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粗嗄的喘息聲在昏暗的空間中交雜,孫悅容的雙手不知何時繞過他的頸后,仰起頭,承受他落下的每一個吻。

跟第一次是這麼的不同,雖然一樣讓她銷魂,但這次卻多了好多好多的愛,讓她整個人因為這濃烈的愛意而漲得滿滿的,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她一直以為那是件很痛的事情,但是事實上,證明她真是錯得離譜。

原來,跟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合,是一件這麼美妙的事情,那種心靈合一的滿足,到現在都還在她胸口激蕩。

自從他們互表心意之後,袁慶天對她更加無微不至,每天晚上都輕擁她人眠,滿足她的每一個需求,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除了……

他始終沒有向她提起任何有關結婚的事情。

而這也是隱藏在幸福中的陰影,讓她的笑容總是帶着憂鬱。

「容容,你在哪?」袁慶天興奮的聲音自書房外傳來。

她揚聲回應,「我在這邊。」

「躲在這邊幹嗎?」他迅速出現,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上網看些資料,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嗎?」她微笑看着他。

「眼睛閉起來。」他只是神秘兮兮的下令。

「為什麼?」

「你閉起來就是了。」

孫悅容笑着瞟了他一眼,聽話地乖乖閉起眼睛,隨即感覺到有個涼涼的東西貼上脖子。

「好了,睜開吧。」袁慶天開心地說。

她緩緩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拿在她面前的鏡子。

那是一條光彩炫目的彩鑽項鏈,V字鏈的設計恰巧貼在胸前,被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絢麗。

「這項鏈……」她驚喜地看向他。

「我說過要送你的。」他滿意地看着她。

「我以為你只是騙騙他們……」原來是真的啊。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他親吻了下她的臉頰,「去打扮打扮吧,晚上有客人要來。」

「客人?」她又訝異了。

袁慶天微微扯唇,神秘地笑了笑。

一直到晚上她才知道,原來他真的邀請了曹佑實跟吳佩姬來做客,甚至丹鳳也來湊熱鬧了。

當吳佩姬跟曹佑實走進這間管理森嚴的華廈時,已經開始又妒又羨,再看到孫悅容脖子上的項鏈,還有她那微凸的肚皮時,整個臉色都變了。

一頓晚飯下來,只見吳佩姬極盡所能地朝袁慶天露出挑逗的笑容,像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似的,看得曹佑實臉都綠了。

「這個吳佩姬真是夠了!當著你的面這麼明顯的勾引總經理,真噁心!」白丹鳳趁着上廁所的時間,不滿地朝好友道:「你應該要更像女主人一點,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提到這個,孫悅容神色不禁黯然。「我根本不是女主人。」

「亂講,你都住進來了,怎麼不是女主人?」白丹鳳斥道。

「我們並沒有結婚。」她點出重點。

聽見這話,白丹鳳也皺眉了。「總經理都沒提過嗎?」

搖搖頭,她強擠出笑,「不講這個了,我們回大廳吧。」

「我不是教過你了嗎?拿孩子當借口逼他結婚就好了啊!」白丹鳳追着她道。

「不要再說這個了。」孫悅容輕斥。

「要不然呢?這又沒什麼,你看曹佑實不也是為了錢才跟吳佩姬在一起嗎?你不跟他結婚,怎麼會有保障呢?」

孫悅容的心因為她的話而陣陣抽痛着,卻不想回應。

「容容。」忽地,曹佑實走出來擋在她面前。

白丹鳳馬上跳出來格開兩人,不屑地看着他。「你有什麼事?想補上次的下跪嗎?」

「容容,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他也不理會她,逕自朝孫悅容道。

「你沒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孫悅容淡淡地說。

曹佑實一臉痛苦。「你是想報復我對吧?因為我拋棄你跟千金小姐在一起,所以你才報復我,用身體去交換金錢的享受對嗎?」

「你太自以為是了,就算是,也跟你無關。」她冷淡地看他一眼便轉開頭。

「你太傻了,難道你以為懷了孩子就可以釣到這個金龜婿嗎?他根本不可能娶你的!」

「我要怎樣釣金龜婿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教。你只要管好那個可以讓你少奮鬥二十年的女人就夠了。」被當成用盡心機的女人看待,她惱怒地回嘴。

