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衡之威

“尚武？原來你要找的是那個尚武啊！”魔王喃喃道：“他已經完蛋了！現在這偌大的宇宙之中，到處都能找到他的存在！”

路遙晃晃腦袋，魔王究竟在什麼地方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需要的是另一半定天石，“也罷，尚武究竟在什麼地方跟我沒關係。我只想知道，之前我跟他之間的交易，你覺得怎麼樣？還有，我該怎麼稱呼你？”

魔王抬起頭來，朦朧的目光中現出一絲魅異，“我才是真正的尚武，你說的那個，不過只是我的一個我只是沒想到，百萬年來，他居然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反而想要把我毀滅掉。可惜的是，他卻忘記了我與他在本質上的差別。”

“你說的是用誅仙大陣的秘密交換一半定天石是嗎？”沒有理睬路遙驚訝的目光，魔王臉上慢慢的露出了奇異的笑容來，“交換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本尊一向只跟有實力的人交易，卻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如果是進入星雲之前的路遙，魔王絕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因為那個時候的路遙彷彿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渾身都散發著鋒銳的氣息。但是從星雲里出來之後，路遙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收斂了所有的氣勢，在外人看來，就彷彿只是平常人一般。

雖然知道路遙從那片可以稱之為死亡區域的星雲里走出來的，但是在魔王的心裏，很可能，路遙只是一種運氣。畢竟，運氣是不能等於實力的。

“資格嗎？”路遙微微一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麼就來試試吧！”

手上的定天石突然之間消失無蹤，魔王一聲長笑，猛然張開了雙臂，胸前頓時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漩渦。明明虛無的星空間，卻讓路遙有一種凝滯的感覺，彷彿身處於無限的積壓之中一般。

在路遙有所動作之前，魔王怒喝一聲，胸前的血紅色漩渦頓時暴烈開來。漆黑色的星空頓時變成了一片血紅，彷彿流淌的長河一般，揮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眼前除了血紅色之外，路遙再看不到其他的東西，而魔王的身影也同時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路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四周的壓力雖然非常強大，可是相比於他在星雲中所承受的力量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讓路遙擔心的是，在這片血霧之中，他竟然完全感覺不到魔王存在的氣息，彷彿就在那片漩渦爆炸的剎那，魔王就完全的消失了。

心頭只是微微的一動，路遙在身體周圍佈置了上千處靈覺，無論魔王從什麼方向進攻，都絕對逃脫不了靈覺的探索。

突然之間，路遙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彷彿記憶中的那次黑洞之旅一般，強悍的引力讓他幾乎無法穩定住自己的身體。

雖然不明白魔王究竟是用什麼方法產生了這樣的情況，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路遙敢拿自己的腦袋來擔保，魔王真正的攻擊方向絕對不在那發出引力的地方。

雙手姿勢一陣變化，在一瞬間，路遙就完成了數十種手印的變化，身體上頓時發出了淡淡的明黃色光芒，將周圍包括引力以及那些血紅色的不知名物體全部擋在了身體外。

就在路遙完成了這些動作的時候，魔王出現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鋪天蓋地一般的攻擊。在魔王的身後，是一片赤紅色的尾巴，彷彿一顆巨大的流星一般飛快的劃過了短短的距離，只是一轉眼的時間，攻擊就來到了跟前。

路遙清楚的感覺到了魔王攻擊中的異常，那種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里，不單單是強力的衝擊而已，還有無數其他的力量方式：有橫向的拉扯、有縱向的撕裂，還有彎曲的旋轉。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儘管路遙覺得很驚奇，不過對於已經可以與星雲力量對抗的他來說，這樣的攻擊還是顯得太弱了一些。

換成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路遙，雖然也不會被這樣的攻擊所擊敗，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卻屬於一種奢侈的想法。但是路遙畢竟已經習慣了星雲之中的那種千奇百怪的力量方式，無論吸引拉扯甚至是撕裂與扭曲。魔王的攻擊方式雖然充滿了新奇，甚至天馬行空一般的想像力，可是對於路遙卻產生不了任何的作用。

