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南迦失明
“毒?”聽到這裏,青蕪也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的確,這個字也帶起了她不好的回憶,因為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用這種東西親手擊碎了她的信任。
可是,看到南迦斂去了之前的美艷張狂,變得如同琉璃般易碎,青蕪的心裏又生出了許多不忍。
世殊也是同樣,她的本性本就善良,何況面臨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妹呢。
觀望了一會兒,青蕪與世殊還是決定不動聲色地離開,以南迦驕傲的性子,必定是怕被她們看到她如今的樣子,才留下強硬傷人的話的后銷聲匿跡的。
南迦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青蕪與世殊不得而知,現在上去貿然打擾,說不定南迦便真的從此消失了。
於是,二人彷彿約定好了般,雙雙將眼神轉向旁邊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唯一的知情人,一副“如果不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就要把你吊起來打”的樣子,就差手裏拿着條皮鞭。
“干……幹什麼?”看到青蕪與世殊不懷好意的眼神,斯祁年忍不住將衣襟掖得緊了些,他十分害怕面前的兩個女子“獸/性大發”撲上來。
好吧,雖然他承認,亦然小姐是許多人肖想已久的。至於青蕪嘛,他順帶瞟了一眼,雖然上不凸下不翹的,勉強可以接受。
就當是買一送一了。
完了完了,想到這裏,斯祁年自己心裏先一陣惡寒,這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想法,一定是跟弟弟處得久了,所以才被他帶壞的。
如果青蕪知道斯祁年心裏是怎麼想的,一定會忍不住衝上去將他大卸八塊。
看到斯祁年一副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的模樣,青蕪和世殊忍不住一頭黑線。
“你那是什麼反應。我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南迦為什麼會出現在右尹府里。”
“哦。”斯祁年輕咳了一聲,掩飾住尷尬,將已經自己扯開了少許的衣襟掩起來。
“南迦姑娘是被舍弟撿回來的,那時她正被一群街頭混混調戲,舍弟他……舍弟他剛好跟那群混混有交情,就順手將她救下來了。”說到這裏,斯祁年一臉尷尬地扶額,為什麼明明是他弟弟救了面前二位女子的朋友,卻不覺得有什麼光榮?
“那……你弟那個叫斯,斯什麼來着的。他有沒有問出什麼?”世殊是真的不記得面前這個白衣公子的倒霉弟弟叫什麼名字。
就算那個人救了南迦,也不過能將她心中對那個人的厭惡消除一點點罷了。
“嘉煬。”斯祁年尷尬地笑了笑:“南迦姑娘守口如瓶,嘉煬他什麼都沒問出。”
“那,我們先告辭了,麻煩斯公子對我們來過的事守口如瓶,”世殊露出了一個威脅的笑:“好么?”
“明……明白了。”斯祁年面對着這位地位比他還要尊崇的女子,一點脾氣都發不出。
“如此,有勞斯公子了。”世殊對着斯祁年福了一福,露出了一個溫文有禮的笑。拉着青蕪轉身就走。
青蕪在後面一臉崇拜地望着世殊,世殊真的是太有氣場。
只是,南迦帶給她們的疑問,看來只能她們自己來解開了。
回去的路上。青蕪與世殊也沒心思再閑逛些什麼。
越來越多的謎團開始顯現出來,現在,只需要找出其中的關鍵部分。
回到了隱香后,花玲瓏一臉的怨念。看着青蕪的樣子活脫脫是個相公被狐狸/精搶走的怨/婦。
“花花,你不用這樣看着我吧。”青蕪抖落一聲的雞皮疙瘩,她不過是借了世殊幾個時辰。而且她是女的,對他家的世殊做不了什麼好不好。
青蕪哪裏知道,花玲瓏吃醋是不論性別的。
神經大條的世殊並未發現這邊的二人已經為了她交過一次鋒了,只皺着眉苦苦思索些什麼。
“世殊,你怎麼了?”看見世殊皺眉,花玲瓏立刻跑上去獻殷勤。
世殊對什麼事情都稱得上是敏感細膩,偏偏對於感情的事無知無覺,肯定是從小跟桑老頭待在一起的緣故。花玲瓏已經變相地表過好幾次白了,偏偏每次世殊都一臉懵懂,該苦惱的應該是他花玲瓏才對。
思路被人打斷,世殊有點不耐,然而隨即眉頭便舒展開來,人多力量大,或許花玲瓏也能幫她將線索串起來。
“花花,我們找到南迦了。”自從與花玲瓏熟絡起來以後,世殊也改口叫花玲瓏“花花”了,雖然花玲瓏本人百般的不情願。
“哦?那怎麼了?”花玲瓏隨口答了一句,還在糾結世殊的稱呼,不行,他怎麼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子這樣叫自己呢,一點都不霸氣凜然。
“她的眼睛看不見了。”世殊突然變得極其嚴肅。
“什麼,南迦,看不見?”花玲瓏這才反應過來,腦海中有什麼極微弱的光一閃而過,可惜就是捕捉不到。
“嗯。”世殊點了點頭。起初看到南迦由斯嘉煬攙着,她與青蕪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受傷或虛弱,誰知道比這個更嚴重:“照顧她的人,說她中了毒。”
她們仔細觀察過,即使有人攙着,南迦的步子也邁得極細碎,彷彿在害怕些什麼。
加上斯祁年前面說的,斯嘉煬遇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一群街頭的小混混調戲,以南迦的身手又怎麼會被些市井流/氓調戲呢。
那就只能證明一點,她真的看不見。
“等等啊,我想想。”花玲瓏擺擺手,示意青蕪不要打斷他,至於世殊嘛,他的世殊才不會那麼沒禮貌呢。
沉吟了片刻,花玲瓏的腦袋裏突然間靈光一閃:“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怎麼回事?”青蕪與世殊也在各自想各自的,聽到花玲瓏這裏有線索,立馬圍攏過來。
“你們還記得蜜陀舍嗎?”花玲瓏難得嚴肅。
“蜜陀舍,那是什麼?”聽到這種拗口的名字,青蕪頭都大了,她記性不好,這種東西她一般聽一遍就忘記了。
世殊低下頭去,認真思索。好耳熟,真的好耳熟,到底在哪裏聽過呢?
看到青蕪與世殊這樣,花玲瓏無奈:“你們還記得南迦對自己下的毒么,那種花的名字就叫蜜陀舍。”
青蕪與世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是,這種毒花與南迦的失明有關係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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