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始風操曹
旬攸果然是一個好同志,我進屋時,香燭,黃紙已經擺好,靠!我以為是他真的要當小弟呢?原來是要與我結拜呀!這古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奸,想來那關羽、張飛與劉備結拜前,肯定已經打聽好劉備的底細了,知道劉備是什麼王之後,才搞的期貨投資。
“先生,你們意氣相投,如不介意,我們結拜兄弟如何?”
介意?我介意極了,我比你小一千多歲呢?那不是當弟弟了,靠!偶不可干!當下胡作為難道:“此事為在下求得不得,耐何在下久居山中,根本不知歲月幾何,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多少歲?啊——歲就是那個貴庚!”
我自己先解釋給你聽,省着你又問!
“啊!”旬攸愣了下,轉眼又道:“無妨,子曰:學無止境,達者為先,先生才智勝我十倍,先生可為兄長!”
哈哈……騙了個小弟,不錯,只是以後他要是發現我一無事處,會不會來個大義滅親呢?管他呢,憑我24世紀新人,搞不定一群古人?
當下我們面向北跪,看攸旬的意思是讓我說誓言,我哪知道古人是怎麼發誓的,當下推說自幼長在蠻荒之地云云,不知道漢人如何發誓云云。攸旬說完一遍,我才發現我的名字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當下又與攸旬說我那裏云云,名字如何沒水準云云,只知道自己姓金云云,這旬攸果然大才,沉思一下就幫我想到一個帥氣的名字與號:姓金名岳,字風雲。意思是風雲涌之輩,定五嶽之流。
想起風雲的小去,我偷偷暗笑,當下應充。古代有“大丈夫生不改名,死不改姓”之說,所以旬攸對我請他起字一事,非常高興,當下吩咐家人去取來我的行李,非好我住在他家裏。這也想呀,但是那敢呀!這旬攸要是與我談起天下大事,那可不是幾首唐詩能應付的,當下說在貧民區內有一老者,對我如何云云,我要知恩圖報云云,不能來這裏云云。
旬攸一聽,當下大誇我是孝子,關於孝子這一點我是坦而受之,我本來就是孝子嘛!做人不要太虛偽是不是?
當下借口家裏的老頭沒吃飯,離開攸府,路上賣了六個饅頭,回家給老頭四個,我兩個,準備中午吃一個,晚上吃一個。然後我就倒在床上想明天怎麼弄點錢出來應應急。
“風雲兄!風雲兄!”
哎呀!古人真是煩呀!這個旬攸小弟真是的,我剛跑回來,他就跟來了,難道——他是同道中人,我趕緊摸摸機雞皮伽瘩胳膊道:“公達,以有何事?”
“快與我來!”旬攸拉着我就向外走道:“昨天我倆在天然居酒樓放酒狂歌,兄長所做《將進酒》居然一夜之間傳遍洛陽,現在洛陽才俊均在天然居研究兄長的詩,聽聞陳留大儒蔡邕也在天然居,我們快去看看,也許他可以支持兄長建第三勢力呢?”
“什麼?”我一把拂開旬攸的手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建立第三股勢力了!”
“兄長早上不是說周弱……”
我一下子衝下去,捂着他在嘴道:“你小子不想活了,謀反的罪名是要誅九族的!”
“可是……”
“可是個屁呀!”我看看四周道:“現在大漢還沒弱呢?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知道嗎?”
“知道!兄長,可以從我頭上下來了嗎?”
呀!着急跳得高了點!
“兄長,請問:這熱豆腐為何物?”
倒——暈了,這四大發明裡沒有豆腐,原來漢朝時還沒有,哈哈,那天我發明出來,魚頭燉豆腐可是我最愛吃的菜。
“這個豆腐嘛……是我們那裏的土菜,有工夫再做給你吃,現在我們去天然居看看!”
中午一個饅頭好像不夠,去白吃一頓先。
深呼吸!這人再多了,居然將整條街堵上了,當然——如果把馬車都弄走的話,道路還是很寬闊的。突然看見人群中有大批的兵士,趕緊將旬攸拉到一邊道:“怎麼有那麼多士兵,不是你昨晚沒給錢吧?”