悠悠的伸出了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在魔王驚訝的目光中，路遙只是輕輕的一劃，那強勢千鈞的攻擊頓時在星空之中消散無蹤。

傳說中，佛陀拈指微笑，聖樂便如瀑布一般灑落凡塵，頃刻之間陽光撕裂如塵土，人世萬般繁華，頓時如鏡花水月，了無痕迹；可是傳說畢竟是傳說，終究沒有人見過佛陀的威風。

魔王完全呆住了，路遙那拈指一笑的風采，彷彿秋風吹來，捲走遍地枯葉，只留下無限的緬懷。彷彿艷陽高掛，融去漫山積雪，只剩下高歌的潤土。只是輕輕的一切，魔王費盡了心血的攻擊就這樣輕輕的消散了。那種前一刻還力道衝天，后一刻卻只剩下清風拂面的強烈對比讓魔王無比的失落。

這是什麼力量？魔王心中清楚的很，即使號稱擁有了絕對力量的盤古和女媧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破去他的攻擊。可是眼前的情景卻不容他不相信，畢竟，他引以為豪的攻擊，在對手的面前，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讓對方皺起一下眉頭都做不到。

如果說剛剛從星雲中走出來的時候，路遙還只是隱約間知道自己已經接近大乘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可以很自豪的告訴自己，他真的已經明白了。

其實無論是盤古的空間技能還是女媧的時間技能，從某些方面來講，其實都是屬於一種力量的本源，而他所領悟的平衡同樣也是屬於本源的力量。至於其他人，無論是大羅神仙也好，魔王或者龍王也罷，他們的力量即使再強大，得到的也不過只是力量的表皮而已。

只有領悟了力量的本源，才可以真正成為縱橫於天地的絕代神人。不過路遙也很清楚，他雖然已經領悟了本源的力量，可是並不代表他真正已經獲得了這種力量。

因為他雖然輕易的破解了魔王的這一記攻擊，可是手指甚至身體的感受卻沒有表面上顯露出來的這麼輕鬆。魔王的力量，是夾帶着一種吸取生命力的能量，雖然路遙並不怕這種吸取，可是那種力量在身體裏的翻覆還是讓他覺得不是很舒服。

當然，這些感受他是不會告訴魔王的。臉上露出了愜意而聖潔的笑容，至少路遙的心裏是這麼想的，“現在，你覺得我夠資格跟你交易了嗎？”

魔王彷彿站在海浪上一般，在那一片洶湧的血紅色之間起伏不定。本來充滿了信心的表情已經被驚駭所代替，“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力量！”

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路遙笑道：“這個世界上，有光明，所以才有黑暗。而我，就可以讓這光明與黑暗分割開來。這個世界上有誕生，所以才有死亡，而我，就可以讓這生存與死亡沒有了絕對的區別。因為……”

“我代表着平衡！”路遙身上那淡淡的熒光彷彿受到了催動一般，頓時強烈起來，如同萬丈金光，一瞬間就將魔王所發出的血紅色溶解的絲毫不剩。

魔王在虛空中踉蹌的退開兩步，面色一片慘白，“不可能的，平衡？那又是什麼？”

沒有理會魔王的苦思，路遙將目光轉到一邊，那裏是一個具體而微的小型黑洞。雖然看起來形體不大，但是那個小小的黑洞所蘊涵的力量卻絲毫不亞於真正的宇宙黑洞。

心中只是微微的一動，路遙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魔王的一件法寶。只是不知道，這個寶貝究竟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居然擁有宇宙黑洞那種特異的性能。雖然路遙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製造出一個臨時的黑洞，但是要將這種特質融會於法寶之中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輕鬆。

右手突然張開，那件仍然在飛速旋轉的寶貝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頓時出現在路遙的手上。在平衡的力量之下，那件寶貝已經停止了轉動，現出了本來的色彩。

