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辯說(求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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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怎麼說你也是楚家的女兒,有福氣尋到了這麼一塊美玉,那也是咱們楚家的;你不僅一聲不吭地讓人去買地採石,怎能不知會一聲就上報到了宮裏去?當真是不將長輩放在眼裏了?”開口的是楚六娘的二叔楚庄,他在楚家管的都是些珠寶玉石的買賣。
作為一個商戶,楚家的分配與旁人不同,楚老夫人膝下七子各有各自的行當,不越矩不跨行,相生相剋互相牽連;這也是楚家老祖的心思,怕的就是兄弟爭利。
楚家有一條成文定在家規里的規矩,若是兄弟之間有越矩跨行的事情發生,那便會將其名下所管置的所有產業盡數充公,交於下一代的一位小輩代為掌管。
“阿母,六娘如此做法顯然是壞了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楚庄的眼睛犀利地掃過楚三爺楚仁落在了楚六娘的身上:“三弟,這是你的女兒,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母親,我覺着鶯兒如此做法並無不妥。”楚仁看着堂上那大大小小的數十隻眼睛垂下眼帘向著楚庄拱了拱手:“二哥,我方才細問過鶯兒,那礦石並非鶯兒所開,而是向府五娘子托鶯兒去開的。如此說來也不過是過鶯兒的手,收益也是她作大鶯兒作小,只能說是幫着別人做的活計,不算是我楚家的生意。”
楚仁說完向楚六娘瞥了一眼,六娘便從懷裏將一個錦囊掏出,遞給了一旁皺着眉的二伯。
孫氏這會兒在一旁掐了掐手;楚六得石的消息是她給放出去的。起先她只是看不慣楚六娘這些日子莫名的好運,想着如何能散了她的財去;她怎麼會知道楚家這個奇怪的規矩。差些就讓她們三房變得一無所有了,這會兒她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楚庄半信半疑地將那錦囊打開。入目的字確實是寫着那開採玉石的地方,而楚仁又拿出兩封信函,一封上是六娘的筆跡,寫的是已經採到了玉石,詢問向五娘接下來的做法;而另一封則是與錦囊中紙上一樣的字跡寫着許六娘三成的利錢並且勞煩她將玉石賣了。
“將那信拿來讓我看看。”楚老夫人招了招手,讓楚庄將信呈到了她手上。只見楚老夫人將信拿的稍遠一些眯眼瞅了一會又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三子楚仁,只抬眼一撇而後掃過眾人的神情將信函遞迴給一旁立在那兒滿面狐疑的二子楚庄,向著六娘開口淡淡問道:“此事怎不早說出來?”
“向五既是將事託付給孫女孫女便沒有宣揚的道理,二叔也是做玉石珠寶生意的。孫女只是覺着不該說。”楚六娘垂首立在那兒並不抬眼,只是靜靜地答話便狠狠地在楚庄臉上打了個巴掌。
“六娘,你這話說的可就不該了。咱們都是自家人,這既然是你的友人托你的事,你說出來你二叔與我也只會幫你,哪有防着的道理。這好生將咱們當做了外人,也不知分個親疏;前幾日便讓你莫要與那向五太緊切,如今看來這位五娘子確實不是個安分的,小小年歲便做這些事。阿家,媳當真覺着那向五娘子莫不是從哪兒聽了六娘的事情便順藤摸瓜攀上咱們楚家的。”戚氏提着尖細的嗓音說得有些陰陽怪氣。
“祖母,關於我貴人的事情似乎從未有人外傳過;便是家中也不過只幾位叔伯嬸母知曉,二伯母如此說來。是不是我還當離開楚家往個僻靜鄉野去的才好?”楚六娘面無笑意地抬起頭看着戚氏,看得戚氏有些尷尬,訕笑兩聲。
“六娘你這孩子心思有些重了。你二伯母我怎麼會不想你留下來。三弟膝下就你一個孩子,你若走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戚氏酸溜溜地道了一句看了眼孫氏。心下罵了句蠢貨。
“那既然是那向五娘給的主意就將這玉石交給向府處理不就好了。”孫氏低聲說了一句,堂上一時靜了下來將她嚇了一跳。
