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水乍現

86_86672“啊~”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整個村子，別緊張，這是我所在的村子，我叫張得帥，出生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村裡長輩和睦，兒童其樂融融，一派生機盎然之景象。至於為何會出現頭文中的哭喊這就要從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去下河游泳的事情說起。

那天中午，整個天空如同烤箱一般籠罩，炙熱的陽光把地面燒的灼手。幾個同村的小夥伴到我家裏呼喊我二哥一起出去玩，年僅4歲的我當時非要跟着去，二哥當時那是一百個不願意，無奈於奶奶的武力脅迫。答應照顧我去玩，我滿心歡喜的吊在人群的後面，天真的我全然不知道他們帶的路通往何處？

我們所在的鎮子是屬於4面環水，雖然不同於江南水鄉的秀美，倒也是有着北方應有的粗獷。別有一番滋味，這種天氣之下自然是不少的村民下河游泳。箇中滋味倒是自己體味了。同村的小七兒跟小八兒這倆雙胞胎弟兄自是走在前方一路跑的飛起。其餘的自是跟着這倆人跑起來。二哥雖然急於追着大部隊的步伐，卻也不忍心將我一人拋下，只得一人在前面跑幾步回下頭，也未曾忍心墮下我。

隨着歡鬧聲越來越近，我一路小跑的倒是也跟上了二哥他們的步伐，漸漸的跑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阿狗沙場，阿狗是我們同村的，雖然年歲跟我父親一般，但是因為他在宗族之中輩分及其的低微。倒是我們同村的小孩大多他都得叫上叔叔、自然這次跑到他的沙場玩耍，他也不得說些什麼。（不得去河邊的原因是因為河邊人多。小孩子如果跑過去，被各家的家長發現，要挨揍的。）

小七兒倒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當先先玩起了月亮星星太陽轉的遊戲，（這是一個屬於躲貓貓的改編版，先由一個人（太陽）捂住另外一個人（月亮）的眼睛，旋轉3圈，然後由月亮，去找到那些躲起來的小星星。）我因為年紀太小，只得在一旁看着。抓起沙土倒也玩的不亦樂乎，當時就玩了一會兒就聽到小七兒跟小八兒在那邊吵了起來。原來是小八兒嫌小七兒不公平，老是次次都抓他，他認為小七兒作弊，倆人眼見就要動手。大家急忙攔着。二人喋喋不休的指責倒是讓大家頭痛不已，眼見這遊戲是玩不下去了，二哥提議大家一起去沙場的池塘里游泳，幾個孩子雖然害怕於家人之間對於河水的恐懼之感。但大都對於眼前的情況更感到無奈之時，倒也支持了這項決定。

幾個孩子快樂的在沙場奔跑着，由於是中午天氣熱工人也都去休息了，看到幾個孩子大都沒太注意，就隨着我們在沙場玩耍，由同行的叫國喜的給我帶路，帶到了一個不大的小池塘邊上，雖然池塘不大，聽得國喜說他父親等一些工人每天都會從這個池塘里成方成方的出沙土，小七兒是個閑不住的人，老早就脫的剩下個小褲衩子，一個悶子就扎進去了。大家都知道他水性好，循序漸進的又有幾個孩子進入水中，我二哥老早就急不可耐了，由於我在後面拖拖拉拉的，倒是也在岸邊等我，只是交代我千萬別往河邊，就在河邊看着他的衣服就好，內心含着對於二哥的怨恨與幾個同行的女娃在沙土之間玩耍。倒也忘記了悄悄流逝的時間。

小七兒和小八兒這倆雙胞胎兄弟在池塘里無疑是最耀眼的明星，二人都是身手矯捷，一次又一次的潛水都使得周圍歡呼一片。恍惚間聽到幾聲低沉的叫聲，似是矇著被子說話，又好似破鑼嗓子的公雞打鳴。當時的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只是耳邊傳來的那幾聲響動打斷自己的思緒。

池塘里猛然間傳來幾聲呼喊，是小七兒在那兒高喊着“：來人啊！我老弟下去了。我脫不回來啊”。我起身往河邊奔時，只是看到二哥與小七兒幾個年輕人在那拖着小八兒的腳，似乎是小八兒的腦袋在河裏被拽下去了。幾個膽子小的哇哇的哭着，幾個孩子手忙腳亂的確是無法將池塘里的小八兒給拖出來分毫。

隨着時間的推移，孩子們的哭喊將大人們也給招呼來了，幾個漢子扎入水裏，大家都期盼着小八兒的安全。也是阿狗高喊了聲“：莫要拽了，頭給卡在土石縫裏了。”大家雖然是放開了手，心裏更是吊了起來。石頭？沙場裏面怎麼會有石頭。而且是長期工作的池塘？當時我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其中的蹊蹺，只是在那哭喊着。

家長們陸續的到達，也使得這次的救人變的更加的熱火朝天。我恍惚中在人群里看到了小八兒，他就那獃獃的蹲坐在河邊。我好奇的跑到他的身旁，高聲喊着“：小八兒，小八兒。你家人找你那”。旁邊的人們頓時都將恐懼的目光看了過來。父親在水中急忙的奔上來。捂住我的嘴抱起來，還斥責着“：混球孩子，你瞎喊什麼！哪有什麼小八兒“。我只是被捂着嘴，但還是看到小八兒原來的地方早已經沒了人影。

隨着救援工作的持續，小八兒被人們從水裏抬了出來，他父母哭的痛徹心扉，夜裏便是傳來他父母在家裏打罵小七兒的聲響，鄰居的老人知道他們難過，都是勸說一番，見事不可為就離開了。那晚我睡的很晚，孩子的哭喊跟村裏的狗叫混在一團，吵的我心裏亂亂的，而且晚上回家的時候，在半夜裏總是恍惚覺的門外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像是小八兒的聲音。我在睡夢中驚醒，看了看房屋打鼾的父母，掖了掖被子，蒙起自己的腦袋，繼續睡覺。確是在內心之中對於外面的恐懼以及焦慮。或許我那天真的看到了小八兒？可是小八兒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麼晚上再門口叫我的人是誰？為什麼好似父母聽不到他的聲音？這些問題如同謎題一般壓抑着我的內心。促使着我將它一一解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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