眉頭輕輕的揚起，路遙這才看出來，魔王的這件寶貝竟然是一個類似於海螺形狀的東西。隨手將魔王的寶貝丟進了自己的戒指里，在路遙的心裏，反正在未來的那個時代也沒有看到魔王使用這個東西，那麼還不如直接便宜自己算了。

不過這個時候讓路遙有些猶豫的是，魔王彷彿已經陷入了心魔之中，如果要除掉這個未來的禍害，現在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了。可是真的要動手的話，路遙還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將魔王幹掉。

很快的，魔王就替他解決了這個難以決斷的選擇。隨着魔王抬起的頭，那雙本來充滿了血色的眼睛裏竟然是一片清明，猙獰的笑容也完全的消散不見。

“多謝前輩賜教！”魔王深深的一行禮，在路遙的絕對力量下，這位魔界的至尊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同時獻出了定天石表達他的誠服。

對於魔王的稱呼路遙幾乎是哭笑不得，自己進入修道才不過數百年的時間罷了，卻被這個已經活了上千萬年的老傢伙稱為前輩。不過這些事情卻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至少對於那一半的定天石，路遙是絕對的笑納了。

抓住了飛來的定天石，路遙笑道：“無論怎麼說，交易畢竟是交易，所以，我還是要把誅仙大陣的奧秘告訴你。”

從戒指中取出一塊玉簡，路遙揮手之間便刻出了誅仙大陣所有的秘密，然後隨手丟過去。既然魔王已經清醒了過來，那麼繼續留在這裏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兩塊定天石已經齊全，回家的大門顯然已經向他打開。

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路遙心頭一陣火熱。玉名、雲夕、天鳳，我要回來了！你們還記得我嗎？

看到路遙準備離開，魔王突然道：“前輩，不知是否可以讓晚輩見識一下定天石的真面目？自從得到其中一半定天石之後，晚輩無時無刻不期望着可以一睹定天石之威。”

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路遙也沒有想到其他的，不過就是想看看完整的定天石罷了。

從戒指中將兩半石頭取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定天石的組合口訣。

在神力的虛托下，兩半定天石靜靜的漂浮在空中，路遙雙手夢幻一般的動作起來，即使以魔王的眼力都看不清楚路遙手勢的變化。

隨着路遙龐大的神力注入，定天石慢慢的發出了光亮。雖然看起來兩塊石頭所發出的光都是乳白色的，但是卻給人以截然不同的感覺。一半定天石發出的光芒猶如實質一般，充滿了暖洋洋的氣息，彷彿是無限生命在召喚着什麼一般。而另一塊則正好相反，乳白色的光芒卻讓人覺得一片空虛，充滿了死寂，甚至還在不斷的吸收着周圍的生命。

兩半定天石一吞一吐，形成了一種互補，而路遙的神力則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圓形。若是從遙遠處看去，就會發現，以路遙為圓形的中心，而兩半定天石則分佈在他左右，一個偌大的光圓正好形成了一個無限巨大的太極圖。

一半定天石代表着生代表着未來，另一半則代表着死亡與過去，兩塊石頭所形成的太極圖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逐漸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已經沒有辦法用眼睛看清楚。

路遙用意識緊緊的跟隨着太極圖的轉動，這個時候是相當危險的，因為當這個太極圖還在不斷的吸收着周圍宇宙中的塵埃和其他的物體。當它的速度與質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形成一個類似於宇宙黑洞一般的物體。

而路遙則必須運用他平衡的力量去控制太極圖的轉動與質量，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它壓縮起來，形成一個真正完整的定天石。

記得在學校的時候，路遙也曾經研究過這個東西。根據愛因斯坦相對論，當太空船的速度接近光速時，太空人的動作會顯得很遲鈍，他的表會走慢，他的尺子會變短，用地球上的時間來衡量，他的每一分鐘都變長了，這就是時間膨脹的含義。如果他能達到光速，那麼，他的尺子將會縮短到零，時間也就會完全停止。

再進一步，如果能以超光速飛行的話，時間就會倒退。在這種情況下太空人旅行回來的日子就會在他離開的日子之前。這似乎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在某種情況下，卻正是將要出現的事實。

