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個女人在男人的房裏脫衣服代表什麼,他相信她明白,而且現在就在誘惑他去做這件事。他褪下休閑服上衣,慢慢的走向她,結實的胸膛在動作間展現肌肉的力與美。

「你如果想後悔就趁我還沒失控時穿上衣服!」廣田龍說得無關痛癢,但,他知道她若穿上他會很痛苦。

築憫垂着眼睫思索的動作讓廣田龍後悔自己的多嘴。她是故意的,因為等待的時間越長更能成為情慾的催化劑,如此一來他才不會發覺她動作上的生澀。在覺得時間夠長后,她抬起螓首,輕輕的在他頰上一吻。

「我不會後悔!」築憫在他耳邊喃語,讓他清楚的聽見。

廣田龍不再多話,將她輕鬆的抱起來放進古銅色的穗幕大床,「你在緊張。」

築憫有些神經質的反駁:「沒有!我又不是不經人事的處子。」

「是嗎?」不等她回答,他印上她的唇,彼此交換親密的呼吸。他靈巧的脫下她的蕾絲內衣,開始沿着她渾/圓小巧的下巴輕呦,接着是線條柔美的頸項,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他綣繾的疼愛。

築憫只覺得全身似癱成爛泥,就連腦袋也熱烘烘的,只能下意識地貼近他沁涼的肌膚,下腹異樣的熱潮竄流四肢,讓她不住的輕顫。

「我……好熱……」如蚊蚋的聲音混着嬌吟。

廣田龍一口將她粉色的蓓蕾吃了,在嘴中一番挑逗、輕囓,築憫全身因激/情而顫抖得猶如風中的落葉,雙手的指甲深陷他的背。

廣田龍抬頭看着她氤氳的黑眸,一股異樣的憐意湧上心頭。她明明就是處子,為什麼要裝成蕩婦!古銅色多繭的手觸及她如絲緞光滑的大腿內側,築憫反射性的夾緊雙腿。

「別怕!這樣你才不會熟。」褪下她的褻褲,情慾合一的念頭觸動他的心,他輕吻她的睫。「你好美!」迎上她如春浪蕩漾的眸子,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分開她的雙腿,他緩緩的伺機而動,在穿過障礙的剎那,毫無預防的疼痛讓築憫哀叫,下意識保護自己的想掙扎抽身。廣田龍用全身的力量壓住她。

「別動!」

「好痛!」她指控。

「噓!等一下就不會了。」他給她一個吻,並柔聲安撫她。

直到築憫感受到痛楚褪去,體內異樣的飽實讓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隨之而來的歡愉讓她輕呼,廣田龍開始教導她和他一起躍動。每當她以為已經到達極限時,他的躍動又讓他們回到原點……

旭陽東升,一夜的激/情光看四周散落的衣衫也足以讓人猜出七八分。築憫原本就一晚沒睡,再加上被崔家的事折騰,而廣田龍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昨夜的索求無度幾乎把她嚇着了。現下,她累得直想昏死在床上。

廣田龍的子肘撐着床,睨着懷中的可人兒,他明白她的純潔是給了他,讓他有股驕傲,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她白皙剔透的臉蛋似抹上粉紅色的彩霞,又長又鬈的貝扇在眼眥造成陰影,他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着一圈淡黑色,是累着她了!他應該體貼、注意她還是第一次,不應該如此放肆,只是--

築憫嚶嚀一聲,輾轉着身子似乎想換個舒服的姿勢,最後將螓首埋進他的胸膛,又繼續沉浸在睡夢中,一連串的動作將絲被褪下,露出渾/圓細緻的粉肩和飽滿的胸線。

廣田龍的心似被揪了一下,低頭香了她的粉肩。

或許是一夜剛長出來的青髭刺激她細嫩的肌膚,築憫居然夢囈的說:「不要了……太多!」

廣田龍忍不住嘴角噙着笑意,「我現在不會對你怎樣,等你精神恢復再說。」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言。

「鈴--」在靜闃中,這電話聲顯得十分刺耳。廣田龍動作極為迅速的接起床頭的電話,不自覺地擰緊了眉心。

「什麼事?」

「少爺,邁特先生在樓下等您。」傭人恭敬的說。

「要他等一下,我一會兒就下樓。今天不用進來整理我的房間,還有,要廚房準備一些滋補的葯膳,隨時熱着,等崔小姐醒了就端給她吃,另外再準備些餐點給她。」掛了電話,他躡子躡腳的下床,唯一的原因就是怕吵醒她。