戚氏的面上浮起嘲諷的笑意。長媳的丘氏也面掛微笑輕聲說道:“三弟妹,咱們楚家做的是生意,手上有的是不少公爵貴家不想出面才拖咱們經手摺轉的活計。雖說這次向府五娘子和六娘算是小孩子家的交往,可要是咱們平白就將這事抖了出去,那咱們楚家日後可就再不用在這京中做貴家的營生了。”
孫氏的臉一時漲了個通紅,尷尬地笑了笑再看其他媳婦投來的眼光垂下了頭;耳旁能聽到背後傳來的低微嗤笑聲,這可是讓她氣往上冒,狠狠地剜了那偷笑的侍婢一眼便再不說話。
“阿娘,其實這事對咱們楚府也並無壞處,那血沁玉上的紋痕是吉祥徵兆,如今上報宮中也是聽說有了祥瑞很得天子青眼。這如此一來且就算這玉石的收益咱們不得多少卻也是讓龍顏大悅了,日後的好處自是少不了的不是么?再者這也是福兆,在兒看來,這向五娘確實是鶯兒的貴人。”楚仁莞爾輕笑,將那祥瑞的字眼咬重了些。
“二哥,這向五娘子只是與鶯兒說了那血沁玉的分成而已,鶯兒讓人去開那山時採到的也不只是那血沁玉。撇去那快血沁玉,剩下的不也算作是咱們楚家的東西么?”楚仁如此淡然一帶,楚庄面上的表情便一時釋然,抬起眼看了看楚仁。
是了,方才他們都是繞着那塊血沁說事,其實撇去那塊血沁的龍紋玉石,旁的碎料也是可用的。
楚庄想着眼珠一轉,面上便不似方才那般凝重了,但還是黑了黑臉看着六娘生硬地開口問道:“但這要說也是六娘讓人去開的石,我這做二伯的平白收利不免讓人說我以大欺小了吧。”
“二伯這麼說可是折煞侄女了,玉石本就是二伯你的生意;侄女這次做事確實是魯莽了,只是覺着五娘是姐妹,貪玩好奇便應下了,這會兒也是覺得好生不該。二伯從來都對六娘好,方才也是一時急了言語衝撞了二伯,只希望這次可千萬不要怪六娘才好。”楚六娘頷首滿腔歉意地說道,面上浮着歉意就似方才那衝撞的話語當真是無心脫口。
“二伯怎麼會怪你呢?你才多大的孩子,只是二伯也不好平白沾了你的便宜,那些碎料回頭二伯讓人去看看,折一成的算作銀兩給你可行?”楚庄說著這話時面上總算是浮起些笑,但戚氏這會兒卻是怒目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不敢吱聲,只輕哼一聲撇過頭去瞪孫氏。
“二伯這般客氣,侄女拒絕也是顯得無禮了,在這便謝過二伯了。”楚六面上迎上了一絲笑衝著楚庄行了一禮,楚庄的臉卻不顯見地垮了一下,再想說什麼已經被她那一禮攔下,只覺心在滴血。
一成啊……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他額頭冒了些虛汗更不敢去看戚氏的眼;只心中的算盤打得響亮,開始尋思着如何剋扣那石料;反正隔行如隔山,玉石的品質再隨意說去便是了。
“不過小孩子家家的事情也是鬧得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一個個在這紅臉地鬧,老二媳婦,你以後也莫要什麼小事都不掂量掂量就拿着來說,男人們在外面做事的哪兒這麼多時間?這會兒又少了多少的生意好做!”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楚老夫人眉頭一壓低聲斥了戚氏一句便看了看堂上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們也別當我老糊塗不知事了,我老婆子身子還硬朗着呢,當我沒見着你們那一個個的偷笑?六娘,你這次確實是做的不大對,但總歸對咱們楚家沒什麼壞處。日後注意着些,莫再犯這些無妄之過。向五娘那邊你也去回個信吧,她一個貴家娘子還是少沾染些商家行當的好。這次就罷了,莫要再有下次了。”
“知道了祖母,孫女不會再犯了。”楚六娘面露愧疚地低頭認錯,楚老夫人也就點頭將這事帶過去了。
此事過後楚老夫人問了問明日祭祖的事宜便留下了楚仁讓旁的都出了去,待到只她母子二人,她才輕輕地摩挲着木椅上的小紅珠低聲話道:“說吧,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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