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開了半小時，紅旗汽車駛進單行道，經過四五個關卡到了楊家府邸。府邸花園和客廳靜悄悄的不見人影。
魏主任走到樓梯口，不動聲色擋在溫朗英身前，手朝樓上指了指。“穆先生，首長在二樓書房。”
楊老要單獨跟穆檀痕見面。
穆檀痕鬆開溫朗英的手掌，微微點了下頭，便獨自上了二樓。
本來不緊張，但府邸寂靜的氛圍和魏主任嚴肅的表情，讓穆檀痕的神經不由自主繃緊。站書房橡木門前等了十幾秒，穆檀痕才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的聲音低沉威嚴。
推開門，穆檀痕看到一張經常出現在朝廷電視台晚間新聞的面孔，這面容跟溫朗英有三分相似。
楊老帶着老花鏡坐在紅木辦公桌后看一份紙質文件，等穆檀痕進來，抬頭不冷不淡地朝前方額首。
“坐！”
穆檀痕在辦公桌前一張椅子上坐下，這位置相對楊老，好似審訊人對刑警。
楊老透過眼鏡框仔細打量了穆檀痕一會。穆檀痕坐着任期打量，雲淡風輕。
“你看中了朗英什麼？為他外表還是能力家世？能對我這個老頭子真誠坦白嗎？”
這話問得有陷阱，看中外表是好色，看中能力家世是依附權勢財富。
“朗英條件符合坐做我的對象。”穆檀痕給的答案非a非b。
“哦，什麼條件符合？”楊老拿下老花鏡。
“他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另外床上表現好，嗯，這貌似不好說出口。
“朗英會下廚？”楊老驚愕，好似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記憶里，外孫從小到大沒進過廚房。
“只比李嬸差點。”
“李嬸？”
“我家保姆，廚藝特棒。”穆檀痕嘴角彎了彎。“嗯，朗英烤小羊排比李嬸烤得嫩。”
楊老心口發悶，得，培育出的精英被人當保姆了。
“作為朗英的長輩，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嫉妒之心雄雄燃起，楊老的臉拉得難看。
穆檀痕默了幾秒：“那我和朗英只能等了，總能等到在一起的時候。”
意思是長輩們都七十多歲了，等他們去世就管不到兩人。
楊老一口氣憋在了喉嚨口，眼前這小子會不會說話啊？這話真可噎死人。
“朗英為了跟你在一起對范家悔婚、罔顧我們長輩意願，甚至為了救你，冒着炮火入險境。他為你付出如此之多，你能為他付出什麼？”
穆檀痕撇了撇嘴，溫朗英如果不這樣，根本就不會得到原諒和接受。不過，事實雖如此，穆檀痕卻不好說出來。眼前老人呼吸粗重，穆檀痕不想再刺激到他。在路上，穆檀痕答應過溫朗英會多點忍耐的。
“需要我付出什麼？”
“我要你新研製的噬癌菌權益。”楊老一字一句，緊盯着穆檀痕。
“可以，不過噬癌菌技術還不成熟，得等一段時間。”穆檀痕緊繃的身體頓時一松。
楊老見穆檀痕思考都沒思考就答應他的條件，驚愕之餘，追問道：“你清楚不清楚噬癌菌的價值？”
穆檀痕抬眼想了想：“只要技術保密，會一直壟斷癌葯市場。”噬癌菌可以治療一切癌症。
噬癌菌跟智能手機出世相似，有了智能手機，數字手機統統淘汰，那些抗癌藥公司同樣要被排除在癌葯市場之外。全球癌症葯市場六千億華幣，壟斷那樣龐大的市場，想想就耳紅面赤，心跳加速。
“噬癌菌產生的財富能讓你穩坐世界首富，你捨得？”楊老追問一句。
“噬癌菌不會比我對象重要。”穆檀痕有點不耐煩，對於他來說，賺錢太容易了，而對象能做飯，床上功夫了得，還肯生死相隨，有錢難覓。
楊老默然，使勁盯着穆檀痕打量，好似穆檀痕頭頂長了角。
