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謀划(八)
26、謀划(八)
蕭景茂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該去那裏吃比較好,太貴的秦毅肯定請不起,太便宜的他還怕有衛生問題。開着車在街上晃悠了一會兒后,突然眼睛一亮說:“我覺得你做的更好吃,更能表現你的誠意。”
“可以啊,只是……”秦毅說道,“只是我現在也是寄住在別人家,恐怕沒辦法請你到家裏去吃了。”
“那沒問題,可以去我家。”蕭景茂自然知道秦毅現在的住處,早就想着要把人弄出去了。不行今晚就讓他跟着自己回家,然後這樣那樣一番,接着把人接進來住。
蕭景茂倒是帶一些人來別墅玩過,可是從未想過要讓人住進去。他覺得這是因為秦毅是第一個他主動出擊的人,自然意義不同於別人。畢竟這老男人並不是那種會向潛規則低頭的人,征服起來自然更有感覺。
秦毅只是淡淡地掃了蕭景茂一眼,說:“可以啊,路過超市買點你愛吃的東西。”
蕭景茂哪會自己去超市,更何況他已經決定等老男人識相地跟了自己之後,就將人打造成未來的大明星,況且《深宮》已經上映,再過兩個月電影也要上映,萬一現在被人拍到秦毅和他去超市買東西,對他將來影響不好。蕭少覺得,難得遇到一個和他哥有一拼的演員,如果就這麼被扼殺了就太可惜了。這一刻,他比秦毅還要愛惜他身為演員的羽毛。
“不用,我家裏材料夠全,不用買東西了。”說完一踩油門,儘可能快地往家趕。
秦毅笑了下,一路上與蕭景茂相談甚歡,還囑咐他慢點開,安全第一。蕭景茂本就想和秦毅搞好關係,兩人現在這麼融洽,剛才包廂里的陰影蕩然無存,讓蕭景茂心都快飛起來了。
可惜他專註開車,沒看到秦毅眼中那與氣氛完全不同的冷漠。
這一路把蕭少剛剛那點小心翼翼的心思都給消滅掉了,回到家這位大爺樣地把衣服往沙發上一丟,秦毅問他想吃什麼的時候,蕭少大手一揮,今晚吃法國菜,法師牛排、鵝肝醬、奶油梭魚什麼的,再來兩瓶紅酒,把燈關了點蠟燭吃燭光晚餐神馬的,差點就把晚餐后滾床單這傳統的套路給直接念叨出來。
秦毅拿着菜刀,忍着把蕭景茂做成秦式人排蕭肝醬的衝動,點點頭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后,蕭景茂張着大嘴指向桌子上的菜:“這什麼?”
“牛排。”
“什麼?”
“牛排燉蘿蔔。”
“這又什麼?”
“鵝肝醬。”
“什麼?!”
“醬燉鵝肝。”
“那這個呢?”
“奶油梭魚。”
“什麼!!!”
“好吧,西湖醋魚。”
“那……這個呢?”蕭景茂顫抖的手指指到那兩個大蜡燭上。
“翻出來的,燭光晚餐么。”
“你家燭光晚餐能發出這種刺鼻的油蠟味兒嗎?燭台在儲物櫃裏啊!你從那裏找到這解放前的東西的?”
“也在儲物櫃裏,估計是怕停電備用的吧。另外,我家不吃燭光晚餐。”
蕭景茂:……
好吧,他忘了貧窮的人類生活是有多麼貧乏,怎麼可能會做法國菜這麼高等的菜呢?好在他因為從小被爺爺壓着吃胡蘿蔔,倒是不挑食。只是他一開始期待的浪漫氣氛,早就被那盆牛肉燉蘿蔔給毀掉了。
儘管經過今晚的一番波折,秦毅早就想把蕭景茂剁成餡包餃子吃了。但眼下蕭景茂還是十分有用的,加之他對自己看樣子已經很上心了,所以還需要哄着。秦毅是個擅長隱忍的人,這點陣仗在他眼中還算不得什麼。是以雖然他不會做法國菜,但也沒有把菜做的一塌糊塗,還是發揮了平時水準的,吃的蕭景茂大呼好吃。
秦毅的廚藝有那麼好嗎?也不盡然。的確前生他就是靠着廚藝上位的,各種菜色都會上一些。但他畢竟是個太監,有本事的御廚是不會將一身本領傳授給斷子絕孫的太監的,那點廚藝都是偷師過來的,比平常人是好,但比起真正的御廚是差上許多的。而現代社會的菜色是在古代的發展演變基礎上來的,或許沒有古代那麼講究,但加上了現代化的風味,其實都是各有千秋。秦毅的本事,混個廚師倒是可以,卻達不到五星級的水準。
只是蕭景茂對秦毅有好感,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有心理因素作用,自然覺得他的廚藝是一等一的好。
這種飯菜紅酒是肯定不行的了,蕭景茂便從酒櫃裏拿出了點白酒,兩人你一杯(蕭景茂)我一口(秦毅)地喝起來。秦毅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人灌醉,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蕭景茂幹掉一瓶時,他才慢悠悠地喝了一杯。
偏偏秦毅還假作酒力不支,露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樣子,拿着瓶子眯眼笑,那副樣子可把那一晚沒有吃到嘴的蕭景茂給饞壞了。他想方設法地想把秦毅灌得更徹底一些,為了哄秦毅喝酒自己身先士卒,拿着茅台當白開水喝,最後是真喝多了,秦毅把酒瓶子從他手裏拽出來他都不幹,非要再來一瓶,還站在桌子上說自己的酒量能秒殺一個連!
