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憐憫之心
在之後的幾天裏韓媚兒的生活趨於平靜,繼續從設計圖紙開始設計近而設計每個演員的整體造型。
雖然她覺得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在每天早上去化妝室里卻感覺和以往的氣氛有所不同。
以前那些嫉妒自己的眼神都已轉移到別處,不再緊盯着韓媚兒身上看,也不再出言冷嘲熱諷,現在每看到韓媚兒走進來時都很詭異地轉過頭去,氣氛也會變得很是安靜異常。
但這些韓媚兒都之一不理,依舊如每天一樣走到男1號李英煥的身邊幫他設計造型。
現在的李英煥也不管韓媚兒冷臉於否,也不管說不說話都會自說自話一翻,每天都會雙眼含笑地逗弄着韓媚兒說著話。
偶而因為化妝室里怪異安靜的氣氛讓李英煐的說話聲很是清晰響亮,雖然大多數人還聽不韓語,但韓媚兒有時也會覺得尷尬。
畢竟只有一個人對你說話而且還在不停地說,不讓別人多心都很奇怪。
這幾天往往因為這樣韓媚兒都會對李英煥說上一句韓語“閉嘴”。
但是每天韓媚兒說和沒說的效果都相差不多,因李英煥這個人本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對他發不發火都是一樣。
自從發生邵華恩的事以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讓人不能適應。
韓媚兒在後來聽張智睿說邵華恩被抓以後警察根據那天的錄音揪出了邵華恩以前很多的犯罪事實,也有很多的財產來路不明,都將要面臨充入國家國庫的命運。最後不但弄得自己身無分文還得在牢獄是度過自己的下半生。
看來人要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韓媚兒每次想到邵華恩也總會想起這句話,自己這次真是變成了惡鬼才對負得了這樣的一個人。
人生不要太任性,太過橫行,太過囂張,終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可能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整個劇組裏的人心裏多少都對韓媚兒有些瑟縮的敬畏,因為她發現她每到一處如果碰上別人正在熱烈的討論時她一出現也會沒了聲息,久而久之韓媚兒又開始宅在她的那所板房裏,繼續和她的服裝衣服奮戰。
別人怎麼想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就是她沒有改變一絲一毫的改變,經過這件事所改變的只是別人的心罷了。
可能看見了她的另一面兇悍,每個人心裏的想法也就不盡相同了。
這樣也好,起碼少了很多無故的白眼和嫉妒的嘲諷,雖說現在可能都放在了心裏,但耳朵聽不到心裏畢竟要好受很多。
在這天傍晚。韓媚兒因這部電視劇已拍到了高-潮,所需的服裝和造型要比平時更上一個層次,這就非常的浪費大腦皮層的細胞,結果又導致屋裏進了一個人她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韓媚兒忽然覺得屋裏的氣氛很是奇怪,才抬起頭往屋裏的地面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很明顯嚇了她一跳,差一點就要驚乎出聲,因為她看到那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色西裝的那個賓館老人的手下不知何時已坐這自己這間板房的凳子上。
好長時間,韓媚兒才深呼出一口氣說道:
“你嚇我一跳。即然來做客怎麼不出聲”
大江的雙眼在鴨舌帽的下面閃着晶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說道:
“媚兒小姐的這一習慣很不好,雖然工作很重要,但也得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建議媚兒小姐在工作時還要讓個人在身邊守着比較安全一些”
韓媚兒聽着那位老人手下說的話淡笑了下說道:
“這個世界上能有您這樣身手的人並不多”
韓媚兒想着一共和這個人見了兩三次面,每次見面都很突然,這個人的身手一定不錯,要不然不會每次出現都沒有聲息。
大江的年紀並不太大。也就三十幾歲而已,但說話卻很是老成,並不像個年輕人。聽韓媚兒這樣誇讚自己他也並沒有笑一下,只是說道:
“人活着每時每刻都會存在危險,媚兒小姐也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
韓媚兒向上翹了下嘴角說道:
“也許你說得對,不過我不認為我每次躲得過危機都是因為幸運”
這時大江聽韓媚兒說完也翹起嘴角微笑了下,鴨舌帽下的雙眼緊盯着韓媚兒說道:
“媚兒小姐還真有種不服輸的精神,讓人敬佩”
“謝謝誇獎,只是人在走到絕境時被逼出來的精神罷了,不反抗就得面臨被抓的命運,是現實逼得你非這樣做不可,在高手的面前不值一提,見笑了”
兩人本是在氣氛緊張中見面,但結果就在這種不着邊際的談話中氣氛下下變得輕鬆自在。
韓媚兒看這個人雖前兩次見都顯示出很是盡職盡責的一面,這次來一定也應該是奉命而來,就說道:
“不知道先生這麼晚來這裏找我有什麼事?”
