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夏天……你,讓我覺得噁心!
莫雲溪的手機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間碎裂,一片漆黑。。し0。
一如……她的心。
再也找不到任何的陽光。
她拾起手機,跌跌撞撞跑回住處,開門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塞了好幾次,才將鑰匙塞進鎖孔裏面。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將身份證、銀行卡放進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件。
坐在出租車裏,她只覺得渾身都無力,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而她……就沉浸在這痛苦的夢魘之中。
出租車到了機場,莫雲溪付了錢,司機要找她,可是莫雲溪卻說:“不用找了!齪”
她沒有時間了,要趕快趕過去……
她的爸爸媽媽,還在那裏等着她……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她快步往前奔跑,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忽然間,她撞上了一個人,那種巨大的衝擊,讓她的身子朝着一旁摔了過去,跌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撞到了誰,只是連聲說著對不起,眼淚卻落個不停。
那個人快步走過來,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雲溪,你怎麼了?”
這聲音……
莫雲溪抬起頭來,抹掉眼中的淚水,看到陸天麟就站在眼前。
“學長……”
莫雲溪只是這樣輕輕的叫了一聲,後面的話,卻已經說不出來。
陸天麟剛剛下飛機,出來以後正準備打車回去,就看到那邊停下來一輛出租車,車裏閃出一抹身影,快速朝前面奔跑,當他看清楚是莫雲溪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她,她就直直地撞了上來……
只是,等到他扶起她之後,才發現,她早已經哭成了淚人,而她的臉頰早已經紅腫,那個巴掌印……那麼明顯。
是誰幹的……
陸天麟瞬間怒了,他能想得到的……只有一個人!
顧念離!
他說過不會再讓雲溪受到傷害,可是現在……竟然……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雲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究竟怎麼了?是誰打的你?顧念離嗎?”
陸天麟握緊了拳頭,現在,他真的很想將顧念離拎到莫雲溪的面前,狠狠的揍一頓。
可是現在,莫雲溪卻根本就不想聽到顧念離三個字,更不想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學長,我要去宛縣……我要去宛縣……”
宛縣?
陸天麟聽到這個地方的名字,大吃一驚……那裏前幾天剛剛發生了很大的地震,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前兩天還下了暴雨……現在很多人都在哪裏抗震支援……
這個時候,她竟然要跑去那裏……
為什麼?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陸天麟也急了,看到莫雲溪現在哭成這樣,隱隱約約中,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雲溪哽咽着。
“我要去接我爸媽回家……”
瞬間,陸天麟僵在原地。
“好,我陪你一起去。”
*
現如今,坐飛機是最快的途徑,下了飛機之後,還要乘坐汽車走一段路。
宛縣是山區,而那裏的路況……山體滑坡、泥石流之類的險情不斷。
而莫雲溪的爸媽……
陸天麟的心沉下去。看着莫雲溪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眼神也是那麼空洞。
他心疼,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那種失去親人的滋味,他明白,當初外婆去世的時候,他已經痛心不已。
而現在,莫雲溪失去的……卻是她最最親的父母。
陸天麟瞅着莫雲溪,那種深深的痛楚和心疼之意排山倒海一樣襲來。
他不由得伸出手臂,摟住了莫雲溪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表示安慰。
莫雲溪沒有做聲,也沒有拒絕,只是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宛縣……
她記得媽媽曾經說過,那是她跟爸爸……相識相戀的地方。
那個時候,媽媽剛剛從醫學院畢業,被分派到宛縣的醫院去上班。
而爸爸呢,也是剛剛從部隊裏面出來的毛頭小子。
那次,爸爸在追捕歹徒的時候掛了彩,小腹處被紮上了,送到醫院治療。
而那個醫院……正是媽媽上班的地方。
當時負責給爸爸治傷的人,就是負責帶着媽媽的醫生,而整個治療過程,媽媽也全程參與了。
後來,就跟爸爸認識了。然後很自然的,他們兩個人相戀了。
再後來,他們兩個人結婚了,媽媽自然成了軍屬。所以後來……爸爸去哪裏工作,媽媽的工作也就跟着往哪裏調動。
而今……宛縣地震……很多地方都派出了醫生、武警等上災區支援。媽媽所在的醫院也要派出人去救災。
這一次,是媽媽主動申請要去的。
畢竟那個地方……是他們相識相戀的地方,有着很深的感情。
而媽媽要去救災的消息傳到了爸爸耳朵里,他也申請要去那裏。
畢竟,爸爸也不放心媽媽一個人……
當時他們去的時候,還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只是去半個月,很快就回來了。
這才幾天?
