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他看了她一眼,坐在地上,雙手都放在沙發上的時候,感覺非常像一隻小狗。什麼時候她也學會搞笑了?

他早就知道她在困擾什麼,所以只是看一眼,並沒有開口問。

而了解他的杜憶雪也是在他沒有回答之後,馬上問:「我的東西好像太多了,能不能幫我帶點東西?」

這句話問了很久以後,他還是沒有動靜,好像還把她的話給忽略了,居然還翻了一頁書。

「白大哥!」她有些不滿地叫喚,他怎麼又不理她了,「這些都是買給爸媽的,你的行李那麼少,你就幫幫我吧。」她再次哀求。

他只是冷漠地說了一句:「自作孽。」

自作孽?杜憶雪一愣,還以為這些天他願意陪她,就是他對她改觀了,結果還是一樣。

「禮物當然要買啦,你當年到這裏讀書的時候,就沒有買東西送給他們嗎?」這很正常的吧。

正當這時,門鈴響了,兩人同時看向房間門口,這時候會有誰來?白騰揚想起好友雷諾說的話,他不會真的來了吧?

「十秒鐘內收拾這堆東西,如果你不想被客人笑話的話。」他看向她說,說完便慢條斯理地將書拿回房間。

他剛剛說有客人來?為什麼會有客人來?他又是怎麼知道有客人來的?她看着被鋪了滿地都是的禮物,急忙先收拾好。

杜憶雪才剛把東西放進房間,白騰揚就開門了。

「嗨,揚,驚喜吧!」雷諾舉着一箱酒說。

「一點也不。」他冷淡地看着出現在他房間門口的一群人,這群人都是學生時期的朋友,有男有女。

雷諾無語,「真是無趣,不想跟你說話。」

幾人浩浩蕩蕩地進入房間,直接就佔據了客廳。走在最後面的是妮可,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曾經非常喜歡白騰揚,可惜他並不喜歡她。

「揚,好久不見。」她依然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他閃躲她的眼神,在她走入后關上了門。

「揚,你也太過分了,來倫敦都不找我們,要不是雷諾說你明天就走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對啊。揚,這次你來倫敦是做什麼呢?」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發問。

雷諾好笑地看着白騰揚,除了他之外,其它人都不知道他已經結婚,而他又故意叫妮可來,就是想要看看這場無硝煙的戰爭會怎麼進行。

杜憶雪收拾好房間的東西便走出來,看到一群人在客廳里,顯然有些嚇到,還以為只是有一兩位客人而已。

妮可看向這個東方面孔的女人,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騰揚沒有解釋杜憶雪的身分,只是看了一眼,便說:「去拿杯子和盤子。」

她沖大家微笑着點頭,便走向了廚房。因為是總統套房,所以這裏什麼都有,她就像是一個女主人似的,努力地張羅着所有的事情。

可惜,從她出現的那一刻,他都沒有解釋她的身分,這不免讓她有些怨氣,這個女主人也開始有點像是僕人。

妮可忍不住,率先開口,用標準的中文問了白騰揚,「揚,她是誰?」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商場上打滾,所以中文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問題,他們很清楚地聽懂了妮可的問題,這個問題引起了大家好奇,目光全部唰地看向當事人。

雷諾看向妮可,她是個御姐,擺明是想要挑戰杜憶雪。

白騰揚打算將計就計,不承認杜憶雪的身分,畢竟將來他們也可能會沒有關係了。

「無關緊要的人。」他冷淡地回答。

廚房是開放式的,所以這句話杜憶雪聽得很清楚,她的眼眶泛起了淚光,無關緊要的人?原來她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就算兩人有了婚姻、蜜月、吻,但都不算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她難過地背對所有人,擦拭了一下淚水。就算他不愛,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露出來,他們是他的朋友,就算他現在不承認也只是暫時的,她覺得肯定會好的。

雷諾發現了杜憶雪的行為,有些過意不去,便問白騰揚,「這樣真的好嗎?」他看着開放式廚房裏背對着大家的她,雙眉有些褶皺。

妮可知道這件事之後便放心了,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會接受別人的人,所以認為杜憶雪可能是秘書之類。她主動坐到白騰揚身邊,跟他喝酒聊天,雖然他很冷情,但是在朋友的問話下,還是會回答的。

杜憶雪在把東西放好之後便不想打擾他們,卻被雷諾拖住了,「別走,坐下一起玩嘛。」

大家也覺得這個東方面孔的小女人滿不錯的,也想跟她聊聊。

杜憶雪並不認識他們,所以很害怕,她看向白騰揚,希望可以得到拯救,但是他卻一直在跟身邊的女人說話,完全沒有理會她。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他真的不把她當妻子嗎?

公然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雷諾在她耳邊說:「嫂子,你別擔心,揚跟妮可只是純聊天。」

她愕然地看向雷諾,他竟知道自己跟白騰揚的關係,「你知道?」

「當然,如果當初沒有意外的話,我會去參加你們婚禮的,可惜工作太忙了。」他解釋說。

杜憶雪這才開心一些,至少這裏還有人知道她的身分是什麼。

雷諾看白騰揚看過來了,便故意使壞地說:「我記得你叫杜憶雪,不介意我叫你雪吧?」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畢竟還沒有人這樣叫過她,而且還是一個那麼帥的英國男人,「不……不介意。」

這樣的對話確實是引起白騰揚的注意,雪?這麼親昵的稱呼,她居然允許雷諾叫?

雷諾給她倒了一杯酒,「來,這是從朋友的酒窖拿來的好酒,你試試。」

杜憶雪平時並不喝酒,但是剛剛自己心情非常低落,而且現在敬酒的還是白騰揚的好友,也不好意思拒絕,況且只是喝一杯,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她接過,剛想舉杯,便被白騰揚給拿走了,「不許喝。」她都不注意自己現在是處於什麼境地嗎?剛剛他沒有承認她是妻子,那她就有可能會被大家佔便宜,她居然還想要喝酒?

妮可覺得不對勁,要是無關緊要的人,白騰揚是絕對不會攔下那杯酒的,難道他剛剛是故意那樣解釋的?

杜憶雪不是沒有叛逆的心理,不是不會生氣,只是覺得很多事情不能用生氣去解決,但是他的行為確實是讓她難過傷心了,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她?她瞪着他,心裏充滿了哀怨,他嚴厲的話語,再加上這段旅行每個景點都是她求來的,讓她不覺委屈,現在連喝酒也要被管嗎?

朋友們奇怪地看着兩人,不會是要吵架了吧?

杜憶雪抓起桌上的酒一杯乾了,然後特別生氣地說:「關你什麼事,我喜歡喝就喝!我希望你關心的時候你不關心,現在我不想你關心的時候又來關心我,你到底是要做什麼?覺得我喝酒會出事,還是喝了酒之後會亂說話?」她不滿地數落着。

「我不是只會服從,我還會很多事情,你讓我不許跟爸媽告狀,我回去就告狀,說你只會欺負我。每個景點都是我求你去的,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朋友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她這樣惹怒白騰揚真的好嗎?而白騰揚生氣地看着她,居然敢跟他嗆聲?

「我對你真的很不滿,你讓我超級委屈,我到底在這個旅行里扮演了什麼角色?就連你在朋友面前都不肯承認。」她酒後壯膽,把平時不敢說的話都一一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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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惡棍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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