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不復存在
奚瑤兩眼迸發出毒蛇一樣的光芒，直看得白墨陽想要躲開。
“我跟boss申請了去跟閻王大人作證的名額，白墨宸和你做過的事情，直接傷害的就是我家人，所以這個證人，理應是我。處心積慮隱瞞了我這麼長時間，白墨陽，你想過會有今兒個嗎？”
“奚瑤，你別衝動，閻王大人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這事兒你若過去了只會更加危險，我……”
“好了，你就別在這兒裝好人了。”猛地起身，奚瑤顯然不想繼續聽白墨陽解釋下去，“我心意已決，說什麼都沒用了。”
“知道你恨我，恨我大哥，但這事兒當時也是出於無奈，為了保住十九層，大哥必須這麼做，如果是你……”
“如果是我，我不會這樣視人命如草芥，你們把我一家子當回事兒過嗎？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干你們什麼事兒了？憑什麼讓我們天人永隔？憑什麼將他們五個一起推入下一世？你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做！”說到激動處，奚瑤雙手撐緊了，無處可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巴掌就朝白墨陽甩了過去。
出乎奚瑤意料，白墨陽居然沒有閃躲，他就那麼眼睜睜看着奚瑤的巴掌甩過去，閉着眼睛就請受了。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奚瑤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就消失無蹤了，彷彿從來沒存在過一樣。直到白墨陽再次睜開眼睛，奚瑤的臉上又恢復了進屋時候的無情，“這是你應該的，如果按照我家的人數來算，你還欠我我個巴掌。這筆賬，我回來再給你算，先解決掉你大哥，讓你看着他生不如死，永生永世灰飛煙滅，這才最讓我痛快！”說著，狠狠一甩袖子轉身就要出門。
一隻腳剛邁出禁閉室，奚瑤忽然聽到背後啪啪啪一陣脆響，回過頭居然是白墨陽在自扇耳光。
“五個太少了，如果能夠說動你不去閻王那兒冒險作證，扇我五百個，五千個巴掌，都可以。”
沒有數，但聽着也有十多下了，且力道很大。
因為奚瑤分明看到，白墨陽的嘴角已經開始流血，下意識的要上前阻止，腳卻彷彿被強力膠站在地上，讓她動也動不得。只狠狠的閉上雙眼，一狠心轉身出了屋子。
門被關上，還能聽到屋子裏依稀的耳光聲音。
“說完了？”走廊里阿川的聲音猛然從奚瑤拉回到了現實，“boss說未免夜長夢多，讓你現在就跟着他走。讓我來問問你，準備好了沒有，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奚瑤狠狠咬牙，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可後悔的，帶路吧。我們這就走。”
冷笑了一聲，阿川很是狐疑的再次瞄了眼奚瑤，“女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說變臉就變臉，之前你們兩個愛來愛去要死要活的，我在十九層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會兒就成了敵人了。嘖嘖嘖，冷王殿下當真心寒啊。”
“知道你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但也別表現的這麼明顯行嗎？”狠狠剜了阿川一樣，奚瑤語氣十分冰冷。
“呵呵，沒錯，我就是看熱鬧的，而且你們倆鬧得越崩，我看的越開心。好心再提醒你一句，這次你要是真跟boss去了閻王大人那兒作證，就是真的將白墨宸和白墨陽兄弟倆推入萬丈深淵了，有了你的證言，白墨宸必死無疑。儘管他能夠一肩將這事兒全扛下來，白墨陽也得擔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命是能保住，可活罪難逃，這一箭雙鵰的法子，你真下的去手嗎？”
陰測測的笑容在奚瑤的臉上刮過，她轉過頭翻了個白眼，“下不去手，我就不姓奚，磨磨唧唧的做什麼？再不帶路，我可不保證下一秒鐘我會改變決定。”
“哎哎，當我什麼也沒說，走吧。”連忙擺手帶路，接下來阿川果真一句話都沒說。
奚瑤走後不到一個小時，禁閉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看着白墨陽一臉的血手印子，紐子嘆息着搖了搖頭，“我說冷王，你這又是何苦呢？走吧，boss放話了，閻王殿下放話之前，讓我先把你放出來，鬆寬鬆寬。好歹也先塗塗藥，雖然你恢復能力強，但是……”嘆息了一聲，紐子也說不下去了。
看着像被抽空了靈魂似的白墨陽，紐子都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勸了。索性扶着他走出禁閉室。緊接着的三天時間內，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除了上廁所和喝水之外，白墨陽就像個死人一樣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不說話，不動彈。
如果不是他還喘着氣兒，紐子都有衝動把這身子直接放進棺材給“烘烤”了。
正在紐子猜測白墨陽會繼續這種狀態多久的時候，boss回來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boss是一個人回來的。
當紐子將這消息帶給白墨陽的時候，他終於動彈了。
boss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形神疲憊，滿臉倦容的男人沖了進來，“奚瑤呢？你把她怎麼了？為什麼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我大哥他……”
“你這麼多問題，到底讓我先回答哪一個？”boss嘴角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彷彿很欣賞白墨陽頹廢的模樣。
調整了一下呼吸，白墨陽這才冷靜下來，“奚瑤她在哪兒？”
“看來，比起你大哥，你更加關心奚瑤啊，好吧，滿足你的願望，奚瑤她被閻王大人扣下了。”看到白墨陽臉上抽搐的表情，boss很滿意，隨即又撒了一把鹽，“我帶回來的好消息還不只這一個。你大哥最後被判處形神俱滅，他將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目視着白墨陽身形一閃，險些一個趔趄倒下，boss又重重下了一把猛要，“還有，閻王大人臨時決定，要取締十九層，打散之後員工分配到其他十八層去。”
咕咚一聲癱坐在地上，或許是幾天沒吃法的緣故，白墨陽感覺自己周身都沒什麼力氣了。
boss放慢了語氣，重複道，“也就是說，從此時候，十九層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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