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失去了他們……
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從此以後,就剩下她一個人……
孤單單的一個人啊!
“雲溪,別怕,我會陪着你!你不是一個人!”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雲溪怔怔的抬起頭來,看着眼前的陸天麟。
他的口氣是那麼溫柔,那麼誠懇,而他那雙眼睛裏面的目光也是那麼誠摯。
他的手臂摟着她的肩膀,溫熱的手掌罩在上面,很暖,像是要將溫暖一點一點傳遞給她。
莫雲溪眨了眨眼睛,瞅着陸天麟。
為什麼每一次,在她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陸天麟都會像神兵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去美國的時候是她一路陪着。
在電影院門口是他在大雨裏面將她帶回家。
而這一次……她要去接她的爸爸媽媽,又是陸天麟……陪在她的身邊。
他對她……總是那麼溫柔……那麼友善……讓她覺得溫暖。
只是,陸天麟……卻不是那個人。
一想到顧念離,莫雲溪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夠了……
從此以後,她不想……不想再去想那個人了!
飛機呼嘯着起飛,朝着宛縣的方向飛去。
*
宋磊的家中,好好的生日party被攪和了,儘管所有的一切都還在繼續,但是大夥很明顯的開始討論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之前,因為顧念離那一巴掌,大夥都震驚了,可是等到一切過去,大夥開始回憶當時那一幕,回憶莫雲溪說的那些話。
有的人早就看不慣夏天,說,是夏天太粘着顧念離,想要當小三,所以人家顧念離的正牌女友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教訓她。
有的人說,不管怎樣,夏天也曾經是顧念離的救命恩人,莫雲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這一次出手……還真是挺重,有些過分了。
還有人說,她當時站在窗前,看到兩個人站在那裏,因為夏天是背對着窗戶,所以看不清夏天的表情,但是很明顯能看出來,莫雲溪似乎很生氣,原本是要走的,但是夏天又說了什麼,莫雲溪又轉身折回去了。緊接着,那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夏天說了什麼讓人氣憤的話,莫雲溪怎麼著也不會出手吧。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家裏……
這個時候,更有人小聲議論着,莫雲溪之前氣憤不已,說夏天是個虛偽的傢伙,說夏天喜歡演戲,還說那把火……分明就是夏天放的……
大夥小聲議論着,因為畢竟……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個炸彈啊!真的是氣話嗎?又或者是污衊夏天嗎?
莫雲溪怎麼會那麼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扇了夏天一耳光,豈不是讓她跟顧念離都下不來台嗎?可是如果夏天放火的事情是真的……
大夥面面相覷……如果要是真的……那麼夏天,該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而有心計的女人呢?
不會吧……
可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來了一句,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有時候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都殘忍。有時候,越是表面上柔弱無辜的女人,內心越是陰暗。
大夥倒吸一口冷氣。
而宋磊家的休息室里,夏天躺在床上休息,周旭和顧念離還有宋磊都站在那裏。
看着夏天一臉蒼白的模樣,周旭很是心疼,因為心疼夏天,所以連帶着厭惡起了莫雲溪。
當著顧念離的面,他衝著宋磊說道:“你為什麼還要讓莫雲溪來?你明知道她跟夏天不對盤……”
宋磊尷尬不已,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完全沒有預料到。
這個時候,顧念離說道:“夠了,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問她!”
周旭哼了一聲。
“我不出去!”