“行了，兒大不由爺，你走吧。”良久，楊老沖穆檀痕揮揮手。
穆檀痕立馬站起轉身。
“等等，不知道跟長輩打招呼再走？”楊老虎着一張老臉。
“首長！再見！”
楊老的臉虎得更凶。“叫外公！”
“外公！”穆檀痕嘴角翹得厲害，這一聲叫得相當響亮。
下了樓，在客廳走來走去的溫朗英連忙迎了過來。
“怎麼樣？”
“離開時讓我叫了外公。”
溫朗英臉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猛地上前抱住了穆檀痕。
魏主任見狀，微微一笑，悄悄走開給兩人讓出地方。魏主任去醫院的主要任務不是為接溫朗英和穆檀痕，而是去了解噬癌菌相關。了解到楊允輝注射了噬癌菌的情況后，魏主任就知道上司首長會做什麼決定。
“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四合院。”
看四合院不是溫朗英的主要目的，溫存才是。距離上次愛愛太久遠，身心都叫囂渴望再次融合。
“嗯！現在就去。”穆檀痕舔了舔嘴唇，立馬領悟到對象意思。
兩人手拉手迫不及待往外走。
二樓，兩位老人站在窗戶前，低頭看着花園裏並肩而行的兩人。
“這孩子很優秀。”
“百年不出的天才，比我們家朗英出色多了。”
“朗英以後可以依靠到他的吧。”
“當然，僅憑噬癌菌，以後不論哪派當政，都不敢去動他們。”噬癌菌會成華國經濟支柱。
“等我們百年之後，不用再愁朗英沒保障了。”
兩老人最後的牽挂就此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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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大床上，**饜足的兩人平躺着平息喘氣。
這回做完愛，溫朗英的心不同於以往不着落，前所未有地踏實。以後不用擔心小花豹會離開，不用憂愁以後再享受不到淋漓盡致的暢快。
等喘息平復，溫朗英翻身摟住穆檀痕，問楊老在書房跟穆檀痕說了什麼。穆檀痕一五一十複述了書房情景，溫朗英聽完嘿嘿一笑。
“小檀，凱青可以結婚了。”
“啊，七哥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了？”穆檀痕驚訝。
“半年前。”
“哦，難怪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穆檀痕在實驗室忙得天昏地暗。“談半年就結婚，太快了點吧。”
溫朗英表情有點奇怪。“女方懷孕五六個月了。”總不能等孩子生下來補辦婚禮。
“啊？見面就上床了？誰魅力這麼大？那女的是誰？”穆檀痕更加驚訝。
溫朗英摸摸鼻子。“是范易薇。”
“范易薇？她跟七哥？”穆檀痕半撐起身，狐疑地看住溫朗英。“總不會是你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想脫身吧？”
半年前，范易薇身份可是溫朗英的未婚妻。
“小檀，這你可不冤枉我了，他們只是看對眼在一起而已。”溫朗英嘿嘿乾笑了兩聲。
范易薇跟黎凱青在一起不是溫朗英背後使招，但卻是因他而起。
溫朗英不顧危險去非洲的事情曝光后，范易薇找上黎凱青詢問究竟。那時，紙已包不住火，黎凱青想隱瞞也隱瞞不住，只好把溫朗英跟穆檀痕事說了出來。
范易薇聽完大受打擊，跑到酒吧借酒消愁。黎凱青怕范易薇出事，追在身後陪伴。結果，黎凱青送范易薇到公寓，都喝多的兩人不知怎麼滾了床單，這一滾，范易薇一次中招，懷孕了。