我們知道，那些核燃料消耗殆盡的恆星，由於自身強大的引力而塌縮，就形成了初始質量不同的三類天體：白矮星、中子星和黑洞。這些超緻密壓縮的恆星物質核，可能就是通向宇宙遙遠角落的大門，同時也可能就是通往遙遠未來和古老過去的時間之門。三者之中最有希望為時間提供可能性的是宇宙中最為奇特的天體││黑洞。

如果塌縮中的恆星具有大於三倍太陽的質量，內部的引力將壓倒一切阻力而繼續塌縮，致使其密度和引力場大到任何東西都無法逃逸，甚至光。當質量十倍於太陽的恆星，塌縮至半徑等於十八英里時，上述情況就會發生。這個半徑所決定的球面邊界稱為“出事線”。

由於沒有什麼力量阻止，恆星還要繼續塌縮，在若干分之一秒內，所有質量縮成一個無限小的點││“奇點”。在奇點上，時間和空間已不復存在。在太空人看來，時間很正常，只不過引力漲落使他感到很不舒服。他徑直不斷地加速，在越過“出事線”后，只經過一百萬分之六十七秒，就闖入了“奇點”，自身也就不復存在了。正當我們勇敢無畏的太空人越過“出事線”前的瞬間，他將發現整個宇宙和其中所有的時鐘都在瘋狂地加速，每秒相當於十億年。就在他越過“出事線”之時，宇宙的整個未來都將在他的眼前閃過。

而定天石穿越時空的條件顯然是要以這些為依據的，現在路遙需要注意的就是奇點與出事線的安排。而設置這兩個部分所需要的精力遠超過煉製法寶需要的心血，只要其中一個不當，定天石中所蘊涵的無限力量立刻就會反撲回來。而即使以路遙之能也無法抗拒那種直接取自於宇宙的力量。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路遙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魔王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打算。即使現在重新煉製定天石的是盤古或者女媧，一旦在這個時間上魔王出手偷襲，恐怕兩位大神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煙消雲散的下場。

只可惜，雖然路遙想到了魔王的主意，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在這個時候硬停下定天石的融合，同樣會遭受到那代表着宇宙的力量反撲。還不如運用自己平衡的力量去拚一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魔王嘴角含着充滿了殺機的冷笑，他在等待，等待着最好的時機。在這個時候，如果貿然出手的話，即使能夠讓對手身陷萬劫不復，自己也很難順利脫身。在魔王的心裏，定天石在最終融合的一瞬間才是最合適的，因為在那個時候，就是定天石即將完成的剎那。那個時候，正是路遙防禦力最低的時間。

偌大的太極圖迅速的收縮起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裏，直徑就縮小了九成。魔王緊緊的盯着路遙的動作，他在等待着對手全然無法反抗的時機。對於路遙的實力，魔王可謂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那種所謂的平衡之力量也讓魔王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三種絕對。

定天石形成的光圈已經縮到了拳頭大小，路遙心中也開始緊張起來，魔王選擇的時機同樣也是路遙最擔心的時間。此刻定天石已經完全停止了旋轉，只是在路遙的壓制之下，反抗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只要一個不小心，立刻就會前功盡棄，甚至一發而不可收拾。

在路遙的全力催動之下，定天石頓時爆發出比恆星爆炸還要明亮百倍的光芒。儘管二人已經有所準備，但是眼睛仍然無法適應那種絕對性的光芒刺激。

緊閉着雙眼，魔王用意識鎖定了路遙的身體，手上驀然出現了一支長長的戰戟，血紅色的雲霧在戰戟周圍環繞不已。

隨着一聲大喝，在明亮的白光之中，戰戟拉出了長達上千公里的血紅色虛影。驚天動地的炸雷聲在宇宙間回蕩不已，明明虛空一片的宇宙卻發出了狂裂的風暴。

定天石已經接近了最後的完成工作，強烈的白光慢慢的開始消散。此消彼漲之下，魔王那戰戟的光芒將周圍偌大的一片星域籠罩起來，繚繞的雲霧之間，哀聲一片，怨氣如潮。無限絕望的死亡氣息鋪天蓋地的爆裂開來，這一擊包含了魔王所有的力量。