只是,夏天的目光落在了周旭的身上,像是在懇請他離開。
周旭憤怒不已。
可最後,還是在宋磊的拖拽之下離開了。
他們走後,夏天淚眼汪汪地凝向顧念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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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現在好多了,已經沒事了。雲溪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臉上一片梨花帶雨的表情,顯得那麼柔弱,那麼楚楚可憐。那雙大眼睛眨巴着,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上面還殘留着淚花。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莫雲溪跟他說過,上一次在廚房的時候,是夏天故意撞到了她的身上,或許現在,他真的會覺心疼夏天。
可是這一次,他卻明白。
事情,並不像是大夥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雲溪……他相信雲溪,不會無緣無故的出口打人。而那一巴掌,他也看得出來,雲溪真的很是憤怒。
而她說的話……也震驚了他。
而當時的她……情緒真的很不穩定,幾乎是要暴怒抓狂了,而她嘴裏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讓他覺得觸目驚心。
他沒有見過雲溪那樣憤怒的責罵一個人,而當時……她的情緒是那麼激動,而她說的那些話……更讓人驚詫不已。
當時,那樣的場面,他的情緒也在瞬間有些失控。
他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想要她冷靜下來,可是他卻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
那一巴掌下去之後,他自己當時也有點懵了。
那隻手,在顫抖。
看到雲溪用那種驚詫、質疑、痛苦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他的心……慌了。
後來,雲溪沒有道歉,而是跑掉了。
顧念離看着她的背影,卻沒有去追。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真相……沒有揭開。
剛剛莫雲溪只是說了那麼一句,但是足以……讓他感到觸目驚心。
她說,那把火分明是夏天放的。
無緣無故的話,雲溪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如果他再放任她說下去,沒有證據,只會成為她異想天開的自我推測和對夏天的污衊。
但是,顧念離知道……不是的。
他相信雲溪的話。所以現在,他選擇留下來,跟夏天問個清楚。
而夏天一上來,就為莫雲溪辯白,說莫雲溪不是故意的。
可是,這樣的辯白只會讓不知內情的人覺得夏天是個明事理、很大度的姑娘,而對雲溪的厭惡……只會更深一層。
顧念離沒有回答夏天的這句話,而是直直凝睇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道:“夏天,有個問題我想要問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夏天一怔,心頭,忽然緊張起來。
“你問吧……”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而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加蒼白,更加凄然,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關於在美國的那場火災,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顧念離的表情依舊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夏天的身子一顫,她的眼睛裏面流露出一抹受傷的神色,而那嬌艷的唇瓣也在顫抖着。
“念離……你懷疑我?你竟然……懷疑我?你相信了莫雲溪說的那些話對不對?只因為她那一句話,你就將我之前救你的事情全都推翻了,是不是?”
說著,她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還不如直接被火燒死算了……為什麼……連你也懷疑我……我身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我的腿又為什麼會骨折?這所有的一切你都是看在眼裏的,為什麼現在還要懷疑我?”
她憤怒的指控,眼淚滾滾落下來。
“我沒有想到,最終,我竟然被我最愛的人這樣指責,這樣懷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夏天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痛苦,可是這一次,顧念離卻沒有上前安慰,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忽然間想到了莫雲溪的那些話,她說,夏天是個瘋子,是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是個會偽裝的女人……
無緣無故的,雲溪不會那樣污衊一個人!
而他選擇相信雲溪,就發現,眼前哭得楚楚可憐的夏天,現在在他的眼中,也是在表演。
他想起雲溪說的,上一次在廚房,她沒有擋住夏天的路,而是夏天……故意抱着那盆滾燙的魚湯……撞到了她的身上。
究竟是一個多麼有心計的女人,才會這樣的不擇手段,寧願傷害自己,也要拉對方下水呢?
