,必須身後派一個人跟着。”
劉科說:“這個我倒是同意莫亢的意見,你一個人不夠保險。”
蘇彌最後還是順從了他們的意見,但是劉科就提問了,“小蘇,你選擇秦梓南是有什麼緣故?”
蘇彌蹙了蹙眉,“我也說不清楚,秦梓南這人的資料太過空白了,而且我在會議上見過他本人,挺沉的一個人。”
“安在聲能在醫院一直照顧着孩子的人,少不了慈祥,一刀割喉的兇殺慈祥的人很難辦到,當然,不排除他就不是。”
頓了頓,垂下眼瞼,望着反光的桌面上繼續解釋。
“陳傑鋒這個人我接觸幾次,雖然不能排除嫌疑,但是跟我心裏的兇手氣質有些偏頗,所以我想試試秦梓南這個人。”
劉科聽完蘇彌的分晰后,點了點頭,然後說:“上邊給我們破案的期限就快到了,希望在這次戶外體能訓練中把兇手找出來。”
蘇彌聽出了劉科對破案的迫切心理,說沒有心理負擔,那是假的,可是這種壓力她必須扛住。
做完工作彙報及安排,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
蘇彌和莫亢一前一後的走出刑偵所大門,莫亢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蘇蘇,我請你去喝一杯,我們來港市兩三天了,都沒能好好的體會一下港城的夜生活。”
蘇彌伸手打他的手,受痛了的莫亢反射性的縮了回來,故做委曲,“蘇蘇真爆力。”
蘇彌淡淡的瞅着他:“等案子結了,再去也不遲。”
話落,邁向大門的台階。
莫亢快步的追在她的身後:“你現在需要放鬆,這對你想推理會更有利。”
蘇彌卻突然停住步伐,抬頭看着遠處的睨虹,不知在想什麼?
“明天還要早起,回去體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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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翌琛從家裏出來后,直往‘工匠’,邵博寅,江滌城,陸承垚約好在‘工匠’會面。
剛到‘工匠’門口,他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了,看着上頭的號,頓了一下眉,然後接起。
“什麼事?”
......
“你這是在我身上開始下功夫落?”年翌琛望着前邊霓虹燈湊成的‘工匠’兩字,霓虹燈光一閃一閃的打在他的臉上,映的他滿臉桃花。
“......”
“我今天說過話看來你記住了,過來‘工匠’,到了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年翌琛的嘴角噙着一抹別樣的笑,但是腦海里卻迴響着他父親的話。
“阿琛,當初那個女孩其實爸也是通過寺廟裏的主持介紹認識,因為主持德高望重,爸也選擇相信,才會把她領進家門的。”
“她是寺廟的義工,家人聽說只有母親,但是母親不在港城,因為當時時間急,也就沒跟她母親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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