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腳踏兩條船是想怎樣
安愛白聽到夏桑的話,心裏驀地想起許丘墨。
他昨晚沒有給他電話,難道,這信是他寫的?
她沒敢馬上拆,而是等上課的時候,偷偷夾在書里,翻了開來。
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就像在做壞事一樣,心跳撲通撲通地跳着,可只低頭看了一眼,那期待的雙眼,一下又黯淡了下去。
字跡,不認識,署名,不認識!
情信,沒興趣!
安愛白直接把書一合,不理會。
好不容易上完課,安愛白突然有種對什麼都無欲無求的感覺,雖然面對的是一周里難得家裏送的飯菜,還是提不起食慾。
勉強吃過後,帶飯來的僕人朝四周望了望,似乎有點依依不捨。
“李阿姨,你在找人嗎?”
“啊?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大小姐學校的食堂也挺大的,就是不知道飯菜的味道怎麼樣,不過肯定沒有家裏的好吃,可憐的小姐,我應該回去跟夫人提議讓我每天都送飯過來。”
安愛白額頭黑線,當初她怎麼就不這麼想!
“沒關係,李阿姨,你明天偷偷做好送過來就好了,我不跟爸爸媽媽說!”
安愛白只是這麼一打趣,沒想到李阿姨真的就點頭了,“好啊,那大小姐明天記得別打飯,等我送過來。”
安愛白一下沒反應過來,真有這等好事?
兩人說著走出食堂,反正剛吃飽,安愛白就陪李阿姨走到校門口,只是在半途,卻遇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安愛白腳步一頓,李阿姨也看到他了。
忙上前一步,擋在安愛白面前。
許丘墨單手插袋,另一隻手上拿着個袋子。
就算李阿姨在,他也是理直氣壯。
“愛白,這是你昨天落在我家的衣服,洗好也幹了,還給你。”
安愛白愣了下,垂眸看向他手裏的袋子,抿了抿嘴,正想伸手去接,卻被李阿姨截住。
“麻煩許少爺了。”
“昨天把你衣服送回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幹脆把我衣服讓司機拿回給我。”
安愛白突然來了一句,說罷,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聽什麼答案,他是想親自還給她嗎?想到這,抓着李阿姨的手不由收緊。
而許丘墨聽到她這話,不由怔住,皺眉疑惑道:“你昨天把我衣服送回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安愛白有些沒聽明白:“當然,不信你問李阿姨。”
李阿姨聽大小姐提到自己,忙點頭附和。
許丘墨若有所思,“那可能是我在忙,傭人一下忘了跟我說了,我回去的時候找他們要。”
安愛白聽他這麼說,這話題大概是結束了,一下又陷入沉默,只心裏在想,是因為如此,所以昨晚才不給她打電話嗎?
想到這,頓時有些後悔跟李阿姨走了,便道:“阿姨,我困了,想回宿舍午休,你先回去吧,晚上見,拜拜。”說罷,便轉身離開。
李阿姨還沒說兩句,許丘墨也已經跟了上去。
急得她有些跺腳了,不過夫人只吩咐過,只監督,不作為。
可就在李阿姨一愣神之際,兩人的身影已經走遠。
“愛白!”許丘墨沉着聲,卻見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遂直接上前一擋,雙手插袋,低頭看着她,“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
“我哪有生氣。”安愛白只是覺得心裏憋憋的,難受想找個沒有他的地方透氣。
“那我叫你,怎麼不停下腳步。”
“那是因為李阿姨在。”
“噢!”許丘墨似乎有些心領神會,“沒關係,她也認識我,我們在一起,她不會說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安愛白已經不想跟她說,爸媽對他的意見有多大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旁響起一道起鬨的聲音:“噢~許丘墨,怎麼能欺負小師妹呢?來,小愛白,我是你師兄,嘖嘖,這近看真人還真是比舞台上看到的更好看!”
突然闖入的人,說話時還把臉湊了過來,安愛白下意識往後縮,可胳膊又撞到了另一個傢伙。
“愛白,我也是你的師兄,叫我俊哥就好!”這痞痞的模樣,簡直比許丘墨還要無禮。
安愛白氣惱地瞪了許丘墨一眼,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狐朋狗友。
“我還有事,再見!”
“誒,師妹,再聊兩句嘛,要不再給我們唱兩句,這聲音,多迷人!”說話抬步又擋住了她。
許丘墨見她有些窘迫,聲音沉冷道:“你們哪來回哪去。”
“丘墨,這平時有什麼好事咱們可都算你一份,話說你跟若兒都那麼好了,這小師妹你就別佔着了哈,放心,我會罩着她的。”
安愛白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這人的話,怒道:“誰要你罩,走開,別擋路。”
說罷,一把推開這些師兄,徑直往前跑開。
許丘墨見狀,一拳打到沈俊的胸膛,不過就是個讓他滾開的力道。
幾個兄弟忙站到前面擋道:“喂,丘墨,聽說愛白是若兒的好朋友,你這是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這做人可不能這麼貪心,要麼就一個個來,要麼就都不要,腳踏兩條船是想怎樣?”
“就是,你沒看小師妹剛才聽我提到若兒,臉蛋都垮了下來了嗎?”
許丘墨俊眉一皺,看向那小跑開的身影。
淡淡道:“我跟若兒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從小學就同班到現在,還沒把人追到手,才在這拿好朋友當借口吧?誒,嘖嘖,做人要有毅力,都努力了那麼多年,可能她那心早就是你的啦,只是女生都是乖孩子,不能早戀嘛。”
許丘墨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煩躁,打開他們搭到肩膀的手,兀自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只留下幾個好兄弟面面相覷。
許丘墨和若兒,九年感情。
九年,久年。
說實話,已經習慣很多事把她考慮在內,而愛白,也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多留意。
所以呢,許丘墨,你到底在想什麼?
此時躺到草地上的許丘墨,撓了撓頭髮。
而就在這時,眼前的明亮突然被一片大芭蕉葉擋住,抬眸望去,若兒?
“踐踏花草,許丘墨,你真沒愛心。”
愛心?
聽到這倆字,心裏突然想到,是愛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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