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我要娶誰,不關你的事,我的女人干不幹凈,我知道就可以了。”她聽見雷馭風用冷得可以凍死人的口吻道;“聽說令郎最近在香港因私藏毒品被警方扣留回不了台灣,沒想到你還有心情跑來關心我的婚事。”

“說話客氣點!我是你姑姑!”女人怒沖沖地道:“如果不是看你姓雷,我才懶得管你!”

“姑姑?新名詞嗎?”雷馭風黑眸一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這麼一廂情願,會不會太天真了點?”雷家人千里迢迢地跑來,無非是恨自己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想去生活,做一名無所事事、花天酒地的敗家公子哥兒或傀儡,娶他們要他娶的女人,走他們安排好的道路。

可惜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操縱過,無論是十五年前還是十五年後,他想怎樣生活,想娶哪個女人都是他的事,與旁人絲毫不相干。

“雷振聲”這個名字阮依儂知道,是雷霆集團的創始人,億萬富豪,也是自己過世多年的公公,此人雖然一生未娶,可生性風流,紅顏知己遍佈天下,膝下卻只有雷馭風這麼一個兒子。

“我哥哥要是地下有靈也會死不冥目!”女人氣急敗壞地嚷叫道:“你這個不孝子,玩弄我們雷家人於股掌之上,品性全都隨了你那個下賤的妓女母親,哪一點像我哥哥……”

“閉嘴!”雷馭風站起來,臉色陰沉,眸中全是暴虐,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殺意和寒氣他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壞了心情,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他高聲喚一聲,立即從外頭衝進來四五個保鏢模樣的黑人和白人,個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馭風,有話好商量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都要斗得頭破血流?”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矮個子男人見狀下妙,趕忙勸架;“你姑姑就是口直心快,其實也是關心你的,咱們霄家也算是有頭有臉,大把的名門千金隨你挑,你怎麼就……”

“你又有何貴幹?”雷馭風冷笑道:“不妨明說。”

“是這樣的……”男人乾笑兩聲,搓着手道:“二叔我最近公司周轉不靈,你能不能先借點資金……”

“布斯。”雷馭風懶得聽下去,打斷他的話,沉聲叫着保鏢的名字。

“雷先生,您有何吩咐?”叫布斯的保鏢是個魁梧的黑人,他說著法語,恭敬地對雷馭風鞠了個躬。

雷馭風冷冷地同樣以法語回答:“把他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在這裏出現。”

“是,雷先生。”保鏢接到命令,朝鄢對驚恐萬分的男女走去。

“雷馭風!”女人以一種豁出去的表情開始咒罵:“你不認我們姓雷的,我們也不會認你!

你這個小雜種、小流氓!你只配在街頭當小混混,遲早給亂刀砍死,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啊!”最後的尖叫是因為布斯拎起她的衣領。

那一串難聽至極的尖叫和罵聲並未使雷馭風回頭,剛轉過身,銳利的視線就及閘外那雙明亮又顯得驚詫的美眸對了個正着。

她,全都聽到了嗎?那對男女在叫罵聲中很快被保鏢帶離出了屋子,雷馭風此時臉色鐵青,他牢牢地看着門外不知所措的阮依儂,“進來。”阮依儂驚恐地踱進屋內,她低垂着蒼白的小臉,不敢抬頭看他,她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閫偷窺到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心虛到不知如何是好。

“你聽到了?”他語氣低沉地問。

“沒有。”她慌張地搖頭。太快的杏認泄露了她的心思。

“無所謂,你過來。”他眼神晦澀,臉上閃着一種複雜的神情,生氣、憤怒以及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高大的身軀帶着一股無形的壓力,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危險。

“雷先生……”阮依儂聽了,忐忑地反而朝後退了兩步,抬起小臉惶惶地看着他。不敢向他走過去。

“你叫我什麼?”雷馭風徹底發怒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像個既英俊又邪惡的魔鬼,嚴酷的臉上透着令人不寒而慄的狠鶩。

“我、我……”阮依儂被他嚇壞了,張口結舌地瞪着他。

“如果你不記得我是你的什麼人,我可以提醒你。”雷馭風冷冷地說完,大掌一伸,將嬌小顫抖的身軀攬進硬實的懷中,狂熱的吻帶着憤怒與心煩意亂,如暴風雨般襲卷而來,暫時吞沒了她。

暴風雨降臨……純潔的天使,終於落人惡魔的掌心。

當他進入她純潔的身體時,她以為自己會死掉。

此時,阮依儂整個人被緊緊地壓制在小會客室里那張不算太大的沙發上,大紅色的禮服仍然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寬大的裙舞像花朵般綻放,露出兩條被迫分開的勻稱美腿,以及置於其中的男人。

表面上倆人都衣冠整齊,下身卻密密交合在一起。

……

雷馭風仍然不願離開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微轉俊顏,食髓知味般輕輕吻着她汗濕的額頭和面頰。

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強烈又刺激的感受,阮依儂全身無力地癱軟在男人身下,任由男人簡單地為兩人清理一下,再將她打橫抱起打算離開,誰知靳亟和官夜騏從外面快步走進來,與他們撞個正着。

“雷?出了什麼事?”

“剛才布斯……”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詢問,但在看到這對新婚夫婦后猛地閉上了嘴巴。

雷馭風面不改色,絲毫不見尷尬,整個人異樣的神清氣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吃過了,而且還吃得無比舒坦爽口。

他懷裏的美人兒則羞得不可抑制,粉頰似火,紅唇微腫,愈發顯得嬌艷欲滴,一雙如水的美眸迷茫流轉,完全是被熱烈愛過後的嫵媚神態。

官夜騏露出壞壞的笑容,遺吹了個口哨,靳亟則挑挑眉,瞭然地架住不識趣、打算留下來調侃的官夜騏往外拉,他們如果不趕緊走,恐怕新娘子的臉就快失火了。

“放、放我下來。”阮依儂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他們剛才就在這裏……大慈大悲的菩薩,讓地面上出現一個洞她好鑽進去躲起來吧!