“啊││”路遙發出了一聲震懾天地的長嘯，渾身光芒劇烈的閃爍起來。每次的閃爍都會將魔王的攻擊削減一些，當魔王的攻擊來臨時，力度已經散去了將近一半。

沒有想到路遙在這樣的情況下猶有還手之力，魔王心頭大駭，驚慌失措之下，差點立刻施展瞬移逃跑。

血紅色的光芒將路遙完全包裹起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星空之間遠遠的盪去。魔王被那熾烈的氣流推出了足足數十公里，兀自在空中搖晃不已，完全沒有辦法穩定自己的身體。

遠遠的看去，那團血色不斷的翻滾着，爆炸聲連綿不絕，隱約間還能夠看到從血色中透露出來的明亮白光。

魔王緊張的注視着爆炸的中心，一旦對手安然無恙，那麼就要立刻開始逃跑。如果能夠一舉幹掉這個強大的敵人，那麼落到他手上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定天石，實在是一箭雙鵰的好計。

許久的時間之後，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停息了。魔王甚至完全感覺不到對手的氣息，也許，那強大的敵人已經粉身碎骨的消失了吧？

悠悠的飛過去，那片血紅色開始慢慢的飄散，最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漆黑。沒有路遙的身影，可是也沒有定天石的氣息。魔王大吃一驚，既然定天石不在，那麼很可能對手也沒有死。

驚慌之中，魔王正想要逃跑，卻發現，那個本應該粉身碎骨的對手竟然滿臉冷笑的望着自己。手腳一陣發軟，魔王咽了口唾沫，乾笑道：“前輩果然厲害，晚……晚輩……”

也不回答魔王的話，路遙只是靜靜的從戒指中取出一些材料，揮手之間，變成了一條漂亮的項煉，然後才將定天石鑲嵌在項煉上。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嗎？”半晌之後，路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望着對手慘白的臉色，輕輕笑道：“因為我擁有平衡的力量，平衡，是一種力量的本源。擁有了平衡，也就代表，宇宙即我，我即宇宙。你怎麼可能摧毀整個宇宙呢？”

驚恐之間，魔王哪裏還有心思分辨路遙話里的真實性，渾身光芒暴漲，迅速的消失，甚至連一句場面話都不敢留下。

路遙直到這個時候才大體明白了過來，魔王竟然是被他的而有心想要奪取完整的定天石，卻又因為女媧的存在而不敢動手，更重要的是，魔王根本沒有能力將兩塊定天石融合在一起。

可是當路遙將定天石的融合完成之後，在完整的神器面前，魔王還是放下了所有的恐懼，開始動手了。

笑眯眯的表情一直持續到魔王離開之後，路遙臉色突然一片蒼白，金色的血液從嘴角緩緩的流出，飄落在空中。血液中發出的淡淡金光，在漆黑的星空中，形成了一條美麗的金色綵帶，動人無比。

魔王最後施展的那招路遙知道名字，那是魔界最具有威力的攻擊方式之一，號稱不死不休，可見其危險程度。若是換了領悟力量本源之前的路遙，絕對不敢用身體去硬接，否則的話，就要承受第二次軀體重鑄的痛苦了。

即使以路遙現在的能力，仍然受傷不輕，幾乎整個身體都散了架，若不是他身上的那些寶貝實在太過於強勁，估計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微微的吐了口氣，路遙渾身光芒一閃，在星空大挪移作用下，瞬間飛出了上百里。

就在路遙離開不過盞茶的時間，那片虛空中陡然一陣扭曲，魔王又出現了。望着空中漂浮的金色血流，魔王神色一變，似嘆息又似無奈。如果他的膽子能夠再大一點的話，現在定天石已經是屬於他的了。可惜，很多事情，一旦錯過，再想回頭也來不及了！