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原來人家是兩個人
商昊也跟着商若兒的視線,落在那相框上,突然似明白過來:“姐姐,你是想永白哥哥了嗎?”
被商昊這直率的話一點,她像是被發現什麼秘密似的,忙緊張搖頭道:“哪有!沒有!”說罷,繼續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
“不是嗎?我今天還接到永白哥哥的電話,不過他就問了句你在沒,又沒說讓你回他電話,我還以為他是找我,難道你們是有事要說嗎?”
商昊這眼神和語氣,真是人畜無害啊!
而商若兒一聽,忙道:“他打電話來了?什麼時候?”
“耶?姐姐那麼緊張,還說不是在想永白哥哥,他今天坐飛機去美國啦,噢,原來你是因為捨不得他。”
這一番交談之後,商昊任務完畢!
商若兒也沒什麼心情和弟弟再說下去,便把他回房寫作業去。
躺到床上,思揣片刻,又側眸看向放在床頭旁的手機,抿了抿唇,伸手拿了過來。
滑開屏幕,上面果然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安永白的號碼。
商若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雙眼緊盯着那串數字。
咬牙想了許久,就在屏幕黑了下去時,點開摁下了回撥。
在接通那一刻,整顆心都要跳出嗓門,只是下一秒,電話那頭的回復頓時讓她剛才所有的準備都傾瀉掉——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應該還在飛機上……
輕嘆了聲,決定還是不想了。
一晚上無頭蒼蠅地忙碌后,商若兒疲憊地倒頭就睡,只就在意識快沉下去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響動,雙眼驀地睜了開來。
翻身去拿手機,這是來信提醒的聲音。
點開聊天界面,見是安永白那難得冒泡的頭像,心裏一下興奮得彷彿要將這黑暗的房間照亮。
是一張照片,可是裏面沒有他。
熹微的晨光,落在那機場大門上的坐標,他已經到紐約了。
這算是,報平安的意思嗎?
商若兒嘴角不由泛起甜甜的笑,看了好一會,又聽到一信息提醒,點掉圖片,滑動了聊天窗口。
待她看清那句話,整個臉突地就燒了起來。
靜謐的房間裏,連心跳聲都變得明顯——等你兩個月,高中來這裏。
他的意思是,讓她去美國?
遂努了努嘴,回復:為什麼?
發完后,心跳又噗通噗通,是期待他的回答。
等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這裏沒有國內那麼殘酷的高考!”
看到這句話,商若兒頓時怔住,然後,直接回一句:我要睡了,再見。
發完,關機!
賭氣地倒頭就睡,什麼意思嘛,讓一個女生去他住的地方,難道就沒有別的?想着想着,商若兒突然想,那她,是想聽到怎樣的答案?
第二天學校一切如常,因為快臨近中考,初三的學生每個都準備厚積薄發,而其它年紀的也展開期末複習大計。
夏天多的不僅是蟬鳴,還有雷雨。
此時剛從小賣部出來的安愛白,看着眼前這片陣雨,不由有些泄氣。
剛才出教室的時候陽光不還挺好的嘛,現在這坨烏雲是打哪飄過來的。
看着身旁一個個打着傘的,難不成只有她看錯……
不過下雨也攔不到她,在門口旁的屋檐等了一會,觀察下誰是初一部的,這樣蹭個傘應該沒問題。
而就在她總算等到一個走出來準備開傘的女同學時,正要上前,卻見從門裏走出了位男生。
好吧,原來人家是兩個人。
扯了扯嘴角,給他們讓開了點路。
抬頭看向屋檐那落下的水珠,就像掉了線般,可就算再好看,她也得趕緊回課室,不然要打鈴上課了。
而就在她發獃之際,不遠處正走來一撥人,四五個,估計是剛下完體育課,男生手裏拿着籃球,因為沒帶傘,有的是直接淋着雨,而有的,則有人給他撐傘,例如許丘墨。
而他身旁那個女孩,身影不是商若兒。
安愛白皺了皺眉,卻見他們似乎要往這邊走,忙閃到一邊,像是怕被發現一樣,可現實是,到底誰做了虧心事!
抬頭看了眼天,還是努力地傾盆大雨中,而那撥男生里似乎有人看到她了,驚喜地抬手朝安愛白指了過來。
而就見許丘墨聽到那話時,安愛白條件反射地朝另一邊跑了開去。
身上一下就被落下的雨滴滴答答地拍打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看到許丘墨,而在她從屋檐跑了出來后,感覺身後的起鬨聲一點點變小。
就在安愛白快走到風雨長廊時,腳步忽而頓住。
他也看到自己淋雨了,為什麼,沒有跟過來?
心裏不知怎地,竟就抬不起腳步了,感覺睫毛都要被懸着的水珠壓下去。
她在長廊前挪不開步子,誒,不過就算他趕過來也沒用,他的傘,還是別的女生的。
想到這,鬼使神差地就轉身看向小賣部的門口。
突地,被雨水模糊的雙眼裏,跑來了道暗影。
正當她呆愣在雨中時,手臂突被一股外力鉗着,順勢帶到了長廊下。
頭頂的雨水一下停了下來,除了那“嘩啦啦”的下雨聲,敲打着她的神經,和心跳。
“笨蛋,有人走路走到一半,停在那被雨淋的嗎?”
聽到他的話,呆若木雞的安愛白才反應過來,用力掙開他的手掌,“有人走路走到一半,會從傘里跑出來淋雨的嗎?”
這話反駁得,簡直一語雙關。
而就在安愛白把頭偏到一邊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把傘。
就在她視線疑惑時,只聽他淡淡道:“拿着。”
安愛白頓時有些愣住,“這是新傘,哪來的?”
“買的。”說著,大掌把傘打開,本想把傘柄遞給她,想了想,道:“還是我送你吧。”說著,便牽起他的手。
安愛白還有些愣,只是聽他這句話,手一甩,心裏有些急:“你還是回去撐那個給你撐傘的女生好了。”
說罷,便要往前走,許丘墨一怔,只是手已經將她攬了過來,不讓她走。
“蘭猗她有傘,不用我撐。”
蘭猗?
安愛白怔怔地抬眸看向許丘墨,而身子已經被他錮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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