不想多製造出噪音,廣田龍撿起地上的休閑服隨意套上,就到客房的洗手間梳洗了。

當他踏着平穩的腳步下樓時,又恢復平時的霸氣與自信。

「找我什麼事?這麼急!」

「崔築憫不見了!我當初就說你的方法太激烈,你……」邁特自顧自的說了一堆,廣田龍卻優哉的拿起報紙準備翻閱,這可讓邁特為之氣結,「都什麼時候了。你的未婚妻失蹤,你居然還可以蹺着二郎腿看報紙。」

「築憫在樓上,她沒有失蹤。」

「在你這兒?她怎麼可能跑來你這兒?照昨天的情形看來,她應該--你該不會拘禁她吧?」

「你以為我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嗎?她昨天在我的床上過了一夜,夠明白了嗎?別問我有沒有碰她,答案是肯定的!」廣田龍索性一口氣講完,免得他又問題一堆。

邁特目瞪口呆,忍不住自言自語:「不可能啊!昨天在崔家她明明說要跟你攤牌,要你另選新娘,怎麼可能又跑來獻身給你……」

廣田龍收起報紙,眯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確定她說要我另尋新娘?」

「不會錯的!是崔人貴親自打電話跟我說的。」

「Shit!她搞什麼鬼!」等她醒來非問個清楚不可。

李為霖既然已經打算幫崔築憫,成為她的助理,那她就不是無業游民了。本打算找築憫一起去大吃大喝,以示慶祝,誰曉得築憫自從接了家裏的電話后就像消失在空氣里似的,而她又人生地不熟,嘴巴也被雅各布養刁,隨便什麼菜她都吃不慣,最合味的就那些垃圾食品--泡麵。

正泡了一碗便宜又好吃、還冒着煙的面,想大快朵頤時--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個不停。

為霖在手忙腳亂之際,差點摔個狗吃屎,她拉開門,劈頭就罵:「你趕着投胎──」

「放肆!你又是哪來的野丫頭?」是個盛氣凌人的貴婦,一身紫絨的華麗套裝,脖子一串大小一致的粉珍珠,在在說明她富貴逼人。

「那你又是哪來的老人家?」真是沒禮貌,怎麼一見面就隨便罵人野丫頭?為霖也頗不高興。為老不尊,教人怎麼尊敬她?

「什麼老人家!我媽咪今年才四十四,人家說四十一枝花,我媽咪現在正值一枝花的年齡。」

乖乖!居然從那貴婦的身後蹦出個人來,講的話又是教人吐死不償命,她是屬什麼的啊?

「那我不就是小Baby了!」為霖才說完,就被為首的貴婦推開,「喂!你們這樣橫行霸道,我可要告你們私闖民宅啰!」

「笑話!要不是我有事要問那個死丫頭,平時請我來我還嫌這裏臟。」貴婦擰着臉,就只差沒閉氣,嫌惡的表情彷佛把這裏當垃圾掩埋場。

「不好意思!老人家眼睛不靈光,我這個小輩可以不介意,不過,我們這裏可沒有一個姓死名丫頭的女孩,你們可以請了。」為霖也回她一副嫌惡的表情,簡直把她當麻瘋病人看待。

崔徐淑芬哪曾受過這種待遇,想她巡視崔氏企業時,哪個人不是熱着臉來貼她尊貴的屁股,哼!八成是沒見識的鄉下土包子。「我本人姓徐,夫家姓崔,你喊我崔夫人就行了!而她是我們崔家的大小姐崔慈苑。」

為霖狐疑的把她們從頭瞄到腳,「築憫是你的女兒?」

「呸!」貴婦人一臉不屑的別過頭。

「崔築憫是我爹地的私生女,她才不配當我們崔家的人。」崔慈苑回答,表情跟崔徐淑芬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幸好!」為霖「好佳在」的拍拍胸膛。

「你什麼意思?」崔慈苑怒眼相視。

「哼!」為霖學她們的音調和動作,就算沒有十分像,也有七分神似。

「媽咪,你看──」

「別鬧了!野丫頭,那死丫頭躲在哪?叫她出來。」崔徐淑芬不耐的命令。

「開什麼玩笑!你又沒拿錢給我,要我看好她的行蹤,憑什麼我就該知道。」為霖犀利的齒可從來沒咬過舌,講話她可從不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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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將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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