「是嗎?你真以為那個大少爺會為了孩子娶你?別傻了!若他真的想娶你,就不會讓你的肚子已經這麼明顯了還沒動作。」

他的話刺得她口不擇言,「那又怎樣?我自然有辦法叫他娶我,況且,至少我還得到一條鑽鏈。你呢?你得到了什麼?」

「容--容容!」白丹鳳忽地用手肘撞了撞好友,眼神飄向出現在一旁的人影。

「你們在這邊聊什麼聊得這麼愉快?」不知何時出現的袁慶天淺淺扯起唇畔,但那雙黑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沒什麼。」孫悅容也扯起一個同樣僵硬的笑,「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白丹鳳趕緊附和,「是啊,懷孕的人是要多休息才對,趕快回房去歇着吧。」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請你們先回去,不送了。」袁慶天點點頭。

「怎麼這樣,人家還沒跟你聊夠耶!」追着白馬王子出來的吳佩姬嗲着聲音,不甘願地嬌嗔,是全場唯一在狀況外的人。

「佩姬,我們走吧。」曹佑實可以感受到袁慶天冰冷的眼神,趕緊扯扯女友。

不料,卻被吳佩姬甩開。

「放手,我自己會走。」她朝袁慶天拋個媚眼,才依依不捨地說:「那我們找機會再聚聚喔,再見。」

「最好永遠不見!」白丹鳳朝他們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丹鳳,不好意思,改天我們再約吧。」孫悅容抱歉地笑笑。

「沒關係,你快點去休息吧。」她握握她的手,又朝袁慶天道:「總經理,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們容容喔,還有,希望早日喝到你們的喜酒。」

「丹鳳,你快回去吧。」孫悅容可以感覺站在身邊的男人僵了僵,趕緊催促。

「那我先走了。」

待整間房子再度只剩兩人後,袁慶天才冷聲說:「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出去。」

「你要去哪?」他的語氣讓她不安。

袁慶天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婚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有人管我。」

不等她反應,他便走離,雙手緊緊握拳。

他沒有忽略剛剛聽到的對話。

想到當初,她為了報復曹佑實而隨便找男人的過去,再與方才的對話比對,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她說愛他,也只是對曹佑實的報復與賭氣?

或者,他根本只是她眼中的金龜婿?無關愛情?

是這樣嗎?

該死!

【第九章】

袁慶天突然變了。

孫悅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改變。

他不再每晚擁着她人眠,也不再對她噓寒問暖,停留在家的時間變得屈指可數。偶爾碰到面,也只是淡淡地問候--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為什麼?她做錯什麼了嗎?

難道是因為她那天跟曹佑實說的氣話,被他聽到了?

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她雙手環抱着膝蓋蜷縮在客廳沙發上。

牆上的時鐘指着午夜十二點,這陣子他常常就是過了午夜才回家。以往她幾乎都無法撐到他回家就睡著了,但今天不管怎樣,她一定要等到他不可。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沙發上的孫悅容還是不敵瞌睡蟲的侵襲而打起瞌睡。

蒙朦朧朧中,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抱起,那熟悉的煙草香鑽人她的鼻息,讓她安心地微揚起唇角,直到被迫抽離那溫暖的懷抱,柔軟的床的觸感抵上自己背脊,她才赫然睜開了眼。

「慶天。」她趕緊白床上坐起身,喊住正欲往外走的背影。

袁慶天頓了頓,緩緩轉過身望向她,「晚了,快睡吧。」

「不,我有話想跟你說。」她懇求地看着他,那張英俊臉上的疏離讓她這陣子以來的不安更加擴大。

「什麼事?」

「我……你那天是不是聽到我跟曹佑實說,我想跟你結婚?」她囁嚅,「其實那是--」

「夠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我不想討論。」見她惶惶不安,袁慶天只是壓抑想要擁抱她的欲/望,故作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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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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