而這一次……雲溪根本就不想來,也不想見到夏天,可是夏天卻主動要找莫雲溪說話……所以才會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現在,大夥肯定都因為是雲溪出於嫉妒和憤恨,才會那樣做……所以……
忽然間,顧念離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變得那麼陌生,彷彿他從來就不認識。
“夏天,你知道嗎,當時你冒着生命危險,把我從大火之中救出來,我真的……很感激。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善良的人!我很感激你,也很心疼
你,對你……也充滿了歉疚。所以後來,我想盡我所能來補償你,照顧你……可是因為你,我一次又一次傷了雲溪的心。
而今天……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我維護了你,卻又再一次傷害了她。”
顧念離說著,嘆了一口氣。
“在我的心中,你是那麼純潔善良的人,可是現在,所有的這一切……卻要打上一個問號了!火災發生后,我的房東阿姨哭得那麼傷心,那是她的家,是她眷戀的溫暖的地方,卻被一場無情的大夥燒成了廢墟。
也許你可以說,燒掉了,花錢就能重新修建一所房子,會比原來的更漂亮,可是在她和家人的眼中,那個家,投入了她們的心血,是他們一點點裝飾起來的,裏面承載着他們很多甜蜜的回憶,每一個傢具,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他們的愛的回憶。可是一場大火,讓所有的一切都化成焦土。是,保險公司可以賠錢,而我,也可以盡我所能償還他們,可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當時警察說,是因為線路老化才導致了那場火災,可是阿姨卻不相信,因為她說,房子裏面所有的線路都是前兩年才換過的,都是新的,怎麼可能會老化?可是,這樣的火災,對警察來講,我沒有作案的動機,而你,作為我的同學,作為我的救命恩人,也沒有作案的動機……所以,只能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了電路老化上,早點結案,所以,阿姨只有無奈。
有時候我也在想,當時……我昏昏沉沉的睡着,家裏面除了冰箱,所有的電路都關閉了,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着火了呢?甚至……那個晚上,我竟然睡得那麼沉,濃煙滾滾直撲上來,我居然沒有被嗆醒。就算是發燒,我也不至於會那麼遲鈍……只是,我不願意去多想,只當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
當初,是你救了我,現在回憶一下,那個時候,阿姨已經走了兩天了,而當時除了我,只有你……進過那個家!可是那天卻是你……將我從裏面救出來……”
說到這裏,顧念離朝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床上的那個人,他的口氣是那麼低沉,彷彿帶着一抹無法掩去的悲涼。
“所以,夏天,現在,你能拍着良心對我說,那一次的火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請你跟我說實話……不要騙我!”
顧念離灼灼的目光,還有目光中的那一抹悲涼,彷彿狠狠的穿透了夏天的心。
夏天再也忍受不了那樣的目光,她大聲嘶吼道:“是,是我!那場大火就是我設計好的!我只是想要跟你走得更近一些……我沒想着傷害你,只是想要在大火着起來之後救你,然後,讓你感激我,讓你喜歡我……我這樣做有錯嗎?就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我有錯嗎?”
瞬間,顧念離的身子一僵,彷彿萬箭穿心一樣……
疼痛襲來,讓他錯愕,讓他站立不穩。
卻原來……真相,竟然這樣殘忍。
果然……是她啊……
而這個時候,周旭跟宋磊也震驚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走,周旭怕夏天受委屈,所以一直站在那裏聽着裏面的對話。
卻沒有想到,他們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番對白。
原來,那場火……竟然真的是夏天一手導致的!
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周旭只覺得渾身無力……他竟然……喜歡上了這樣一個女人!
*
夏天整個人幾乎都崩潰了。
“顧念離,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我身上的皮膚燒壞了,腿也被砸斷了,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疼,多難受?可是我咬牙堅持着,心想着只要能得到你的關心,得到你的疼惜,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莫雲溪……你喜歡的人卻是她。憑什麼是她呢?她為你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我呢……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換來了你的關心和同情,還有憐憫,但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自始至終想要的,都是你這個人!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說著,夏天從床上跳下來,奔到了顧念離的身邊,想要撲進他的懷中將他抱住,但是顧念離卻狠狠的推開了她。
“夏天,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剛才打了雲溪……你,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之後,顧念離憤怒的轉身朝外面走去。
他的胸膛狠狠的起伏着,那種疼痛一波又一波襲來,讓他心臟幾乎痛到不能呼吸。
雲溪……
忽然間,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讓他惶恐至極。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雲溪,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拿出手機撥打莫雲溪的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顧念離的手顫抖着,整個人的心都亂了節奏。
他快步的往他們的那個小家跑去,想
着路上會不會看到莫雲溪的身影。
只是,等到他回家之後一看,發現莫雲溪的書包不見了,她離開了。
顧念離給莫雲溪宿舍的姐妹們打電話,可是誰都沒有見到雲溪回來,也沒有接到雲溪的電話。
顧念離只覺得一顆心,瞬間沉入了冰窟。
忽然間有一種錯覺。
這一次……
他恐怕……
真的要……
失去她了。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