范易薇不是奉子成婚的性格，但黎凱青相比之前的溫朗英，體貼熱情多了，一顆芳心不知不覺就被打動，答應了黎凱青的求婚。
黎凱青條件只比溫朗英差些，范家對他還算滿意。只不過范家一來要出一口氣，不能白白被溫朗英掛了面子不追究，二來從范如蕾那裏清楚穆檀痕研製噬癌菌的消息，想利用楊老理虧多分一杯羹。噬癌菌效果沒出來，不是談判的好時候，范家要等待最佳時機，因此，黎凱青和范易薇的婚事就這麼不上不下吊著。
等范家得到噬癌菌利益，黎凱青跟范易薇的婚禮必然能在短期內舉行，明年春天，黎凱青可以抱上娃。
溫朗英已估摸到外公會將噬癌菌利益怎麼分配，不出意外，大頭會留給國家，換取國家機器護航。
剩下的利益，楊老會在各方勢力搞平衡，讓利益最大化。當然，不會少掉穆檀痕應得的，楊老既然認同了穆檀痕，就不會讓自家人吃虧。為了外孫的將來，楊老會把穆檀痕儘早捧上生物醫學界的神壇。
“我們什麼時候生娃？”
手指描着穆檀痕精緻的無官，溫朗英開始幻想愛的結晶。兩個男人生育後代，除了代孕就是克/隆，在沙漠，穆檀痕說是要自己生兩人的孩子，代孕和克/隆都被排除。到底怎麼個生法，溫朗英問了兩次，穆檀痕都沒肯透露。
“得等我們身體指數保養到最佳狀態。”穆檀痕邊說，邊伸出手在溫朗英平坦的腹部摸來摸去。
穆檀痕這麼一模，溫朗英腦海突然浮現公司女員工懷孕的畫面，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祈禱不要心想成真。
這年年底，華國外交部發言人嚴厲譴責了特里和賽國動亂。元旦，黎凱青和范易薇舉行了婚禮。春節過後，溫氏公司跟南美某國家簽訂了保護性開發原始森林的協議，溫氏公司那處原始森林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資金進行野外生物研究，行軍蟻蟻群被側重研究。
對於華國外交部的譴責聲明，當時各國解讀一般，認為華國只是與以往一樣動動嘴炮。等到一年之後，各國政要媒體才發現華國通過聯合國派往特里和賽國的醫療隊人數太多，給予兩國的武器和資金援助太過。等到覺察異狀，華國已經幫賽國政府穩定了局面，扶持了逃亡的特里總統回國當了代理人，暗地裏幫着培訓軍隊，不久，特里政府軍就光復了四分之三了國土，其中包括特里山谷。
佔下特里山谷后，華國動物保護組織進駐，對外宣稱保護野外動植物，其實是在山谷捕捉變異行軍蟻和進行開展行軍蟻蟻群人工繁殖項目。
當人們意識到華國政府在賽國和特里的行動用意，溫氏公司在南美某國原始森林所作所為，才醒悟到其間關聯，行動和所為都是為當年成立的華穆製藥公司服務。
華穆公司是一家半國營半私營製藥企業。華國國家投資銀行佔了百分之四十九股份，噬癌菌發明人穆檀痕擁有百分之十，公司總裁黎凱青有百分之三，其他主要股東身份不明。溫氏公司沒有入股，只成華穆公司合作夥伴。
華穆公司一成立，就對外宣佈公司研製出了治癌良藥，並表示半年後噬癌子菌進行臨床藥用。首次臨床試驗人員一萬人次，癌症晚期患者自願報名申請可獲得免費使用資格。
華穆公司的宣告在世界引發了騷動，對此，西方醫藥界大拿紛紛表示懷疑，國外網民一如以往開嘲，嘲諷華國研製出的抗癌藥不可信，假貨王國必然是假藥云云。
不管質疑還是嘲諷，對於晚期癌症患者是唯一生的希望。噬癌子菌注射治療報名一周，申請名單就達到。第一次臨床試驗，知曉噬癌菌神奇效果的人不多，參加藥物臨床實驗會有各種不明危險，病患大都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參加，權貴和富豪有高昂癌葯維持生命，保持觀望，這使得申請實驗者大部分是普通人身份。
