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明媚的花園花朵慢慢的舒展花瓣,人們回巢開始一天的忙碌。長長的小路上,路過的人們目光全都轉向一處。那裏一個藍衣服的女孩坐在長椅上,她清亮的氣質在清晨有些清冷。近乎乳白的皮膚在朝陽里染上一點點暖色,像是一個發光的物體吸引着人的眼球。
而她對面的女孩氣質也不甘示弱,她金色的緊身短裙勾勒出身體的曲線,眼線勾畫的鳳眼勾人奪魄,氣質妖嬈完全成了里一道風景。
冥藍和陶寶兒兩人對峙着,冥藍是想解決完畢回去吃飯的,可是看樣子陶寶兒似乎不會讓她隨意走。
“很好,陶寶兒小姐你不會想一直站着吧?反正我不會累”冥藍注意到她的身體已經有些僵硬,穿着高跟鞋的腳正在蠕動。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很有誠意的來和你講和,你倒是擺起架子了,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價”陶寶兒十句不離身份,每句話都帶着貶低和不屑。
“我沒有看到你的誠意”冥藍不打算再和她耗下去,聽她說話好像在經受階級教育一般。冥藍起身打算離開。
“我還沒說完不許走……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這麼沒有教養……”陶寶兒着急的拉住她,卻因為腳麻了有些站立不穩差點摔在了地上。不過幸好冥藍及時拉住了她,才避免了她的摔跤。
“站好了,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冥藍在她面前認真的等她說話,可是陶寶兒卻眼神躲閃的左顧右看,不知道在搞什麼,什麼都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又過了十分鐘冥藍耐心耗盡,一個小時什麼都沒有做,冥藍都有打人的衝動了。
“不許,我不許……”拉着冥藍的陶寶兒說道一半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擰了冥藍一把。察覺到疼痛的冥藍條件反射性的甩手,推開陶寶兒的拉扯。
可陶寶兒卻像是被她推倒了的樣子一下跌坐在地上,臉上早已收起倨傲的表情,滿臉都是受傷和不敢置信。眼淚已經在眼眶裏轉圈,手臂擦出了一道血痕。
再看不懂什麼戲碼,冥藍就是傻子了。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電影電視都來源於生活。
“寶兒你怎麼樣?”連仁川和閆明浩還有卓越一塊趕了過來,他們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連仁川着急的扶起陶寶兒,小心的將她扶到椅子上。
卓越和閆明浩站在一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着。
“你怎麼樣?疼不疼?需不需要上醫院?”看到雪白的膝蓋和手肘都有摔傷,連仁川一串的關心問訊。陶寶兒沒有說話只是眼淚滴滴滑落,她抿着唇輕輕搖頭。那樣子好似很疼,連仁川不由心疼。
“看來真的很疼,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連仁川抱起她想要送她走,可是陶寶兒卻制止了他。
她扭着頭,擔憂的看着三人,“你們別擔心我,我不疼……你們不要怪語宣她也不是有意的,都是我不好”陶寶兒說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她恰到好處的低垂下了頭。
連仁川看着她這幅模樣,總感覺她很委屈還有隱情。他想問可是看到一邊一臉戲謔的冥藍,他又問不出口。說實話剛才看到冥藍推倒寶兒的時候,他心裏是有些怨冥藍的,但是見大哥和卓越都沒有說話,他也不敢確定了。
“冥藍該吃飯了”閆明浩沒有理會陶寶兒,倒是話語裏帶着淡淡的責備,都這個點了還不吃早飯再拖下去快到中午了。
“明浩?”陶寶兒傷心的望着閆明浩,見他沒有理會她,她一時有些吃驚。“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閆明浩不予理會只是看着冥藍,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這個時候卓越跳出來替他回答,“沒有,沒有在意過那裏來的氣啊!”
本來聽卓越說沒有,陶寶兒心裏有一絲欣喜,但是聽到後面的‘沒有在意’四個字讓陶寶兒瞬間冷卻了心情。“你們還在生氣,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我……”
“不你沒有不好,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早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現在跑來這裏幹嘛?難道只是跟小藍藍說聲和好?”卓越質問的每句話都戳痛了陶寶兒的心。
“我來不只是想和她和好,而是想和你們和好,我知道當初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現在我懂了我後悔了”陶寶兒着急的解釋,她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她不要失去哥哥們。
趁着卓越和陶寶兒說話的空隙,閆明浩拉着冥藍默默轉身離開。他不要看虛偽的表演。
卓越見狀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已經晚了”他抬起腳步跟上他們,緊跟大哥的腳步不管他的決定是對是錯。
“為什麼會這樣?被傷害的是我,我好疼,為什麼你們都不關心我了。我曾經做錯過,但是為什麼不給我彌補的機會呢?我現在後悔了,我來認錯可是為什麼不給我機會……”陶寶兒嚎啕大哭,臉上的狀都花了全是委屈的眼淚。
連仁川站在她的身邊,他沒有出手也沒有安慰。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大哥和卓越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寶兒的,也許她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連仁川這樣想着,卻仍有些不忍心看她哭的如此傷心。
“別哭了,回去吧!”
聽見淡漠的聲音,陶寶兒抬起淚濕的臉。她的雙唇蠕動艱難的擠出三個字,“連你也……”
“你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連仁川想着自己說著陶寶兒,他們都該長大都該明白。
“我做了什麼,需要負責什麼?小的時候我做什麼你們都護着我,我惡作劇,我任性,我闖禍,我做什麼你們都可以包容,為什麼現在你們一個個都遠去不再保護我,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長大,為什麼都變了……”陶寶兒歇斯底里的喊出自己的想法,她不想長大的。
“這不是應該問你嗎?沒有做錯跑去國外做什麼,沒有做錯逃避什麼,你心裏清楚卻仍舊騙着自己”連仁川破碎了夢,被迫長大,這一切何嘗不是陶寶兒賜予的。當初若大哥沒有出事,沒有……或許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好的哥們永遠的單純下去。
偏僻的小路在中午的陽光下變得炎熱和安靜,可是路上的兩人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們靜默着,為自己也為別人改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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