“兄長說笑了,這些人都是朝中大臣的近衛!”
那就好,遠遠的就看見圍在四周的人指指點點,這種場面我見習了,當年去非洲賑災時,放眼處都是人,後來看報紙才知道當時差不多有幾十萬人去歡迎我!還沒我捐的錢百分之一多,奶奶的,從那以後,我一分也沒捐過,想捐也沒錢了,都投到戰天使計劃里去了。
走進天然居才發現裏面其實沒有多少人!旬攸到是與他們熱情招呼,我是一個也不認識,攸旬介紹了半天,我只記得四個,還是因為玩三遊戲時留下的印象,王充,蔡邕,還有操曹,袁紹,還有原來認識的郭嘉、許勛,其它的——不能怪我,三國遊戲裏沒名的,我想記憶也記不住。
看了一圈之後,才發現大家都很年輕,除了蔡邕老點,王充次之。
大家落座(還是跪着,奶奶的)后,蔡邕望着我道:“今天一早就聽聞懷玉說,天然居昨夜來了一狂士,所寫詩句文體別具一格,詩意通谷易懂,讀起來朗朗上口,是以忍不住前來觀瞻。”
“隨口所為!隨口所為!”咦,蔡邕身後的小書僮好靚呀!到24世紀什麼都不用干,一大堆有錢的曠婦會搶着包他,估計價格至少五百萬一個月。
王充道:“此詩意境深遠,將懷才不遇之情表露無遺!不過這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卻是有自暴自棄之感,不足取也!”
自暴自棄!啊呸!這叫精神勝利法,說了你也不懂!表面上,我還是做裝做受教的點點頭。
曹操道:“聽聞先生後來又做一首: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縫何必曾相識;此句似未曾完成?”
這個曹操果然是厲害呀!後世學者好給他一大堆稱號,什麼兵法家,文學家……這個白居易《琵琶行》不知道我還是否記得全,當下在心裏背了一遍,還好!這個東西我小時候為了應該考試時,背得倒背如流!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卧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凄凄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清衫濕。
其實整首詩里,我認為就那兩句是精華,其它的有無均可。
天然居內靜靜悄悄的,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暈——玩大了,不是把他們就嚇傻了吧?這可是白居易的詩!
在此感謝師與教育部門死記硬背的教學的方式,不然今天我非丟醜不可,雖然不是死記硬背,讓這首詩在我的大腦里紮下深深的根,估計今天就露餡了,先不說旬攸這個新收的小弟還會不會跟我!我能活着離開這裏就不錯了。
“好!妙!”蔡邕首先撫掌道:“想不到蠻荒之中居然有如此人才!”
王充也點點頭道:“可惜整首詩中,只好那兩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是佳句,其它均有不如,氣勢上更比不得《將進酒》”
厲害,這他奶奶的漢代大儒評唐代的詩,居然針針見血,看來高手之間的差距都不是很大!
曹操打理我一下道:“此兩首佳做風格迥異,不似一人為之!”
高!太高了!這個曹操果然天縱其才,可是——你縱你的才,你別拆我的底呀!
“唉——”我輕嘆一聲道:“我兄弟三人在族中為一時翹楚,大哥擅琴,二哥擅詞,在下最無大志,久聞漢朝繁華,是以來見,離別時,大哥撫琴相送,二歌做詩一首,讓人好不傷感!”
呼——不知道我說的算不算文言文,這可是我發揮的極限了。
曹操點頭道:“這琵琶乃西域之物,先武皇帝,派大將衛青數征西域,後有霍去病,李廣等將先後出征……期間,我朝派出商隊,開通商路,適時曾有胡姬帶琵琶入朝演奏,其樂節奏快捷……”
這曹操說得居然條理分明!這傢伙能文能武,看來歷史傳說也不可信,就算是變壞,想來也是手握大權后才變壞的,想當年我還是一個小人物量,不也老好人一個嗎?後來才欲殺我者,我必先除之。
奶奶的,如果在24世紀,以曹操之才,我一定讓他當……靠!好像只能當歷史老師,還是講漢朝以前的歷史。哎呀!風頭都讓曹操搶去了,我這個主角沒人注意了,當下坐下,讓夥計拿來大魚大肉,大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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