於是秦毅笑了。
他異常溫柔地把人從桌子上哄下來,摟在懷裏拽着他回卧室。
蕭景茂大手一揮,拽住秦毅醉醺醺地說:“去、去、去床上多、多沒意思……嘿……嘿……走!少爺……我帶你去、去個好……地方!”
秦毅這下放心了,蕭景茂能說出這話必定是真醉,而非借酒裝瘋想將他撲倒。至於蕭景茂所說的好地方,看他那表情便知道是何處。秦毅這些日子和王堯也有聯繫,也不是遊說他跟着自己。在廠督看來,王堯早晚會選擇他的,根本不需要他再推上一推。
他問的主要都是蕭景茂的性格習慣,王堯跟了他這麼多年,顯然是最了解他的人。在廠督有技巧的詢問下,王堯連蕭景茂的癖好都說了出來,別墅地下室那個小黑屋,裏面有什麼秦毅現在說不定比蕭景茂還清楚。
現在還不能讓蕭景茂帶他去那裏,一旦明早蕭少腦子裏還有今晚的印象,知道他們已經攤牌,那麼接下來便不好辦了。秦毅現在需要和蕭景茂保持這種沒有說破的曖昧狀態,最起碼要到他和天影簽約為止。簽約后蕭景茂一定會認為自己註定被他掌握在手心上,便不會想現在這般患得患失的了。
到那時,秦毅便需要用另外一種手段對付蕭景茂了。
如果秦毅只是想做一個娛樂圈頂點的演員,憑藉他的心智以及努力,就算不藉助這種潛規則的方法也能達到。可惜秦毅的眼界沒有那麼窄,他所要的,不僅僅是那麼簡單。所以蕭景茂作為蕭景程的弟弟、天影的董事,他的存在是必須的。
把人哄到床上,秦毅打算趁着他醉直接一掌將人擊暈算了,反正明早蕭景茂起來后只會認為自己是喝多了才會睡着的。這也是秦毅的目的,否則直接擊暈蕭景茂一定會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可不打算過早讓蕭景茂看到他的真面目。
誰知剛要打暈時,蕭景茂卻一把抓住他下/身,極為挑逗地在上面揉了兩下說:“美人兒,褲子脫了,讓少爺我看看你那裏是不是也像你的臉這麼好看。”
秦毅要打暈蕭景茂的動作一頓,默不作聲地任由蕭少在他身上揉來捏去,甚至還伸進他的褲子裏直接接觸秦毅的**。說實話,秦毅這些日子忙,也是很久沒發泄了。加上他本就沒有什麼經驗,被蕭景茂這極具技巧的撫摸下,很快便有了反應。
於是蕭景茂就震驚了,他皺眉說:“小妖兒,你這裏什麼時候變這麼大了?做手術了?爺早就跟你說過,這地方要小點粉嫩點才好看,弄這麼大,你是打算做女人生意了嗎?你他媽現在是被我包的,趕緊的去醫院給做小了弄粉了!”
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兇狠起來,要是王堯聽到了,一準兒知道這是要開虐的節奏。
可秦毅卻只是反問了一句:“小妖兒?”
他拉開他撩撥自己下面的手,狠狠地捏起蕭景茂的下巴,強迫他不得不仰視自己的臉,居高臨下地俯視道:“看清楚,我是誰?”
蕭景茂卻還不知死活地蹙眉問:“小妖兒?你怎麼變這麼高了?”
廠督笑了,唇角綻放出一朵墨色的曼陀羅花,妖美邪艷。
“蕭景茂,我原本真的是想忍一忍的。不過看你今天醉的厲害,想必明早起來也不會記得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吧?”秦毅低下頭,咬了咬蕭景茂的耳朵。
蕭景茂打了個哆嗦,不滿地拍下秦毅的手,抱着胳膊說:“小妖兒,有點冷,去把空調打開。”
可惜,沒有空調,只有被解開的衣扣,只有鉗制住手腕可怕的力道。
蕭景茂如砧板上的魚,被人翻着白肚壓在床上,衣襟敞開,身上凌亂得不行,看起來卻更容易讓人產生施虐欲。
秦毅死死抓住蕭景茂的手腕,望着這人終於有些懼怕的眼神,低聲說:“放心,不會真碰你的。你這不知和多少人交合過的身子,我也不屑於去碰。”
只是,教訓總歸是要有的,為今晚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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