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滄海變桑田

第六章 滄海變桑田

85_85692靜靜的立於青雲門大殿的上空,韓雪薇如花的容顏卻滿含煞氣,等待半刻,終還是沒有見到什麼動靜,微微一笑,手中青劍一呤,便化作青光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碎石密佈的青雲門大殿的深處,一個黝黑的石頭。散發出微微的亮光。雖然是耀眼的白天,卻沒有一個人忽視這枚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石頭。

猛然一聲驚天的怒吼從黝黑的石頭中傳出,看着殘破不堪的青雲門,似乎包含這深深的憤怒。最終化為一聲深深的嘆息,淹沒在大片的沙石中間。

.........

時光飛逝,一年又一年,黝黑的石頭,孤獨而又寂寞的在孤獨中默默的孤獨着。而石頭中的人影也在寂寞的石頭中,一年又一年的苦修。一年又一年的在寂寞與恨意中默默的積蓄力量。

這些年來,作為曾經青雲門的弟子,又偷偷的來過幾次。開始時,倒是頗為頻繁,漸漸的,如同物是人非一般,越來越少。

時過境遷,幾十年之後,這裏又建立了幾個門派,但都無緣無故的被人滅門。隨着這種原因的出現。曾經輝煌一時的青雲門大殿再也沒有一個人影。而隨着不斷有人在青雲門附近死亡,青雲門也越來越被人公認的是一個不詳之地。來青雲門的人影也越來越少了。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曾經縱橫整個雲州幾千年的蓋世梟雄呂申晨,也漸漸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也許若干年之後,曾經的青雲門,便會化作一粒塵埃,消失在整個天際。更何況呂申晨這個人。

時光的流逝,誰也不曾發覺,而呂申晨一個人,便在寂寞的石頭中,一待就是千年。千年的時光,能夠讓滄海變成桑田。能夠讓青絲變白頭。能夠讓很多本來認為是一生一世的東西,變的了無生趣。

而黝黑的石頭中的人影,便在石頭中修鍊了一個千年又一個千年。最終連黝黑的石頭中的人影,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石頭中待了多少年。

人們常說寂寞是最毒的葯,能夠將一個人*的發瘋。而呂申晨便在這種寂寞的毒藥中,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的嘗試着最毒的毒藥。

黝黑的石頭,彷彿是世界最堅固的監獄,連呂申晨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監獄中亂了多少年華。

在這個亂了的年華里,來到曾經的青雲門的人已經沒有了。只有偶爾路過的鳥獸,驗證着這裏不是一個絕寂之地。

黝黑的石頭中的呂申晨不曾發覺,也不可能發覺。每過一個年華,總會有一個人影,默默的來到青雲門不遠的山峰,默默的注視着整個青雲門。

微微青風撫過,來人烏黑的長發。

黝黑石頭中的人影中的呂申晨,更不可能相信,每過一個年華,來人便會在一個石頭中刻印着一道又一道呂申晨的影子,然後將石頭帶走。

幾千年後,一個人影乘風而來,落在青雲門不遠的山峰。目中透過青光,充滿着深刻的思戀。

帶着一絲不舍,對着遠方的青雲門說道:“師傅,在過幾天,我就要飛升了,今後不知何時,才能來到這裏。這些年來,我一直保護着師傅的屍首。可是時光的腳步,留不住歲月的光華。連師傅的屍首,都已經變成飛灰泯滅世間。

我不知道,我活着是為了什麼,也不明白,為何我還愛着你,卻終生都不能夠在裏面前述說。我恨那個兇手,讓我一輩子的夢破碎。永遠不能在默默的角落,默默的關注着你,愛戀着你”。

淚水順着來人的臉頰流出,赫然一看正是林雪仙此女。只是歲月的痕迹,卻未曾在林雪仙的臉上留下半絲的印跡,還是那樣的傾國傾城。雖是一身素顏,卻更顯動人。

像是想到了什麼。林雪仙帶着淚水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本來我也不想飛升,我想留在青雲門,陪伴着這個讓我心酸而又幸福的地方一輩子。因為這裏有你留下的痕迹。可是我找到了殺害你的兇手,連我都不曾相信,那個人會是師娘。”

五十年前,師娘已經飛升。師傅你放心,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將師娘的頭顱帶到你面前。以祭奠師傅的在天之靈。我會讓師娘後悔的。不久之後,我將飛升仙界,還望師傅保佑於我。讓我能夠手刃師娘

深深的看了一眼,青雲門。林雪仙身影一淡,便消失在雲間。只留下絲絲的殘香,驗證着這裏曾經待過一位女子。

又是一個千年之後,黝黑石頭中的呂申晨。在這幾千年無盡的歲月,已經快要*瘋了。連呂申晨都似乎已經絕望了,認為自己終身都不可能打破石壁。

寂寞這種毒,讓呂申晨已經*的發瘋。相信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相信,一個人,被關在一個人的地方,幾千年是什麼樣的滋味。

在這幾千年的時光里。呂申晨試過無數種方法。但用在黝黑的石壁之上。都如同一滴水匯入大海。泛不起絲毫的漣漪。絲毫的作用都不曾起過。

如果不是呂申晨心智足夠強大,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自殺了。但是就算沒有自殺,相信呂申晨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因為寂寞實在是一種很毒的毒藥,呂申晨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又是一個月之後,突然幾聲慘叫從黝黑石頭的不遠處傳來。接着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人,手持一把青鋒劍。腳步歪歪斜斜的向著這邊逃着過來。

這時只聽幾聲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接着就是一個面色冷青的青年,領着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過來。

蒼白的少年見此,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手中緊緊握着青鋒劍。彷彿這把青鋒劍能夠給蒼白的少年一些安全感一樣。

看着蒼白的少年,面色冷青的青年微微冷笑一聲說道:“韓立賤種,怎麼不逃了呀?有種繼續逃呀。我到底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本少爺的手掌心”,說著便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一旁的幾個彪形大漢見到少主人如此,俱都發出了哈哈的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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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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