第一回噬癌子菌臨床試驗四十天就有了結果，只有五位患者先後死亡，其他晚期癌患者全部被治癒。死亡的五位患者中，三位是注射了噬癌子菌起了抗體反應過敏死亡，另兩位是身體太虛弱，沒等噬癌子菌起作用生命之火就燃盡。國內外媒體從頭到尾跟蹤報道患者注射噬癌子菌過程和之後的身體變化，結果出來后，世界轟動，癌葯公司股價大跌。
等第二次臨床試驗進行，人們就為了獲得名單申請打破了頭，不僅華國國內爭搶，國外政要和權貴也紛紛通過各種渠道尋求噬癌子菌臨床使用機會。那些質疑和嘲諷銷聲匿跡，讚美褒揚噬癌菌和噬癌菌的發明人。
但正面言論的同時，不少名流呼籲穆檀痕發揚高尚風格將噬癌菌技術無償獻出，讓世界人們都能受惠。之後，又有注射噬癌子菌有可怕後遺症的謠言，全球醫藥巨頭齊心合力在暗地裏推波助瀾。謠言不攻自破后，又對華國祭出政治施壓，利益交換手段，無果行出了刺殺發明人，綁架華穆實驗室技術員等卑劣手段。
可惜華穆公司後台是華國政府，有生存環境國土第一，人口第一，cdp第二的強大國家機器做後盾，抗藥巨頭不敵倒下，他們的醫藥公司不轉換產品轉產的話，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屍骨無存。
不管國外醫藥界如何鬧騰，兩年後，噬癌子菌經過三次臨床試驗，在萬眾曙目中上了流水線生產。局限於原料，華穆公司一年只能生產出兩百萬份噬癌子菌注劑，而華國每年新發癌症病例就有三百多萬例。為保證國內需要，噬癌子菌注劑百分之九十在國內使用，僅有百分之十因政治需要出口。
華國國內，噬癌子菌並不在市場銷售，而是通過病患申請獲得。國內每支噬癌子菌售價在七萬左右，出口售價相比國內，翻了整整二十倍，銷售商在此基礎上再加價，售價高達兩百萬華幣。
出口售價即便如此高昂，但使用噬癌子菌不但可以治癒癌症，還沒有任何副作用。其他抗癌藥只能抑制，又損傷身體健康，副作用一大堆。只要能支付得起噬癌子菌葯價，噬癌子菌就是癌症患者的首選治癌葯。而百分之十的出口份額總數不過二十萬份，分到各國數量實在太少，基本被各國權貴和富豪病患瓜分。
在華國國內，七萬的售價不算太高，加上噬癌子菌葯納入了醫療保險，可以報銷一部分，普通百姓承受得起。正因為國內售價相比國外太廉價，買通醫生製造癌症假病歷獲取噬癌子菌製劑，然後走私到國外。因為噬癌子菌走私到國外過於暴利，不少醫生和審批人員受不住誘惑被查出違法身陷囹圄。噬癌子菌申請手續變得格外嚴格，華國政府盡一切可能噬癌子菌販子鑽空子。嚴格措施造成國外地下噬癌子菌交易價格步步抬高，一支製劑喊到了五百至六百萬華幣。巨額差價面前，華國國內甚至出現了病患申請到噬癌子菌自己不用轉手倒賣的情況，好在這種情況不多，畢竟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要錢不要命只是少數。
五年之後，特里山谷和南美原始森林基地產生變種行軍蟻的蟻群增多，華穆製藥噬癌子菌產量逐漸增產，慢慢達到一年千萬份，滿足了國內需求全部出口，國家市場上的噬癌子菌製劑價格才大幅回落，一份製劑售價平穩在十萬華幣左右，華穆公司年利潤高達上千億。華國國內，也就做養生產品的青穆集團公司能跟華穆一爭高低。
華國生物醫藥的繁榮，讓華國經濟提前五年超過了gdp第一大國鷹國，華夏民族再次登上了世界巔峰寶座。
華穆和青穆公司的大股東全部上了世界富豪榜，首富便是噬癌菌的發明人穆檀痕，黎凱青排在第五。溫朗英沒有華穆公司股份，但他擁有溫氏公司，是青穆公司大股東，溫氏還在南美建的變種行軍蟻群研究基地，他的財富跟穆檀痕不相上下，名列富豪榜第二。在長達一個世紀的歲月里，富豪榜上一二名次一直沒有變動。