“我叫大江,以後媚兒小姐叫我大江就好”大江先行介紹了下自己接著說道:
“我這次來是特意來求媚兒小姐幫一個忙”
韓媚兒聽到這心裏很是奇怪就說道:
“幫忙?先生說笑了,你也知道我的麻煩事一大堆,不知道我能幫什麼忙,我覺得以你們這些人的能力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韓媚兒話語點到為止,總的說來就是像他們這些人不管非法還是不非法的事情都能去做,根本不用求任何人的幫助,再說她也想和他們撇清,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
坐在對面的大江聽韓媚兒這樣說知道是拒絕的意思,但是他依然繼續說道:
“我的主人因過度的操勞在半年前被醫生診斷出肺癌晚期,現在算來所剩的時日已不太多,我希望媚兒小姐能幫忙完成我主人最後的心愿”
韓媚兒聽到這有些吃驚的看了大江一眼,她沒想到在賓館裏住的那位老人也就是自稱張智睿爺爺的人將會不久於人世。
她也忽然想起來上次那個老人和自己談話時的確說過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韓媚兒並沒有往他的生命上考慮。
現在聽到大江這樣說,知道可能是真話不假,這麼忠實的人不能可這樣說自己的主人將要離世。想到這她就說道:
“我不知道先生到底讓幫什麼忙,那位老人不是也和張智睿見過面了嗎?”
韓媚兒不知道自己還能幫他們什麼忙,既然見過面就應該也說清楚了,雖然張智睿並沒有和自己提這件事情,但韓媚兒感覺到可能結果不太好也就沒有再問。
大江這時從屋裏的凳子上站起,走到窗邊望着外面泛黑的天空由衷地嘆了口氣說道:
“祖孫倆的脾氣很像,根本沒說兩句話就鬧翻了”說到這大江又轉過身來看着韓媚兒雙眼認真懇求地說道:
“我想請求媚兒小姐幫我再勸勸少爺,讓他陪主人走過這最後一段人生的時光,求求您了”
大江說完那男人堅韌的身軀竟在這間板房的地面上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跪倒在韓媚兒面前。
韓媚兒驚呼出聲趕忙光腳下地就要把大江扶起。這個人無論身手和韌勁都比自己強得太多,讓這樣的人跪自己韓媚兒很是接受不了,一邊雙手扶着他一邊說道:
“請您站起來好好和我說話,您要是這樣的話就請回吧!”
其實在大江的這一生中他除了跪過自己的主人再沒有向任何人下過跪,韓媚兒是他碰見的除了主人以外第一個敬佩的人。
一個嬌小的女人臨危不亂,有勇有謀,在關鍵時刻還可以反敗為勝,這是在他所見過的女人當中第一個可和男人比肩站齊的人,所以在他的心裏真正敬佩的成份要多一些。
大江此時聽見韓媚兒這樣決絕的說話聲才從地上站起。他也是實在被逼得沒有了辦法,為了主人最後這個願望他死了都甘願,何況還是跪自己心裏敬佩的人呢!
韓媚兒看着眼前這個為了自己的主人可以犧牲一切的男人心裏也有些微小的感動,畢竟在現在的這個社會上能這樣心身都忠於別人的人並不多見。可見這個男人身心的忠誠程度,也可見賓館裏那位老人不同於別人的手段。
好長時間韓媚兒才接著說道:
“我想這件事情您還是親自和張智睿說一下比較好,畢竟這是他自己爺爺的事情,要怎麼做他自己會做出決定。我畢竟是個外人,不好強加干預別人的家事情感”
“不,媚兒小姐。這件事情非你不可,因為誤會也是因你而起,所以才非常需要您的幫忙”
韓媚兒聽到這很是差異,不知道他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用一雙清澈大眼緊盯着大江鴨舌帽下的雙眼說道:
“我不太明白您說的意思”
這時大江才把上次張智睿和老人的見面情況說了出來。
張智睿進去就先行指問為什麼要找媚兒小姐,有事情和他說就好,而老人聽到自己孫子的指責就也很是倔強地說要是不找媚兒小姐幫忙少爺怎麼會這麼快就來。
結果因為這句話張智睿誤會了老人,以為是拿媚兒小姐做威脅就大聲訓斥了老人一通說要是再找媚兒小姐或是威脅媚兒小姐他就會魚死網破。
而我的主人也是個倔強的性格就和少爺對吵起來,說就是威脅了媚兒小姐能怎麼樣,他要是不來的話就用威脅的手段,結果這樣兩人就鬧掰了,沒說幾句話就不歡而散。
所以我才想請媚兒小姐幫我這個忙,雖然我第一次請您前去有些莽撞,但是如果我不那樣做依您的性格是會前去的,雖然主人也有些利用媚兒小姐的意思,但是威脅的確是沒有,所以請媚兒小姐看到主人真心想念自己孫子的情份上多加以援手。
我知道只要媚兒小姐說話少爺一定會聽,所以您一定要幫這個忙不可。
韓媚兒聽到大江這種奉承討好又用情感威逼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太好回答,想了一會心裏終鬆動地說道:
“明天到我會盡量和張智睿說這件事情,至於什麼樣的結果我不太確定,所以先請您回去等,我會儘快給您消息。”
大江聽韓媚兒認真的口氣沒有敷衍的成份,就在地面上認真地向韓媚兒鞠了個躬才起身走了。
韓媚兒被這一打擾又無心工作了,穿着拖鞋在地面上走來走去,他不想干擾張智睿的決定,但是又聽到那位老人於久於人世而心裏有些隱隱的難過。
因前世死的突然留下了太多的遺憾,所以在重活一世后她體會到生命的可貴和珍惜,所以每對將去世之人總有種不可抑制的憐憫同情之心。
韓媚兒站在窗邊想着明天就是周二,是自己去雜誌社的日子,正好可以去找張智睿順便說一下這件事情。
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想着不知道張智睿會不會答應,心裏有一絲擔心。
只是韓媚兒沒想到的是這個周二天卻是讓她一生中都難忘的傷心日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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