“不放。”雷馭風心情舒暢地抱着她朝大廳外大步走。

“你要做什麼?”阮依儂花容失色,伸手捶打着他寬厚的肩頭,想阻止他的舉止。

難道他們這副“偷歡”的模樣被靳律師他們看到還不夠,還要到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

“我還沒吃飽。”雷馭風俯首注視着她,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我們坐車回飯店,繼續吃。”天!阮依儂倒抽一口氣,越發掙扎得厲害,可那狂妄的男人放聲大笑,抱着自己的小嬌妻昂首闊步地走出屋外,上了車,開往之前下榻的飯店,準備繼續享用自己的午餐了!

豪華奢麗的總統套房中,呻吟與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諾大的空間裏,久久不曾停歇,落地窗帘的遮光效果出奇得好,使人分不清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

造型獨特美觀的圓床上,被褥凌亂,一黑一白兩具身軀交合糾纏着,難分難捨。

……

香汗淋漓,纏綿俳惻,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太過猛烈地衝撞和進入,他知道她累了,無法承受住他。

“睡吧。”雷馭風將她抱住懷中,親吻着疲憊不堪的小臉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莊園外,有一片深藍的海。

整個身體輕飄飄地置身其中,被一股溫暖柔和的水流緩緩地包裹住……阮依儂發出舒服的輕嘆,不願睜開眼。

可有雙大掌很討厭地擾人好夢,滑溜溜地從雪背撫上香肩,再順着誘人的曲線順延至那對飽滿豐盈的乳房,在那裏撫摸搓揉,流連忘返。

“唔……”她蹙起秀氣的眉,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不準推開我。”如魔鬼般低醇如酒的嗓音在潔白的耳畔邊響超,雷馭風伸手擒住她的纖細的皓腕,佈滿濃密胸毛、結實陽剛的胸膛更貼近她一身如玉的嬌嫩肌膚。

她註定屬於他!他不准她不要他,哪怕一點點的反抗也不可以。

寬大豪華的按摩浴缸內,兩具赤裸的身體無比契合地在水中糾纏着,他愛極了她柔美的身體衄線,粗指如在一塊上等的絲綢上流淌着,順着艷如桃花的面頰,順着性感的鎖骨,頤着S形狀的完美胸腹,向下滑、向下滑……阮依儂如遭遇溺水的人般,驀然一顫,意識完全清醒,她睜大一雙脆弱美眸,翦翦水瞳里泛着淚意。

經過這幾天的日日夜夜,阮依儂已經能清楚地猜出男人的意圖,她死命地夾緊兩腿,不讓男性大掌滑進已經被他恣意佔有無數次的地方。

“我想要。”薄唇輕啟,他緩慢又低沉地吐出三個字。

“不……”她顫抖地嗚咽着、央求着,期望他能放過自己。

距離那場奢侈至極的婚禮,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婚宴當天晚上,賓客們還在觀賞着盛大的煙火表演,他就把在飯店大床上熟睡的她抱上一架私人飛機,來到這個離馬來西亞西海岸九英哩,位於麻六甲海峽的雷家海島。

他們將在這裏度蜜月,海島的風景美不勝收,遠離城市的喧鬧,讓生性喜靜的阮依儂一眼就喜歡上這裏,雷馭風顯然也是喜歡這裏的,他本來因那兩個雷家人的出現影響了心情,可一踏上這座小島,烏雲密佈的俊臉就明顯輕鬆和緩下來,他們雖然結為夫妻,可仍然不熟悉,最多只能算彼此分享身體的床伴,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他放肆地要她,不知節制,活像在遇到她之前沒跟女人做過似的,無論何時何地,他想要她就得給,否則他會纏着她好幾天都不能下床,他旺盛的精力和慾望簡直讓阮依儂想起來就面紅耳赤。

尤其令她不安的是,每當與他深深地合為一體時,那讓人難以想像的、因水乳交融滋生的快感和歡愉,就像一個巨大無底、閃着銀藍色光芒的洞穴,從裏面湧出來一浪高過一浪的激烈又陌生狂潮迎頭打來,使她心旌神搖的同時,又無比驚慌無措。

她害怕自己會迷失,更怕自己在有滅頂之災時他不會伸手救贖。

“你不能……”阮依儂楚楚可憐地蹙着秀氣的眉頭,咬着唇辦,清甜的聲音微顫着:“不能總是……”

“不能總是什麼?”雷馭風好奇地停下動作,盯着她嫣紅的小臉。

“不能總是這樣,一直做……”她快羞死了,吹破可彈的瓜子臉陡然爆紅,從懂事以來,她還從不曾說過這樣露骨的話。

“哦?”雷馭風挑眉,胸膛起伏,被她可愛的話和表情給逗笑了,“雷太太,如果我就是要一直做、一直做,你又能怎麼樣?”阮依儂伸出小手捂住快要冒煙的小臉,嬌軀在水中縮成一團,不敢看男人嘴角邪氣的笑。

“而且我還想跟你光着身子在那片沙灘上做,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他湊到她耳邊,繼續逗她:“或者咱們駕着遊艇出海,在甲板上做,你想不想試試,那種感覺跟在床上、浴缸、陽台或沙發上絕對不一樣……”

“不要再說了!”阮依儂羞得不可抑制,捂住小臉的纖指改為捂住耳朵,低嚷着:“我、我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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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的初戀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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