噬癌菌發明的第三年，穆檀痕被授予諾貝爾生理醫學獎。頒獎典禮上，穆檀痕缺席了，原因是沒空，他要在尚海西灣別墅迎接自己跟對象的結晶。
春天，西灣一幢別墅除了私人保安，外圍還有便衣國安保鏢和市警察巡邏。自噬癌菌培育成功后，華國政府就將穆檀痕列入首長級保護級別。今天，別墅警戒比以往更嚴格。
溫老夫婦和楊老夫婦齊聚，四位老人沒呆在客廳，都站在三樓一間房門外，伸着脖子盯着房門等待着什麼，神情摻雜着興奮和期待。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房門打開，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隨之飄出，臉色憔悴的溫朗英一手抱着一個嬰兒出現在大家面前，兩個嬰兒都是男孩，胡亂用襁褓包着。
“哎呦，乖乖！快給我抱一個。”
“給我給我！讓我看看重孫，讓我看看像誰。”
溫氏老夫婦和楊老夫人立刻激動得撲過去搶抱，只有楊老還保持鎮靜，不過他的眼睛和嘴巴泄露了他的心情。
“小檀怎麼不出來？”楊老關心生子功臣。
“他還有點事要處理，孩子你們抱下去，我去照顧小檀。”溫朗英說完轉身進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三樓房間在一年半前被改造，穆檀痕就在這裏利用er星繁殖技術進行孕育兩人結晶。自胚胎成活后，穆檀痕一直在儀器前觀察守護，防止意外發生。
同性繁殖技術會對人類社會倫理產生極大影響，胚胎孕育成功后，穆檀痕體內的禁制器就有了反應，懲罰得穆檀痕的頭爆疼無比。直到穆檀痕忍着疼消減胚胎數目，頭疼才逐步減輕。
本來胚胎成活數目總共有五個，減到兩個，穆檀痕頭疼才能夠忍受。
兩個胚胎帶來的頭疼能承受，穆檀痕便沒有再消減胚胎數目。跟普天下許多父母一樣，穆檀痕希望能同時擁有兒子和女兒，湊成一個好字。
胚胎性別跟自然孕育一樣講究機率，不是你想生兒子就生兒子，想要女兒就是女兒。胚胎成型后，發育特徵顯示都是男嬰，穆檀痕對此微微有點遺憾。
胚胎在類似子宮的營養艙箱發育多久，穆檀痕的頭就疼了多久，受的罪一點都不比真正的孕婦少。穆檀痕受罪，溫朗英跟着糟心吃睡不安，沒多久臉色也憔悴下來。
er星人同性繁殖技術不能外傳，孩子生長九個多月脫離人造子宮箱，之後相關數據儀器必須摧毀，防止技術泄露。溫朗英把孩子抱出去，穆檀痕就在房間銷毀核心數據和儀器。
將儀器數據清空，用鐵榔頭敲碎儀器，穆檀痕頭上的緊箍咒忽地消失，渾身頓時輕鬆。穆檀痕長長呼了一口氣，生孩子真特么痛苦，以後再也不生了！
腰被一雙大手緊緊摟住，耳邊傳來熟悉的氣味和呼吸，穆檀痕身體一軟，往後一倒，倒在來人懷裏。
“兩個小崽子呢？”
兩個兒子從營養艙箱出來，穆檀痕還沒好好看過。
溫朗英抱起穆檀痕往二樓卧室走去。
“不用管他們，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在。”除了老人，還有大堆奶媽保姆，夠兩個小崽子折騰。
穆檀痕瞥見卧室大床，打了個哈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被小崽子拖累得九個月沒睡好。
溫朗英將穆檀痕放到床上，幫他脫去外衣，自己也脫了躺在旁邊。
“你也睡？”
“嗯！陪你！”
不到十秒，卧室先後響起了酣睡聲，一聲接一聲，彼此呼應。
人生太圓滿，陪你一生一世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